第3章 線索
第3章 線索
衆人皆是緊張地看着顧南墨手上的邀請函。
“沒反應,我這邊的邀請函是沒有別的信息的。”顧南墨說。
“會不會是時間太短了,還沒有顯示出來,要不然再等等,杜菲菲的邀請函碰了水都有字,你的邀請函不可能會沒有啊,你不會是偷偷的把邀請函給調換了吧。”杜強不願意放棄。
聞白對着杜強精準的一個白眼送上去,怼道:“杜菲菲的邀請函碰到水上面就顯示出字了,墨哥的邀請函弄濕也有一會了,你要是信不過怎麽不把你的邀請函給拿出來試試。”
他現在仗着有顧南墨在,說話着實硬氣了不少,在杜強面前總算擡起了頭,嗆了杜強一句,聞白同學的心情現在是倍兒爽。
杜強聽到要他把邀請函拿出來,當下就不幹了,“憑什麽拿我的,怎麽不拿你的?”
“是你懷疑墨哥,當然是把你的邀請函給拿出來了,誰懷疑誰舉證啊,我又沒有懷疑,我幹嘛要把邀請函給拿出來,再說了,墨哥又沒有要,他要是要,我立馬就拿出來。”聞白這邊跟杜強怼上了瘾。
沈圩把自己手裏的邀請函遞過去,沖着顧南墨擡了擡下巴,說道:“勞煩你試一試吧。”
他知道杜強不願意把邀請函拿出來的原因是什麽,無非是怕邀請函毀壞了被扔到海裏喂鯊魚,但是他聽着廣播後面那位說話的慵懶模樣,只是把邀請函打濕,那位就算是看到了,也是懶得管這樣的小事的。
要不然就不會強調盡量不要找管理員這樣的話了,他心說顧南墨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敢把自己的邀請函打濕。
顧南墨接過邀請函把水倒上去,安靜的等着。
衆人滿臉期待的在一旁等着,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的信息可以出來,畢竟只有那一句話實在是太少了,可是一秒過去了,五秒過去了,三十秒過去了,紙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下大家失望了,如果是一個人的紙上沒有變化你說人家偷偷的調換了,現在是兩個人的邀請函上都沒有變化,你總不好說了吧。
其他的人坐回了椅子上開始吃東西,萬事先吃飽才有力氣去應對。
唯獨杜強這邊還是堅持站在顧南墨的旁邊,不知道是真的對這個答案這麽堅持還是在記恨顧南墨之前打了他那一拳的事。
他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竊竊私語的,誰知道是不是一起合謀把邀請函給換了,在這裏做戲給我們看呢。”
這話擺明了就算顧南墨沒有問題也要讓顧南墨的身上有點問題的意思了,他看着沈圩長的斯文,說話也算客氣,一直都在強調什麽和氣生財,所以他覺得就算拉上沈圩,對方也不敢說什麽。
顧南墨擡眸,居高臨下地看着杜強,捏了捏手腕,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悅,聲音淡淡地說道:“我為什麽要做戲給你看,你很重要嗎?”
聞言杜強的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目光落在顧南墨揉着手腕的手上,問道:“你不會是要動手吧,就因為我說了實話,戳穿了你們的計謀,所以你要滅口是嗎?”
“……”
顧南墨實在不想聽杜強的胡言亂語了,伸出一只手說道:“給我。”
“給你什麽?”杜強有些防備地問道。
顧南墨聲音淡淡地回答道:“邀請函。”
“憑什麽給你。”杜強拒絕的果斷。
顧南墨收回手摩挲着戒指,眼神依舊淡漠,看向杜強,“你不是懷疑我跟沈圩合謀嗎?既然我們的邀請函不可信,可不是要看你的嗎?”
“還是說你這樣咄咄逼人其實并不想知道邀請函有沒有問題,只是想要讓我不痛快。”他說。
聲音很輕,但是卻給了杜強重重一擊,顧南墨的這個動作跟表情以及這種說話的聲調,杜強實在太熟悉了,自己作死去惹顧南墨的時候,對方在揍他之前就是這樣,下一秒拳頭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杜強整個人慌的不行,他也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平時遇到其他的人都是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他的嘴再臭,別人都是忍了,沒想到顧南墨是個硬茬。
杜強:“我跟你說別得寸進尺,別想一而再的動手……”
“啰嗦,”顧南墨手法極其快的從杜強的口袋裏掏出邀請函,翻開看,他的嘴角忽然浮現笑容,“我說你為什麽反應那麽大呢,原來是你的邀請函跟我們的不一樣。”
衆人聞言忽然覺得盤子裏的食物沒有那麽香了,立馬把筷子放下,再次圍了過來,目光都在杜強的邀請函上。
“巨輪由于是第一次試行……”
只有這一句話。
大家的臉上從期待變成了疑惑。
“第一次試行,這個不是在杜菲菲的邀請函上已經說了嗎?為什麽還要再說一遍?”沈甜問。
顧南墨看着那一行字,反複的念了幾遍後說道:“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對,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聞白重複顧南墨的話。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着聞白,等着他繼續地往下面說,因為顧南墨這個人雖然跟別人說話看着和氣,但是大家總是覺得他骨子裏透露着古怪。
怎麽看都不像是跟他們在同一個世界一樣,所以有問題的時候只要有其他的選擇,都不會去問顧南墨,當然這裏要把杜強除外。
聞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是在重複墨哥的話,裝個逼而已。”
“怎麽不一樣?”沈圩開口問。
顧南墨:“說法不一樣,一個是首次出行再也沒有返航,一個是說第一次試行。”
“不一樣嗎?我聽着也沒有什麽區別啊。”杜強小聲地嘀咕道。
沈圩點頭,說道:“這樣确實是有些不一樣。”
他也想到了。
李國兵指着杜強說道:“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有信息要拿出來,感情你這邊有信息卻藏了起來,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自私。”
“我高興,那是我的邀請函,我憑什麽給你們看,你們的邀請函不是也沒有給我看嗎?”杜強說的理直氣壯。
“誰知道你們的邀請函上是不是也是有字的。”他又說了一句。
李國兵是個急脾氣,受不來別人這麽激,直接把自己的邀請函掏了出來,拍在桌面上,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有什麽都藏着掖着的,我的心思可沒有你那麽髒。”
其他的人也陸續的把邀請函拿了出來放平鋪在桌面上,确實是都沒有其他的內容的。
“這下看到了吧,只有你一個人的心思髒,我們可沒有把信息藏了。”李國兵有些得意地說道。
“那可不一定,”杜強忽然拿起杯子把剩餘的水往桌面潑了過去,保證每一張邀請函都沾到了水,他才滿意,說道:“現在可以這樣說了。”
大家看着桌面上的那些邀請函,沒有任何的變化。
沈甜:“難道說給的信息就這麽多嗎?應該還會有信息在別的地方吧。”
餐廳再次安靜了起來,除了水滴從桌面滑落的聲音。
良久後,顧南墨擡眸看向杜強,問道:“你想要藏什麽?”
杜強瞪了顧南墨一眼,對上顧南墨的眼神,忽然底氣有些不足,變得有些慌張,否認道:“我藏什麽了,邀請函不是都被你放在那裏讓大家看了嗎?”
顧南墨聲音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你說我潑的水啊,我這不是在學你嘛,你那個樣子一個一個來實在太慢了,我這也算是在幫你,這下是不是清晰明了,誰的邀請函有問題都可以一眼就看出來。”杜強說。
“撒謊,”顧南墨握住杜強的手腕,“你的邀請函上的字是怎麽出來的,是你自己偷偷的碰了水還是一開始就有這些信息的?”
李國兵手指着杜強說道:“好啊你,難怪你要把所有的人的邀請函都弄濕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差點被你蒙混過關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沈甜問。
李國兵:“因為這些邀請函上的信息不是全部都要沾水才會出來的,有些說不定是要其他的方法才會出來,就比如杜強手裏的這一份。”
“可是現在大家的邀請函全部都濕了,一時半會也幹不了,要不然我們把邀請函拿出去曬吧。”沈甜提議道。
“不行,有海風。”李國兵阻止道。
“那要怎麽把邀請函給弄幹,對了,要不然去借吹風機吧,吹幹應該也可以吧。”沈甜說。
她伸手要去拿桌面上的邀請函,忽然一雙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的手攔住了她的手。
“誰說現在非要弄幹這些邀請函的。”沈圩說。
“還是先等別人的話說完吧,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裏應該還有一個人的邀請函是沒有濕的吧。”他接着說。
顧南墨把話接了過去,“沒錯,是還有一個人的邀請函是幹的。”
他加大手上的力道,對着杜強道:“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