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些字是怎麽出來的
第4章 那些字是怎麽出來的
顧南墨的聲音一直都不大,是那種很輕,明明就在你的面前,但是聽着卻有種隔着萬水千山的感覺。
但是他自身所帶的神秘感,在他看來正常在別人的眼裏看着非常古怪的行為讓大家不敢輕視他的話
他不帶任何表情的掃了一眼,杜強徹底的繃不住了,情緒忽然失控,拼命地掙紮,但是這一點力氣在顧南墨面前根本不算什麽,握着杜強手腕的手紋絲不動。
“你到底讓我說什麽,真的是夠了,我不就是潑了點水嗎?別人都沒有說什麽,怎麽就你這麽事多?”杜強吼道。
李國兵聽到這話算是徹底的火了,他不是一直都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嘛,杜強這是什麽狗一樣的理解力,他沖着顧南墨道:“甭跟他客氣,這人就是欠收拾,絕對是故意要拖延時間的。”
“重要的東西肯定藏在他的身上呢,你要是不好翻的話,我來翻。”他說。
杜強對着李國兵龇牙咧嘴,好像是只要李國兵敢上前一步,他就敢把李國兵給咬死一樣,兇得很,李國兵找不到機會靠近。
“要不然還是好好談談吧,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手,再說了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就翻別人的身确實不禮貌。”沈甜勸道。
顧南墨點頭,贊同地問道:“私自搜身确實不夠禮貌,那你說面對這樣的情況要怎麽做?”
聞言其他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去,期待着沈甜可以給出什麽好的方法,沈甜被這麽多人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她不敢看顧南墨的眼睛,總覺得那雙眼睛好像可以洞察一切。
“要不然大家還是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一聊,這麽多的人總能想到辦法的。”沈甜說。
“可是,”杜菲菲咳嗽了兩聲,艱難地說道:“之前我們就是坐下好好說的啊,是杜強他逼着顧南墨的,他一直咄咄逼人,一步也不肯讓,而且也是他先對顧南墨動手的,從來都不是顧南墨要針對他。”
聞白:“說的對,就是杜強欺負墨哥,而且他剛剛潑水的行為怎麽看都像是要故意隐藏什麽,前面也是他自己的邀請函上面有信息,他故意的藏起來還引導別人說是墨哥跟沈圩合謀換邀請函,大家不要把這件事給忘了啊,他就算再兇又怎麽樣,我們這麽多的人還能制服不了他一個人嗎?”
“這個小兄弟說的對,就是太讓着他了,到這裏發生的事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沒有誰去主動的欺負他,可是他呢,一而再的說那些難聽的話,去挑戰大家的底線,現在又沒有經過大家的同意把別人的邀請函都給潑了水,背後是什麽目的,大家想一想就明白了,其心可誅啊。”李國兵說。
這一說,有的人的情緒就被帶起來了,畢竟莫名其妙的就被綁到了這裏,誰的心裏都是憋着火呢,到這裏什麽也不跟他們解釋就說他們幸運的被選中了。
這幸運愛給誰就給誰,反正他們肯定是不想要的。
雖然看着是沒有人看着他們,可以随便活動,但是現在巨輪正行駛到海中央,四面什麽都不靠,下船就是死路一條,最後還是只能留在船上。
哦對了,這些還不算最鬧心的,還有個人不停的在那裏一臉橫肉兇巴巴的叨叨,手機聯系不到外面,信號完全被屏蔽,時不時的會響起一個慵懶的聲音,來考驗你的心髒的承受能力。
心要多大才能在這裏很平靜情緒不崩潰,當然像聞白那種沒心沒肺的除外。
廣播裏響起來打哈欠的聲音,接着那個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家屏息凝神,畢竟廣播後邊的這位的起床氣可不是一般的大,發起火來誰知道能幹出點什麽來。
【忘了跟大家說了,今晚入住房間的鑰匙要靠完整的邀請函跟生死狀來換的。】
【如果這兩樣有一樣毀壞的話,可就要睡甲板了,當然如果兩樣都毀壞了,請自己主動的跳下海,如果需要我去扔的話,就不僅僅是到海裏那麽簡單了。】
【當然我說的毀壞包括但不限于缺角,粘貼多餘的東西,被弄濕等等。】
這話一出,仇恨值拉的滿滿的,大家趕忙去看自己的邀請函,深怕誰的手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邀請函給弄破了。
“那我這,”杜菲菲的聲音幾乎是帶了哭腔,“我的邀請函跟生死狀都沾到水了,那我晚上是不是就要自己跳到海裏了?”
顧南墨:“那你會游泳嗎?”
“就算她會游泳又怎麽樣,她的身體那麽虛,到海裏就算沒有鯊魚的話,也會沉下去的,總之就是死路一條了,沒機會了,你要是不跳的話,到時候遭受的折磨還要更多。”李國兵說。
杜菲菲吓得臉色慘白,大顆大顆地掉眼淚,“可是我還不想就這麽死了。”
“誰說你會死了,你要是真的會游泳的話就死不了。”顧南墨說。
聞白:“可是墨哥廣播不是說了晚上的時候如果邀請函跟生死狀毀壞了的話,就要自己跳下海的啊,就算會游泳總不能自己再游上船吧?”
“為什麽不能游上船,廣播只是說如果毀壞了要自己跳下去,又沒有說讓你死在海裏,要不然他就不會在後面給提示說不要讓他去扔了,因為讓他麻煩的話,那才是真的活不了的。”顧南墨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真不愧是墨哥。”聞白看向杜菲菲問道:“那你會游泳嗎?”
杜菲菲:“勉強算是會個狗刨吧,可能不太好看。”
“你管好不好看呢,只要能活命就行,這個時候就不要有這種包袱了。”聞白說。
他這個人就是容易激動,其實沒有壞心。
杜強這邊看着他們還讨論起來了,這會沒有人搭理他,他的情緒倒是穩定了不少,手腕還被顧南墨給握在手裏呢,看着別人這麽和諧的說話,他嘴臭的毛病又犯了。
“大家的重點是不是錯了,這還有一個人在這呢,是不是真的不管死活了,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是不是想要把我的手腕給捏斷啊,你怎麽不再用點力氣。”他說。
顧南墨一個眼神過去,淡淡地開口:“一碼歸一碼,你還沒有說,我怎麽把你給放開。”
“那你慢慢的等吧,我什麽都不知道。”杜強的語氣極其的傲慢。
“你要是嫌我吵啊,要不然你就把我的嘴巴給堵起來,最好是把我給綁起來,要不然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誰也管不了我,這是我的言論自由權。”他接着說。
“好主意,”沈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到了一捆繩子,拿到顧南墨的面前,問道:“既然他都有這個要求了,是你捆還是我捆?”
顧南墨:“你一直沒說話就是去找這個了?”
“也不全是,還幹了點其他的事,他這條路咱走不通可不是要換一條路嗎?還好我今天的運氣還行,另外一條路讓我給走通了。”沈圩說。
聞白湊過去,特別積極的自薦道:“我來,我來,這種事做小弟的來就行。”
他從沈圩的手裏接過繩子,手法熟練的往杜強的身上一套,再那麽一拉,幾圈下來,杜強被捆的結結實實。
“搞定。”他看向顧南墨邀功道,“墨哥,你看我捆的還行吧。”
何止還行,這個手法怎麽看都不像是第一次捆。
杜強開始鬧了:“你們簡直是一群瘋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殺人了,放火了,到底還管不管啊,憑什麽把我給捆起來,你們這樣做難道就真的不想問我為什麽我的邀請函是幹的上面還會有別的內容嗎?”
當然想知道啊,可是我就是不說,還要表現的毫不在意的樣子。
顧南墨拿着紙巾擦拭手掌,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看着亳不感興趣的模樣,語氣輕輕地說道:“之前是有那麽點興趣的,但是你實在太吵了,忽然就不想聽了,所以你現在不用擔心有人會問你了。”
不擔心才怪,他本來就以為自己的手裏有這個籌碼才敢作這個大死,要不然他也不敢這麽沒有腦子,剛剛他只是想在大家的面前找回一點面子而已。
可現在顧南墨竟然跟他說不想聽了,那哪行啊,看着別人也不會像是會把他給放了的樣子,那今晚他就要被這樣捆着度過了,那他不幹。
杜強憋了半天,臉紅脖子粗地說道:“你要是真的想聽,我也不是不能說,不過你要答應我個條件。”
衆人都豎起了耳朵,說不對這事好奇那是假的。
“那別說了,”顧南墨将用完的紙巾展開,對着有陽光的地方,仔細地看着,邊看邊說道:“沒條件我都不想聽,你還想加條件。”
聞白跟着附和道:“墨哥說的對,我們現在不想聽了,按照墨哥的智商他肯定能夠想的出來。”
杜強:“我就說,你們憑什麽不讓我說,我……”
“對了,你們說的還有一個人的邀請函是幹的,是誰啊?”沈甜忽然打斷杜強的話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衆人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