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于三十年前的事
第7章 關于三十年前的事
顧南墨伸手把信接過去,拿到面前聞了聞,用手捏了捏,又對着有光亮的地方仔細地看了幾秒,若有所思。
“你也看出來了?”鐘一木問。
“難怪有股怪味,原來是放了三十年了。”顧南墨說。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多少有些尴尬。
“別管我,你繼續說,這是一封來自三十年前的求救信,然後呢?”顧南墨問。
鐘一木:“三十年前N國造出了一艘巨輪,大家都知道吧,想必對這艘巨輪應該有一定的了解了。”
“不了解啊,我暈船還是巨厲害的那一種,準确的說,現在是我第一次坐船,意外的竟然沒有暈,沒想到船開的這麽穩,就像這艘巨輪不存在一樣。”聞白說。
鐘一木嘆氣,他覺得這裏的幾個人腦子好像都有點不怎麽正常,不過看着面相身體還挺健康的,他在心裏感慨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當初N國造出巨輪的時候,對外高額售賣船票,所有的人都想要一睹這一艘巨輪的風采,所以即使票價被炒高了好幾倍,還是供不應求。”
“有內部的工作人員看出了這裏的暴利,鑽了空子,多售出了兩倍的船票,但是上面的載客量是有限制的,等到上船的那天來了不少的人,直接就鬧了起來。”
“一開始負責的人并沒有好好的處理而是選擇帶人來驅趕,以至于那些游客情緒上頭,由最初的要個說法直接動手,兩方直接打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半個小時後警察趕到,這場鬧劇才算結束,但是船長跟船員都受到了波及,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傷,上面的領導人直接宣布巨輪出行的時間改期,并且承諾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因為給出了準确的出行日期,并且許諾每個拿到船票的人一定會登上巨輪,如果退票的人給予雙倍的資金補償,大家也就接受了這個方法。”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原本該停靠在港口的巨輪在夜裏竟然開出去了,而這封信就是當時在巨輪上留守的人留下的,不過聽說也是為了寫這封信,最後澤爾死的很慘,屍體都沒有留下。”
“從那以後,但凡是出行的游輪在售票的時候都要留下一個座位給澤爾,這樣子才能夠保證出行順利,并且如果是游輪的第一次出行,上面是不可以載乘客的,否則就會遇到陌生船的撞擊。”
鐘一木還想提醒他們不用太害怕,這都是傳說,畢竟誰也沒有真的在船上看到過澤爾,不過是口口相傳的事情罷了,但是他看到聞白一臉好奇的表情的時候,索性住了嘴,他覺得自己擔心的可能有些多了,
“還有呢,還有呢,那個澤爾為什麽寫信就會死,在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既然是在開出去後發生的,船要是沒有回去的話,那這封信又是怎麽出現的,是怎麽被大家知道的?”
聞白顯然對這件事非常的感興趣,看不到半分害怕,可能是他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裏有需要害怕的地方。
某人在一旁感慨心思單純是真好啊,不用擔心太多的事。
衆人的目光看向鐘一木,期待着他的答案。
鐘一木搖了搖頭,低聲說:“不知道,沒有人知道這封信是怎麽出現的,據說當時負責那艘巨輪的主要負責人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當天就辭去了職務,第二天就昏迷不醒,這封信被投放在公屏上,當時鬧的特別的大,剛開始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可是查了很久都沒有頭緒,反而是接着又發生了幾件事讓大家更加的确信這封信就是出自澤爾的手。”
那時候網上有些人想要紅就拼命地吹噓這件事,對于這件事的看法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就是弄虛作假,故意的吓唬人,并且還在網上嘲諷了信上的用詞,嘲諷不就是船上死了幾個人嗎?
當晚那些惡意嘲笑的人全部都出了事,死法非常的慘,并且在那些人的旁邊都留下了一封一模一樣的信。
另外一派是覺得就是澤爾死的太冤了,所以帶着信件想要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回來複仇,後面就行成了出航前必須要講澤爾的事的規矩。
後來有很多的人拿着澤爾的信研究,跟澤爾以前的筆記比對,發現就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澤爾以前寫的東西在這艘船上有嗎?”顧南墨問。
廣播裏只是說了不能借助手機跟書籍,那麽只是看澤爾以前寫的東西應該不算是違規。
剛開始看到這封信裏的內容的時候,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震驚,這裏或許不僅僅是游戲那麽簡單。
鐘一木:“應該是有的,不過放在什麽地方只有船長知道,我只是随船的醫生,如果你想要看的話就要去跟船長申請。”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說道:“今天是見不到船長了,要等到明天,還得是一大早才行。”
“船長這麽忙的嗎?”沈圩問。
鐘一木說:“不是,是船長有些特殊,只在早上八點到九點的時候見人,其他的時候都是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人,這船上的事大多是副船長負責,但是關于澤爾的東西,必須要船長同意才可以看。”
一位奇怪的船長,一封古怪的來信。
“船上為什麽要帶有澤爾以前寫的東西,這不是很奇怪嗎?如果那麽害怕這封信,是該遠離才對吧,澤爾既然是三十年已經遇難的船員,那麽他的東西應該交給他的家裏人處理吧,怎麽會還放在這艘船上?”聞白問。
這不是他要挑刺,只是聽着确實不合理,那跟把他們這些人帶到這裏有什麽關系,他們既不知道三十年前的事,也沒有對那件事發表過看法。
“是澤爾沒有親人吧,所以在他去世後,他的東西找不到管理的人。”沈圩說。
也許是出于對這件事的震撼,也許是同情澤爾,沈圩的聲音裏竟然夾雜些微不可見的悲傷。
鐘一木:“澤爾确實是沒有家人,當年那封信出現後,調查了很久,澤爾是一名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一對老夫妻收留,在澤爾剛成年沒多久,那對老夫妻也過世了,從此澤爾就是一個人過,他留下來的東西很少,幾件衣服跟幾本書。”
因為澤爾不怎麽跟人接觸,除非是工作上的事,私下是看不到他的人的,所以想要查澤爾生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沒有人可以問,大家對澤爾的評價都是非常神秘。
顧南墨把一只手臂伸到鐘一木的面前,說道:“鐘醫生,你幫我看看我的手腕怎麽回事吧,一直跳着痛,還伴随着火辣辣的感覺。”
“我看看,”鐘一木捏着顧南墨的手臂,輕輕按了一下,問道:“是這裏痛嗎?你是不是碰生辣椒了?用冷水沖一下會好一點,問題不大。”
“不知道,去拿過幾次食物,可能太餓了沒有注意到,”顧南墨忽然反手握住鐘一木的手腕,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圖案說道:“這是什麽?”
鐘一木的臉色一變,把手抽回來,将袖子往下面拉了拉,說道:“一點個人愛好而已。”
他将聽診器放回藥箱裏,蓋好,站起來,“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杜菲菲問:“鐘醫生你是怎麽保養你的手的,一雙手那麽漂亮,再看看我的這雙手,真的自愧不如。”
“我麽?”鐘一木看着自己的手,“天生的吧,就随便用清水洗洗手,這裏手好看的也不是我一個,不如你問問他們吧,你們好像還有正事,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了。”
說完人直接快步的出了餐廳的門。
顧南墨盯着鐘一木的背影看,喃喃自語道:“是他嗎?這裏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裏應該不僅僅是推理游戲,不會有誰閑着沒事把我們這一群不相幹的人給弄到這個地方,還許諾成功了有一千萬的獎金的。”他說。
沈圩:“所以?”
“所以廣播背後那位一直不露面的神秘人士是想通過這個所謂的真人體驗游戲讓我們把三十年前沉沒的巨輪上所發生的事的真相給找出來。”顧南墨說。
“那為什麽不找專業的人士來查,找我們這些人幹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一直悶聲地杜強問道。
從鐘一木出現在這裏後他安靜了一段時間,大家還以為他放棄了,沒有想到鐘一木剛走,他又活了過來。
“你是不是很怕鐘醫生?”聞白問。
杜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依舊逞強道:“誰說的,我只是看他在給人看病,不想吵到他。”
“你怎麽看?”沈圩問。
顧南墨:“挺有個性的,這位随船醫生出現的這巧就像是專門來給我們送線索的一樣,你們找到他的時候是不是很容易?”
“并不,我們繞了好幾個地方,并且問了好幾位船員才找到鐘醫生,當時他手上正好有事,是不願意過來的。”沈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