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感受到船的晃動

第10章 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感受到船的晃動

聞白屁颠地去拿了筆,特別近的距離他還用跑的,雖然別的方面他不行,但別說他跑的速度還挺快。

“墨哥,給,筆。”他說。

“謝謝。”

顧南墨接過筆正打算在風鈴上描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不自在,擡頭一看,衆人的目光齊刷刷都在他這裏,這一次就連被捆着的杜強的都不例外。

除了有些人站的距離遠了點外。

他只是要了只筆而已,這些人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大?

這裏屬聞白最誇張,臉都快貼上來了,眼巴巴地盯着風鈴,“墨哥,你這是要幹什麽?”

聞白同學的好奇心讓他問出了這句話,他自認為自己怎麽也是顧南墨的小弟,問個問題,老大不至于不告訴他。

“畫東西。”

說完顧南墨似乎覺得這樣說好像不太準确,“描東西。”

他本來是不想這麽大張旗鼓的,畢竟還沒有個結果,可是擋不住聞白同學嘴快啊。

“描……唔,你……”

聞白同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圩一把捂住了嘴,沈圩将手臂搭在聞白的肩膀上,“別打岔。”

“唔,你,放。”聞白同學眼珠子轉啊轉。

沈圩把手豎着放到了嘴巴前“噓”了一聲,眼睛瞟了眼廣播的位置,“等。”

“上面有東西。”他說。

他把手放開,雙手抱胸安靜地在一旁看着。

顧南墨握緊了手中的筆,聚精會神的描繪着風鈴上的圖案,描的途中可能覺得是不太順手,他把風鈴移動了下位置,忽然他感覺船身明顯的晃動了下。

一筆一畫,非常的小心,不敢快,多一毫都不會畫出來,保證跟刻出來的圖案尺寸一模一樣。

衆人在一旁等的有些揪心,心裏有不少的疑惑,想問又怕在這個時候打擾顧南墨,也在一定的程度上害怕顧南墨。

時間過得格外的慢,沒有人敢動,一直盯着顧南墨手上的動作,出汗了也沒有來的及擦一擦。

餐廳裏靜的吓人,只有筆尖劃過風鈴上的聲音,不太好聽,在這樣的場景下甚至顯得有些刺耳,一聲又一聲,卻沒有人覺得吵鬧。

終于,每一片上的圖案都顯示了出來,顧南墨停下筆。

其他的人伴随着停下筆的動作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顧南墨擡頭,因為一直保持着一個動作,脖子有些僵硬,伸手揉着脖子,之前描的太投入沒發現這裏太安靜了。

他看到大家還保持着之前的姿勢看着這邊,他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123都不許說話?”

“你這邊是結束了?”李國兵有些不确定地問道。

顧南墨點了點頭,“結束了。”

“大家可以都過來看看,風鈴上面的圖案好像挺特別,當然盡量不要碰到,這個風鈴有些古怪。”他說。

聽到可以看了,大家躍躍欲試,聽到古怪,有些人又遲疑了,整艘船在他們眼裏都古怪,害怕是肯定的,誰被忽然帶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都會怕。

不過也不是都不敢的。

"真的是憋死我了,墨哥你這邊要是還沒有結束啊,我今天就得挂在這裏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現在終于可以說話了。”聞白說。

他彎腰低頭靠近風鈴,看到上面的圖案,又轉了方向,怎麽站都覺得方向不太對,“這是一個旗杆上面戴了個帽子?”

這個形容真的是絕了,神特麽的旗杆上戴了個帽子,顧南墨在心裏佩服聞白的腦回路。

沈圩也湊了過來,把聞白的身體轉了個圈,拍了一下說道:“從這裏看。”

換了個方向看到後,聞白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船,也不對啊,這上面的數字又是什麽意思?是數字吧,怎麽歪曲成了這個樣子?這是18,後面是多少來着,我真的看不出來了。”

“58。”顧南墨說。

聞白:“什麽58?”

他沒反應過來。

“每一片上的圖案都是一部分而已,你要組合在一起看,這樣就可以看到一個完整的圖案,應該是一個标志,跟1858有關系的。”顧南墨說。

他把風鈴放平,每一片拼在一起,忽然又感覺到船身颠簸了下,他皺眉,低聲說道:“又動了。”

沈圩問:“你的臉色好像不好,什麽又動了?”

“對啊,大家都沒有動啊,都站在這裏呢。”李國兵說。

顧南墨:“你們感覺不到嗎?船身晃動了下,就在剛剛。”

“這種巨輪,輕微的晃動我們在裏面應該感覺不到吧,剛剛大家都是站在這裏,并沒有什麽異常。”沈甜說。

杜菲菲:“是不是你剛剛精神太集中了,出現幻覺了?”

“也許吧。”顧南墨說。

他很确定剛剛船身确實是晃動了,但是只有他能感覺到,是因為他不屬于這個世界嗎?所以可以靈敏的感知到。

沒有人可以給他解答。

那是不是可以解釋為移動風鈴對別人是沒有影響的,只會影響到他一個人,可是他們明明是處于同一個空間裏,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為什麽會這樣呢。

他用體恤重新把風鈴包好,站起身打算往外走,“我出去一趟。”

聞白像小尾巴一樣,立馬追了上去,在身後喊道:“墨哥,你要去哪裏,等等我,我也去,我可以幫你拿東西。”

“存東西。”顧南墨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杜強哼了一聲,用着非常不屑的語氣說道:“就那一點出息,至于嗎?走一步跟一步的,那個顧南墨不就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小白臉嗎?能有什麽能力,聽他胡扯。”

每個字都在嫌棄顧南墨,又在暗戳戳的嫉妒顧南墨,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了杜強每次在說到顧南墨的長相的時候語氣都是酸溜溜的。

“剛剛你怎麽不說,現在他們都走遠了,你這樣說他們也聽不到了。”沈圩抱胸看着他。

“關你……屁事,我愛什麽時候說就什麽時候說。”杜強的語氣非常不好。

在他眼裏沈圩也是個小白臉,他對這種長的好看的又有身高有身材的男的一直都是敵對的态度,因為嫉妒。

沈圩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調整好情緒,嘴角挂着笑說道:“怎麽不關我的事,我可以幫你把人給喊回來啊,或者說我幫你複述給顧南墨聽……畢竟你說的我跟他合謀嘛。”

這事他可沒有忘呢,他也不是別人說他什麽都可以一笑了之的人,記仇的很。

聽到要把人給喊回來,杜強這邊徹底啞聲了,他也就在人不在的時候嘴上逞能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總不能一直等在這裏吧?”李國兵問。

他其實挺羨慕聞白的,剛剛在顧南墨出去的時候,他也是想要跟去的,但是沒有聞白那個勇氣。

杜菲菲:“廣播裏說可以随便活動的,所以大家都可以出去的吧,只是要留着人在這裏聽廣播裏說什麽,他說了通知事情只在這裏通知。”

“這廣播也真是的,船這麽大,說的好聽是讓我們随便逛,可是他又只在這裏通知事情,那要我們怎麽逛嘛,擺明了就是故意在為難人,誰知道安的是什麽心思。”沈甜說。

滋啦,滋啦,廣播裏響起了電流聲,一聲比一聲大,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沈甜驚恐的看向廣播的位置,雙手捂住嘴巴。

杜強在那邊幸災樂禍道:“完了吧,在這裏話不能亂說。”

跟着一起緊張的還有這裏的其它人,但是廣播也就響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就停下了,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可是這一分鐘大家過的特別煎熬。

李國兵用手擋着嘴巴,小聲地提醒道:“丫頭,以後這話可不能随便再說了。”

他看了眼廣播的位置,接着說道:“他不喜歡有人在他的面前沒有禮貌,會沒有命的。”

“嗯,我不說了。”沈甜吓得臉上都沒有了血色,哪裏還敢說。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是在這裏等,還是出去?”老奶奶問。

她很少說話,一直安靜地呆在一旁,要不是現在說話,很容易被人給忽略,沈圩多看了兩眼,發現這位老奶奶雖然是滿頭的白發,但是脖子跟露出來的手腕上的皮膚并不像是這個年紀的。

“我的建議是留個人在這裏聽廣播裏的通知,其他的人出去,當然如果實在害怕的話,也可以一起留在這裏,怎麽樣?”沈圩建議道。

李國兵:“我覺得可以,就杜菲菲留下來吧,她的身體又不好,就盡量不要動了,我們出去看看,大家看好時間,最好可以提前半個小時回來。”

“既然要出去,那你們把我放開,我也出去。”杜強說。

沈圩盯着杜強看,直到把杜強看的心裏發毛,他才開口說道:“解不開。”

那表情就是在說就是不給你解開又怎麽樣,非常的嚣張,他背對着衆人,确保只有杜強能夠看到他的表情,十足的挑釁。

轉臉的時候又恢複到平時溫和的表情,說道:“我覺得可行,杜菲菲留下,杜強也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看看,要是特別害怕就留下。”

“我可以留下嗎?我年紀大了,腿腳沒有那麽好了,恐怕走不了什麽路了。”老奶奶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