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名船員
第14章 兩名船員
在背後議論別人還被當事人逮個正着,聞白同學多少有些心虛,雖然當事人看着并不在意。
顧南墨就沒有那麽多的心理負擔,這話他就是看到了沈圩過來才說的,根本就沒有打算背着人,沖着沈圩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為什麽不能這樣問?”沈圩看到聞白沒有回答,就又重複了遍自己的話。
“誰正常人能當着別人問出這話,容易撕破臉,給自己增加一個敵人,以後幾天還要在這裏呆着,時刻要見面的,多尴尬啊。”聞白嘟囔道。
沈圩不甚在意,“我當是什麽原因呢,我還是喜歡別人在我的面前有什麽說什麽,猜來猜去太浪費時間,反正做什麽都是為了通過游戲,安全離開。”
“其實前面我去請鐘醫生的時候可能态度方面有些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只着急把人給喊過去,不夠尊重,我在着急的時候很容易暴躁,問關于我們游輪上的問題,我肯定沒有辦法冷靜,然後我個人又有些包袱,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性格暴怒的一面,所以就沒有當着你們的面問。”
這個理由聽着離譜中又有那麽幾分合理,反正聞白同學就是信了,對,他信了,這個估計比沈圩給的理由還要離譜。
聞白又變得非常熱情:“這有什麽啊,我們又不會因為這樣看不起你,我跟墨哥不是那麽膚淺的人,也不會大嘴巴的到處跟別人說的,你放心,我……”
這人一開始說話就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
顧南墨在心裏感慨是真的天真啊,真不知道這種天真是好還是不好,同時又覺得果然不用想那麽多的人活的就是輕松快樂。
“結果呢?”他問。
“鐘醫生肯定是知道,但是他不願意多說,看來只有我們自己想辦法了,或許我們可以把他給綁了,友好的溝通下……你們別這樣看我,我就是開個玩笑,我最講理了,怎麽可能做的出這種事呢。”沈圩說。
這話聽着可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好笑是吧,沒辦法我就沒有那個幽默細胞。”沈圩說。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句話讓顧南墨想起來鐘一木也說過他幽默。
顧南墨看向遠處,“走吧,去請教些問題。”
他走在最前面,聞白緊随其後,沈圩走在最後面,一只手插在口袋裏,另外一只手翻出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對着走過的地方拍照。
畫面中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沈圩快速按下按鍵還是只拍了個衣角,點下保存鍵。
……
一路上很安靜,沒有遇到任何的游客,更沒有遇到任何的工作人員,就好像這艘游輪上其實并沒有人在一樣。
飛過的海鷗撲閃着翅膀,給這靜谧中增添了一絲詭異。
聞白裹緊了自己身上的體桖,雖然也沒有啥用處,就是圖個心裏安慰。
後面的沈圩依舊是悠閑的一邊走着,一邊拍照,好像就是來游玩的。
顧南墨停在一扇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房間內有人穿着鞋往門前走。
“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快,不是還沒有到換班的時間嗎?”
門剛打開,那個人愣住了,“請問你們找誰?”
“找你。”顧南墨說。
話是如此簡潔。
對方:“找我,可是我不認識你們啊,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是方林周對吧,今天你約了鐘醫生,到時間了,你卻沒有去,而且你現在不該是上班的時間嗎?怎麽在這裏?”顧南墨問。
那人聽到話後臉色一變就要把門給關上,顧南墨快一步用手擋住了門。
方林周:“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麽,能不能不要打擾我休息。”
這個變臉速度。
“能,”顧南墨看了眼後面的兩個人,“鐘醫生想要知道你明天還去不去?”
“如果你不方便過去,他可以上門幫你檢查。”他又補充了一句。
方林周不再抵着門,往裏走,“進來說吧。”
“墨哥,你是怎麽知道他的名字的?”聞白小聲地問。
“這裏,”顧南墨手指着外面牆壁上的位置,上面有個小牌子上寫着兩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就是方林周,“寫的很清楚。”
聞白:“可是有兩個名字啊,你是怎麽知道哪一個是他的?”
“待會你就知道了。”顧南墨走進房間裏。
又是待會就知道了,他墨哥好像每次都喜歡說待會知道,算了,等就等吧,反正他是想不明白。
這是雙人間,一邊一張床,各自配備了桌子,方林周坐到了左邊的凳子上,蔫蔫地說道:“不好意思,沒地方坐了,你們就站着吧。”
态度非常明顯,不歡迎你們,打哪裏來的就給我回哪裏去。
顧南墨靠着牆壁站着,“無所謂。”
“還是說說你的情況吧,今天怎麽沒有過去?”他問。
方林周:“是鐘醫生知道了?他怎麽這麽死板啊,還讓你們專門找過來,你幫我跟他說,我明天不會去,我什麽事都沒有,明天我會好好的上班的。”
“你這是裝病翹班?你在一個醫生面前裝病,你是怎麽想的啊。”聞白說。
“沒那麽簡單,”沈圩走過去,一把握住方林周的手臂,讓他的手暴露在大家的面前,手裏正放着手機,屏幕亮着,在通訊錄的界面,“要給誰打電話,是通知丁行丙不要回來嗎?”
丁行丙就是住在這間宿舍裏的另外一個人。
聞白有些驚訝地說道:“為什麽你的手機有信號?”
對啊,為什麽這個人的手機是有信號的。
“手機還給我,你們這三個人怎麽這麽野蠻,闖進來搶別人的東西。”方林周吼着。
顧南墨:“請注意言辭,首先是你邀請我們進來的。”
“其次,手機是我從你手裏借過來看的,跟其他的兩個人有什麽關系。”沈圩把話接了過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跟着我們要幹什麽?”他問。
方林周否認道:“誰跟着你們了,我一直在宿舍裏睡覺就沒有出去過,污蔑誰呢。”
“那這個是怎麽回事,麻煩解釋一下吧?”沈圩拿着自己的手機對着方林周,屏幕上就是他抓拍到的那張照片。
“這種衣服船上有的人有很多,又不是只有我有,反正我就是在睡覺,你們愛信不信。”方林周說。
顧南墨:“沒有人說是你,是你的室友,你們兩個配合的不錯,你那位室友一路跟着我們。”
他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像,一個人趴在餐廳的窗戶那裏偷聽,畫面清楚,把整張臉都拍的特別的清晰,證據确鑿,想賴都賴不掉。
聞白看過去,特別激動地說道:“哇,墨哥,你原來是借着拿食物的理由拍視頻去了啊,我就說嘛,你這麽瘦,怎麽能吃那麽多。”
視頻播完,顧南墨把手機收起來,“我确實是去拿吃的,只不過剛好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順便拍了下來,然後順便跟別人打聽了下這位是誰,得到了一點消息。”
他看向方林周問道:“是你沒錯吧,他們都說你叫方林周,給個解釋吧,你在餐廳外是要幹什麽,哦,我順便還打聽了下,這裏是有員工餐廳的,所以你肯定不是來吃飯的,這個理由你不能用。”
方林周看着顧南墨的眼神極其不友善,有種随時會撲過去咬人的感覺。
“我勸你冷靜,上一個這麽沖動的人的下場你看到了吧。”顧南墨邊活動着手腕邊說道。
沈圩:“一個為了休息裝病的人卻沒有在宿舍裏休息而是跑到餐廳外趴着,是為什麽呢?”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吧,你跟鐘一木約好的時間,為什麽沒有過去?”他問。
聞白:“我插一句話啊,你們是怎麽知道他跟鐘醫生約好的,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有視頻又怎麽樣,我在這裏睡不着覺得太無聊了不行嗎?所以就出去轉轉,忽然來了新的游客,我好奇就去看看喽。”方林周還在裝傻。
顧南墨在一旁翻折袖子,活動了下手臂,對着沈圩說道:“你往旁邊讓一下,不然我活動不開,我就不信他能這麽嘴硬。”
他一拳揮過去,在快要碰到方林周的臉的時候忽然停住了,“不好意思,手臂傷了,要不然重來吧。”
就是故意在吓唬方林周,他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哪裏會真的随便打人。
眼看着下一拳又揮了出去,方林周吓的臉都白了,他知道這一拳要是真的打在他的臉上,他絕對會眼冒金星的。
“別打我,我說。”他着急喊了出來。
顧南墨收住了手,等着對方繼續說。
“我們在今早的時候收到通知會有一批新的游客過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游客了,我們好奇啊,所以想要去看一看,我們這裏規定了不能主動去找游客聊天,所以我只能偷看。”方林周說。
顧南墨:“這麽大的游輪沒有其他的游客了嗎?”
難怪他們走在外面的時候感覺那麽靜,像是根本就沒有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