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些人本來是要做掉你們的

第16章 那些人本來是要做掉你們的

這話一出,顧南墨忽然被氣笑了,先是不知道怎麽被弄到這裏來,現在還多了個身份,疑似卧底,他卧哪門子的底。

一艘游輪而已,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這一艘游輪,無非是體積大了點,上面古古怪怪的,他到底要有多想不開才會自己主動過來。

就他目前見到的這些人來看,真不知道有什麽消息值得他去竊取的,讓他去聽,他都不怎麽想要聽。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自己古怪還不讓人懷疑嗎?”

丁行丙因為顧南墨這一個笑徹底爆炸了,他的腦子簡單,從來不會拐彎,在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看到顧南墨的笑就認定顧南墨是在嘲笑他。

覺得特別的屈辱,像個憤怒的小豹子一樣想要沖上去跟顧南墨同歸于盡,可惜肩膀被在一旁站着的人按的死死的,動不了。

他現在正處于憤怒的時候,沒有多少的理智,轉過頭,沖着沈圩吼道:“能不能松開手。”

“不能。”沈圩聲音很平靜。

“……”

方林周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同事這麽智障,自己要是再不攔着,不知道還能幹出啥事來,直腸子都沒有他直,什麽都往外倒,人家根本就沒有去問那個事,還有他這樣上趕着往外說的。

“行了,別鬧了,能不能安靜點,別人別說不是嘲笑你了,就算真的是嘲笑你,你自己看看進來後你都做了什麽,人家說一句我全部都說了你就信了,自己沒有腦子判斷的嗎?”他語氣裏多少有些不耐煩。

丁行丙腦子慢了半拍,“你是說你沒說,那他們……完了,我好像闖禍了,我什麽都交代了。”

他看向顧南墨打着商量道:“你們能不能就當今天沒有來過這裏,其實我的腦子不好,我最近生病了,在說胡話呢,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就是在胡說八道。”

“……”

顧南墨:“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丁行丙看到了希望。

“但是你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那麽我們就沒有來過這裏,也沒有跟你們說話,更沒有拿手機拍到什麽,沒有見過你們,甚至可以不知道船上有這兩個人。”顧南墨接着說。

這個誘惑很大,這樣就算到最後事情暴露了,跟這裏這兩個人也沒有關系了,方林周在腦海中快速的思考利弊,覺得可行,但是有些人卻不一定轉的過彎來。

丁行丙拉下來臉,說道:“可是我要是都說了的話,你們要是出賣了我怎麽辦,最後我還是要被罰,而且都說了,還讓你們當沒有來過這裏有什麽意思。”

你看,給你機會放你面前,好好的跟你說,可是你就是聽不明白,就不能換個角度去想下。

聞白:“我尋思着,就算你不說,就你目前說出來的這些,對方也是不會放過你的,還不如都說出來呢,我覺得墨哥說的方法很好啊,你們不會受罰,我們又得到了線索,游輪這麽大,我們各自走自己的路,遇不到的,誰又能聯想到你們呢。”

在溝通方面,聞白同學毫無壓力,很順利的讓丁行丙覺得很有道理。

丁行丙:“船上沒有多餘的游客,這裏是故意不讓游客來的,出海前确定了沒有游客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到海中央後,餐廳裏就多了你們這些人,船長對于這件事也沒有多說什麽,可能是他也做不了主。”

“我們前面的話也不算是撒謊,是有大部分人不知道游客的事,我們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的,是偷聽到別人談話才知道的,聽說這裏會有大人物,所以保密措施要做好,那些人知道你們在,一開始是要做掉你們的。”方林周說。

顧南墨問:“那為什麽後來又改變了主意呢?”

算算他們到這裏的時間,如果真的有人要靠近他們的話,一開始确實沒有多少的防備,讓對方得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丁行丙:“不是改變主意了,不對,是改變主意,被迫改變主意了,他們一開始是打算把你們全部扔下去喂鯊魚的,但是被攔下來了,你們調查了這麽久該知道在游輪上真正做主的人是誰,有個戴着面具的人找到他,跟他說你們這些人如果有誰是因為他怎麽樣的話,那麽他們這些大人物就會以同樣的方式消失,剛開始沒有人信,直到那位在吃飯的時候,不耐煩的把廣播的插頭給拔了,然後一把刀子就插在了他的手臂上,後面他們就老實了。”

“這些都是我們躲在暗處看到的,游輪上其他的員工是不知道的,所以你看他們就像平常一樣在工作,那些人怕事情外露,就要求大家不要随意走動,我們是被派去看着你們的舉動的,随時把你們的情況彙報,就這些。”

顧南墨消化着這些信息,頭再次有些眩暈。

“那你們為什麽要把血跡打掃幹淨,是怎麽做到那麽迅速,幹淨的,總不能跟蹤的時候都帶着工具吧。”他說。

“血跡不是我們打掃的啊,方林周是在餐廳那邊跟着你們的,我是在甲板上,你們摔倒,我确實是看到的,但是血是別人打掃的,我沒事管那個幹什麽,清潔又不是我的工作。”丁行丙說。

顧南墨:“那是誰做的?”

“澤爾啊,他剛好在那邊打掃,看到血跡的時候嘟嘟囔囔的,說什麽怎麽可以弄髒呢,必須要保持幹淨才可以。”丁行丙說。

澤爾的名字一出來,顧南墨他們三個人的臉色均是一變,在這艘游輪上竟然也有人叫澤爾,會只是巧合嗎?可是鐘一木沒有提過,他作為随船醫生,如果有同名的話,他應該會知道的。

聞白:“你确定那個人叫澤爾嗎?澤爾這個名字怎麽聽都像是外國人的名字?”

“我怎麽不确定,我這麽年輕又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就是澤爾沒有錯,他自己說的叫那個名字,叫什麽是人家的自由,你管呢,有誰規定只能是國外的人叫這個名字嗎?他平時出來的不多,只是負責清掃之類的工作,人很安靜,還喜歡神神叨叨,年紀比較大,但是人很好的。”丁行丙說。

聞白:“我就是随口問一問,你不怕嗎?他叫澤爾,你們不是都經過培訓,知道澤爾的名字嗎?”

“你是故意的吧,”丁行丙看着聞白,“我們培訓的時候提澤爾幹什麽,他人那麽好,平時幹活也賣力,就是啰嗦了點,有什麽好怕的。”

這跟鐘一木給出的信息對不上。

顧南墨:“糟了。”

“把人放了,我去趟鐘醫生那裏,不是去告狀。”他說。

“我也去。”沈圩快速的解開皮繩,跟着跑了出去。

聞白:“你們放心好了,墨哥說話算話,我們今天是不會說出去的。”

他也跟着跑了出去。

……

房間內鐘一木不知所終,書本的頁被扔到了地上,牆上的挂鐘卻不見了,地上有暗紅色粘稠液體。

顧南墨站在那裏低聲罵了句,他走近看了看,把書撿起來,空氣中的味道有些不對,不是血液的味道,甚至還帶了些淡淡的香味。

“不是血。”沈圩也走了過來。

顧南墨把那些書頁按照順序擺好,看了兩遍,“少了一頁,25跟26這頁沒了。”

他記得當時鐘一木翻在桌面的書就是這一頁。

“有人跟着我們,回餐廳去,希望其他的人沒事吧。”他接着說。

沈圩的表情也沉重了不少,“希望還來得及。”

剛跑到這邊的聞白同學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忽然看到他墨哥跟沈圩從房間裏出來,他又轉身跟着。

“這是發生了什麽?”聞白問。

顧南墨:“到餐廳再說。”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房間後,另一扇門內,鐘一木正被綁在椅子上,幾個人站在他的面前,面色不善地說道:“你到底是配合還是不配合,如果不配合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即使被捆着,鐘一木的臉上卻沒有害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這船上只有我一位醫生,我相信你們不會蠢到讓我死的,我要是死在了這裏,你們誰都沒有機會活到游輪靠岸,這裏也會是你們的葬身之所。”

……

餐廳外,顧南墨忽然停住了腳步,還沒進門,他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遠遠的看去有個人正佝偻着背,拿着掃帚在掃地。

在掃地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門外的目光,停下了動作,收好東西就往外走,在經過顧南墨的身邊的時候,顧南墨喊了句,“澤爾。”

對方沒有反應,正常的往前走。

顧南墨走進去,杜菲菲換了個位置坐在那裏,人看着沒什麽事,老奶奶坐在另外一邊在打瞌睡也沒有什麽事,但是原本該捆在那裏的杜強不見了,繩子被割斷在地上。

“你們回來啦,有什麽線索嗎?”杜菲菲問。

“不多,”顧南墨盯着地上的繩子,問道:“這人哪裏去了?”

看着地上的繩子,杜菲菲的臉色突然不好了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