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消失的人又回來了

第17章 消失的人又回來了

活生生的一直聒噪的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沒了,而她卻一點也沒有發現。

“不知道。”

在說完這三個字的時候,杜菲菲也許是因為情緒太激動,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一下比一下重。

“這事不怪你,”顧南墨遞了杯水過去,他擔心再這樣咳下去,人找不找的到不知道,杜菲菲很可能把自己給咳沒了,“可以慢慢說。”

沈圩跟聞白先後也走了進來。

“這裏怎麽多了股什麽味道?”聞白問。

“血腥味。”沈圩提醒。

他們四處看了看,沒有任何的地方有血跡。

“奇了怪了,既然沒有血,這個味道怎麽會這麽重。”沈圩說。

杜菲菲雙手捧着杯子,因為激動,臉色倒是有了些血色,大口的呼吸,讓自己平複下來,接着說道:“窗戶沒開。”

她現在不能說太多的話,一說就咳嗽,他們也不敢讓她說太多的話,像顧南墨這種喜怒不怎麽上臉的人,在杜菲菲開口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會緊張一下。

好在這裏的幾個人的理解力都不差,哪怕只是說四個字也夠了,瞬間就明白了,雖然聞白同學慢了那麽一丢丢,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

沈圩:“在我們出去的這段時間,有哪些人來過餐廳?”

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杜菲菲這邊是沒有辦法說了。

“別讓她說了,”顧南墨向老奶奶那邊走過去,“請醒一醒。”

“……”

沒有人回答他。

“哎,墨哥,喊人你這樣不行的,你在一旁歇着,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聞白說。

這是被嫌棄了。

“哦。”顧南墨退到一旁看聞白怎麽做。

“可以下船了。”中氣十足的一句話。

老奶奶這邊果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聞白,打了個哈欠,說道:“下船嗎?”

聞白同學看着他墨哥,滿臉都是求表揚,說道:“你看,墨哥,喊人要說對方想要聽的話才行,要不然是喊不醒想要睡着的人的。”

他看向老奶奶驚喜的說道:“阿婆,你的眼睛好亮啊。”

亮的都有些不像這個年紀的人了。

老奶奶攏了攏頭發,垂着眼皮,讓自己看着不太有精神,“年紀大喽,就算眼睛亮也沒有用,眼神不行,看不清楚東西了。”

“你剛剛是不是說可以下船了,我沒有聽錯吧?”她問。

聞白:“嗯,你沒有聽錯,我确實是說了可以下船了,但是我話還沒有說完,還有後面的幾個字呢,我要說的是可以下船就好了。”

“阿婆,正好你醒了,有些事我們想問你,我們出去的時間裏,有其他的人過來嗎?在這裏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他問。

老奶奶:“我年紀大了,記憶力也沒有那麽好,要不然你問那個小姑娘吧,她也在這裏沒有走,誰來過她也是知道的。”

顯然是不想說。

但這難不住聞白同學。

“阿婆你就跟我們說說呗,我們就想問你,就愛聽你說,旁人說的沒有你說的有意思,告訴我們吧,說吧,說吧。”聞白同學已經坐在了老奶奶旁邊的位置上,開始撒嬌耍賴。

老奶奶:“……”

“中途有幾個看着四十多歲的男人進來過一次,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就離開了,然後隔了幾分鐘有個老人進來打掃,那個老人挺奇怪的,一邊幹活一邊碎碎念。”她說。

還真的說了。

可是這跟方林周與丁行丙的話又對不上了,他們說過那些人沒有辦法靠近這裏,又是怎麽進來的,誰撒謊了。

顧南墨:“你知道杜強是什麽時候不見的嗎?”

“他那個人嘴巴就沒有停過,一直叽叽喳喳的,我後來覺得他太吵,就把他的嘴巴給堵上了,人什麽時候消失的,這個真的不知道,不過有件奇怪的事,那幾個奇怪的人過來的時候倒是盯着杜強看了會,杜強好像還挺怕他們的,一直哆嗦着。”老奶奶說。

顧南墨:“那位老人在說什麽,你有聽到嗎?”

他關心的是這個,他的直覺告訴他,先把這個人的事弄清楚,後面才會更好走。

“好像是什麽弄髒了,洗不掉了,垃圾就該清理,不該存在,這樣子的話。”老奶奶說。

沈圩:“這種血腥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的,是前面奇怪的人來以後,還是那位老人來以後?”

“不知道,記不清楚了。”老奶奶的眼神閃爍,顯然是在說謊。

顧南墨:“阿婆,你的睡眠很好吧?”

如果看到了那位奇怪的老人來打掃,那就證明在那人過來的時候都是醒着的,這麽短的時間,這種随時不知道什麽原因會沒有命的地方還可以睡的着。

要麽是心理過于強大,要麽是睡眠真的太好了,那麽到底是哪一種呢?

“年紀大了,睡的少,一般都是睡不着的,哪裏會睡眠好。”老奶奶說。

這樣就對不上了,既然睡不着,那又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入睡的,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根本就沒有睡着,是假裝的,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就不得知了。

“是在那位老人進來的時候開始有血腥味,咳咳咳……”杜菲菲說。

“聞白,”顧南墨指着一個方向,“那兩扇窗你去,另外的兩扇我去開。”

“好嘞,墨哥。”聞白答應的爽快,他墨哥這麽鄭重的交代事情給他做,一定要辦好。

“那我呢?”沈圩問。

這位一只手插兜,另外一只手在慢慢的劃着手機,播放一段視頻,循環的放一段聲音。

顧南墨:“呆在這裏就行,要不然你再研究下那些繩子。”

兩人快速的把窗戶打開通風,餐廳裏的血腥味終于淡了不少。

顧南墨的手扶在窗戶的邊沿,風吹進來,人清醒了不少,沒有那麽暈了,戒指在陽光下格外的閃。

咕咕咕。

顧南墨的肚子又開始叫了。

餓了。

另一邊餐廳門口,一個人出現在那裏,罵罵咧咧的。

“煩死了,什麽破地方,那麽大的地方竟然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人多了不起啊,老子是給不起錢嗎?那麽多的人守在那裏。”

“都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了,還問這問那的,就是一群神經病。”

罵人的正是不知道怎麽消失了,現在又出現的杜強。

他走進來的時候,還沖着椅子腿狠狠地踢了一下,把椅子踢翻在地上,廣播裏響起來電流聲,他吓得趕緊把椅子給扶起來,小心的給椅子擦灰,連語氣都溫柔了幾分,“對不起啊,我不該沖你發火的,別跟我一般見識。”

廣播裏的電流聲消失,杜強拍着心口的位置,直接攤倒在椅子上,剛剛差一點吓死他了,在那麽一刻他以為自己的小命都要沒了。

“你是怎麽出去的?”顧南墨走了過來。

“我他媽怎麽……”杜強擡頭對上顧南墨冷淡的表情把話給咽了下去,“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出去了嗎?”

顧南墨:“東西存好就回來了,你呢,那些繩子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真的是有人幫他。

“自己斷的呗,連繩子都看不下去你們這麽沒有人性了。”杜強把臉轉向一旁,他承認他是怕了。

但是嘴賤的毛病一時是改不了了。

顧南墨用手敲了下椅背,語氣平靜地說道:“要不然你再給我表演一次,繩子是怎麽看不慣我的行為的,我就信你,怎麽樣?”

“這個我怎麽可能做的到,我剛剛就是口嗨。”杜強說。

顧南墨:“既然做不到,還不好好的說出來。”

“就是,”杜強往老奶奶的方向看了一眼,慢吞吞地說道:“是有人給了我把刀子,我自己弄開的。”

“不誠實。”顧南墨說。

“你看阿婆幹什麽,難道是阿婆放的你不成,阿婆的腿腳又不好,路都要走不穩了,你可不要冤枉她。”沈圩說。

“你既然都跑了,你還回來幹什麽,你這很矛盾啊,你回來還有其他的事吧,比如說給我們傳遞什麽信息,或者是把我們引到什麽地方,要不然你說說你去了哪些地方吧,那些人跟你說了什麽,我們都知道了。”顧南墨說。

聞白:“對,我們都知道了,這裏有攝像頭你不知道吧,你以為的萬無一失的事,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

說到這裏杜強的臉色特別的不好看,當然另外一個人也握緊了拳。

“就是到一個空房間裏問了些話,那些人奇奇怪怪的,非說我聽到了什麽,還威脅了我一頓,讓我不準離開他們的視線,必須要呆在這裏,要不然我才不會回餐廳,我跑還來不起呢,現在我又不能直接跳海裏去。”杜強說。

顧南墨:“你是怎麽躲過這兩個人出去的,讓杜菲菲在一點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跑掉的?”

“她那個病秧子,只要說話稍微激動點就一直咳嗽,咳的厲害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有沒有人走。”杜強說。

所以另外一個人是看到了,因為不想說,或者是不能說,那麽假裝睡着了就不用說了,可是是什麽原因呢?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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