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跟鐘醫生之間是有什麽矛盾嗎?
第35章 你跟鐘醫生之間是有什麽矛盾嗎?
聞白同學苦着一張臉。
“他不是一直都想看這本書的嗎?怎麽都要拿到手裏了,卻又忽然不看了?”
因為嘴裏吃着東西,說話的聲音聽着有些含糊不清。
是啊,都要到手裏了,卻忽然改變主意了,是為什麽呢?
沈圩:“也許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或許從一開始他的目标就不是這本書,而是要把你們給帶到這家餐廳來吃飯,甚至包括這個廣播,他希望你們在這個時候可以聽到。”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想要把圖書館失火了的消息告訴我們嗎?可是即使不說,我們回到那個餐廳一樣也是可以聽到的啊,”聞白同學端着白瓷碗,依舊是苦着一張臉,對着顧南墨道:“墨哥,你分我一點米飯吧,我發現一碗我可能不夠吃,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跟你待一塊,可能是太廢腦細胞了,感覺自己更加的能吃了。”
工作人員在這個時候又端上了幾盤菜,順便上了兩碗米飯,沈圩推過去一碗給聞白,“你墨哥胃口好,你就別要他的了,吃這碗吧。”
“哦。”
顧南墨眼角的餘光掃到對方的臉,把人給喊住了,“你不是在客艙那邊的嗎?”
怎麽跑到這個小餐廳裏來了?
方林周拿着餐盤想要擋臉,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就像鐘一木說的一樣,這裏是有熟人的。
“就是過來幫個忙,幫同事頂個班而已,千萬別聲張啊。”
顧南墨眯了眯眼睛,“跟誰聲張?來了陌生的人,你的那些同事又不是臉盲,怎麽可能會認不出來,還是說這餐廳裏的工作人員全部都是新換上的,全部都是連對方的臉都沒有認熟的人。
一針見血,退無可退。
方林周的臉色白了又白,手心出了不少的汗,“顧先生你知道做人要懂得難得糊塗嗎?”
又是顧先生這個稱呼,他記得在前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稱呼的。
“今天真的只是巧合嗎?我們會在這裏吃飯,而你又剛好幫同事頂班,你說的那個同事是誰,你的那個室友,還是別的什麽人?”顧南墨問。
方林周:“我不知道,我要去後廚等菜了,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
“嗯。”
看着方林周小跑的身影,沈圩手裏的飯已經下去了半碗,“怎麽不多問兩句,他應該會說的,他雖然嘴巴上說着不知道,但是你看他的表情明顯是你再逼問幾句他就要告訴你了。”
“我墨哥幹不出來逼問的事,他向來講究友好交談,而且這種這麽主動要告訴你的線索,一看就是有陷阱的。”
聞白同學在關鍵的時候還是很聰明的,眼睛亮着呢,啥都能看的清楚。
“嗯,差不多是這麽回事。”顧南墨說。
得到了顧南墨的贊同,就相當于得到了顧南墨的誇獎,聞白同學很開心,分析起來更加的賣力了。
“如果這裏的工作人員之間都是不認識的話,要麽是這家餐廳是臨時開的,但是看着這裏面的食材那麽豐富,也不太像,要麽就是前面發生了什麽大事,這裏面的工作人員不适合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但是又有其他的什麽重要的原因,讓我們必須要出現在這裏,這裏有秘密。”
說完,聞白同學重重的點了點頭,自己先對自己的說法表示了肯定,又發現這樣好像有些不謙虛,臉紅了,頭埋的很深,繼續吃東西,
沈圩:“我更傾向于後者,但是前者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我們這麽多的大活人都能一天之內出現在這裏,只是讓餐廳裏多些食材,這樣看着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不是嗎?還有什麽是比大變活人更難的嗎?那就是大變一群活人。
“餐廳,圖書館,着火,廣播,互相不認識的員工,閉館一天的圖書館失火了,這些之間是有什麽聯系呢,為什麽一定是要來這間餐廳呢。”顧南墨小聲地說着這些話。
他覺得鐘一木應該不是随意就帶他來的,現在從頭理一遍,從早上在醫務室見到鐘一木,當時鐘一木帶着些驚愕的表情,再到他發現有人跟蹤,後面又被帶到這家餐廳裏。
鐘一木的話比剛見到的時候多了不少,說話是有真有假,但是那些假話又像是故意想要他發現就是假話,比如那句“我有你們所有的資料”,昨天見面的時候還把他認錯了,如果真的有資料就該是知道杜菲菲才是病人。
可如果大膽一點的猜,如果鐘一木的話是真的,那麽杜菲菲的病就是假的,可是咳成了那樣,都吐血了,會是假的嗎?好像不太可能。
顧南墨腦子在思考,但是手跟嘴巴也沒有閑着,該吃飯的時候吃飯,他的超級大碗裏的米飯很快就見了底,菜也被吃的差不多。
發生了大火,那麽再看今天的閉館就沒有那麽簡單了,這是有預謀的,把所有的人都趕走,再放火燒圖書館,真的是為了燒書還是為了隐藏點別的什麽,圖書館裏又是有什麽。
如果只是為了一本書的話,直接拿着藏起來不就可以了嗎?那裏有那麽多的書,就算真的想要找出來恐怕都沒有那麽容易,随便拿着塞到一個角落裏都沒有辦法找到。
完全沒有必要把圖書館給燒了。
真的是越來越亂了。
“還要再加一點菜嗎?”沈圩問。
他們兩個已經吃飽了,現在就顧南墨還在認真地吃着。
“啊,不用,我吃完這些能撐到12點以後。”顧南墨把盤子裏的菜吃的幹幹淨淨,畢竟不能浪費糧食。
沈圩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些不确定地問道:“你剛剛是說到12點嗎?你回那個餐廳還要吃啊?”
這人不是在開玩笑的吧,看着那麽瘦的一個人吃了這麽大的一桌子飯菜就算了,竟然說到12點以後還要吃。
顧南墨有些不解的看着沈圩,要不然呢,他餓肯定要吃飯啊,為什麽要出現那樣的表情。
“吃啊,難道你們不吃嗎?”他問。
“沈圩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顧南墨雖然已經吃完了,卻沒有打算立馬走,他往後坐了坐,把沙發上的書拿在手上随意的翻着,就好像剛剛問的這句話就純粹是飯後閑聊中随口說的一個問題。
當然到底是不是随口說的,也只有他心裏知道了。
“我在監控室查監控,正好看到你們從圖書館裏出來,後面有人影跟着你們,那個人很聰明,似乎是知道監控在什麽位置,竟然沒有一個地方拍到了臉,我怕你們這邊出事,就看着監控,你們來了這裏,我就找了過來。”沈圩答。
這話聽着沒有任何的問題。
顧南墨:“你跟鐘醫生之間是有什麽矛盾嗎?我雖然認識你不久,但是我所接觸到的沈圩應該是見到誰都是帶着三分笑,總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是你在面對鐘醫生的時候很煩躁,甚至即使勉強帶着笑也是有攻擊性的。”
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厭惡感,怎麽藏也藏不住,甚至不需要他刻意去觀察,真的太明顯了。
“之前我們已經讨論過這個問題了,昨天我跟沈甜去找鐘醫生的時候,發生了争執,有些不愉快,他說話的方式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屬于相互不對付,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離譜到真的跟他動手,他跟我們不一樣,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沈圩說。
只要不是面對鐘一木,就像顧南墨說的一樣,沈圩應對各種問題都可以保持的格外冷靜。
“那你呢,你跟鐘醫生熟悉嗎?他好像對你格外的關注,昨天在餐廳的時候他直接就過去給你檢查,我肯定你的能力,但我們在這裏還是有點戒備心比較好,你說呢?”沈圩問。
哪怕是昨天一起經歷危險,但是該懷疑的時候還是懷疑,誰也沒有完全去相信誰。
顧南墨勾了勾嘴角,顯然他并不在意,相比在背後各種猜測,他更喜歡當面說清楚,這是合理的懷疑,也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我跟鐘醫生昨天在餐廳是第一次見面,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第一個跑到我那邊,甚至在說話的時候會往我的身上引,當然我的這些解釋聽着很蒼白,但是我沒有理由騙你,我們這些人沒必要內讧,說不定他就是故意的想要大家內讧。”
他把手裏的書遞過去,“或許你想看一下這裏的內容,雖然聽着很荒謬,但是目前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按照書上所寫的內容發生的。”
沈圩把書接了過去,翻看了起來,他的手快速的劃過每一頁,然後把書合上還給顧南墨,“鐘一木說的對,這本書目前只适合在你的手上。”
“把照片給我看看吧,我說的是你們拍的其他的澤爾的東西。”他說。
“在我的手機上。”聞白說。
沈圩看了眼門的位置,“走吧,再不走,有人要想辦法把我們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