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樹在時之力的催化下瞬間虛化,變成了城主熟悉的空間菱形模樣,那顆玉樹的模樣只是僞裝。

“看來小丫頭對空間的運用超出吾之預計,也許訓練的計劃可以加快了。”

他本以為花非霧對于力量運用只限于開啓所謂的‘系統’,沒料到她已經開辟出了半成熟的異空間,只是沒有時間的加持,這個空間随時都會崩散,但就目前的她而言,這已經很厲害了。

急吼吼出去找人的花非霧不知道自己的悲催日子又加了一個等級,她此時正向着月之畫舫狂奔而去,但是五毒的輕功……你們懂的_(:з」∠)_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總在江山漂流的畫舫,花非霧拾取了醉酒的大劍宿一只。

“哎呀,怎麽喝成這樣?”看到滾了滿地的酒瓶,還有濃濃的酒味,花非霧就知道這人遇上绮羅生的事就犯傻。

突然,酒味之中夾雜了一股血腥味,花非霧臉色頓時變了,陰沉的可怕,将人扶躺好,不意外看到已經被血浸濕的紗布。

腦闊痛!這是花非霧唯一的感想。

前有绮羅生非酋體質,處處招仇殺。後有意琦行命裏犯小人,次次重傷。

“姑奶奶我欠了你們嗎?明明是個毒經,認識你們這麽久,總被逼切奶!”

能怎麽辦?只好救人咯,反正自己上輩子絕對是欠了這對不下于五百萬!

畫舫上,花非霧只能先幫意琦行草草處理了一下,包裹都給了绮羅生,要紗布沒紗布,要傷藥沒傷藥,好在這裏距離玉陽鎮不遠,跑個腿去惡骨那裏取也不麻煩,至于回幫會領地?

經脈受損用神行?意琦行不要命,花非霧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但就花非霧跑路的這點時間,發展總是不受控制。

意琦行從醉意中蘇醒,卻見一人站在面前:“嗯?是你!”

來人看着他,道:“你的心境,過于依賴這只船了,換一個環境講話好了。”話落,一揮手,畫舫已然消失不見,周遭的畫面卻是茫茫荒漠。

看着意琦行緊皺的眉頭,步武東皇道:“不用疑問,回答本尊一個問題先。”

“恩?”

卻見戚太、祖從沙土中化出一壺水來放在二人面前:“設想,你若在一望無際的旱漠,找到這半壺水,你會怎樣想?”

“只剩半壺水,飲完同樣難脫一死。”意琦行說出了自己想法,卻有些消極。

後者聞言,将水抛給意琦行:“喝完再給本尊一次答案。”

意琦行不疑有他,拔塞飲下,頓時體內勁氣随着水翻湧,老狗留下的暗傷居然就這麽解了。

“啊!!!”劇痛之後,是內息的平靜。

“重生感覺如何,是不是充滿希望?”戚太、祖看着意琦行道:“這就是心态決定命運。人遭遇死別生離,難免意志消沉,但如果不能及早振作,就剩時間去後悔了。聰明如你,應不用本尊多言。”

“為朋友死不難,難的是找到一個為他死的朋友,意琦行既然有這樣的朋友,當然會全力救他脫出險地!”此時此刻,意琦行已然徹底清醒了。

“哈!很好,本尊拭目以待!”

話落,七修創者離去,幻境亦消失,依舊是月之畫舫,就在意琦行剛入沉思之際,一封書信自船外飛入,意琦行反手接過,啓信一觀:“嗯?飄血孤島嗎?”

只見內附一張地圖,另一紙上曰:欲救绮羅生,一行漂血孤島,狼嚎鬼谷。

意琦行頓時起身就化光離開。

慢了一步的花非霧回來面對空蕩蕩的畫舫,覺得自己的修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绮羅生,你家劍宿總喜歡玩消失你哉嗎?老娘能打斷他的腿讓他好好養傷不?’

☆、我愛小狐貍

绮羅生奮力反抗,然而還是杯水車薪,他壓根不是老狗的對手。

汗水混合着血水滑下,滾燙的喘息劃過肺部,帶來絲絲刺痛,不用看绮羅生也能想象自己有多麽狼狽,腦海裏不自覺回想起花非霧說的一句話,‘這麽好看當然要好好保護啦!’

苦笑,绮羅生從未覺得他居然是需要人保護的那一個,然而現在,他确實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了。

“呃……”刀刃撕裂皮肉的感覺從未這麽難捱過,不知意琦行還好嗎?小霧一定能照顧好他的吧?

胡思亂想之下,绮羅生已經被老狗追上,無力的望着天,他不在乎老狗将自己捆起來,更不在乎自己一身的狼狽。

拖着鎖鏈,绮羅生踉踉跄跄跟着老狗上了一座島,後者絲毫沒有意識到要給人治療。

“你不是一只好狗,你知嗎?”老狗也不管绮羅生,自顧自的道:“不夠聽話,又不懂得讨主人歡心,一只好狗,除了視覺與聽覺要靈敏之外,還要有過鼻不忘的嗅覺。世上每一個事物,都有他天生俱來的味道,你雖然已數多日不曾沐洗,但全身的汗臭,還是遮掩不了你天生的牡丹花香。”

绮羅生面無表情盯着他:吾不能梳洗這得怪誰?!

忽然,绮羅生特別想念意琦行,要是他在,早就帶着自己洗白白去了,哪裏會像這條狗一樣╭(╯^╰)╮

胡思亂想之時,卻見老狗伸出鼻子嗅了嗅:“咦?死人的味道。”話落,卻見老狗刀光一閃,盡頭一人稍顯狼狽的跑出來,對老狗怒目而視:“你!”

老狗卻沒有被罵的覺悟:“你想對我和我的狗說蝦米?”

做寇才子頓時一噎,想起來之前他大哥說的話,這老狗竟真的将人當作狗一般對待,實在變态!難怪大哥要我與老狗接觸,切勿多言。

憋着一口氣:“吾乃做寇才子,奉超轶主之命,送來這封書信。”

老狗順手接過信,也不知道他看完沒,反正下一刻,绮羅生和做寇才子就見老狗突然對着手裏的信咬上去。

绮羅生:“……”你是人不是狗,用不着處處學狗吧?

做寇才子大怒:“你竟敢如此藐視我的大哥的心意!可惡!”

“不可!”绮羅生一驚,他知曉做寇才子絕不是老狗的對手,讓一個無辜之人在自己面前慘死,他也做不到。

欲阻止,卻是被鏈鎖絆住,做寇才子一擊不成,自是不敵傷退,這時老狗覺察到绮羅生動作,微微皺了皺眉,對做寇才子頓時沒了耐心,脾氣也肉眼可見變壞。

“離開。”手中呒狗利鋒芒畢露,滔天殺氣使得做寇才子臉色發白,他頓時知道自己踢上鐵板了,超轶主的忠告不是虛言。

做寇才子看了看狼狽不堪的绮羅生,還是道:“雖然此人與吾有殺兄弟之仇,但将人當作狗,太污辱人了!”說完,虛晃一招想帶走绮羅生,卻不料……

“不知進退!”只聽老狗一聲清喝,做寇才子已然負傷。

瞪着鋒銳的刀光,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料‘呯’的一聲,到砍在了鎖鏈上,下一刻,自己就被扔出去了。

“快離開!”竟是绮羅生将鎖鏈從樹上扯下用來救人。

“做英雄有快感嗎?”沒殺成人的老狗很不爽,不等绮羅生開口,便揪着鎖鏈,绮羅生被他拉着擡腿跟上:“咱們該換新的游戲地點了!”

幽暗洞穴內,冷風刺骨襲身,濕重的氣息中,滲有一絲絲的詭異血腥味。

老狗帶着绮羅生一路到此:“想改變什麼,就用能力來證明吧!這個蝶殺洞,就是你新的訓練場,吾将刀還你,希望三天後回來,你不會讓吾失望。”說完,手裏的鎖鏈也拴在了石頭上。

連串變化,濃重的無力感,還有對意琦行的思念,都成了绮羅生的心頭重擔,此時的他真的有些心灰意冷。

當然,比起绮羅生更加灰心的還有一個,那就是把自己當丐幫用的花非霧。

一路以蠱蟲循着意琦行的氣息而來,花非霧慶幸自己來苦境這段時間沒偷懶,不然氣力值肯定不夠。

“累死我了!”撐着樹幹,花非霧此刻只有滿腹的怨念,特別想把某個大劍宿揪住暴揍一頓,拖着傷體到處跑,這是誰慣出來的臭毛病?

生無可戀繼續追,花非霧心底發誓,這次之後,再管绮羅生和意琦行這對她就是二逼!

忽然,一陣風從眼前掠過,花非霧眨眨眼。

接着,又一陣風從背後掠過,花非霧扭頭。

最後,再次一陣風從頭頂飛過,花非霧:“……”你們苦境的人趕着去投胎嗎?

最終,花非霧還是沒管那群人,此刻她的任務是趕緊把意琦行這個大傲嬌拎回去養傷。

一路狂奔,越走,花非霧越覺得這地方咋這麽熟悉呢?

默默繞了個彎,一堆雞骨頭暴露眼前,這TM不是自己和一只狗野餐的場所嗎?合着隔了一座山,一個郁郁蔥蔥,一個滿地白骨,要是當初知道,她覺得那雞是絕壁吃不下去的。

不過:“不知道那只大白狗還在不?等找到意琦行就去找找好了。”

話音剛落,背後忽然再來一陣風,直接從她面前刮過。

花非霧:“……”确定了,你們苦境的人喜歡趕着投胎。

死寂的孤島鬼谷之內,屍骨盈目,詭氛森然,意琦行為尋愛侶線索,專注而行。

突然,飄影忽閃,意琦行頓時意識到:“追!”

追逐的黑影,赫然與之前花非霧吐槽的黑影一模一樣。

随着一聲追字,荒林疾開競逐,追者不容有失,而奔者卻似引似導,不停穿梭死亡險地。

追至一處,奔者直接穿入石中,隐去蹤影,意琦行頓時失去了目标,停下腳步。

“有此身法,看來那人是有意引吾來此,周圍更有不明妖氣,人氣混雜,此地極不尋常。”

巡視四周,不曾再發現其他,倒是地上的一張地圖引起了意琦行的注意。

正待他要拾起之時,只聞一聲:“意琦行啊!!!!”然後,一個嬌美的女子毫無形象的狂奔而來,一把揪住他衣袖,雙眸湛湛,淚盈于睫,氣喘籲籲,好一副美人帶淚圖,然而:

“你跑啊,你再跑試試?姑奶奶我可算逮着你了!”

意琦行嘴角一抽,把衣袖從某人爪子裏拯救出來,道:“吾傷勢無礙,不用擔憂。”

哪知花非霧呵呵一聲:“你現在要是能單挑鬼荒我就信你的鬼話。”

然而并不能的意琦行:“……”

“看你那臭臉就知道不能,行了,回去養傷吧。”

“不,吾還要去找绮羅生。”

花非霧眨眨眼:“找绮羅生?你知道他在哪?”

意琦行點點頭,将第一張地圖給花非霧看,道:“之前有人故意引吾來此。”指指地上:“是第二張地圖,‘漂血不留命,欲救绮羅生,凋亡禁決行’。不管是何險關,為兄弟,吾皆要一闖!”說完就要将地上地圖與鑰匙撿起來。

花非霧急忙攔住他:“等等!”

意琦行不解看她,卻見一直大大咧咧的女子此刻皺着眉,伸手撿起那張地圖,卻沒碰壓着紙的鑰匙。

将地圖塞給意琦行,花非霧自己拿出手帕撿起那把金色的鑰匙,她總感覺這鑰匙很眼熟。

努力想了想,實在無頭緒:“算了,這鑰匙暫時先我保管吧,回頭去問問三餘無夢生,他應該有辦法。”

意琦行在意的是绮羅生的安危,對于一把鑰匙他并不放在心上。

意琦行和花非霧沿著地圖記載,一處翻過一處,欲尋绮羅生行蹤,卻是全然無果。

“在這島上,已轉了許多時日,能找之處已找遍,但地圖與實際地理終是有所差距。”意琦行心急如焚,險些再次內傷複發,要不是花非霧在側,他說不定人沒找着,自己先倒下了。

花非霧也為難,她答應绮羅生要照顧好意琦行的,可是這人根本不聽勸,不找到绮羅生他不會聽話養傷的。

嘆氣:“好了,別糾結了,我們換個辦法吧。”

意琦行頓時扭頭:“你有何方法?”

花非霧翻翻白眼:“我們兩個人找自然難,對某些生物來說,找人簡直是小事一樁,前提是绮羅生得在這個島上。”

然後,意琦行就看到她翻出一堆烤雞,拿出餐布,整整齊齊碼在地上,接着蹦上一座山頂,深吸一口氣:“嗷嗚!~”

意琦行:“……”

不等他說什麽,只聽遠處也傳來了:“嗷嗚!~”

大劍宿:“……”

最後,意琦行對狂奔而來的獒犬,還有抱着獒犬笑得傻兮兮的花非霧徹底無語。

花非霧則非常認真的和獒犬打商量。

“大白啊……好好好,不叫大白,咱們商量個事呗。”

“嗷?”

“這些烤雞歸你,幫我們在島上找個人。”

“嗷?”

“什麽人啊?我的朋友,一身牡丹花香,他被人帶走了,我們怎麽都找不到他。”

“嗷嗷!”

“放心放心,不是壞人,他也是好人啦,喜歡吃魚,不吃雞的~”

“嗷嗚~!”

“那就這麽說定了!”

花非霧笑嘻嘻的對無語的大劍宿道:“搞定!~”

意琦行:绮羅生,吾覺得你朋友越來越不靠譜。

☆、我愛小狐貍

最後,意琦行還是随花非霧跟着獒犬走了。

不過,絕代劍宿很懷疑這真的靠譜嗎?

事實證明,非常靠譜!

“喝!”

“呃……啊啊啊啊啊!”随着數聲慘叫響起,绮羅生的刀氣也随之逸散開來。

蝶殺洞內,傷體未臻痊愈,卻連連遭受殺劫,已然精疲力盡的绮羅生,只能麻木看著眼前血腥遺跡,對兄弟的擔憂,對未來的不确定,更有對意琦行的擔憂,堆積在心,讓心的重量成倍累積。

苦笑出聲:“或許這樣也好,至少能暫時麻痹對現實無能為力的痛,哈。”想起在老狗手下數次無法逃脫,以及被人當做狗一般對待,不論是感情還是自尊,都被摧殘的破敗不堪,若非記挂着意琦行,他可能真的要自暴自棄。

“绮羅生!”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绮羅生一愣,随即再次苦笑:“已經出現幻聽了嗎?”意琦行怎麽會在這。

“绮羅生,你怎麽……”情難自抑,意琦行看到面前渾身血跡,身形狼狽的人,更多的是心痛與恨。

痛的是绮羅生為自己變成這樣,本該被他捧在手心的人,如今卻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驕傲,這樣的绮羅生,讓他心痛。

恨的是無能的自己,不能保護他,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傾心以待。

绮羅生難以置信看着面前的人:“你、你……意琦行?!”

迷蒙的雙眼,看著恍若隔世的重逢,竟有一瞬空白,喜也不得,悲也不得,只有一股必須努力抑住酸澀,沖上鼻頭,發生了太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快要壓垮他的意志。

絲毫不在意绮羅生的狼狽,意琦行心疼的抱住已經無力的人,愛憐撫着他的臉頰:“吾、吾來帶你回去了!”

绮羅生一愣,随即眼神帶出了釋然:“哈,看來小霧将你照顧的很好,那麽重的傷都能出來到處奔走,沒事就好。”

“都沒事了!沒事了!走,咱們回去!”說完便想拉着绮羅生離開,然而……

“你沒事就好,我不回去。”绮羅生掙脫了他的手,不願。

意琦行:“為什麽?!”

回答他的是绮羅生的苦笑,他不會忘了一個大麻煩。

此時,洞外犬吠四起,老狗的氣息已然迅速靠近,凜凜刀氣破空而來,伴随着的是他張狂的笑聲。

绮羅生意識到不妙:“你快走!”

而意琦行想的則是:“不好,花非霧在洞外!”

倆人瞬間驚悚:就花非霧現在的渣渣武力值,對上老狗不是找死嗎?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意料的。

“嗚嗚嗚嗚小蜜桃!你可算回來了。”

本該大打出手的倆人此刻居然非常的和平。

老狗抱着一只生無可戀的獒犬哭的涕淚橫流,旁邊,花非霧居然在安慰他。

“唉~你說你養狗怎麽這麽不經心呢?要不是我意外遇到大……不是,小蜜桃,你這輩子都見不着它了。”花非霧感同身受的拍拍老狗的肩:“記住啊,下次可不能再把小蜜桃弄丢了,世上像我這麽愛護狗狗的人可不多了,更多的是喜歡吃狗肉的,小蜜桃這麽大只,被捉住絕對逃不掉,到時候哭都沒地方。”

這番話,吓得老狗更加摟緊小蜜桃:“小蜜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被嘞的快要喘不過氣的小蜜桃:MDZZ!

然後,老狗萬分感動對花非霧道:“以後你就是我老狗的朋友了,誰敢欺負你,告訴狗哥,絕對打得他哭爹喊娘!”

見識過老狗的武力值,完全切不回毒經的小奶毒花非霧頓時感動到無以複加:“QAQ狗哥!我錯了,以前不該覺得你腦子有問題,還背地裏罵你神經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敬愛的狗哥,跪求綁定DPS!帶我裝逼帶我飛!”

老狗一臉茫然,他大部分沒聽懂,不過有幾個是聽明白了:“沒事,好狗妹,我也暗地裏罵過你母老虎,沖着小蜜桃的份上,咱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至于帶着你,簡單,以後狗哥罩着你!”

花非霧QAQ:“狗哥!”

老狗QAQ:“狗妹!”扭頭對小蜜桃道:“小蜜桃你在這等着,我帶狗妹飛一圈就回來。”

花非霧(O_o):“what?”

最後,在花非霧的慘叫聲中,老狗帶着她上天了……上天了……天了……了……

绮羅生和意琦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花非霧被老狗拎着上天的畫面。

绮羅生:“……”

意琦行:“……”

等花非霧從天上暈暈乎乎下來,绮羅生已經在意琦行的幫助下梳洗完畢,又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大狐貍了。

然後,這倆人非常沒有同情心的撸着小蜜桃,吃着美食,除了蝶殺洞口風景不怎麽樣,這點時間可能是倆人最黏糊的日子了。

等老狗再次帶着花非霧下來的時候,美豔的毒姐仿佛沒有骨頭一般靠着老狗,挂着一成不變的笑容,踩着一步三搖的步伐,妖嬈至極向倆人走來。

绮羅生眨眨眼,感覺自己沒看錯的話,花非霧此時狀态似乎是: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而意琦行眼中就是花非霧靠着老狗,踏着虛軟無力的腳步随着老狗坐下,然後整個人趴在老狗左肩對着他們傻笑。

至于老狗,他非常自覺的坐在绮羅生另一邊,抄起燒雞先給小蜜桃,再給自己,毫無防備的開吃。

一時間,除了绮羅生與意琦行不言不語,只剩下小蜜桃和老狗吃東西的聲音。

至于花非霧?不好意思,她還茫然着呢。

過了好一會,終于緩過來的花非霧坐直腰板,看向大吃大喝的老狗,粉面嚴肅:“狗哥,問你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恩,你說。”将雞骨頭塞小蜜桃嘴裏,得到小蜜桃一個嫌棄的眼神。

花非霧拈起他的衣角聞了聞:“狗哥,你上次洗澡是什麽時候?”

這個問題非常難以回答,老狗仔細、嚴肅、認真思考了一會:“遇到绮羅生之前的兩個月!”

绮羅生:“……”

意琦行:“……”

花非霧面無表情抄起刷子和肥皂,滿臉冷漠:“小蜜桃,把他拖去水潭!”

老狗頓時懵了:“等會?!水潭?我不要洗澡!”

“凸(艹皿艹 ),由不得你!快三個月都不洗澡了還敢用這麽髒的爪子碰我,老狗你欠揍!”

狗子:這個狗妹現在不認了還來得及嗎?

事實就是老狗被花非霧一腳踹進了水裏,潔癖發作的花非霧也沒忍住找了個地方把自己洗刷幹淨,以及之前被老狗帶上天吃了一嘴的灰塵。

從頭看到尾的绮羅生二人,總覺得這一切的發展有點不可思議。

老狗你的霸王條款呢?你的霸道呢?被小蜜桃吃了嗎?

等4人一狗再次齊聚的時候,氣氛非常微妙~

誰都沒想到,老狗那個非主流的狗頭面具下,居然有一張如此水嫩的臉蛋,水的花非霧都不好意思開嘴炮噴他了。

于是,話題果斷轉到了绮羅生身上。

“绮羅生一定要跟我走!”這是意琦行,堅決不退讓。

“走?我有準許嗎?”老狗就算臉蛋水嫩,可他還是辣個霸道總裁的北狗。

“吾要帶走绮羅生!”可惜,大劍宿也不是會退一步的人。

于是,赤霄紅蓮對上呒狗利,沒得商量!

一凜眼,一轉勢,刀與劍,各自逞現奇能。凜聲高喝,劍意凝結武門隙縫,錯影中,老狗卻如時間銳光,劃破一道道意念的虛影。

意琦行傷勢在身,根本不是老狗對手,很快就落在下風。

“北仔尾了~”随着老狗話落,眼見意琦行危險,被花非霧死死拽着不許動的绮羅生心急如焚,再也忍不住沖過去,豔刀出鞘,擋住老狗這招,然後趴進意琦行懷裏,老狗刀指哪,他就擋哪,堅決不許傷害意琦行。

“你讓開!”左搖右擺就是下不了手的老狗炸毛了。

绮羅生搖頭:“我不!要傷害意琦行,除非吾死!”

“你忘了你是我的狗!怎麽可以向着外人?!”

绮羅生:“不,我不是,是你強迫我的。”說完,他果斷轉身捧起意琦行的臉,在他錯愕的眼神中,結結實實的吻上意琦行的唇,用行動給了老狗直戳戳的一刀子。

旁邊,一直捏着鳳凰的花非霧忍不住捂臉,狗糧攻擊傷眼,對她這種單身狗極度不友好,當然,對老狗這個萬年單身狗更不友好。

看老狗那宛如被雷劈的模樣,花非霧都有些可憐他了,看看那兩個還在你侬我侬,她做了回好人,将老狗拉走,邊拉邊道:“好啦,人家小兩口黏糊,我們就別湊熱鬧了。”

至于老狗的哀鳴?

管他呢?腦子抽風也不是第一次了,哄哄就好。

↑這是小蜜桃的原話。

被打擊徹底的老狗哭着跑去山頂吹冷風,而花非霧則被小蜜桃拽着跑到一處隐秘的山坳裏。

“小蜜桃,你帶我來這幹嘛?”

“嗷嗚!”

“你說挖開這堆石頭?”

“嗷!”

“下面是什麽?”花非霧掄起鏟子努力挖,結果挖出來一個‘老狗’……

“等等,老狗不是在上面哭嗎?這是啥?!”驚恐的指着地上一模一樣的‘老狗’,這是精分嗎?

小蜜桃搖搖頭,卻說不清其中關竅,畢竟它只是一只狗,不是人啊。

花非霧蹲下來摸摸地上躺着的‘老狗’,發現居然是涼的?!

卧槽,老狗詐屍了?!

“不對,屍體還在呢,詐毛線的屍啊?”

最後,毒姐沉默的看看小蜜桃,小蜜桃無辜的看着毒姐。

認命的拿出菩提木打造了一具棺材,花非霧将地上屍體塞進去,果斷扔進幫會領地。

至于領地裏看到老狗屍體的城主:ennnnnn……

外面,花非霧默默的切了個方士!

☆、我愛小狐貍

扒拉出一套知微通玄的裝備,據說專門打鬼用的,花非霧抖抖索索的帶着小蜜桃準備爬山。

↑她完全忘了自己方士狀态是個魂魄,可以飛。

一人一狗将肉身藏好,狗魂魄狀态下是沒啥,可是這個人就……有點慫?

沒錯,花非霧欲蓋彌彰的将臉擋在大笛子後面,欲哭無淚的對小蜜桃道:“你說……老狗會不會打死我?”

“嗷嗚~”不會,有我呢。

花·無助·小奶毒·非霧感動至極:“小蜜桃,還是你最好~”

于是,毒姐就這麽走上了不歸路(?)

方士的世界其實也就那樣,除了鬼王,其餘的鬼魂都是慘白的顏色,哦,還有花非霧自己是彩色的。

山上,老狗還在傷心之中,沒意識到自己被人偷窺了。

花非霧帶着小蜜桃探頭看了看老狗……ennnnnn……

滿眼疑惑,悄悄挪到後面的石塊旁,揪住小蜜桃問:“老狗瞅着不像是死人啊?他的魂魄凝實程度與我現在生魂離體也沒差別……”突然,花非霧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一把摟住小蜜桃的脖子,驚訝的眼睛都睜大了:“老狗該不會現在是生魂狀态吧?”

小蜜桃舔舔爪子,沒聽明白,它是狗啊!

花非霧也沒指望小蜜桃聽懂,她就是找個活的吐槽一下而已。

摸着下巴,毒姐直接COS思考者:“這麽說的話,老狗是不知道什麽情況下生魂離體了,而且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那麽我是不是可以确定只要把他摁回身體,他就能活過來了。”

“活是能活過來,但生魂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會有幾率散魂,若如此,又該如何呢?”

花非霧眨眨眼:“那就先教他方士的出魂入定和還魂歸體,總不能就這麽飄着……”等等,小蜜桃會說話?!!!

瞬間驚悚,花非霧欲哭無淚扭頭,卻見到笑得宛如春花般綻放的時間城主……

頓時:“凸(艹皿艹 )城主你吓死我了!!!”

城主靠着小蜜桃悠悠坐下,順手布下一個結界,道:“生平不做虧心事,何怕半夜鬼敲門?”

回答他的是毒姐姐的白眼外加中指!

城主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他縱觀世界,自然知道這個中指代表的含義,頓時一個彈指以一種花非霧能看到,卻不能躲掉的速度彈上她的腦門。

“哎呦!疼!”怨念看向某只蚊帳精:“憑啥打我?”

城主慢悠悠道:“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随随便便比中指可不是女孩子該做的。”

毒姐頓時臉色古怪,小眼神帶着奇怪的情緒瞥向城主。

後者擡擡眼皮:“難道吾說的不對。”

“不,很對。不過……”花非霧欲言又止。

“不過蝦米?”

“城主,你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寬嗎?”

城主:“……”臭丫頭!

“嫌吾管的太寬,要不吾修書一封交予百世經綸?”

花非霧頓時o(╥﹏╥)o:“不!跪求別!”帶着撕心裂肺般的表情揪住城主的袖子:“請随便管!”念經一個月的恐怖經歷有一次就夠了!絕對不要再經歷第二次!會西人的!!!

城主将到了嘴邊的笑意咽下去,輕輕道:“這可是汝自己說的。”

只要不交給一頁書,幹啥都行!

“對,我說的!”

于是,毒姐一不小心将自己給賣了。

城主笑眯眯的補刀:“言語都是有力量存在的,承諾的話不做到是要折損氣運,還望汝說道做到啊。”

毒姐未曾意識到自己進了怎麽樣一個大坑,她無所謂道:“這是當然,我承諾了就會做到,不就是淑女嗎?”端莊她還不會那就枉為女人了。

坐直身子,理好微微散亂的衣衫,端正了表情,花非霧露出一個帶着冷豔風情的淺笑:“城主,您還滿意嗎?”

城主:“……”終于知道為何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臉變的真快。

花非霧心裏暗笑: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影後~傻眼了吧~

然而,城主是那麽容易妥協的?

“不錯,以後就保持這樣。”

花非霧:“……”一直保持這樣老娘會憋死的!

可是,答應了的事又不能反悔,頓時,花非霧一口老血噎在喉頭。

逗弄歸逗弄,正事還是要做的,城主正了神色,道:“你所說的出魂入定和還魂歸體是何術法?”

花非霧還在怨念中,冷不丁聽到這個問題,有些茫然:“就是出魂入定和還魂歸體啊。”

“吾是問,這種術法對老狗有幫助?”

毒姐終于反應過來了,突然神色莫測的看着城主:“這麽關心老狗……”

城主怡然不懼毒姐的打量,一派悠然之色,若手裏有杯茶,估計已經送進嘴裏了。

見自己隐含的威脅無用,毒姐索性暴露本性,笑嘻嘻的湊上去:“城主啊,你跟我說實話呗,老狗和時間城到底什麽關系?”要不然你這麽關心老狗?

城主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成功把坐沒坐相的毒姐給吓得坐穩了:“老狗與時間城的關系難以說明,倒是汝,想恢複實力嗎?”

毒姐:“!!!”做夢都想啊!好好一個毒經被逼切奶的痛苦你們哉不?

城主表示不哉~

“我要是告訴你出魂入定和還魂歸體的作用,你有辦法讓我恢複實力?”

城主笑道:“自然!”

毒姐仔細打量了城主紋絲不動的表情,估算了一下其中的得失,最後:“好,成交!我告訴你方士的修煉辦法,你幫我恢複實力。”

“等我先回去身體。”毒姐說完就向着肉身飄去,順道還有個靠墊小蜜桃。

而後面,城主抹去了他們存在的痕跡,沒讓老狗知曉,跟在花非霧身後一起離開。

沉浸在能切毒經的美好幻想之中,花非霧忘了自己是魂體,城主能看到她還能觸碰她更不科學!

回歸身體,花非霧将方士的修煉方法慢慢道來。

“說起來其實也不難,人分肉身與靈魂,以特殊的手法可以讓身體與魂魄暫時分離,身體所處的世界稱為表世界,魂魄看到的世界為裏世界,前者為陽,後者是陰,陰陽相和,便是完整的個體。”說着,花非霧直接出魂入定,化為魂體站在城主面前。

“人有三魂七魄,出魂入定之時,便是将人的七魄留于體內,三魂脫體,行走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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