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統幫忙,老狗那頭像下面的時計标志,分分鐘暴露。

“這東西我只在天踦爵那貨那裏見過,看來想知道老狗的身份必須得找到天踦爵,不過……他最近跑那裏去了?”

花非霧摸摸下巴,沒想出頭緒來,反正定禪天她絕對不回去,但找人這是真心不是她擅長的呀。

出了幫會領地,花非霧煩惱着怎麽找到天踦爵問問那個時計的問題,誰知一擡眼,就看到個熟悉的人。

“秦假仙!”

前面帶着小弟鬼鬼祟祟的人影頓時回頭:“哎呀,是花姑娘,找我老秦有何指教呢?”

花非霧可開心了,有秦假仙在,還怕找不到人?

“秦假仙啊,我問你,天踦爵最近跑哪去了?我找他商量點事。”

秦假仙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花非霧是不知道某白蓮換了個馬甲出來,立刻嘿嘿一笑:“看在姑娘那是正道支柱的份上,老秦就免費幫這一次。”掏出一張圖遞過去:“來,這是路觀圖,去非馬夢衢找他就行。”

花非霧立刻收好地圖,順手掏了一錠銀子給秦假仙:“你老秦的生意我還是知道,來來來,這點錢算是我請你們喝酒的心意,謝了啊。”

有錢拿秦假仙豈有不要的道理:“還是姑娘大方,以後像這種找人的事盡管找我老秦,絕對靠譜。”

“一定,那我先走了!”

“拜拜~”

和秦假仙道了別,花非霧就循着路觀圖一路找過去,最後在一處亭子停下了步子。

“先生既吟詩谶邀見,又說等待機緣,堕神闕大膽猜想,先生所等之人便是本皇。

亭子裏,一個滿身邪氣的人正與此地主人你來我往。

“是,也不是,天機非是如此輕易可知。”

堕神闕眼神含着戒備與警惕,卻并未讓步:“只要你能助本皇開啓天機谶,吾能滿足你三個條件。”

“這嘛……”手持白羽扇,飄逸如風,氣質溫潤的濁世佳公子,卻吐出一句讓花非霧都忍不住吐出的話來:“要開啓天機谶的第一個步驟嘛……”

堕神闕:“第一個步驟是什麽?”

“第一個步驟就是,你要先有天機谶。”

堕神闕頓時心生怒意,欲動手。

“勿怒勿怒,三餘絕無愚弄妖皇之意。吾說得沒錯吧,要開天機谶,也要有東西在手才能開得了。沒有天機谶,說再多的方式都是枉然,當妖皇拿到天機谶再來此地,吾自然會說出下一個開啓之法。”

堕神闕冷哼一聲:“好,吾會取來天機谶!若屆時你無法開啓,吾會讓你知曉黑獄的手段。”說完,化光而去,這場談判算得上不歡而散,當然這是對于妖皇來說。

而被留下的人卻輕笑一聲:“妖皇,吾不會讓你有使出黑獄手段的機會,哈,好友,聽了這麽久,是不是該出來見見老朋友了?”

話音落下之時,眼睛卻看着花非霧藏身之處。

見僞裝被識破,花非霧也不藏了,大大方方的蹦出來:“天踦爵,你是裝了監控嗎?我藏得這麽好都能被你發現。”

誰知,羽扇輕搖的人避而不答,只道:“首先,在下三餘無夢生,非乃天踦爵。”起身在亭中坐下,揮手化出一壺茶:“其次,三餘可并未監控燒梓亭周圍,而是好友你的藥香出賣了你。”

花非霧低頭聞聞身上的味道……沒有啊,哪裏來的藥香?這狐貍不會是在诓自己把?

眼見花非霧眼神越來越危險,三餘輕輕轉移話題:“不知好友找三餘何事?”

說到正事,花非霧收斂心神,将绮羅生的事一一道來。

“天踦爵,這個老狗性格陰晴不定,我怕绮羅生會出事,所以想找找他是什麽人,而我只有一個線索,這線索還非你能幫忙不可。”

三餘:“好友,在下乃是三餘無夢生,非是天踦爵,至于線索,好友但說無妨,若吾能幫忙,必然不會推讓。”

花非霧翻了個白眼:“好好好,三餘就三餘。”說着,摸出一張紙遞給他。

後者接過來一看,便明白為何說此事非自己不可了。

紙上,一個大大的時計映入眼中,模樣與之前天踦爵所攜帶的暫時計幾乎無差。

合上紙張:“好友确定老狗與此标記有關?”

用力點點頭:“我确定。”

三餘想了想,只是去問些消息,城主不是不講理的人,所以應該不會為難花非霧。

“此乃時間城是時計,時間城之主能為同天,吾只能為好友指明路途,并不能幫忙。”

花非霧擺擺手:“這事我就沒指望你,把地址給我就行,我自己去找老狗的家人說,這綁架人的事總該給個說法吧?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總要先禮後兵嘛。”

于是,花非霧最終踏上了去往時間城的路,以至于以後惹來一個大麻煩,這也是之後的事了。

☆、我愛小狐貍

望着眼前的高山,花非霧是絕望的!

一路走一路問,再加上路觀圖和系統的幫助,花非霧終于找到了殊離山,但是……

望着眼前近乎垂直的山峰,毒姐都想原地爆炸了。

五毒輕功傷不起啊!

O(╥﹏╥)o你們苦境人是不是有貓病?怎麽一個個都喜歡爬山?不爬山會死啊?好好找個平地建個房子很難嗎?再不濟學學绮羅生住水裏不行嗎?!

無人知道花非霧心裏的吐槽,同樣,作為殊離山真正的主人,他此刻心裏也犯嘀咕。

“嗯?沒有時間印記的人嗎?”放下手中即将冷卻的茶:“飲歲,将客人帶進來。”

正當花非霧想坐着金翅蒼宇雕上去的時候,眼前突然一花,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本懸崖峭壁旁了,而是站在了一個……嗯,怎麽講呢?與苦境畫風不搭的西式風格的門前,最重要的是,這門TM居然是金的!!!

“客人遠道而來,吾乃飲歲,為時之光使,城主已等待多時,請随吾來。”

正當花非霧暗搓搓想去戳戳看是純金還是鍍金的時候,一個同樣西洋風格,一身藍色華麗紳士裝的男人,看着人家一本正經的邀請,花非霧只能默默收回了自己犯癢的爪子:“請光使帶路。”

跟着名為飲歲的人邁進時間城,花非霧不知為何總有種心虛感,就好像自己不是找人家要說法的那個,對方才是原告一般,這種感覺實在是……複雜。

當三餘口中的神秘異境展現在花非霧眼前的時候,她差點傻眼。

親,你們見過比人大的時計嗎?見過在天上飛的時計嗎?見過會叮當作響的樹嗎?見過樹葉全是齒輪狀的樹嗎?見過腦袋上頂着盤子身上穿着蚊帳的蚊帳精嗎?

咳咳咳,最後那個略過!

“掌無限于掌心,駐永恒于片刻。”

“遠道而來的客人,歡迎來到時間城。”

“吾乃時間城之主!”

花非霧看着眼前粉嫩嫩的蚊帳精,再看看那張與绮羅生不相上下的臉,堅決不承認自己被煞到了:一個男人長那麽好看讓女人怎麽活?!

“城主客氣,在下花非霧,有些事找城主一問。”

城主推過一杯茶:“時間城特産的天真花,花長千年,花開片刻,花落剎那,請!”

這麽一下,花非霧的話怎麽都問不出口,總感覺來質問的自己像是惡霸一樣。

端起杯子,看着淺金色的茶水,毒姐聞了聞,确定沒有毒,方才送進嘴裏。

然而,就這麽一口,卻引起了劇烈的反應。

當茶水滑入喉中的那一刻,潛藏的系統突然自花非霧體內脫離,而毒姐本人卻是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但事情不曾結束!

當系統脫離宿體的那一刻,早已等待的城主一把鎖住将要竄逃的系統,牢牢的困在時間的囚籠裏。

被鎖住的系統在時間的枷鎖裏到處竄逃,卻怎麽都脫不開早已成熟的時間之力。

昏迷的花非霧在倒下之時,沒有了系統的掩飾,那一層假象已然消失,深邃而玄奧的深紫色陽紋印刻在眼角,宛如翩飛的蝶翅般延伸進發間,勾畫出一種奢靡而戰栗的美。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城主确定系統跑不掉之後,拂開花非霧散亂的發絲,微涼的指尖一點點劃過陽紋,在心中勾畫出完整的圖案。

華麗的陽紋從耳後延伸到鎖骨,在精致的鎖骨處刻畫出兩只絢爛的紫蝶,後再沿着肩膀、小臂、手腕,直至雙手,極致的妖嬈,也是極致的危險!

城主沿着陽紋一點點摸索過去,他知曉自己這麽做對于眼前女子的清譽來說很出格,但,作為時間掌控之人的自己,等待了這麽久,終于等到了同樣不在規則掌控之內的空間執掌者,哪怕她現在還處于萌芽階段,最終,空間與時間的聯系也割不斷理不開,若是男子還好,可偏偏,他等來的是位姑娘……

“命運最是弄人,身處其中,每一個變化都令人贊嘆。”

看着那已經恢複了菱形的‘系統’,也就是花非霧未曾萌芽的空間種子,城主輕笑出聲:“雖然還小,不過未來可期啊。”

抱起毫無知覺的花非霧,城主将人帶去房間休息,同時,等待的飲歲得到了城主的傳話:“飲歲,将素還真帶來見我。”

早就憋着一肚子問題的飲歲終于忍不住了:“城主,你無緣無故見一個女子到底是要做蝦米?而且那個女子有何奇異之處嗎?或者城主你終于忍不住想替最光陰相看妻子了?或者……”

“飲歲。”不等飲歲說完,仗着飲歲看不到自己抽搐的表情,城主涼涼道:“素還真帶來之後,他不在的時間裏,由你推日晷!”

飲歲:“……”

當城主身影消失之後,身後才響起一聲悲號:“憑蝦米?!飲歲不爽!”

然而,再怎麽不爽,他還是得去!

當半身血跡的素還真帶來客房之後,二人只看到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還有就是城主坐在桌子旁把玩着一個小巧玲珑的紫色菱形水晶,看着床上的女子若有所思。

“城主。”随着素還真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城主也看向他們。

“飲歲,你的任務才剛開始。”城主話落,悲憤的飲歲只能一肚子不爽去推日晷了。

等場上只剩下素還真與城主倆人之時,談話才剛剛開始。

“素還真,汝可知吾叫你來的用意?”

“劣者猜測,好友的問題令城主也感到為難對嗎?”

此話一出,城主笑了:“不愧是素賢人,一猜既中。沒錯,她需要調理身體,體內的暗傷還得仰賴素賢人妙手。”

素還真眼神一閃,面色不變握住花非霧的腕脈:“花非霧乃劣者好友,調養一事義不容辭,但不知能否讓劣者知曉好友為何有如此之多的暗傷,之前并未有過。”

“哈~”城主笑了:“吾便知以你素還真的思維迅敏會想到這一層,吾也不打算瞞你,此事說來話長。”

“素賢人可知世界由哪幾種元素構成?”

素還真沉吟了一下,道:“劣者曾聽聞神靈創世,但棄天帝滅世卻阻礙重重,那麽劣者是不是可以猜測,神靈創世是存在的,但創造的元素不止神靈一方,若劣者猜的不錯,世界的運轉也有城主的一份力在其中。”

“不錯!”城主看着手中的水晶,道:“太陽神一系創立了世界的物質基礎,時間推動了生命的運轉,死亡平衡了萬物的生長,這便是三大要素:創造、時間、毀滅。”

“太陽神神系無法幹預世間,時間不能入世,只有死神能行走四方,維持萬物輪回死亡,但是還有一樣東西,才是吾等存在的根本。”

素還真已經知道城主要說什麽了,他也猜到了:“空間,對嗎?”

城主贊許的點點頭:“沒錯,先有空間,時間方能運轉,然後世間萬物才可生存,這便是創世四大要素:時間、空間、創造、毀滅。”

“城主,能否告知空間之神……如何了?”素還真有了不好的猜測。

後者只是輕輕嘆道:“當初,空間之神以自身為基創立了四境與無數小界,後便隕落了。”

素還真明白了城主的意思:“若空間之神還存在,便無人能穿越四境對嗎?”

城主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空間是強大的,但同時也是最脆弱的,當它的核心存在之時,無人能挑戰空間的規則,若核心不在……”後面的話不用再說,素還真能明白城主的意思。

“這便是苦境多災多難的緣由嗎?”

“四境本該各歸各位,毫無往來,但空間之神的隕落,導致四境的壁障脆弱,雖然能自行修複,但強度與速度都跟不上破壞,苦滅道集的混亂便由此而來。”

方知上古秘辛,饒是素還真心智堅定也忍不住動蕩一波,最後,他好歹緩過來:“但不知此事與好友又有何聯系?”白蓮可不是那麽容易轉移注意力的,城主突然提到這個話題必有他之用意。

城主笑了:“哈~不愧是你素還真,這麽快就抓到了關鍵。”起身來到昏迷的花非霧身旁,城主扶起她,将刻意隐藏的陽紋露出,然後他自己亦撤去了僞裝,淡藍色的陽紋同樣浮現在面上。

“花非霧,便是新誕生的空間執掌人!”

☆、我愛小狐貍

“那為何好友體內會有這麽多的暗傷,明明之前天踦爵為其把脈之時并未有這麽多日積月累的傷。”這是素還真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後者并未回答,而是以時間之力催動花非霧指尖一點陽紋,随即,一絲細小的空間裂縫在她指尖前出現,然後眨眼之間,裂縫便在城主手背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城主不在意,揮揮手回溯了時間恢複傷口,若不是手上的血跡還在,素還真都以為剛才的畫面是自己的錯覺。

“初期,作為空間執掌者并不能好好掌握自身力量,這就導致了花非霧在不知不覺中埋下了暗傷,而空間的種子便如同吾一般,會掩飾一切異狀,但傷并不會消失,等身體徹底支撐不住之時,便會徹底崩潰成為空間種子的養分,而種子會繼續尋找下一個适合的人,重複循環。”

最終,随着城主的話,氣氛歸于沉寂,素還真默默寫下了藥方,後便離開了。

素還真沒有問城主怎麽處置花非霧,這樣的力量層次并非他能夠接觸的,他相信城主不會将苦境置于危險境地,至于花非霧……

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素還真重新接手了自己推日晷的工作,但他心裏想的是什麽就只有清香白蓮自己知道了。

素還真走後,城主看着掌中水晶若有所思,直到飲歲将藥送來,方才從思考中回神。

“将藥放下吧。”

飲歲放下手中托盤,冒着熱氣的藥汁顯示剛好可以入口。

“城主,你真打算将此女留在時間城?”

城主驚訝了一下:“飲歲,您為何覺得吾會讓她留在時間城?”

“不然呢?”飲歲反問回去:“您特意讓她喝下天真花茶,具有時間之力的苦元摻雜其中,難道不是留下她?”

“哈~飲歲啊飲歲,你應該去和素還真好好學學,有些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

“恩?難道我猜的不對?”

“大錯特錯!”城主端起藥碗,在飲歲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取出苦元放入,轉身叫人去了。

看着城主的背影,飲歲默默下巴:“難道城主的意思是讓我去問素還真嗎?”

不知屬下的腹诽,城主看着沉睡的人,輕嘆一聲:“希望會如吾所願。”

說完,那顆被他取出的空間種子,連同一道時間的枷鎖一起被再次放入花非霧心髒。

融合過程中,城主仔細注視着每一個細節,直到花非霧身形虛化了一瞬,空間之種徹底沉寂下去,而昏迷的人眼睫輕輕顫動,即将蘇醒。

睜開眼的剎那,花非霧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卻說不上來具體的內容,只覺得不想去回憶,似乎……是個噩夢。

“既然醒了,那便将藥喝了吧?”

溫雅的男低音在耳邊響起,花非霧茫然擡頭,卻見绮麗的容顏映入眼簾,似乎……在哪見過?

“你是……時間城主?”花非霧終于想起來了,自己剛坐下喝了一口茶,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給我喝的什麽?!”她就算再蠢也發覺不對勁了。

城主卻滿臉風輕雲淡:“給姑娘喝的乃是時間城之特有的茶,卻不想藥力過強,直接引動了汝之暗沉內傷,遂才昏迷過去。”

“內傷?”花非霧一臉懵逼:“我怎麽不知道我受傷了?”系統沒顯示啊。

城主:“時間城的一草一木都帶着時間的特性,花茶本身能将人的狀态回溯為最佳,但意外的是,姑娘的回溯出了問題,導致将之前的暗傷回溯了,故而吾只能為姑娘請來大夫醫治了。”

花非霧眨眨眼,明白了城主的意思,但自己回溯的卻是一身傷?

“難道……系統?”作為帶着系統穿越的毒姐,唯一想到的變數只有這個了。

城主當做沒聽見,将藥碗遞過去:“快喝吧,藥即将涼了。”

花非霧接過藥,仔細聞了聞,發現确實是治療暗傷的藥材,只能捏着鼻子一口氣灌下去。

良藥苦口,這個道理千古不變。

看着花非霧喝藥喝的扭曲的臉,城主憋着笑意道:“失禮失禮,或許吾應給吩咐準備一杯蜜水?”

怕苦的花非霧:“……免了,多謝,我沒事。”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吃糖?

“既然姑娘如此堅定,那吾便讓屬下不用送蜜餞來了。”城主笑眯眯的補了這麽一句。

“……”你TM都已經讓人送來了,為啥還要再送回去?我不介意吃的!

最終,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花非霧盯着死魚眼開始與城主清算。

“不知城主認識老狗這個人嗎?”

城主眨眨眼:“這麽具有特色的名字應該令人印象深刻,但吾從未聽過呢。”

花非霧:“……”磨了磨牙:“那麽城主可否告知我,一個有着時計标志的人,會與時間城無關?”

“哎~話不能這麽講,要是這麽算來的話,那這天下在時間之內的人豈不是都與時間城有關,這樣的話時間城豈不是要背起無數的鍋了?”

花非霧:“……”你這話好有道理我居然無法反駁。

最後,花非霧不死心:“城主真的不知道一個帶着狗頭面具,用着一把骨刀,還喜歡稱自己為老狗的人嗎?”

城主滿臉無辜:“姑娘如此講,是确定此人與時間城有關嗎?”

“……”我現在不太确定了。

見花非霧一陣沉默,城主也不逗她了,道:“不如吾随姑娘走一趟,看看此人是因何原因讓汝覺得他與時間城關系匪淺?”

“這……會不會太麻煩?”花非霧總覺得哪裏不對?

城主還是笑得那麽百花失色,日月無光,迷得花非霧思維都飛天邊去了:“無妨,若真有人打着時間城的稱號在外行走,那麽作為一城之主,吾總要去确認對方是何心思。”

腦瓜轉了一圈,愣是沒找着不對勁的花非霧只能愣愣的點頭:“哦、好,那麽這就走?”

“好啊,請姑娘捎待片刻,吾先去準備一下。”說完,便離開了。

留下的花非霧看着空蕩蕩的花園,總覺得有些不對,這城主的态度是不是有問題?她應該與他不認識吧?這種好聲好氣的态度……自己真的是來找茬的嗎?

難道我的魅力已經大到路人甲好感度百分百,予取予求的地步了?難道我拿的不是路人劇本而是女主劇本?

于是,在城主不知道的時候,腦洞突破天際的毒姐向着崩壞的道路撒丫子飛奔,導致後來一系列的雞飛狗跳與哭笑不得。

等城主再出現時,花非霧下巴差點掉地上。

眼前一身粉色輕紗,沒了盤子頭,粉發披散下來的人,真的是那個城主?

(╯‵□′)╯︵┻━┻這TM真的是男人?

瞅瞅那比自己還嫩的臉蛋,還有比自己細的腰,更加比自己粉嫩的裝扮,花非霧的臉徹底裂了。

“城主,你告訴我……”

後者一挑眉:“恩?”

一臉乖寶寶提問的神态,花非霧揪了揪他粉嫩嫩的輕紗外套:“城主你其實是女孩子對吧?”

時間城主:“……”

“嗷~~~~o(╥﹏╥)o”捂着腮幫子,花非霧淚眼汪汪的瞅着他:“為嘛掐我?”

後者突然露出令畫風目眩神迷的笑容,輕笑出聲:“疼嗎?”

用力點點頭:“疼QAQ……”

“疼就對了!”城主拍了拍熊孩子的腦闊:“眼神不好沒關系,知道疼也算是能得到教訓。”

花非霧:“……”突然想瑟瑟發抖是怎麽肥事QAQ?城主你為何這麽恐怖?

絲毫不知道城主突然開啓家長氣質的毒姐抱住可憐的自己,腦海中是被淨琉璃菩薩荼毒一個月的悲慘經歷,嘤~

于是,一趟時間城之行,花非霧不僅沒找茬成功,還帶出來一個祖宗(?),可以預見以後的悲催日子了。

花非霧不知道的是,在時間城日晷深處,時間的核心之下,小小的紫色空間種子被壓的起不來,只是顏色比放入花非霧體內的深了無數倍。

出了時間城,花非霧總算的暗暗松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毒姐姐感覺時間城的氣息非常壓抑,讓她有種不敢起肖想法。

前面,城主一直注意着花非霧的狀态,看她的模樣,便知曉時間對她的壓迫減輕了許多,怕這小姑娘承受不住空間的壓迫而崩體,所以他将空間之種分離成兩部分,多的那部分被壓制在日晷之中,只留下少少花非霧能接受的那點力量讓她先融合,等适應之後,在一點點導入更多的空間之力。

看着出了時間城又歡樂起來的小姑娘,城主直想嘆氣,如今他知道最大的問題不是花非霧的融合快慢,而是接受問題。

這小姑娘至今以為自己的‘系統’是個外來之物,而非原本就屬于她的力量,這種排斥非常致命,導致形态不定的空間之力依循花非霧的‘想法’而化成‘系統’存在她的體內,變為所謂的‘五毒心法’,心大……不,應該說是選擇性失憶的花非霧一直都以為‘五毒心法’是系統給予的,而不是她自己的力量延伸出來,這樣下去,必然會被空間力量一點點的同化吞噬,直至消亡。

城主借口老狗跟着花非霧出來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想培養她快速成長!

亂象已始,由不得花非霧慢慢摸索了,他必須讓空間執掌者快速歸位!

☆、我愛小狐貍

“這種獐子草,對接脈之後的複元,十分有效。”

夜色下的孤島,绮羅生看着老狗為自己治療,他不曾動用花非霧給的藥,因為此時绮羅生不确定眼前的人是敵是友。

“既要尋仇,又何必醫治?”若是友,為何要做出阻攔自己的舉動?這些令绮羅生萬分不解。

老狗歪着狗頭認真道:“第一,吾與你無仇;第二,你是我的狗,有傷吾要治。這漂血孤島已改變不少,但依然是訓練的好地方,咱們的游戲,就從這個地方開始。”

說完,不知何時被老狗帶來的豔刀出鞘,直直伫立在绮羅生面前。

绮羅生心裏一緊,血跡斑駁的手握上豔刀,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後,老狗道:“現在,休息吧!”

绮羅生:“……”

一夜無話,時間就在靜默中過去。

孤島上,當旭日再次升起之時,绮羅生默默靜坐着,只是心裏想着意琦行,想着一留衣,想着他們的傷勢怎麽樣了。

突然,一個東西砸了過來,反手接過聞了聞,熟悉的味道:“又是獐子草。”

一大早不見人影的老狗突然蹦出來:“你的嗅覺不差,看來确實有做狗的本事。”

本就因為有心愛人不得去見,心裏煩躁,加上老狗言行瘋瘋癫癫,成功引爆了绮羅生,怒而将草扔掉:“你究竟想做什麽?!”

老狗沒在意绮羅生的炸毛,而是認真的詢問:“想回去找你的兄弟嗎?”

“自然,你會放了我?”

老狗笑了:“哈,你去找人,相安無事,人來找你,對方必死無疑。想出這個地界,就打敗我吧!”

绮羅生額頭青筋一炸,但看看自己與他相差太多的武力值,只能咽下這口氣,意琦行那裏有小霧照看,能讓他放心一二,他自然也會努力擺脫老狗的糾纏:“你要遵守諾言!”

老狗骨刀一出:“相殺何必啰嗦,看刀!”話落,無匹刀氣席卷而來。

绮羅生瞬間翻身而起,豔刀在手,但招未出,骨刀已近前,頓時傷上加傷。

知曉不能硬抗,绮羅生且戰且走,為自己争取時間。

老狗看出來了他的意圖,笑了:“哈! 迎接你的第二敗吧!”

兵戈再起!

另一邊,花非霧原本計算好意琦行在她趕回去之前不會蘇醒,沒料到自己耽擱久了,拖了時間,意琦行已然睜開了眼。

再睜眼,還是熟悉的天花板,殘留在空氣中的藥香,還有絲絲牡丹花香,都在提醒着意琦行之前發生的一切。

“绮羅生……”咬着牙,身上傷情不輕,就算花非霧手段通天也不能讓他在短時間內好起來。

但意琦行是誰?他寧願自己忍着,也要找回那個總站在身邊的人,無論是兄弟,還是愛人,都不放手!

強撐着傷體,意琦行看到桌上的傷藥,跟着绮羅生與花非霧相處久了,基本的傷藥他還是知道的。

草草給自己換了藥,意琦行起身在隔壁找到了泡在藥水裏,還有着一口氣的一留衣,了了一樁心願的同時,對绮羅生的處境更擔憂了。

月之畫舫、叫喚淵薮、玉陽鎮,挨個飛過,強忍傷勢,卻遍尋不著绮羅生的意琦行,黯然回到玉陽江畔,抱著渺茫的希望,等待那個他心間的人歸來。

昨日征酒情義在,今朝形單人事改,觸景悲來,只影獨慨。

“绮羅生,你在哪?承諾陪吾相伴一生,你為何要抛下吾?”呢喃的話在風中飄逝,卻傳不進已經離開的人耳中。

失神良久,意琦行方才在江水的拍打聲中回神:“吾不能放棄!绮羅生走了,那吾便将他找回……嗯!!!”奔波良久,傷勢突然發作,劇痛使得意志堅定的意琦行都難以堅持,痛哼出聲。

就在此時,熟悉的畫舫迤逦而來,随着江水搖擺,好像那人未曾消失的時候。

“绮羅生!绮羅生!绮……”嘴邊的話語在飛奔進畫舫的剎那消失不見,殘風撲面,冷!徹骨的冷!

腦海中,是過去相伴的點點滴滴,現實中,是面對敵人,面對愛人不得不離開的無力。

“绮羅生……你到底在哪裏,吾,想你了……”

孤舟茫行行千江,雨伴思人伫空帆,船首的人,顧不得身上之傷,怎奈,飄渺千山過,猶是難尋一人歸。

“呃!”傷勢再次加重,眼前發黑,強撐着退到船內,坐在那人喜歡的位置上,鼻尖是滿滿的牡丹香,好似那人猶在。

意識驀然清醒:“绮羅生還沒回來,我不能倒下!”

運功壓下傷勢,意琦行眼光掃到了桌下堆砌的酒壇上,本不擅長飲酒的他卻控制不住自己拿起了雪脯酒。

‘喝醉了,就好了。’

“绮羅生,你到底在哪裏?”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無助過的大劍宿心房在此刻崩塌,酒瓶随着船的搖晃叮咚作響,好似一曲哀歌,訴說着自己的無力。

迷糊之中,意琦行似乎聽到了聲音。

“哎呀,怎麽喝成這樣?”

從時間城出來的花非霧終于智商上線了,意識到時間過的太久,意琦行怕是已經醒了,遂顧不上找不找老狗了,急急忙忙帶着多出來的那個人奔回幫會領地。

結果就如同她猜測的那樣,一留衣好好的在藥浴裏呆着,而本該躺着養傷的意琦行早就不見蹤影了。

頓時,有負绮羅生所托的花非霧苦了臉:“這倆人真是我的克星。”

背後,跟着花非霧進入幫會領地的城主滿臉趣味:“什麽克星?”

花非霧滿腦子都是意琦行會跑哪裏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根本沒給城主進入幫會領地的權限,但人家偏偏進來了。

“城主,咱們晚點去找老狗,先幫我看着點一留衣的傷勢,我去把意琦行找回來,一身重傷還到處跑,他真是不要命了!”這時候顧不上太多,花非霧呲溜一下就跑出了幫會領地,沒給城主拒絕的機會。

而後者也确實不會拒絕,他現在對于眼前的異空間非常感興趣。

至于看顧重傷的一留衣?

城主表示:藥浴裏加點苦元,一切OK~

死是死不了,但傷勢也不會惡化,時間之力就是這麽好用o(* ̄︶ ̄*)o

在花非霧離開後,城主循着力量的痕跡找到了這個空間的樞紐所在,天工樹!

在花非霧眼中,天工樹就是用來開啓各種功能的總綱,但在城主眼中,天工樹可不止這些作用。

覆蓋着時間之力的手輕輕握住眼前宛如盆景的翠玉小樹,不出意外,小小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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