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如果不願意接受空間之力,你只能陪伴吾與最光陰短短的幾十年,你錯過了他的成長,難道還想錯過他的下半生?吾是無所謂,找個人過日子還是很容易的,反正九千勝也要叫吾一聲父親。”
這輩子還要再錯過嗎?
“休想!”毒姐頓時坐起身,一把揪住他的粉毛:“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更何況,兒子是我生的,我懷胎十月養了他,你霸占幾千年還不夠?!我還等着喝媳婦茶呢!”
突然,花非霧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等等,老狗和九千勝……誰是上面的?”
城主:“!!!”
不靠譜的爹媽面面相觑:“應該……老狗?”毒姐有些不确定。
城主想了想九千勝的性格,頭疼:“看起來,最光陰是下面那個可能性居多。”
于是,這感傷分分鐘趕跑,花非霧頓時跳起來:“不行,管兒子是嫁人還是娶人,他好歹要撈個上面的,我先去把暴雨心奴解決掉。”
這話一出,城主急忙将人逮回來:“你別搗亂!”
“不是你說暴雨心奴是老狗的死劫嗎?”
“如今最光陰功體齊全,魂體穩定,這要是再解決不掉暴雨心奴那就不是吾兒。”
花非霧琢磨回味來了:“等等,那你還吓唬他說暴雨心奴是他的劫難?”
“是劫難而非死劫,如今九千勝即将複活,他要是不想九千勝被搶,這事就得他自己去解決,你這個當娘的什麽都替他做了,回頭他絕對給你臉色看。”
想想也是,花非霧摸摸下巴:“那我去瞅瞅暴雨心奴長啥樣?”
已經漸漸知道自家這位顏控屬性的城主頓時牙疼:“放心,沒你夫君美。”
這話頓時引來毒姐詭異的眼神。
“你那什麽表情?”城主不樂意了。
花非霧頓時捂嘴:“沒,我沒想到你還挺自戀的。”
城主:“……”認真考慮一下死情緣的可能。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城主。”
“是绮羅生。”花非霧有些迷茫:“他不是在看着九千勝嗎?”
城主搖搖頭,沒說什麽,只是揚聲讓绮羅生進來。
“城主,鷇音子發來飛信,說……”話未落,只覺一陣動蕩。
城主頓時驚疑:“恩?素還真竟然震散了日晷?”
绮羅生接着剛才的話:“四智武童回歸了。”素還真看來受的刺激不小。
花非霧默默縮了縮腦袋。
城主無語的看她一眼:“绮羅生,你帶着她出時間城去找鷇音子吧,吾去看看日晷。”扭頭警告毒姐:“莫搞事!”
被訓的毒姐只能默默鼻子,認命:“我哉了!”
于是,本來好好的回憶過往就演變成了花非霧與绮羅生雙人行。
站在時間城門口,毒姐扭頭對绮羅生道:“要不要去看看意琦行?”
绮羅生也蠻想他的,遂點頭:“可,他如今定居指月山瀑。”
“不住叫喚淵薮了?”
绮羅生:“……吾恐高!”
花非霧頓時無言:這寵基友也得有個度吧?
可惜很快就被人怼回去了:“你先對城主說這句話吧。”
彼此彼此,大哥莫笑二哥。
至于去找鷇音子?毒姐表示:我才不去找打呢!
于是,路過玉陽江,绮羅生在畫舫等花非霧去拿點東西,再見到的時候,他嘴裏的雪脯酒都差點噴出來:“咳咳咳!你這打扮……?”
除了頭發與耳朵不同,整個就是绮羅生的雙胞胎,或者說,是即将複生的九千勝模樣。
“怎麽樣?鷇音子看不出來吧?”花非霧興沖沖的轉了個圈:“記住啊,我現在叫九千勝,千萬別讓鷇音子知道九千勝還沒複活的事。”
绮羅生:“……”我就算不說他也能猜出來吧?你把他的智商想的跟你一樣低嗎?
無語,绮羅生與‘九千勝’就這麽去指月山瀑了。
倆人都沒注意到,暗處,一道充滿掠奪與血腥的眼牢牢的盯着他們。
“吾心愛的九千勝大人,心奴回來找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插旗?不存在的
☆、我愛小狐貍
绮羅生無奈的帶着自己的‘兄弟’踏上了去看情緣的路。
看着身邊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绮羅生發現了疑點:“小霧,你的身高……”似乎長高了?
女子骨架纖細,衣衫能夠遮掩,但是身高這東西是天生的,似乎不能拔高吧?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做到的?
花非霧勾起唇角,與绮羅生九分相似的面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好友啊,你要明白,對于女人來說,只要是能夠增加美貌度的東西,沒有什麽是我們做不到的,不就是身高嗎?內增高這種東西女人可是非常懂的。”
绮羅生:“……沒聽懂。”
花非霧滿臉可惜的模樣,撩起衣擺,示意他看自己的鞋子~
绮羅生頓時明白了女人對于美的執着,太可怕了。
其實易容術不稀奇,稀奇的是能夠扮演的人看不出來,才是最高境界。
若說世間有什麽易容術能逃過先天之人的眼睛,恐怕不是棄天帝那種,就是眼花。
但從未有人想過能靠着女人的脂粉與眉筆能做到如此地步。
沒有功力附着,只靠着純粹的技藝,就在短短的時間內轉換成另一個人,加上五毒獨特的收斂氣息之法,要不是知道九千勝此刻在最光陰那裏呆着,绮羅生真的以為旁邊的是九千勝而不是花非霧。
不過說真的,花非霧的進步讓他心驚不已,雖然不知道城主是怎麽訓練她的,不過能夠做到這樣,绮羅生還是感謝城主的,畢竟他的朋友不多,放在心裏的朋友更不多,花非霧算交情深厚的,他不希望她有事。
“對了,看完意琦行要不要去看一趟定禪天?”想起那個意外的孩子,绮羅生覺得有些心疼:“畢竟也算是你的孩子,如今沒有記憶,重新開始,于情于理,你去看看他也無妨。更何況,魔皇……”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樹枝碎裂之聲,将交談的倆人驚醒。
绮羅生立刻住了聲,看看花非霧,後者也看向她,都不明所以。
花非霧好歹是個五毒,她給绮羅生遞了個眼神,绮羅生極有默契的繼續剛才的話題,只當不知後面有人跟蹤,只是一些細節的東西隐藏了。
“如今孩子的身體很健康,并未受到之前之事的影響,菩薩說未來有可能想起來。”
花非霧悄悄放出蠱蟲監視後面的動靜,察覺到是陌生的氣息,在對方情緒不穩的時候,她也不好貿然動手,只能繼續與绮羅生逼逼。
“那樣也好,只希望他能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他的誕生出乎我的意料,但怎麽說都是誕自吾的血脈,未來我也會将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的。”
回想起野胡禪曾經說過的故事,花非霧不禁唏噓:“衆生愚昧,不知人心可怖,往往傷害的都是一心為蒼生的好人,你說他們後悔嗎?”
绮羅生不知道,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模棱兩可:“也許你拿這個問題問不同的人,會得到幾十種的答案,有好有壞,便如衆生一般,百态繁雜,誰能保證是正确的答案呢?”
“說的也是!”花非霧笑了笑,绮羅生也露出了笑意,這或許便是朋友交心的感覺,那種默契相合同步,難怪有知己之說。
他們這邊笑的開心,後面跟蹤的人嫉妒心已經快要将心捏碎。
“心奴最愛的九千勝大人啊,為何要對其他露出這麽醉人的笑呢?這樣的笑容只給心奴一個人看不好嗎?”殺氣已經毫不掩飾,魔鬼貪婪的眼神放在相似的兩個人身上,不論是哪一個,都想得到!
“心奴只是離開九千勝大人你一點點時間,九千勝大人就連孩子都有了,心奴很生氣呢!”
偏執的眼眸中是濃濃的黑暗,不見天日。
“心奴不開心了,九千勝大人要怎麽補償心奴呢?”猙獰的笑意爬上惡魔的嘴角:“用那個孩子的血來撫平心奴的怒氣可好?~”貪婪的舌舔了舔唇:“再加上最光陰的命如何?只要九千勝大人的目光永遠注視着心奴,無論是什麽目光心奴都全~盤~接~受~呢~”
終于等到了跟蹤之人露出蹤跡,绮羅生與花非霧眼神一對,默契的轉入樹林。
“閣下跟了這麽久,是不是太過失禮了?”
绮羅生豔刀已然出鞘,空氣中的殺氣已經濃郁到無法忽視。
花非霧想拿蟲笛出來的,不過想想自己現在頂着未來兒婿的臉,還是給他留點形象吧。于是毒姐掏出了喵蘿的雙刀!
绮羅生滿心驚奇:“你會刀?”
花非霧一臉嚴肅的告訴他:“我會暗沉彌散!”
绮羅生是這個表情:“→_→”
對面的孩子不開心了:“親愛的九千勝大人,多年不見,心奴可是真想你啊~”宛如蛇類陰暗的舌舔舐面頰,那雙充滿死亡與黑暗的眼睛盯着绮羅生與花非霧,讓他們心頭一凜,而對面還未停止:“九千勝大人啊,心奴想的你頭痛,心也痛,痛到恨不得将吾最愛的九千勝大人一口一口吃下去,這樣九千勝大人就能永遠陪伴心奴了。”
還沒有笨到忽視來人的自稱,花非霧此刻的聲音與绮羅生無比相似,本來她扮演的就是九千勝,加上空間之力的純粹,除非是像時間城主那樣的存在,否則旁人很少能探出她的虛實。
而此刻,來人就沒看出她是假扮的。
花非霧不确定的看着對面着裝宛如葬愛家族在世的人:“暴雨心奴?”那個八爪魚的頭飾真的挑戰了毒姐的眼睛。
不過:“绮羅生,他……還不錯……”
深知花非霧尿性的绮羅生頓時面癱臉,他無奈道:“城主剛說讓你別看臉,當心回去挨罰。”
毒姐姐委屈,毒姐姐要說出來:“喜歡美好的事物又不是錯,幹嘛不讓看!”直接嗆绮羅生道:“你們這是霸權主義!”
“好友,這話你留着回去告訴城主吧,你看城主還讓不讓你出門。”绮羅生對于她的性格是真無奈了:“你喜歡城主和最光陰也就算了,如今他們都是你關系親密的人,可要是這麽看一個迷一個,估計城主能殺出時間城。”
毒姐頓時光棍了:“我也喜歡你呀~我還喜歡意琦行呢,素還真……這個就算了,他太折騰,別把我拖下水就謝天謝地,難不成陵光還能吃所有人的醋?那我估計他是不想睡床,改睡地板了。”
這邊吵的熱鬧,旁邊,不經意聽到毒姐爆料的熊孩子炸了!炸的徹徹底底!
“九千勝大人,心奴以為一個最光陰已經夠多了,心奴只是離開了千年時間,九千勝大人的身邊居然多出了這麽多礙眼的渣滓,心奴很不開心呢。”沖天殺氣爆發:“為什麽九千勝大人的身邊要有礙眼的存在呢?只有心奴一個人不好嗎?”
頓時,病态的暴雨心奴成功吸引了兩只的注意力。
鑒于自己現在就是‘九千勝’,而毒姐并不了解暴雨心奴,很多都是聽城主說的,所以她只能摸索着應對。
“不好!”花非霧學着绮羅生拿起折扇裝逼:“只有一個人陪伴太過無趣了,吾喜歡大家一起,這樣才開心。”
不知是哪裏戳了熊孩子的興奮點,殺氣居然稍稍收斂了:“九千勝大人的‘大家’也包括心奴嗎?”
花非霧頓時語塞,她自己肯定是包括的,沖着這張臉她絕對敞開懷抱,但是老狗嘛……
“吾與汝的交情還無法稱之為‘朋友’,別忘了,千年之前你對最光陰所做的一切,都擔不起吾将汝視為朋友。”遞個眼神給绮羅生:老鐵,我這話沒毛病吧?
肯定有毛病啊!
绮羅生開了口:“千年之前,你陷害最光陰,傷害九千勝,此仇不可消,吾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此話一出,仇恨值可謂是滿滿的。
“绮羅生嗎?心奴知道你~九千勝大人的半身,可是,心奴不想喜歡你呢~九千勝大人的美是無人能夠替代的,只有九千勝大人的心跳能讓心奴陶醉。”
绮羅生也傻眼了:“……謝謝你不喜歡我。”他苦着臉看向花非霧:好友,吾怼不過,還是你來吧。
花非霧只能嘆氣:“我一點都不想背這個鍋啊……”
就在绮羅生即将與暴雨心奴兵戎相對的時候,突然一聲嬰孩的啼哭聲傳來。
“快來看看他怎麽了!從之前起就哭個不停!”話音落下,半空中,老狗帶着孩子強勢登場!
花非霧眨眨眼,看看場中頓時卡殼的氣氛,看着老狗頭也不擡,手忙腳亂的抱着嬰兒版九千勝。
然後,他在花非霧接手的時候擡了頭,頓時被吓了一跳:“你怎麽這副打扮?!”
還沒等花非霧開口,旁邊的暴雨心奴進了老狗的眼,頓時……
“暴雨心奴!”呒狗利直接出現!
而早在老狗帶着孩子出現,到花非霧接孩子的空隙,暴雨心奴的怒氣值已經達到了滿值:“最光陰,以往你站在九千勝大人身邊搶走心奴的位置也就算了,而如今你連一個不知道什麽玩意的女人都看不住,居然讓人有機可乘生下了這個孽種,最光陰!你不可饒恕!”
直到倆人打成一團,花非霧看看懷裏含着奶瓶吃的香甜的嬰孩,對绮羅生道:“為什麽我感覺膝蓋有點痛呢?”
绮羅生難得滿臉嚴肅:“這大概就是中槍的感覺吧。”拍拍花非霧的肩:“扛着吧,都是自家的。”指指她懷裏的九千勝:“反正也是你兒子。”
話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暴雨心奴和最光陰打的更兇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獎問答,答對了下周繼續更新,答錯了下周繼續鹹魚!
題目:卷毛的旗子立得住對嗎?
回答‘不對’的是錯誤答案。
☆、我愛小狐貍
面對飛沙走石,绮羅生和花非霧選擇轉身就走,反正如今的暴雨心奴仇恨值都在老狗身上,而肉身回歸的老狗有着時間的加持,同樣是跳出死神輪回的人,暴雨心奴弄不死他,與其讓他暴躁,不如讓老狗打暴雨出氣玩。
當初為了拿回绮羅耳,老狗可是将暴雨心奴戳的渾身是傷,要不是魂體未曾全然穩固,被他給跑了,說不定現在暴雨心奴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倆人一路上了定禪天,半路上,作為女孩子,盡管頂着兒婿的模樣,但花非霧好歹給自家未來的兒婿沖了奶粉,免得他被老狗這個不靠譜的情緣餓死。
绮羅生抱着九千勝,放輕動作看着軟軟一團的半身喝奶,對身旁翻找嬰兒用品的花非霧問道:“九千勝如今的身體要慢慢長大嗎?”
花非霧頭也不擡:“不用,速度應給會很快,我用時間天池的水為他泡的奶粉,裏面還加了時間樹特産的苦元,也就是從樹汁中提出來的精華,只要力量跟得上,成長會非常迅速。”
绮羅生松了口氣:“那就好,吾迫不及待想讓意琦行看看我的兄弟了。”
這倒是,花非霧想想意琦行那面癱臉露出懵逼的樣子,一定非常好玩。
“你可以試試~”
“阿彌陀佛,有客遠來,有失遠迎。”
花非霧頓時:“……菩薩,好歹也是認識的人,不用這麽埋汰我吧。”
進入定禪天,只見一位通體佛光的佛者安然坐在蓮座之上,溫和的眉眼笑看踏入定禪天的兩人。
“二位久見了。”
面對這位佛者,花非霧可不敢搗蛋:“見過菩薩。”
绮羅生抱着孩子,不便見禮,只能微微躬身點頭,淨琉璃菩薩也不在意,反而道:“二位來此是來看至佛的吧”
“是啊,畢竟是經過吾之手複生,等同于半子,有些不放心。”
淨琉璃面帶笑意:“未曾替至佛道一聲謝,若非花施主心地仁厚,至佛怕是只有魂飛魄散一途。”
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擔不得菩薩的謝字,只是魔皇拜托,而且我們也有求于人,救至佛只是時機所至,而且如今至佛算是轉世了,記憶全無……”
後面的話不用說明,失去了一個高端戰力,如今的佛門有些青黃不接。
淨琉璃菩薩搖搖頭:“随遇而安,萬物皆有一線生機,不必為吾等憂心,風雨侵身,吾自身心不動,坐化菩提!”
花非霧張張嘴還想說什麽,卻被绮羅生阻止:“菩薩心性豁達通透,想必自有打算,吾等便不多說了,今日來看看至佛便離開。”
“既如此,這邊請。”
小至佛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可見淨琉璃菩薩照顧的很好,浸潤在佛氣環繞的定禪天,對小至佛來說如魚得水,不哭不鬧,只要菩薩念起經,他便可安靜睡去。
“佛者慧根未褪,遂才如此聰慧。”
花非霧不懂這些,但是她知道這孩子過的好就行了,臨走前,她留下了一堆嬰幼兒用品,還給了菩薩幫會領地的進入權限,缺什麽都可以去拿,大大方便了菩薩。
“多謝。”
離開了定禪天,放下心的二人便一路前往指月山瀑,誰知到了地方,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山谷。
“恩?意琦行不在?”绮羅生找了一圈沒見到人,只能對花非霧道:“看來應該是出門了。”
花非霧擡頭看天,從時間城出來,路上磨蹭,再加上遇到暴雨心奴,以及去看至佛花費的時間,現在怎麽都已經傍晚了,出門吃晚飯嗎?
武功到了意琦行那個階段,需要吃飯?
所以,想明白這點的绮羅生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是意琦行覺得我為了血脈兄弟蹲守在時間城太久長時間不在寂寞空虛了急需找個貼心人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嗷!!!!!!!”花非霧捂着腦門哀怨的看绮羅生:“我不就是說了實話嗎?為何打我這麽狠?”
绮羅生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意琦行可不是汝這麽沒節操。”
頓時,毒姐姐撇嘴:“白小九,你連沒節操這話都學會了,哎~學好三年,學壞三天,你變壞了。”
绮羅生涼涼的瞥了一眼戲精附身的花非霧:“吾可以給城主好好說道一下暴雨心奴的美貌。”
“……我去奶孩子了。”毒姐瞬間慫。
空無人煙的指月山瀑風景OK,環境OK,地裏OK,住宿……
花非霧擡頭看着面前的茅草屋……
大劍宿你就一個茅草屋湊合過日子?狐貍是這麽養的嗎?知不知道白狐貍算是國家保護動物?下雨了屋子漏水你怎麽給他護理毛發?天冷了到處漏風你怎麽給他暖床?爪子癢了你拿啥給他磨爪子?打雷了……(⊙o⊙)…忘了你本身就是個雷。
無力吐槽,花非霧看着這個茅草屋極度不爽。
扭脖子瞅瞅,很好,绮羅生不在!
毒姐立刻掏出帳篷安頓好奶娃九千勝,然後她把自己拾掇幹淨,起碼幹壞事的時候不能頂着自家兒婿的臉不是?
回來給九千勝熱了奶,一口糊上嫩臉蛋:“你兄弟找的情緣太不會過日子了,真讓人操心,還得我來幫忙才行啊~”
然後,沒意識到九千勝到底是真奶娃還是假嬰兒的毒姐,就這麽占了兒婿的便宜,開心的去搬神機雷了。
沒有被自己複活吓到,也沒有因為暴雨心奴的出現破功,更沒有見到绮羅生失态,九千勝最終還是讓花非霧一個熱吻吓癱了臉,急忙喝了幾口奶冷靜冷靜。
‘最光陰,城主不會因為你娘親了我一下而殺人滅口吧?’
這是九千勝在毒姐消失之後唯一的念頭。
而快樂的毒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未來的兒婿眼中成為了色狼,她正對着茅草屋埋雷呢~
沒錯,花非霧準備炸了這個破屋子!這小破屋哪裏能養绮羅生?!
雖然知道意琦行是戰雲界的人,不過聽說戰雲界只活了一半人不到,如今已經被安排退隐,連着冰樓的人一起,聽說自從戰雲界巨魔神被盜之後,戰雲界損失過半人手,又有煙都大宗師觊觎元生造化球,雲元與冰元被奪,要不是鷇音子反應及時,恐怕朝天驕與冰王性命不保,後來,鷇音子見到了宮無後,也因為他遇見了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于是,一場關于大宗師的讨伐戰就這麽順利開打。
當然,有個智商絕頂的在,大宗師沒能讨的好,盡管有巨魔神,但是因為欲界的關系,巨魔神一只被波旬帶走,一只成了意琦行的飛行寵物,還有一只在煙都手裏。
将宮無後叛變的消息以彎曲的方式送進大宗師耳朵裏,并且勾引到了一只名為守宮的獵物,在了解了血淚之眼的傳說之後,鷇音子讓秦假仙去尋找有關于血淚之眼的傳聞,他則為戰雲界與冰樓定計,在灼焚之日為大宗師設下圈套,以冰王假死,鳳座為結局,成功脫身,雖然付出了雲元與冰元的代價,但是好歹保住了大部分的人。
後來,雙方退隐,大宗師因為聽聞宮無後血淚之眼消失,根本無暇顧及戰雲界與冰樓殘兵敗将,再被知曉消息的別黃昏尋仇,以及私自釋放暴雨心奴,使得杜舞雩與他離心,根本不參與他的計劃,導致古陵逝煙不得不選擇假死退出武林視線。
至此,四奇觀方算是安穩下來。
不過,朝天驕忙着安頓戰雲界,根本沒時間理會意琦行,于是,沒有了家裏人幫忙的大劍宿只能委委屈屈的告別叫喚淵薮的房車,自己搭了個茅草屋遮風避雨╮(╯▽╰)╭雖然并沒有什麽卵用,被一留衣嘲笑個徹底,但好歹面子上過得去。
“轟隆”一聲,随着震天巨響,絕代劍宿辛辛苦苦搭建的草屋終于成為了肥料。
花非霧看着地上的巨坑非常滿意,旁邊聽着巨響的孩子九千勝只能為自己的兄弟默默祈禱,希望未來的岳母不會把绮羅生他伴侶的指月山瀑給炸塌了。
事實證明,毒姐還是……比較靠譜的,她說炸房絕不炸牆,除了多個坑,真沒大事。
于是,九千勝就這麽叼着奶瓶,目瞪口呆看着他未來的岳母劃開空間,搬來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院。
真·富貴·宅子!
看看那雕梁畫棟,鑲金嵌玉的大門,無一不是告示着‘貴’,‘很貴’,‘非常貴’!!!
花非霧低頭看懷裏直愣愣看着上方宅子的小家夥,沒忍住又在他的小臉上捏了一把,才得意洋洋道:“那個叫疏樓龍宿的吸血鬼真是個好人,我說要找個适合居住又彰顯身份的宅子,他居然送了我一座,價格只有1000份巨獸血,真是個大好人!苦境難得看到這麽大方的人啊。”随即臉色一轉變成嫌棄:“比起那個一頭白毛還坑我一份酒錢的劍子仙跡的人好太多了!不是我瞧不起窮人,但是窮到坑我竹葉青就太過分了!”
九千勝:“……”你出去搬炸彈的那點功夫到底做了多少事?
還不了解有個東西叫神行千裏的九千勝再次陷入了沉思:總感覺我複活的方式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快過年了,忙的要癱倒,更新只能随緣_(:з」∠)_看在我這麽勤奮的份上,別催
☆、我愛小狐貍
另一處,沒有找到意琦行的绮羅生卻接到了來自鷇音子的傳信。
“恩?”看完信,绮羅生若有所思:“誅殺巨魔神嗎?看來這就是城主要吾下山的用意了。”
來到羅浮山,卻見人已然到齊,連老狗也在。
對于脫變後的老狗,绮羅生這麽長時間來倒是算熟悉了,但是他沒想到鷇音子能請動老狗相助。
鷇音子将事情說了一遍:“要誅滅巨魔神,需用此箭射中巨魔神心髒,再以極利的劍氣封住三十六天穴,極快的刀光劃斷七十二地脈,巨魔神方能完全誅殺。勞你與意琦行刀劍聯手,終結巨魔神。”看了看天色,繼續道:“意琦行已在那等你。”
绮羅生眼睛一亮:“绮羅生必不負使命!”
鷇音子也稍稍放下心來:“吾需趕往戰場,暫別!”必須遏制欲界的動作。
不提羅浮丹境大戰爆發,绮羅生順着鷇音子給的地圖,一路化光而去,遠遠看到一人伫立高山之上,那睥睨衆生的傲骨風儀只有一人會有:絕代劍宿!
“意琦行。”含着想念與愛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心性堅定的劍者忍不住一震。
“绮羅生,你來了。”轉過身,熟悉的容顏,熟悉的笑,更是熟悉的氣息環繞。
無需多言,無需解釋,不管是戰雲界,或者是九千勝,意琦行明白绮羅生的心思,绮羅生也能理解他對于親人的擔憂。
兩只手緊緊交握,心與心的距離近的不可思議,宛如一體。
“今日就讓我們再次刀劍聯手。”
绮羅生雪璞扇化去,豔刀出鞘:“恭候多時!”
此時,隐隐約約有聲音傳來。
羅浮山下殺聲響,烽火開燃八面戰,欲界傾巢,浩雄軍勢,隆動四野!
老狗一人獨挑倉颉天邪與迷達,時間的刀法無往不利,缥缈的身法令人捉摸不透,橫刀一擊,迷達登時被阻。剛擊退迷達,最光陰頓時察覺背後元史有了動作,急轉身時,攻勢已至!
本以為此擊能得手,卻不料——
倉颉天邪看着面前的人恨的咬牙:“鷇!音!子!!!”
等待已久的人冷冷一笑:“你!由吾領教了!”話落,倆人已然成了一個新的戰局。
同時,老狗對上迷達,幾乎是壓着後者打,但迷達之功體特殊,不比暴雨差,老狗只能做到壓制,而不能擊殺。
想起之前鷇音子的話……
“汝安心與迷達對陣,毒霧不用擔心,擅長解毒之人即将來援。”
衆人驚奇不已:“是哪位名醫?”
然而,鷇音子笑而不語。
于是,直到開打,衆人都沒能見到來解毒的援軍。
秦假仙默默與束褲兒吐槽:“鷇音子該不會是驢咱們吧?他說的人到底在哪?”
懷着滿心的不解,欲界大軍還是要打的,不管有沒有人來,一句話:開戰!
羅浮山東峰,等待多時,绮羅生已然搭箭上弓,眼神直鎖遠方惡誅馳飛身影!
“出現了!喝!——”随着一聲大喝,只見張箭掠空,箭出剎那,天際開出一岸紅花,绮羅生縱身一躍,乘禦巨箭飛馳,一往戰火彼岸!
浩渺雲海,巨魔神飛馳穿梭,突然,彼岸巨箭掠風而至,射中魔心,登時護身光罩碎裂,巨魔厲呼!
震天吼聲,動破雲霄,羅浮山南峰,赫見意琦行禦箭縱飛,直上天關!
下一刻,劍氣縱橫,只聞:“绮羅生,吾來也!”
久違的刀劍聯手,再現驚世傳說。
高空殊死戰,負傷巨魔神,更顯狂猛獸性,箭尾起落,破風揚塵!
绮羅生雙刀騰快,專攻下盤,意琦行單劍追光,直搗天門,刀劍默契,所向披靡!劍光馳,刀影飛,刀劍聯手破魔神!
绮羅生:“終招了!”
随着绮羅生的話,意琦行配合他聯手對魔神,只見瞬光劃影,刀劍錯網,戮力中,巨魔神慘嚎而終。
遠在指月山瀑的花非霧此刻帶着九千勝忙活的不亦樂乎,反正她不差錢,跑去集市買了一整套的櫥櫃家具,按照她的審美裝飾了一番。
當然能裝飾好幾間屋子就不錯了,想全部弄完?
毒姐又不是開家政公司的,這事還是交給大好人疏樓龍宿來吧。
是的,儒門龍首大方的給毒姐送去了一整套搬家服務,包括這套宅子的護理都由他來,條件是花非霧手上的巨獸血都歸他了。
這買賣真值!
喜滋滋的時候,花非霧一個不查,被飛信糊了臉。
從臉上扯下信,滿肚子疑問:“什麽東西啊?”
懷裏喝奶的九千勝面癱臉,他只是個娃娃,問他有用?
不如花非霧自己看信來的快。
“哪個煞筆寫信不注名……額……”看完內容,毒姐終于想起來,貌似、好像陵光讓她去一趟羅浮山來着……她給忘了……
深吸一口氣,毒姐看着心中‘羅浮山欲界大軍來襲’幾個字,頓時崩了:“嘤嘤嘤人家不是故意的,小夥伴你們撐住啊!給我讀個神行的時間QAQ!!!”
豬隊友說的就是花非霧這種人。
一封信提醒了這個從不靠譜的五毒她下山不是來玩的,毒姐哭唧唧的切了奶,為了小夥伴們的生命安全,她跑幫會藥房裏掏了一堆蠱,不管是冰蠶蠱、迷心蠱、枯殘蠱、蝶衣蠱還是生死蠱,連原地複活的鳳凰蠱都帶了一個。
當然不是那種半小時重傷複活的那種,而是真真切切活死人肉白骨版本,鳳凰蠱王,只要魂在,就能複活。
匆匆忙忙,戰場不适合帶孩子去,幫會領地即将刷新豬九戒,想到自己被豬坑的賊慘的經歷,她将九千勝打包好,背在背上,準備找個人接手,留下一個蠱王看守,好歹別讓九千勝再出事,那兒子準得瘋。
當然,花非霧沒注意到,她從幫會領地套出來的一堆東西裏總有那麽一些不靠譜的玩意,比如熏香什麽的,此時這堆東西就随便放在指月山瀑新居的地上,等着它的主人回來收拾。
緊趕慢趕,終于聽到了從遠方傳來的喊殺聲,頓時,輕功不行用上空間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