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應
回應
翌日，我依舊做了兩人份的早餐。
沈埙一覺睡到十點過，開門出來時，睡眼惺忪。
“要吃早飯嗎？”我帶着期待問。
“嗯？”沈埙頓了一下，“好。”
我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歡愉，嘴角卻始終上揚。
一碗燕麥牛奶，一份三明治，一盤精致擺盤後的意面。
沈埙在吃飯，我就坐在他對面，雙手托着下巴，滿眼笑意的看着。
“你……”沈埙放下叉子，擡眸對上我的視線，“別坐在那裏。”
“啊？”我呆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爽快地換了個位置，坐到了他身旁。
沈埙：“……”
我側着身子正對他，看着他捏着叉子的手摩擦兩下，低頭繼續吃意面。 後來，我每天都會做雙人份早餐。
沈埙從一開始的“不勞煩你”，到漸漸地習慣。
和他同住屋檐下的日子久些了，我發現，他是一個沉默的人。
這和我思想中，有些偏差。
印象裏，他雖然從小沉穩，性子冷淡，但并不是一個寡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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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開玩笑，會組織活動，會參加辯論賽，會去為班裏的比賽加油。
在我心裏，他是一座融化了的雪山。
這段時間，我總是努力想和他說上話，可都以失敗告終。
不是無視，就是“嗯”“哦”“好”。
他比以前難接近多了。我想。
可這并不能阻擋我想要離他再近一些的想法。
日子過得很快。
這兩個月裏，我每天睜眼閉眼都想的是沈埙。
我絞盡腦汁的去靠近他，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我安慰自己，至少他的态度不如最初的冷漠了。
可每當我想到這裏，我就想到荊舟。
他一定在唾棄我。
一定在恨我。
一定後悔救了我。
“對不起……”我喃喃，“對不起……”
這種時候，我都會異常痛苦。
腦子裏像是被一根長針在絞來攪去。
又是一個周五的晚上，我坐在沙發上，如往常一樣，等待着沈埙下班。 我盯着牆上的鐘。
快十一點了。
晚了一個小時。
怎麽會晚了一個小時……
我不安的扣着手指。
十一點十三分，我聽見門外鑰匙的響聲。
我連忙跑過去，打開門，看見沈埙迷迷糊糊地在褲兜裏掏鑰匙。
我擔憂地上前，扶住他微晃的身體，帶他進屋。
我剛剛關上門，轉頭就和一張臉近距離接觸。
沈埙推着我，把我抵在牆上。
他附身，眯着眼，呼吸炙熱。
我知道他喝醉了。
還醉的不輕。
可是這樣不清醒地他，讓我完全沒辦法把持住自己。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隐隐躁動起來。
我看着沈埙的臉一點點貼近……
“唔。”
好熱。
他滾燙地唇瓣在一點點侵腐我的意識。
他的右手掌住了我的後腦勺，手指插進我的發絲。
我終是潰不成軍。
我摩挲着，左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腳來，用力吮吸他的溫度。
這一刻，像是寒流與暖流的相遇，融彙。
我閉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