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舟

阿舟

我的胸膛起伏着，呼吸間似乎都帶着沈埙的味道。

這個意外的吻，已經結束了。

我們依舊保持着最初的姿勢。

“那個……”我耳根發熱，聲音略啞，“你難受嗎？要不要喝一杯醒——”

“阿舟。”

我的話被這一纏綿地聲音夾斷。

我的心，在一瞬間坍塌，摔的粉碎。

我感覺手腳冰涼，呼吸不暢。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說什麽？”我皺眉問。

沈埙沒有回答，身子一軟，一頭栽在我懷裏。

“你說什麽？”我不死心地問。

“阿舟，阿舟……”沈埙又有了動作，嘴唇堵上我的口，舌頭試圖撬開我緊閉的牙齒。

“滾！”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咝。”嘴唇刺痛，我擡手一抹，指上沾了點血。

沈埙被推到在地上，似乎清醒了一點。

我猙獰地笑着，蹲下身來，纂住他的衣領。

“我不是你的阿舟！沈埙！你給我看清楚了！”我瘋子般的吼叫。

沈埙睜開眼，褐色的眸子是濕潤的，眼尾微微泛紅。

我愣了一下，攥着衣領的手不自覺松開。

他用手撐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阿……荊肆，”沈埙苦笑一下，眼裏是我猜不透的悲傷，“抱歉。”　　我咬咬牙，從他身邊飛速走過。

我聽見身後的人，還在喃喃自語般。

“對不起，對不起……阿舟……”

又是那個稱呼。

我冷笑一下，竟異常地平靜下來。

果然，又是我自作多情。

到頭來，他最抱歉的，不是我。

我心裏泛起無盡的苦澀。

我知道自己總愛自作多情。

但如今，我想，這應該叫白日做夢。

原來，沒了荊舟，他心裏也不會有我。

或許，我應該承認，從試圖靠近他的第一天起，我就被抛棄了。

自那晚以後，我開始無視沈埙。

盡力把他當成一團空氣。

好吧，這也不是很難，我只需要長久的縮在自己的房間裏。

就這樣，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整整五天。

某天我再次“不知天昏地暗”的醒來，剛坐起身時，眼前突然一黑。

當我再次睜眼，我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我掀開被子，坐起身來，一眼看見床頭櫃上的碗。

碗裏盛着面。

處于極度饑餓狀态下的我，無法拒絕這近在咫尺的食物。

況且，我還不想打算死呢。

我狼吞虎咽，吃完了這一碗熱騰騰的素面。

我端着碗，走出這個陌生的房間，發現自己在一樓。

我心裏“咯噔”一下。

是沈埙的。

我厭惡這樣卑賤的自己，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為此生出一絲變态地滿足感。　　我去廚房洗了碗，在偌大的房子裏游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看來是又出門了。

我正要從走下樓梯，餘光裏瞥見那扇門。

禁地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