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冬晉想到網上那些追星族對女明星用櫻桃小嘴來形容，不由得一陣惡寒，回道：“櫻桃小嘴才适合吃櫻桃。我一個大老爺們喜歡水果切片，大塊吃得爽快。”
“大老爺們......”項清用審視的目光對冬晉的身子掃了掃。
冬晉被看得不自在，強調般說：“我是瘦，但我是純純的大老爺們。”
項清吃完這串葡萄，把沒用的葡萄枝幹放到水晶茶幾上，看着冬晉，忍住笑意說：“嚴叔說你好像不太行的樣子，沒一會就洩了。要不，我讓戚哲給你看看身體？”
“誰說我不行的。”冬晉把金色小叉子往水果盤上一丢，一臉氣憤：“我哪裏不行了。我在現實世界裏頂頂行的。雖然沒實戰過，但我自個玩都能玩到手抽筋不帶停的。是這身體太破，關我什麽事。”
他見項清一臉不以為然，對方估計聽不懂他說的“現實世界”是什麽意思，忍不住毒舌道：“你難道不知道男人被人說不行是忌諱嗎？還是說你是變性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所以才不懂這個忌諱？”
他這話語一落，空氣似凝固了一般，尴尬又安靜。
幾秒後，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鳥叫聲，轉入他的耳邊，像在嘲諷他不識好歹。
項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客氣道：“不過說你兩句，你就要人身攻擊，性格如此不穩定，容易發癫，顯然不合适與我合作。你走吧，當我們沒見過。”
冬晉看到項清毫不猶豫地起身往書桌走，站起來說：“我可以為剛才的話道歉，但你能為之前的話道歉嗎？是你們一直在觀察我試探我，然後把我弄暈帶到這裏，你們本就有錯在先。
還有剛才你說的話，難道不是你先人身攻擊我嗎？若你不說我不行的話，我會發癫說偏激的話。該道歉的是你。”
“多說無益。”項清坐到書桌後的椅子上，點擊智能手表，叫戚哲進來把冬晉帶走。
戚哲走了進來，陰沉着臉對冬晉說：“走吧。”
見冬晉不肯動身，他沒耐心道：“難道要我再次把你迷暈，你才肯走？”
冬晉不肯乖乖就範：“你為什麽會覺得欺負人很驕傲。動不動迷暈別人把別人強制帶走是很光彩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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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哲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些危險：“怎麽，你想報警？”
他嗤笑一聲：“像你這樣只會張牙舞爪不斷叫嚣的廢物，報警警察都不想管，他們巴不得怪瘦人早點死光，好洗去帝國中計的恥辱。”
冬晉握緊拳頭說：“怪瘦人怎麽了，有病的人難道就沒有人權和自由了？你作為身體健康的人能說出這種話，心裏得多扭曲多有病。真正有病的是你。”
戚哲聽後哈哈大笑，肩膀一聳一聳的，笑得有些抽風：“一個住進焦街，身體有病，心裏也有病的人，居然在說一名醫生有病。真TMD颠！”
“你怎麽想我都無所謂。既然你非法強制帶我來這裏，屬于侵犯人權的行為。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
冬晉有戚哲的微信，卻故意把手機支付碼打開，放到他面前，一臉“你不轉錢我就不客氣”的表情看向戚哲。
他這是在打賭，賭項清要臉面。
果然，項清在他身後說道：“你過來，我掃你的手機支付，轉你精神損失費。你想我賠償多少錢？”
“不多，也就五千。”冬晉立馬轉身走向坐着的項清。
戚哲在冬晉身後說：“小項，這完全沒必要。”
項清拿起手機，解鎖道：“本是我們動粗在先，賠點錢是應該的。”
戚哲說：“不是賠錢的問題，而是你不該被這小子牽着鼻子走。”
項清有些冷漠地撇了一眼戚哲：“你在教我做事？”
“小項，我沒有。”
......
冬晉沒想到戚哲會叫項清為“小項”，他以為戚哲會叫對方為“項總”或是“項哥”、“項爺”之類的稱呼。
他把手機支付碼頁面放到項清的前面，看到對方掃描後，在輸入支付密碼的時候不自覺地只用一只手指，其他手指騰空，完全不觸碰到手機頁面，好像手機上有什麽髒東西似的。
這個項清有潔癖。
像他這樣有點邋遢的男人，完全無法理解極度潔癖的男人。
女人愛幹淨潔癖好理解，但男人潔癖總覺得怪怪的。
算了，反正以後沒什麽機會接觸這種商圈大佬，對方潔癖關他什麽事。
一會後，戚哲臭着臉帶着冬晉離開，出了別墅大樓，走向院子的小徑時，冬晉忍不住笑道：“哎呀，某些人之前想訛五百不成功，今天看到我得到賠償金五千，心裏酸得像老醋壇似的。”
戚哲扭頭看向并排走的冬晉，“切”地嗤笑一聲：“讓你轉五百不過是試探你，你真以為我會缺五百。不過，我沒想到你這麽廢物，連最後的面試都沒法通過，被小項趕了出來。”
冬晉快步向前走：“面試，什麽面試？可笑！你們莫名其妙地把人迷暈弄過來，居然臉大的說這是面試。哪家公司面試會把面試者迷暈。這麽沒誠意，還想我替你們打工，做夢吧。”
氣鼓鼓的他突然聽到有家政人員在左側的草地上叫喊：“小寶，別跑太快了。”
“嘻嘻，飽飽~”
這聲男孩的聲音應該是發音不準，或許他本想說“跑跑”二字。
不知為何，冬晉想到嚴溪樂弄壞的兒童矽膠人溪溪和樂樂。嚴叔說矽膠人是從有錢人手裏弄來的。
他想到項清讓嚴家父子試探他，難道說嚴溪樂的兒童矽膠人是從這裏拿的貨？
項家難道在背地裏做兒童矽膠人産業？
他鬼使神差般停下了腳步，往草地上看過去。
小男孩看起來五歲大小，完全看不出是矽膠人，在草地上快樂地奔跑，顯得臉蛋紅撲撲的，特別地惹人喜愛。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小男孩跑了過來，停在他面前的草地上，張開白嫩嫩的雙手說：“腦絲（老師），抱抱。”
“我，老師？”冬晉伸手指着自己，沒有去抱小男孩。
戚哲走上前，對小男孩彎腰伸出雙手：“小寶，戚叔叔抱你好不好？”
“木（不）好。”小寶轉個彎避開戚哲，來到冬晉面前，仰着小腦袋看着冬晉：“腦絲，抱抱。”
名叫小寶的小男孩發音不準确，但這一聲“抱抱”卻十分清晰準确。
冬晉不想惹事本能的後退一步。剛才戚哲的态度已經說明小寶不是矽膠人。若是矽膠人戚哲不可能這麽熱心腸。
難道小寶是項清的兒子？
正當冬晉疑惑和猶豫的時候，項清從別墅裏走出來，大聲說：“小寶，到叔叔這裏來。叔叔抱你。”
“好”
小寶歡快地跑了過去。
冬晉看得仔細，項清彎腰抱起小寶的時候，被小寶無意間踢到了男人身體中間的标志玩意，但項清似乎沒有任何異常，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沒有痛感一般，抱着小寶向他走來。
有沒有可能項清上半身是男人，下半身是人妖或是女人？
冬晉被這個奇怪的想法雷到。
他不等抱着小寶的項清走近，對戚哲丢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後立馬開溜，恨不得如修仙道士般遁走。
快步出了半山別墅，冬晉忍不住從馬甲裏拿出急救糖來吃，然後把手機定位選在山下，打了滴滴。
彈幕沒有騙他，在焦街呆了一段時間，他的身體确實比之前好，從別墅裏溜出來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
回到焦街，冬晉看到嚴叔悠哉地躺在搖椅上，差點沒忍住上前質問，問他之前報警的事是不是他告訴胡老板的，故意讓胡老板來找茬。
最後，冬晉忍住沒問，沒撕破臉皮以後兩對面還能說上幾句話，若撕破臉皮，他可能會忍不住打嚴叔一頓，到時候就不能在這裏呆了。
冬晉一進倉庫，就看到細狗在床鋪邊上收拾行李。
“你這是要幹嘛？不是說你要在焦街呆上一個月的嗎？”冬晉明知故問。
他知道細狗有問題，但想當做不知道，想看看細狗會不會坦白。
細狗沒回話，他上前幫忙：“我來幫你。”
“你別動我衣服。”細狗繃着臉，甩開冬晉伸過來想幫忙疊衣服的手。
見冬晉沒有退離，細狗突然氣憤地推開他。
“你推我幹嘛？”冬晉氣道。
細狗暴跳如雷地說：“我幹嘛。我想問問你幹嘛。你怎麽這麽廢物，都去了半山別墅了，居然沒和項總談成合作。你真是個大廢物！”
“這麽說你承認這段時間是受項總的委托，負責到焦街監視我試探我？”冬晉臉上是風雨欲來的陰沉。他握緊拳頭，準備一言不合開打。
細狗察覺到他的敵意，不甘示弱地回道：“能被項家派人來監視和試探，那是多大的運氣。多少人想見項總一面求而不得，而你白白浪費了兩次機會。”
細狗伸出一個剪刀手，一臉心疼和氣憤的表情：“兩次啊。兩次與大投資擦肩而過。你真是蠢如豬狗，笨如牛馬。”
“你氣憤就氣憤，罵人過分了。你外號還叫‘細狗’呢，罵別人蠢如狗。”
“我過分怎麽了。我過分得想揍你。”
細狗一個沒忍住向冬晉揮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