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彈幕在他腦海裏嘲笑他:【你真是想太多。項清要什麽樣的對象沒有,要你這樣的排骨男?你不但發癫還太自戀了。】
“你說的有道理。正常來說,項清不會看上我,但我不是自戀,是擔心作者甜瓜設計坑我,讓我和項清成為cp,畢竟我是被懲罰到書裏的。”
彈幕:【還真有可能。不過目前來看,項清的眼神很正常。他應該看不上非正常的你。可惜本輔助沒有對他人的掃描功能,不然能幫你判斷一下項清是男是女。】
冬晉決定不再猜項清是男是女,反正猜了沒用。
他放下手機,突然捂住胸口說:“哎吆,心疼死我了。想到要賠嚴叔一百萬,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彈幕說:【賠就賠,有什麽。400萬,還銀行300萬,還能剩下100萬足夠花了。反正到了明年你穿過來的那天,你要穿回現實世界,要這麽多錢幹嘛,錢又帶不回中國。一百萬還不夠你一年開支?】
“話雖如此,但誰嫌錢多,而且我可以把錢給冬玫、冬忍。若不是嚴叔算計我兩次,我會生氣打他。我身體這麽廢,沒想到能把他耳朵打廢。你說之後我能不能再次能量過剩,把艾冷打到倒地不起?”
彈幕:【果然焦街呆久了,人變态了。】
第二日,穿書第34天。
一大早,項清派了一群保镖手下,到醫院幫冬晉出院,送冬晉到焦街倉庫打包設備到半山別墅。
其他的東西都好收拾,就是報警柱太高太長,轎車放不下。
領頭的保镖叫李願。他讓冬晉稍等,說已經致電集團的家政部門開輛小卡進來。
冬晉點點頭沒說什麽,有些留念地看着這個據點。
雖然這裏的周圍環境不好,鄰居又變态,但畢竟是他的小窩。
半山別墅即使宏偉寬敞,也不是他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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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閑着無事走到大門,無意間撇了對面一眼。
按理來說,這會嚴叔應該還在住院,但這人居然出院和往常一樣躺在搖椅上,依舊是半睡不睡地磕着眼睛。
不知道是項清幫他打款一百萬到嚴叔賬上,還是身旁的保镖讓嚴叔有所顧慮,嚴叔對他的離開無動于衷。
沒過幾秒,嚴溪樂拿着兩個不鏽鋼大盆出來,站在搖椅邊上,拿起兩個盤開始哐哐哐地相互敲打。
這聲音惹人煩。
若是以往嚴叔聽到這樣的聲音,早就暴跳如雷,呵斥嚴溪樂停止發癫的行為。
但此時嚴叔像聽不到一般,依舊維持原樣,躺得舒坦。
嚴溪樂這麽做的目的是想告訴他,嚴叔的耳朵真的不行了?
斜對面的水果店許老板率先受不了,對嚴溪樂怒道:“敲什麽敲,難聽死了,跟要飯似的。”
嚴溪樂不管不顧地繼續敲,邊敲邊說:“賣屁股,賣屁股,又紅又腫的小屁股,一拐又一扭,走路颠啊颠,肛腸科要發癫。賣屁股,賣屁股......”
冬晉見嚴溪樂一邊惡狠狠地看着他一邊重複着這段話,臉色黑了下來,內心差點黑化,握緊拳頭,忍着沒發作。
這嚴溪樂是什麽意思,難道在暗諷他對項清出賣肉.體?
許老板不明真相,拿起攤位整理出來的荔枝葉往嚴溪樂身上一丢。
荔枝葉太輕,沒丢中目标,飄落在兩家之間的水泥地板上。
許老板對嚴溪樂罵咧咧道:“你再敲再唱,我就把水果爛葉都丢你家門口,讓極度清潔那些變态半夜敲你家大門。”
嚴溪樂臉色陰沉地收起不鏽鋼盆,轉身回二手店鋪裏拿出一個大喇叭,再次站在門口搖椅邊上,用喇叭大喊:“馬賽克,賣屁股,馬賽克,賣屁股......”
整個焦街西區都知道馬賽克是冬晉的外號。
不少日夜颠倒的附近居民爬起來,站在窗邊往這邊看熱鬧。白天做生意的人則走過來站在附近往這裏張望。
嚴溪樂這麽一說,等于點名道姓地說冬晉出賣肉.體。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再忍就不是男人!
冬晉咬着牙走向對面,被李願攔住。
李願對他說:“你後退,我來處理。”
嚴溪樂見李願沉着臉走過來,沒有停止用喇叭叫喊,而是改了說詞,把馬賽克三個字去掉,重複地說着“賣屁股”這三個字。
李願冷眼說道:“別不懂事,壞了家主的計劃。”
嚴溪樂放下喇叭,陰陽怪調地說:“我說‘賣屁股’三個字怎麽了,又沒點名道姓的。還是說被我說中了,你要替家主惱羞成怒。”
“不給你一點教訓,以為可以無法無天了。”李願把嚴溪樂手裏的喇叭打掉,伸出手臂禁锢住他的脖子,差點沒把他弄斷氣。
“你放開我,放開。”嚴溪樂因缺氧漲紅着臉,伸手掰李願禁锢他脖子的手臂。
李願紋絲不動。
躺搖椅的嚴叔耳朵是不好使了,但眼睛沒瞎,看到兒子被欺負,趕緊站起來,對李願急道:“放開我兒子。”
嚴叔的音量不小,估計耳朵真有點聾了,連自己說話都要說大聲點才能聽到。
李願見嚴叔發話,松開手,把嚴溪樂往店鋪的牆壁推。
嚴溪樂撞到牆壁上,捂着頭“哎吆哎吆”地叫疼。
嚴叔上前,幫寶貝兒子揉着額頭,嘴裏念叨着:“不痛不痛。爸爸幫你揉一下就不痛了。”
李願沒搭理兩人的父慈子孝,而是說:“你們父子得到了該得到的,別不知足。若這事沒牽扯到家主,你們怎麽說都可以,但這事牽扯上了,你們就得學乖。
我們離開後,會讓人監控這裏,若發現你們到處亂說話,我會讓人來割你們的舌頭。警察來了,都沒用。誰得罪項家,誰就得死。嚴溪樂,你聽到了沒有?”
嚴溪樂捂着脖子,緩解剛才被勒的不适感,沒有回話。
嚴叔替他說:“聽到了。他會學乖的。”
李願對聚過來看熱鬧的人呵斥道:“看什麽看。還不散開,是想晚上被人揍嗎?”
“沒有,我們沒亂看。”有人說完帶頭溜了,其他人一哄而散。
站在窗邊看的人趕緊把窗簾拉上,表示自己不再看。
李願那句“誰得罪項家,誰就得死”,不但震懾到變态的居民,也震懾到冬晉。
他沒有一點被保護的喜悅,反而對未來的處境憂心忡忡。
之前艾冷更是對他想打就打,一點顧慮都沒有。
項家的安保比公安局還強勢,公安局都不敢調查項家的半山別墅。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真的不想入住項家。
如果哪天他惹項清不高興,是不是他們會把他殺掉,然後随意找個地方把他埋了。
可怕,越想越可怕。
他真的越來越讨厭東靈帝國了。這個國家擁有特權的人恐怖如斯,連手下都能嚣張跋扈。
還是中國好,他好想回中國。
一會後,一輛小卡開了進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容不得他後退。
為了更好的生存,他暫時只能順勢而為,對李願說:“你讓他們把全部的報警柱都搬到小卡後箱吧。”
這樣一來,他接受了項清的提議,顯示出足夠的合作誠意。
“好。”李願沒多說什麽,看到大家快把倉庫的設備搬完,才對冬晉說:“都搬了,這倉庫沒什麽用。”
冬晉低頭摸了摸寫字桌,“之前租了一年,還沒到期。項總說讓我把這裏轉租出去。”
李願霸氣道:“轉什麽租,直接退租就行。你把房東電話給我,我讓他給你退租。順便把這裏屬于你的家具都倒賣掉。”
“啊,這樣不好吧。”冬晉沒穿過來前,本家是收租的。
若租客租了一年要房東退租是要被扣押金的。
現在項清的錢沒轉到他手上,他還是個存款幾千的小窮鬼,想到要被扣押金,渾身不得勁,寧願轉租都不想退租。
李願笑道:“沒事,房東不敢扣你押金的。”
冬晉見李願強勢,為了以後共事打好關系,把房東的電話打通,放了擴音,沒想到房東聽到是項家,都不辨真僞,直接把租金和押金都轉給冬晉。
一共有七千多元。
李願見事情辦妥,問了冬晉倉庫還有那些家具是自己的。
冬晉說了床架、床墊那些是從嚴家父子哪裏買的。
李願當剛才與嚴家的沖突沒發生一般,跑對面叫嚴溪樂把床架、床墊回收。
嚴溪樂也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跑過來拍了拍床架說:“收回價五折。賣就拉走,不賣就算。”
冬晉沒說啥,李願直接揮手說:“賣了賣了。把這裏清空,馬賽克才能為家主項總好好做事。”
冬晉想說他的名字不叫馬賽克,不過想到馬上離開這裏了,不解釋也沒關系。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聲。
他打開微信一看,原來房東在廢皮料的“焦街西區發癫群”裏,告知他離開焦街。
群裏一堆人歡送。不過送的是菊花表情包。
送活人菊花,是不是不太好?這些人果然都是變态。
群裏的人開始議論:“馬賽克到現在都沒發過馬賽克視頻鏈接,說明變态大法沒修煉到家,需要回歸正常世界去修煉,這樣才能明白變态世界的美好。”
“叮咚,正常世界快開門,有一個變态敲門了。”
“一個變态在正常世界裏生活,是多麽孤獨的不幸。”
“正常人是不會理解變态的,馬賽克保重。”
“正常人裏的變态,變态裏的正常人,這是什麽人間疾苦和雙倍的孤獨與不幸。”
“如果被正常人弄得太壓抑,歡迎再回焦街釋放天性。”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焦街的我們才是正常人,而焦街外的人才是變态人。”
“至少焦街沒有怪瘦人。焦街外十個就有一個是怪瘦人。有時候看到那些皮包骨的人,覺得他們好可憐。而他們卻覺得我們這些變态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