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身為怪瘦人的冬晉看到這，不知道說什麽，直接在群裏發了兩百元紅包算做告別，懶得再與群裏的變态扯東扯西。
嚴溪樂把床架、床墊扛走後，嚴叔之前拉冬晉進的“焦街友愛群”，群主把冬晉踢出了群聊。
冬晉看後無所謂地聳聳肩。
告別焦街，兩輛轎車和一輛小卡前往項家半山別墅。
彈幕在途中對冬晉調侃道：【這像不像一首歌裏唱的‘帶上你的嫁妝來到我面前’。這些設備和行李，像不像嫁妝？】
若沒有之前嚴溪樂的炮轟，冬晉聽到腦中彈幕所言會直接炸毛，現在完全沒感覺，只是淡淡地在內心回複彈幕：“項清那會看得上這些。”
他身邊坐着李願，開車的是另外一名保镖。
李願沒話找話：“你沒發現上山的路是水泥路，而不是柏油路嗎？”
“哦，這是怎麽回事？”冬晉順勢一問。
“修路修得早，路面質量又過硬，所以現在還是水泥路，沒有鋪柏油路。”
李願開始大吹特吹項家，說項家是實幹派，不像有些家族扶持的部門，年年修路，年年貪腐。
冬晉只能連連點頭，當陪聊。
他暗道職場不好混，不但要做好本職工作，還要讨好領導，讨好同事。
進入半山別墅，随着轎車繞着別墅行駛一圈，冬晉才知道什麽叫財大氣粗。
安保人員從山下開始部署，進入別墅院子內，又部署了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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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項清會說這裏比公安局安全。
之前他有想過把報警柱改為民用設備，報警聲改成其他示警聲。
現在看到項家的安保部署，報警柱改民用沒有可實現性。
買得起高價報警柱的都是富人，而富人不缺錢請安保。
別墅正前院是草坪和花圃，左側邊是水榭涼亭。在主體別墅後面是一個大型露天游泳池，之後是家政和安保的宿舍，再往後是綠蔭的山體。
指定給冬晉的辦公間在主體別墅一樓後方靠近游泳池的位置。
李願說他這間辦公間的對面間是項清的書房和視頻會議間，而兩間這間的位置是用餐室。
一樓前面的間室則是會客間、藏品間等。
把設備從轎車和小卡裏搬出來，冬晉沒來得及細看室內環境，被家政主管齊元帶上了二樓，讓他挑選房間。
二樓是項清、小寶及項家親戚住的地方。三樓則是一些晚上值班安保住的地方，還包括室內健身房、娛樂間等。
冬晉沒想到他能住二樓，有些不自在地說：“要不我住三樓吧。”
齊元還算客氣地說：“這是項總的意思。三樓是保镖這些武力值高的人住的地方，你太弱了，需要被保護。”
“額......好吧。”
冬晉還以為項清是因為看重他才讓他住二樓的，沒想到是覺得他太弱需要被保護。
他覺得有些憋屈，不過在看到豪華的室內裝修後，什麽憋屈都抛之腦後了。
想他沒穿書前，住的房子已經夠豪的了，沒想到項清的更豪。
多數木質家具都是用價值一立方兩萬元的金絲楠木做的。床架是用昂貴的黃花梨木。
一開始他以為室內燈和吊頂燈是水晶燈，沒想到齊元說這些都是鑽石。
面對他一臉的不信，齊元說：“也沒多貴。有些是人造鑽石，幾千萬而已。”
還幾千萬而已。他開發一款軟件系統，賣給項清軟件所有權才五百萬。沒想到對方一間普通卧室裏一盞燈就要幾千萬。
齊元還說室內金色的金屬都是純金的。
項家妥妥暴發戶審美。
這麽有錢的項清對他竟如此小氣！
齊元告誡道：“你千萬別學嚴叔小偷小摸。他當年就是看到別墅裏的東西迷了眼，被發現後，他被送到了焦街。”
冬晉回道：“我可沒本事長三只手。”
齊元告訴冬晉，這間房只是其中一間，讓他挑選一間覺得滿意位置的房間。
冬晉為了方便，選了二樓正對一樓辦公間的房間。
齊元臉色有些意外：“這間房的隔壁就是我們項總的房間。冬先生是覺得沒安全感吧，才會選離項總最近的房間吧。”
“這個，其實...”
冬晉沒把話說完，齊元又說：“沒關系的。我們項總很體諒下屬。歡迎冬先生成為項總的鼎力部下。”
“好說，好說。”
冬晉聽後有些尴尬。他沒有完全适應現在的身份。
在他的概念裏，他與項清是合作關系，是平等的，但真進入項家後，被齊元這麽一說，表面了從平等到不對等的下屬關系。
他心裏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彈幕：【你難受什麽。反正搞到錢還完債就行。熬過一年，回歸現實世界，其他都是過眼雲煙。】
冬晉在內心回道：“你真是越來越智能了，都會用成語了。”
把換洗的衣物放到房間裏的衣帽隔間，在齊元的帶領下，回到一樓的辦公間。
辦公間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室內只有一些簡單的桌椅，顯得十分空曠。
齊元幫忙把桌子挪了挪：“你若覺得這裏太空，等金秘書來了，你簽了合同，可以叫我吩咐其他人布置一下。”
“都可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齊元離開後，冬晉開始在辦公桌上擺放電腦、服務器等設備，把電腦聯網，重新部署代碼環境，沒等部署完，齊元口中的金秘書敲門進來。
金秘書是一位身材有料且高挑的美女，十分符合冬晉的審美。
如果換一個環境，冬晉估計會多看兩眼，但現在種種不适感，讓他只是撇了一眼，完全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思。
也可能是這副身體的荷爾蒙缺乏，讓他提不起興趣。
兩人在一張圓形桌臺邊上坐下，彼此介紹後，金雅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合同遞給冬晉。
待冬晉翻動合同，她再拿出一支筆給冬晉，解說道：“這份合同是初步合同，你可以在上面寫寫畫畫，對合同進行補充。”
冬晉拿過筆道謝後，問道：“我只能以個人的名義簽署合同，身份是‘清信’公司的員工？”
他見金雅點頭，無法接受：“所以這是一份勞動合同，不是合作合同？”
金雅眼裏暗含着一絲蔑視：“冬先生的公司已經倒閉了，不能再以公司的名義簽署合同。若您認為還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可以在合同上提出。
只要合同簽署，我會讓項總的個人財務打入一百萬的定金到你賬戶上。不過由于你欠款的事，這一百萬很快會作為還款，将會自動轉入欠款銀行賬戶。
若您需要生活費，則不能走銀行賬戶，需要您提供微信支付碼給我。”
冬晉心裏不舒坦，卻知道金雅說的是實情。
不過在他看到其他研發費用需要他自己墊付的時候，不淡定了。
他把合同丢給金雅說：“這合同我簽不了。研發周期只有三個月。三個月我一個人完成不了，必須外包一部分的模塊讓其他程序員幫忙填代碼。
還有，研發一旦進入測試階段，需要購買安卓手機。至少要一千部手機。難道購買手機的錢也要我自己出。怎麽算我都會虧本，虧本的投入我不做。”
金秘書從公文包拿出一臺平板，在上面做記錄：“請問冬先生，這些費用分別是多少？”
冬晉耐着性子說：“一般研發團隊都有十個人，最少都要有八個人。一個人一個月平均工資兩萬到三萬之間。三個月至少要60萬，還不算加班費這些，保守估計要80萬。
安卓手機，你們項家應該不會買二手的，哪算一千元一部，一千部手機就要100萬。若經過測試後，一臺服務器不行的話，還要追加服務器。購買服務器也要錢。
對了，不知道項家有沒有屏蔽谷歌。研發的軟件系統需要下載谷歌的一個工具。如果這裏對谷歌有屏蔽的話，則需要自主研發類似XX工具的UI界面元素定位軟件工具。這又是一筆外包研發費用。研發費用絕對超過一百萬。”
金雅聽到要追加這麽多費用，眼裏的鄙視收了起來，把平板推到他面前：“要不，你幫忙輸入一下剛才說的額外費用。實在是您說的專業用語我不太懂。稍後我再整理彙報給項總。項總他出差了。”
片刻後，看到冬晉對平板進行輸入，金雅補充道：“最好把外包團隊裏每個人的職務都說一下，盡量詳細一點。”
冬晉輸入相關的額外費用信息後，讓金雅稍等，他到電腦檢測能否下載谷歌工具。
一會後，他擡頭對整理資料的金雅說：“這裏對谷歌有屏蔽。”
“啊，這樣啊。”金雅摸了摸額上不存在的細汗。
工作間裏開了空調，但她覺得渾身不适，“實在是我們是做實業的，不是搞IT的。您說的谷歌工具什麽的，我不懂。要不我和項總彙報，讓他給您重新調配對接人員。”
她小聲嘀咕道：“動不動就追加幾百萬的費用。IT太燒錢了。”
冬晉知道唬住了她，憋住沒笑，說道：“沒事，不用重新安排人員過來。我有耐心，不急。”
金雅整理好全部的額外費用，離開前不忘吐槽：“做實業投入多少就有多少産出，是實打實的。這IT投入看不到産出，只有研發成功才能看到成果。這種投資太虛了，都不知道項總為什麽要投資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