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哥哥......我害怕
第10章 哥哥......我害怕
“他怎麽抱着個男的。”
“操,早就知道他是個同性戀了,抱的這麽緊,”他滿眼惡意的看着埋在男人懷裏的少年,“不知道他一會在咱們身下得多浪。”
另一個人忽然打了個寒顫,“我怎麽感覺那男的看見咱們了。”
“放屁,正常人不可能看到咱們。”
“......哦。”縱使覺得不對,那人還是應了一聲。
周傾可放開了彥恒臣,軟軟的頭發掃在彥恒臣的下巴上。
彥恒臣感覺到了周傾可細微的顫抖。
這是演哪一出?
周傾可心都涼了半截。
他......他他他......他不會剛解決掉一個大活人吧......
周傾可有點不敢說話,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後退。
彥恒臣擡起手。
周傾可猛地抱住頭,不讓彥恒臣擰掉他腦袋。
彥恒臣沒興趣看他演戲,也沒興趣再陪周傾可玩暗中埋伏,他早已看到了草叢中的人,各個高大強壯。
但他猜不準周傾可這次到底想要幹什麽,因為只要他不進學校,草叢中的人就摸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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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草叢中人數不會超過八個,素質相較于上次的十二黑手要差得多。
一個紙袋碰到了周傾可的胳膊,他這才放開了自己腦袋。
心有餘悸的接過紙袋,接袋子的手都是抖的。
普通的牛皮紙袋裏裝着七瓶單價一萬六的止血藥,就這麽個破袋子已經裝了超過十萬塊價值的東西了。
彥恒臣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常,冷冷的,直接無視了周傾可複雜的表情。
周傾可把袋子抱在懷裏,覺得這袋子跟金條一樣燙手。
他還是離彥恒臣很遠,心想着在彥恒臣對他改變想法之前,還是能少接觸就少接觸吧。
随即迅速轉身,“那哥哥我先回去了。”
周傾可從那個臺子上鑽了回去,很着急似的,還不小心磕了一下腦袋。
彥恒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傾可的背影。
他以為周傾可會找借口把他引進學校,不想他對此卻只字未提。
——
周傾可抱着袋子非常緩慢的在大路上走,小臉有些發白。
他腳底的傷口還在冒血,應當是結痂之後又被磨破了,比昨天還嚴重的感覺。
周傾可覺得自己鞋裏濕濕的,白色帆布鞋上的血漬也擴大了一圈,疼的要命。
路燈下面已經看不到人了,就算是走在大道上也有些背後涼涼的感覺,周傾可回頭看了一眼。
什麽也沒有。
腳底的刺痛像是順着脈絡蔓延至全身,他現在哪哪都難受,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
一陣涼風吹過,周傾可一連打了三個噴嚏,手裏的袋子都快拿不穩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穿少了,全身都像是被泡在冰水裏一樣,由內到外的冷。
他現在就想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毛毛蟲,陷進軟軟的床裏直接入睡,一覺睡到明天中午的那種。
周傾可看着繞遠的大路,又看了看直通大樓的小路,開始猶豫起來。
他忍着疼很快就從小路跑出去了,但大路要走很久。
但他害怕嘛。
腳底又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他猶豫着朝小路走過去,小路這邊黑漆漆的,他身上也沒有照明的東西。
他覺得黑暗中好像是有什麽在等着他似的,忽的一陣心悸。
算了,還是走大路吧,他害怕。
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從黑暗中伸出了好幾只手,他的胳膊和腿都被死死拽住。
周傾可被吓得頃刻便要大叫出聲,卻被一只大手狠力捂住了嘴!
“可算逮到你了!”
“捂緊了,別讓他叫出聲,把他拖到那邊的林子裏,快點。”
周傾可心髒猛烈亂跳,耳朵裏嗡鳴不止,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感受到自己被半拖半拽的拉走,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視線之內的最後一點光亮消失殆盡。
“唔唔——!”
有個人拍了一把他的屁股,“閉嘴寶貝兒,一會讓你把嗓子叫啞。”
什麽意思?他們要幹什麽?
周傾可眼睛裏模糊一片,周圍黑乎乎的已經什麽看不清了,他被人按在地上。
他看到一個人拿出攝像機,架在了周傾可的身前,調整好角度後鏡頭正對着被按在地上的周傾可。
“這就哭了?真嬌啊......”
“把他腿掰開。”
嘴裏被塞了一團布,卡着他的下巴讓他合不攏嘴。
但下一秒給他嘴裏塞布的那個人就被推開了。
“媽的你讓兄弟們怎麽盡興。”
他嘴裏的布又被狠狠抽了出來,他的嘴角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磨出了血。
周傾可趁着能說話的功夫,慌亂的喊:“你們不怕被追責嗎!”
這話引起一陣大笑,“追責?我們幹完你就把你扔在這,誰知道是我們幹的?”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你不也這麽對楚岚麽。”
周傾可猛地瞪大眼睛,楚岚?
廢棄倉庫,楚岚被這樣對待!
“快點別墨跡了。”
周傾可的上衣被撕扯,還有幾只手在到處游走,他像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
“操身材真好。”
已經有個人脫下了褲子,周傾可頓時一陣惡心,猛烈掙紮卻無濟于事。
他這副身體廢的不行,手腳再次被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你們,你們敢!”
周傾可喊話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他這種反應根本沒有哪怕一點的威懾,反倒取悅了這些施暴者。
“一會你就說不出話了。”
“操這衣服怎麽質量這麽好。”
一人扯着他的領子看了眼衣服內側的商标,“上萬的貨。”
他們急不可耐,如狼似虎的盯着周傾可的褲子。
一張醜陋的臉忽的靠近過來,他捏着周傾可的下巴竟要親他。
周傾可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甚至已經聞到了這混蛋嘴裏的腥臭味,眼前一陣發黑。
太惡心了。
他心一橫,突然死命咬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到腮幫都在顫抖,用出了這輩子最大的力氣,他要把這混蛋的肉撕下來。
“操——!!”
立刻有人過來幫忙,費了好大勁才把周傾可的下巴掰開,力道大的近乎卸掉他的下巴。
那人被咬出了血,他的眼神惡狠狠的瞪着周傾可,額頭爆出青筋。
他繃緊肌肉,擡手就對着周傾可的臉就扇了過去。
這巴掌要是落實了,足以打爛周傾可的臉。
周傾可害怕的閉上眼睛,他這輩子都沒這麽害怕過,害怕到呼吸困難,心髒狂跳。
他可能會被打一頓,直到被打的半死不活,這群人會留着他的命,然後把他拖到攝像頭下,再次進行施暴。
這一瞬間就像是一個世紀這麽久。
那一巴掌還未落下。
就在這時,利器刺入血肉的黏膩聲音響起。
那人的手掌被刀刃刺穿,此刻他正嚎啕尖叫着在地上打滾。
彥恒臣從樹上跳了下來,擋在了周傾可的身前,抓起一只還摸在周傾可身上的手。
咔嚓一聲,那人的手腕被彥恒臣捏碎了。
周傾可看到彥恒臣的時候眼淚瞬間決堤,“哥哥——”
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周傾可哭着抱緊他,“我害怕......”
彥恒臣環住懷裏還在發抖的人。
周傾可臉上從未出現過這種表情,這些人不是周傾可找來對付他的。
彥恒臣從剛才開始就在懷疑,一直到現在,他才有些相信周傾可是真的變了。
或許從那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改變了,他想起當時自己的惡劣态度,還有周傾可被玻璃劃破的腳。
彥恒臣視線一一掃過這些傷害周傾可的人,神色越發冰冷。
他們陰狠的盯着壞了他們好事的這個人,“就他一個,把他一塊廢了。”
一人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不自量力,他還能打過我們五個不成?”
周傾可心中替他們捏了把汗。
那可是彥恒臣啊,暗網第一殺手,別說你們幾個了,就算再加五十個都不在話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