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不是最大的

第24章 是不是最大的

其實考察期也就那麽一說,鐘煦呈沒那麽多有的沒的的規矩。

他最開始不能接受庭钺,不過是因為庭钺的年紀太小,兩人相識的時候他又有些放蕩,怕處不長。

但喜歡和不喜歡相處久了是能看出來的,鐘煦呈能感受到他的認真,其實已經默認了兩人的關系。

“還不行嗎?”

不等鐘煦呈回答,庭钺便嘆着氣把兩條胳膊壓在他肩上,半是撒嬌半是哀求地說:“給個時間吧師兄。”

“不轉正先做成嗎?名分不能發展先發展一下肉體?”

鐘煦呈被他這副無賴樣兒給氣笑了,屈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你說呢?”

鐘煦呈刻意板起臉。

庭钺分不出他是真嚴肅還是假嚴肅,不高興地抿了抿唇,拿腦袋頂他,小聲又不要臉地說:“我說肯定成啊。”

鐘煦呈拿他沒轍。

事實上他也覺得兩人的關系可以再進一步,于是扶着庭钺的腰說:“改天吧,家裏沒準備東西。”

品出了他松口的意思,庭钺驚喜得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師兄你太好了!”

庭钺高興地捧着他的臉親了又親,手在他側腰和後背不停地來回撫摸,急切的心情不言而喻。

鐘煦呈眼裏噙着笑并不阻止。

沒一會兒,呼吸明顯見促的庭钺就有些壓不住火。

他搶在失控前停下來趴在鐘煦呈身上,煩躁又無奈地把人摟進懷裏:“算了,什麽都沒有你會不舒服。”

“等明天東西買好了,我再好好治你。”

鐘煦呈把他的克制看在眼裏,心下頓時軟成了一汪春水。

節骨分明的長指往下摸了摸,他試探地揉了揉庭钺的火熱,沒有刻意壓低的嗓音顯得溫柔而蠱惑:“需要我幫你用手弄出來嗎?”

庭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悶哼,看着他的眼神不自覺地深了兩分。

結束之後鐘煦呈起身去洗手。

庭钺抓着抱枕出了會兒神,才跟上去自身後抱住他。

鐘煦呈的手和他的臉一樣漂亮,骨肉勻稱,肌理細膩。

手心和指腹都被磨紅了一點,越發顯得指節細長,膚色冷白。

“師兄以前有幫人弄過嗎?”

庭钺的手放在鐘煦呈覆着一層薄薄肌肉的胸膛上,語氣不自覺地染上幾分占有欲強的比較:“我是不是師兄摸過最大的?”

鐘煦呈有時候是真的挺服他這張沒個門把的嘴:“你跟他們比什麽?你是什麽位置,他們是什麽位置?跟現任的前任比大小,你覺得贏了很高興?”

庭钺怔了怔,随即眼底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師兄脾氣好大,問一下都兇死了。”

鐘煦呈不如他伶牙俐齒會擠兌人,洗完手轉過身,微仰起清潤的眼眸看着他認真地開口:“庭钺,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我以前談過三個男朋友,你也有過一個讓你難以忘懷的初戀,在感情經歷上,我們都不是白紙。”

“雖然這兩件事不能劃上等號,但我是真心想跟你好,所以你不用跟我過去的感情作比較,因為現在在我眼裏你最重要。”

心裏那點兒不痛不癢的嫉妒仿佛被一捧溫熱的水流暖化了,庭钺放在鐘煦呈身上的手臂收緊了些,一雙漆黑如墨帶着幾分淺笑的眼眸漸漸顯露出了冰山一角的熾熱。

“師兄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

他嗔怪着把鐘煦呈抱得更緊,聲音沉熾,隐約帶着幾分壓不住的瘋狂:“但我很喜歡聽。師兄,你以後只能對我說這些話,如果對別人說了,我會非常生氣,到時候會真的把你綁起來。”

鐘煦呈回抱地把手放在庭钺背上,并沒有把他這些聽上去有點奇怪的胡話放在心上,只淡笑着嗯了聲,告訴他:“知道了。”

第二天,鐘煦呈照常去醫院上班。

財務部的關靜上午抽空來了他辦公室一趟,告訴他林叢盛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多突然把那一百五十三萬都彙回了公家賬戶。

正好這時林叢盛打電話來,鐘煦呈朝關靜做了個手勢,等她出去把門帶上後便接了電話。

“煦呈,我大概下午四點多就到陶市,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給你介紹個人。”

鐘煦呈聽他語氣好像挺高興,便笑着問:“誰啊?女朋友嗎?”

林叢盛嘿嘿笑了兩聲,說:“差不多差不多,你晚上見着就知道了。”

鐘煦呈原本是想等林叢盛回來就跟他約飯,說一說自己跟庭钺确定關系的事情,眼下聽見他要介紹人,便先把這事放一邊,應他:“好,需要我去機場接你嗎?”

“不用,我沒什麽行李。”

“那行。”

兩人又說了幾句,挂了電話之後,鐘煦呈翻出庭钺的微信,問他起床了沒有,順便告訴他早上喂過貓了。

想起晚上要跟林叢盛吃飯,他又在下面補了一句——

【Z。:中午我去你學校找你吃飯吧。】

那頭的庭钺回複得很快。

【AD鈣:起了,早上有課。】

【AD鈣:好啊,我中午十二點下課,你來學校北門等我,我帶你去吃我們學校最好吃的餐廳。】

鐘煦呈沒有打擊他的熱情,盡管陶大附近的美食他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吃遍了,但還是很給男朋友面子地發了個“好”過去。

庭钺回了他一個很可愛的貓咪親親表情包。

看完兩個預約,鐘煦呈見時間充裕,先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花店買花,然後才驅車前往陶大。

陶大位于陶市的南邊,和他上班的寵物醫院剛好成對角線方向,鐘煦呈自從畢業以後就很少回去,加上周圍又總是修路,導致他花了一點功夫才找到北門。

到的時候也才十一點出頭。

鐘煦呈把車停在路邊,走到門口跟守門的大爺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是來找人的。

大爺正在聽收音機,見他模樣俊美舉止有禮,便爽快地開門讓他進來,同時給他指路:“動物醫學專業這個點兒都在東2棟上課,你直走右拐再左拐就能看見。”

鐘煦呈微笑着說了聲謝謝,然後沿着校道往裏走。

陶大和他剛畢業那會兒相比沒什麽太大的變化,依舊是綠樹成蔭高樓聳立。

鐘煦呈還記得動物醫學專業的實驗樓怎麽走,所以徑直就往實驗樓去了。

他有個同系的師兄就留在本校任教,去年剛剛升了副教授,鐘煦呈還沒來得及親口和他說聲恭喜。

轉入長廊走到西邊的樓梯口,鐘煦呈正準備上樓,忽地聽見邊上傳來兩道隐秘的交談聲。

“怎麽到這兒來找我了?”

“因為你總不接我電話啊祖宗!真的,你這次一定要幫我,看在我那時候那麽幫你的份兒上,你快幫我想個辦法甩掉那塊狗皮膏藥吧,我現在都快被他煩死了!”

“怪我嗎?我當初有跟你說過,演戲,點到即止,你自己多此一舉,現在找我有什麽用?”

“庭钺,你不會真跟我算那麽清吧?老子可是為了你才自動獻身的,你現在不理我,就不怕我一拍兩散,讓那小子回去找你的人嗎?”

鐘煦呈腳步猛地一頓。

确定自己沒聽錯後,他腳尖一轉,循着聲音走到了一旁的臺階。

校道上正在專心交談的兩人并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庭钺抱臂站在大樹下,颀長高大的身影被樹幹遮去了大半,露出的一點側臉看上去安靜又冰冷。

跟他說話的男人不過二十出頭,模樣看着英俊又風流,一身高調的名牌,鼻尖中央還有顆顯眼的小痣。

小痣......

鐘煦呈驀地一怔,總覺得那張臉似曾相識,像在哪裏見過。

“庭钺,你還是幫幫我吧,我錢也給了房也給了,他就是要賴着我,我又不可能真的跟他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年輕男人頓時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媽要是知道我帶不回你還折了自己,非得把我剁開不可。”

庭钺嗤笑了一聲:“這不是你自己作的嗎?以為同性戀好玩。”

“我錯了還不行嘛,”男人兇完了又慫,握着庭钺的胳膊晃了晃:“我下次不敢了。”

“得了,發完瘋就趕緊回去把事情解決,我還有課要上。”

不同于男人時而抓狂時而哀求的态度,庭钺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是淡淡的,掰着男人的肩膀讓他轉了個圈,庭钺指了一下前面校道:“慢走不送。”

男人的臉霎時垮了,揪着發根說了最後一句:“我有點控制不住那小子,你自己小心點。”

庭钺沒有說話,只沖他點了下頭。

直到兩人離開,鐘煦呈都沒有出去。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那個鼻子有痣的男人他确實見過。

就在他發現黎近出軌的那個晚上。

盡管那天夜裏光線很暗,風也吹得人眼睛疼,但黎近和這個人摟抱親吻着走出來的畫面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僅看清了,現在還歷歷在目。

庭钺和那個人認識,那個人又說有人纏着他。

鐘煦呈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被迫一下子接收了很多有別于認知的信息,導致他無緣無故聯想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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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二逼表哥上線,庭钺離翻車還遠嗎?

答: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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