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布魯斯韋恩開車的速度實在是快，沒多久他們便回到了韋恩莊園。
南素雅揉了揉額頭，低頭撩開了已經破損的衣袖，她皺了皺眉看着手上已經完全變成黑色的創口，她把毒性鎖在手臂上不讓它蔓延，沒想到這一路沒有被她的光系異能化解。
這次她倒是想知道那群人用的什麽毒，倒是她低估了。
“到了。”布魯斯韋恩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白皙手臂上一片黑色，以及女孩臉上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的表情。
他實在是不喜歡她這樣無所謂的樣子，好像這樣的傷害在她看來不過只是平常，而她卻早已習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布魯斯韋恩并不想深究她的身世，但也能看出她過的遠遠沒有資料裏的平凡普通。
在被傷害時能露出這樣表情的人，過的絕不是從未受到過波折的生活。而布魯斯韋恩并不喜歡自己猜測出的結果。
他從未忘記過那天雨夜裏在她身上感受過的那種尖銳的絕望空洞，那只能讓他覺得跟她比起來，八歲的布魯斯韋恩擁有的似乎已經夠多了。
“到了。”
南素雅點點頭，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感覺到帶着體溫和微微冷香的衣服罩了下來。蓋在了她裸/露在外已經有幾分麻木的手上。她微微一怔，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進門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就迎了上來，眼神在身披布魯斯韋恩身上外套的南素雅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南素雅并沒解釋什麽，進門之前就告訴布魯斯韋恩別把她受傷的事告訴阿福。老人整天要擔心蝙蝠俠就夠了，不用加上她一個。
當然，今天她去不了醫院了。好在蝙蝠俠先生已經提前告訴芭芭拉他們。
“阿福，我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她笑了笑，“當然，晚餐前我會醒的。”語畢，便先行離開了。
“少爺，您明天需要出席慈善晚會。”
“當然，我記得。”
阿爾弗雷德溫和的笑了，“您知道我指什麽，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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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韋恩沉默了一會兒，他當然知道阿爾弗雷德指的是什麽，作為韋恩集團的老板他自然是不會缺席的，也不是第一次出席晚會。
只是，每次出席宴會之類的活動，就說明他又得開始僞裝了。
“恕我直言，少爺，您可以請南做女伴。”
阿爾弗雷德看的出布魯斯韋恩對那個小姑娘的印象不差，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少爺孤獨終老。他此刻是蝙蝠俠，但并不代表一輩子都必須是蝙蝠俠。
南是個好女孩，有時候緣分這種事情錯過了就不會再輕易遇到第二個了。
“阿福，你知道的，我不能把她牽扯進來。”
“少爺，也許您該親口問問南的想法。”
在阿爾弗雷德看來，當南素雅決定留在哥譚幫蝙蝠俠的時候，她就已經身在局中了。
她終是要回到紐約的，可是難道少爺以為，只要南素雅離開了哥譚市，一切就會變得跟過去一樣了麽？不會的，在布魯斯韋恩沒有發覺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她改變了。
他在黑暗的道路上原本已經漸行漸遠，是南素雅的出現讓他似乎多了幾分人氣，
而不是過去那個始終行走在黑暗裏，孤僻冷漠的蝙蝠俠。
可惜布魯斯韋恩始終覺得他不該把南素雅拉到哥譚黑暗的陰霾下，他總是以為，他們不過是互惠互利，所以從來都毫不相欠。
布魯斯韋恩并不回應阿爾弗雷德的話，也許他自己都沒搞清楚他是怎麽想的。
他回到書房繼續工作，選擇不去思考這個問題。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布魯斯韋恩準備下樓吃飯，出房門的是他終于還是拐了個彎走向了南素雅的房間。
是時候該叫上她吃晚餐了，布魯斯韋恩這樣告訴自己。
站在門外的時候，他從門縫裏看出房裏似乎燈都沒有打開。他敲了敲門，裏面無人回應。
布魯斯韋恩有點擔心，難道是那些傷非常棘手？他匆匆打開門，發現人不在房間裏。
他走上前的時候，卻發現潔白被子上有些紅中帶黑的血液沾染着。
耳畔響起了什麽東西墜落下來的敲擊聲，他表情微變疾步走上前打開了浴室的門，印入眼簾的是洗漱臺裏黑色的血，幾乎覆蓋了四分之一的面積。而後就是南素雅站在鏡子面前沉默不語的身影。
布魯斯韋恩急忙走上前，把人帶到懷裏，眼神匆匆審視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南素雅幾乎是一臉懵逼的被他拉進懷裏，擡頭就撞進他一雙褐色的眼睛，
那裏面有點緊張有點擔心，男人幾乎比她高了一個頭，她仰頭看上去的時候正好對上他的下巴。她甚至能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他的嗓音因為有幾分低喘而顯得尤其性感。
“怎麽了？”
布魯斯韋恩幾乎半抱着她退後了幾步，仿佛那裏面的液體不是鮮血而是洪水猛獸。
南素雅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才明白過來。
“別擔心，那裏面都是些有毒的壞血。”她低聲解釋，“淨化起來有點麻煩，放血比較速度。我就是好奇這是什麽毒想研究一下才把它們留着。”
她想了想，覺得很有趣。她倒是有點低估這個世界了，因為鎖在手上一塊地方淨化起來有點浪費時間，她就幹脆用了這個方法簡單快速就是有點疼看上去有點吓人而已。
實際上這個速度和效率比她慢慢淨化好的多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把這些會擴散的毒全都固定在手上創口那一塊地方的。
倒也是只有她敢這麽做，否則除非在保證毒不擴散的基礎上全身換血才有可能解決，
這還是基于這種毒只會通過血液擴散的理論上，那速度更加是不敢恭維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只有南素雅敢這麽有恃無恐。
不過她承認，被人看到的這個畫面确實有點吓人。
布魯斯韋恩這才放下了心，原來她剛才站在那裏不言不語是正在好奇是什麽毒，而不是其他什麽原因。
她這樣淡定，反倒是顯得他有些大驚小怪了。
他低頭看着她對于自己放血解毒這個行為似乎依然沒什麽波動的表情。終于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此刻的幾分不妥。
因為方便放血之後讓傷口快速愈合，然後幹脆洗幹淨這個事實。
此刻的她只裹了條浴巾，明顯是剛洗完澡就一直研究到現在的樣子。而布魯斯韋恩就把她抱在自己懷裏，她的心思一直在洗漱臺裏的黑血上所以沒察覺到什麽不對。
只有他能真切的感覺到，懷裏這具身體溫軟嬌柔，從她因盤起的烏發而裸/露出的修長脖頸，到瘦削凸起的鎖骨，白皙圓潤的肩膀，甚至細軟溫熱的腰身無一不在他的掌握裏。
烏黑瞳仁裏水汽氤氲，淡粉色的嘴唇微微翹起很适合親吻，包括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牛奶味沐浴乳香氣無一不是誘惑。
南素雅推了推似乎是陷入走神的布魯斯韋恩，從手邊衣架上拿起了浴袍套在身上，然後十分煞風景的開口，“抱歉讓你擔心了，布魯斯。”
這不怪南素雅，她的羞恥心還停留在上個世界。
最狼狽的時候看到水能洗澡難道關心附近有沒有人要不要等下次再說這個問題麽？戰鬥的時候衣服破了難道還要換身衣服讓喪屍和異獸等等你麽？
她身為女人的羞恥心暫時還沒被掰回正常人類的觀念裏，何況裹了條浴巾不是跟穿了套連衣裙差不多麽？她沒有意識到剛才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
布魯斯韋恩的眼神深了幾分，卻還是克制的回避了視線。
只有握緊的拳頭依然能看出這個男人心底并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包括他接下來說的話。
也許是燈光太溫柔，浴室裏熱騰騰的霧氣還未散開，也許是因為她如此自然毫不避開他的舉動。也許只是因為…剛才他心底最堅硬的地方因剛才的氣氛而悄然裂開了一個口子。
他的腦海裏劃過了剛才阿爾弗雷德告訴他的話。
總之，布魯斯韋恩開口詢問，聲音低沉，“明天作為我的女伴出席晚宴可以麽？”
南素雅眨眨眼，看着他突然認真專注起來的眼睛。她微微一笑，便回複道，“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先生。”
聞言，布魯斯韋恩點頭颔首，“好。快換好衣服下來用晚餐吧，時間不早了，南。”語畢，他便退了出去。
直到走出門，布魯斯韋恩站在門外，腦袋終于似乎清醒了幾分。
他承認剛才的自己意氣用事，蝙蝠俠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理智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抛之腦後，但神奇的是，此刻的他一點都不後悔，甚至還生出了幾分期待。
原本每次宴會布魯斯韋恩總是要裝成花花公子帶一個甚至于好幾個女伴出場，但他并不因此感到期待。然而這次，似乎有點不一樣。這麽想着的布魯斯韋恩，甚至表情上都有了幾分愉悅步伐從容的下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想了想，這樣撩老爺而不娶有點不道德。
老爺也确實一直苦巴巴的，看了正義聯盟之後更覺得他苦巴巴的了。超人的死把他內疚的要被淹沒了。打boss的時候準備自己去送死。
作者君準備給老爺寫個番外讓他開心點。
但作者君的真愛永遠是妮妮！最近寫到隊長～覺得自己把隊長寫的太好都要感動到自己了…作者大概沒得救了快來打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