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第23章 23
“小鬼你扔了什麽？”應戚摸了摸頭發，摸到一截樹枝，他把樹枝往旁邊地上一扔，落到草叢。
這應該就是姜黎表弟，跟姜黎一樣不讨人喜歡，應戚不跟他計較，只是呵笑了一聲：“幹你什麽事？”
然而他說完就發現，少年已經擠到了他和符歌之間，湊在符歌跟前說話了。
應戚：“……”
哪裏冒出來的小鬼也要跟他搶！
他話還沒說完呢！
符歌看着眼前兩個幼稚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鬧了起來，又是好笑又是無語，轉頭想去找姜黎，可是人不在附近，他只能站起來閑逛，把吵鬧聲扔在了後面。
剛才在月季園拍婚紗的一群人已經轉移了陣地，加上現在快到中午了，附近的人也漸漸地少了些，月季園竟然不剩幾個人。
符歌走近了，聞到了濃郁的花香。
他曾見過以這片月季園為背景的照片，只是沒有來過。
他沒有特地打算來看看，今天只不過算是個巧合，但這裏确實很美。
不同種類的月季混雜着種在一起，各有各的姿态和香味，無法清晰地分辨——
“你跑什麽？”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伴随着一陣風，肩上多了個沉重的胳膊，符歌一時沒防備，趔趄了一下，幸而應戚反應比他更快，往回拉了他一把。
只是兩人終究無法對抗慣性，一起摔在地上，還滾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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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歌還沒說話，應戚惡人先告狀：“你怎麽站不穩啊！”
應戚眼看符歌按着他的胸膛擡起頭，摔懵了似的有點迷茫地看着他，料想符歌沒打算指責自己，松了口氣。
不過，符歌額頭紅了一塊，應該是剛剛撞在他身上導致的。
這麽細皮嫩肉的嗎。
應戚想說話，符歌低頭按了一下額頭，柔軟的頭發就擦到了他的下巴。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距離太近了。
月季花是有香味的，離得最近的一叢月季，花瓣邊緣微卷，由中心的白漸變到邊沿的粉，如同穿着舞裙的少女旋轉在墨綠的地毯上，散發的香味，與玫瑰有幾分相像，濃郁而典雅，還夾雜着從不知何處飄來的果香。
應戚原先很讨厭香水，可他突然覺得，如果能在符歌身上能聞到這樣的香味，并不會讓他排斥。
他其實一直在控制自己，刻意不去回憶昨天的畫面，可那些散亂的片段這時候全趁虛而入，填滿了他的思緒。不僅如此，它們自發地補全了更多的細節，那些他以為自己沒有注意到細節。
符歌的後腰，有兩個腰窩，襯得他的腰更纖細，還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就是他現在按着的地方。
“你這樣抱着，我起不來。”符歌擡頭看他，說，根本沒有指責他害自己摔倒的意思。
應戚驟然發現，符歌似乎在摔倒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了嘴唇，不嚴重，只有隐約的紅。
或許是因為疼，符歌的眼睛裏有點淚花。
明明符歌背着光，周圍還有花叢遮擋，可應戚就是看得很清楚。
他剛剛才喝過一瓶飲料，為什麽現在還是很渴。
應戚依言松開了一只手，可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指移到符歌的唇邊，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個細小的傷口。
不小心用了點力，手指就抵入濕熱的口腔。
符歌不解地看着他。
拇指被包裹住，極軟的東西，觸上了他的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