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撞破

溫熱和馨香瞬間覆到唇間,多久沒和她如此親近過了,似乎從半年前把她惹哭又把她拽到車上那次的淺嘗辄止後,就沒有過了。

她的啃咬毫無章法,也沒有絲毫技巧,一切都是憑着本能在挑·逗。

可他很受用。

林映擡起一只手,勾上趙南怿精巧的下巴,往上擡,把她香甜的唇重重按到他唇上。

反客為主,動作漸漸加大,粗重的鼻息噴薄而下,灑在她白淨的面皮上。

林映用的力氣大,幾乎要把趙南怿揉進身體裏,她很快便招架不住,大腦缺氧,不得不用手抵住他的靠近,嘴裏溢出嗚嗚的控訴聲。

“林映,”趙南怿含糊不清地叫林映名字,她的嘴都麻了,“放開。”

她的聲音如蚊子一般,更加用力地去推面前的人。

林映終是放了她。

趙南怿低頭輕喘着,平複呼吸與心跳。

“過來吃飯。”

林映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襯衣,端着意面到一旁的餐桌上,又去櫥櫃裏幫趙南怿取了餐具,倒了杯果汁。

趙南怿慢悠悠踱過去,剛才那場親吻像是一次釋放,她心裏不再像之前那樣堵的難受。

林映在趙南怿對面坐下,問:“你怎麽了?連飯都不吃,一個人哭?”

這話聽起來吧,有幾分生氣的意思,不過也是,她胃本來就不太好,不按時吃飯随時會痛。

趙南怿自知理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林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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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林映問:“你覺得你錯了嗎?”

趙南怿想了想,搖搖頭。

“你是不是覺得那人的妻子的死和你有關,你同事被打也是因為你?”

趙南怿沉默了片刻,說:“李多齊确實是因為我才被打的,那篇報告本來是我寫的,他寫了,署了他的名字,才會被人找到。”

“你當時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不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重要的不是深陷自責,而是想辦法解決和補償,哭就完事了?”

趙南怿被林映說的一愣一愣的,這人今天話挺多啊。

“明天陪你去醫院,連進病房探望一下人家都不敢。”

趙南擡眼看着他,差點以為他下一句話就要把膽小鬼三個字說出來,不由覺得好笑,這人訓起人來,竟有一點蜜汁可愛。

到現在她也想通了,李多齊受傷與她有關系,但工人失業和老徐妻子的死,即使沒有她,也會有其他記者。

工廠違規排放,本身就是不被允許的。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不想再聽林映陰陽怪氣的絮叨,趙南怿忙打發他:“你快去洗澡,我吃完會自己收拾。”

林映劍眉微挑,看她趕人的樣子,應該沒什麽問題,也放心讓她一個人待着,就起身去了浴室。

林映走了後趙南怿突然開啓自我吐糟模式: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接個吻,吃個飯就生龍活虎了,自愈能力挺強啊。

他會不會也那麽覺得?

或者,他會不會覺得她是故意的啊?

不過他心疼了,他問第一句話的時候,明明就是很小心。

趙南怿伸手按下上揚的唇角,他覺得故意就故意吧,反正她賺到了。

手指轉到嘴唇處,林映的氣息好像還停留在那裏,她又開始懊惱,剛剛不該把他推開的。

趙南怿,大笨蛋吧你是!幹嘛要推開他,窒息就窒息啊,怕什麽?

悶悶地收拾完廚房,洗了碗,趙南怿把林映的行李箱拖到卧室,把裏面穿過的衣服挂到一邊,打算明天送去樓下幹洗店。

躺到床上,今天哭的累了,沒等林映回來,趙南怿便睡着了。

睡夢中,林映好像用冰塊替她敷了一會兒眼睛,後來又把她圈在了懷裏。

她似乎聽到了他的一聲輕嘆,似羽毛般,落在她耳畔。

***

趙南怿第二天早上買了一大堆禮品去醫院看望了李多齊,向他道歉。李多齊手臂打着石膏,一個勁地和趙南怿說沒關系,還慶幸不是她被打。

趙南怿愧疚着進去,又感動着出來。

出病房後,她打算去把李多齊的醫藥費結了,到了結算點才知道原來林映早來結算過了。

其實趙南怿也怕李多齊知道了會怪她,但這點補償,根本不足以抵消她的愧疚。

趙南怿回到報社,接了個采訪任務,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采訪地點離報社很遠,趙南怿回來時,正值下班時間,苗苗已經走了,同事們陸陸續續離開報社。

趙南怿把相機裏的儲存卡取出,稿子準備回家再寫。

隔壁桌的女同事是和趙南怿一起回來的,她東西早就收好了,但卻不走,似乎是在等人。

趙南怿跨上包,和她打了個招呼:“袁姐,走了。”

“南怿,等等。”袁姐起身,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人。

趙南怿這才意識到,袁姐好像是在等她。

“袁姐,有什麽事嗎?”

袁姐四處望了一下,看人都走完了,才靠近趙南怿,拿出手機示意趙南怿看。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是在一棟小區樓房前拍的。

林映剛下了駕駛座,趙南怿仔細一看,發現副駕駛座上坐了一個女人,隔着距離,趙南怿也能感受到她的美,一頭大波浪秀發,襯的美人更加妩媚動人。

心咯噔一下,這人她也是見過的,她曾經在網上搜索過她的名字。

許鳶。

趙南怿愣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

“南怿。”

袁姐看趙南怿這表情,就知道其中有鬼,她把趙南怿喚回神,善意提醒着:“照片上這個小姐,大着肚子。”

趙南怿擡頭看着袁姐,不懂她的意思。

“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回去好好問問,別吵架,先問清楚,我先走了。”

說完,袁姐拎着包,離開了報社。

諾大的空間,只有趙南怿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直到腳開始發麻,她才緩緩跌坐在辦公椅上。

看完照片後,她其實在想,林映是個公衆人物,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他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開車載許鳶,而且還送到了小區樓房前。

這距離,對已婚男女來說,太近了。

她是相信林映的,但她還是害怕。

害怕萬一是真的呢。

那她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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