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婆母是親媽,姜美珠霸氣護女
第5章 婆母是親媽,姜美珠霸氣護女
珠釵斜插如墨青絲,黛眉如柳,眸子蘊藏星河,櫻唇瓊鼻膚白無暇,燦如春華姣如秋月。
衆人看呆眼裏,柳雲秀忽地發覺不對,驚聲道:“她不是夏知畫?”
看向上座,就見姜美珠雙目赤紅,起身走向新婦,怎麽看都不像發火的架勢。
柳雲秀心有疑慮,但怎能放過大房二房的好戲,便急聲道:“大嫂,您這是怎麽了?您別激動,容我們問問。
興許這姑娘是衍之的心上人,衍之你到說話啊!”看向慕衍之遞着眼色。
慕衍之剛要反駁,姚春香搶先接了話茬,“就是,大喜的日子你怎能帶了旁的姑娘來,你這不是胡鬧嗎,夏知畫呢?”
話出,慕衍之哭笑不得,他昨晚想了一夜,才發現自己是個蠢材,新婚夜一夜春宵,慕衍行怎會不知新媳婦錯了。
可就沒人來報,這會他二嬸還來指責他的不是,這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嗎。
慕衍之看向他二叔二嬸,呵笑一聲,“二嬸,若說三嬸不知她是誰,衍之可理解,可您怎會不知,她是夏家嫡女夏知婉呢。”
“夏知婉!二嫂她不是您兒媳婦嗎,怎去了衍之院子?”柳雲秀脫口而出,看向武安侯。
“大哥一早那般問話,是知曉新婦錯了?”餘光掃了一眼夫君,心下暗自竊喜。
不讓我兒子鬧洞房,原來是新婦換了,好你個姚春香這事都敢瞞着,我便看你怎麽死。
姚春香慕軍趕忙起身,歉意施禮,“大哥,我們真的不知新婦錯了,定是她搞的鬼。”
伸手指向夏知婉,姚春香喝道:“夏知婉你怎敢私自換婚,你好大的膽子!”
此時的夏知婉,全然沒聽見他們說什麽,滿眼都是向她走來的姜美珠,盈盈眼淚滑落面龐,看着眼前人。
圓臉粉面眼含秋水,朱砂痣在眉心間,烏黑發髻,翠玉簪子做點綴,深紫色錦袍襯的婆母端莊尊貴。
無論從哪一處看都像她母親,難道婆母是那個時代的親媽姜美珠?
夏知婉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姜美珠亦是如此,抖唇落淚伸出雙手,“你是夏知婉,月兒明風兒靜……”
“……睡在那個睡夢中,娘!”夏知婉聽到熟悉的兒歌,徹底的繃不住了,一聲娘出口母女倆相擁一起。
姚春香的氣惱聲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在原地,柳雲秀疑惑地看向夫君,“什麽戲折子?”
“我怎知道,可能大嫂同她一起聽過戲吧。”慕水偶然間看出他大哥臉色有變,所以就順着媳婦話解釋一下。
不然,這瓜一個個吃下去,他會消化不良的。再則,誰人都知夏侍郎發妻是被繼室氣死的,他們大嫂與夏家無關。
柳雲秀覺得有理,但她好奇心重,便開口道:“沒想着大嫂認得夏知婉,那其他事就好解決了,您說呢大哥。”
“什麽叫好解決?她夏知婉私藏禍心,你看不出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姚春香呵斥柳雲秀的同時,矛頭指向夏知婉,“小賤人別在這裝聾作啞,滾出武安侯府……”
許是情急,姚春香像個瘋婆似的,污言穢語脫口而出,勢必将夏知婉置于死地。
整個怡心堂都是她的咆哮聲,突然一聲厲喝,所有人都看向了姜美珠。
“住口!身為長輩,怎能口出污語?你當武安侯府是菜市場嗎!”
狠狠瞪了一眼姚春香,牽着夏知婉的手看向武安侯。
“夫君,妾身之前做過一個夢……沒想着會成真,夏知婉與夢中女子如出一轍,一時激動忘了盤問當下事。”
姜美珠講了個,讓所有人都信服的故事,她是有一子可誰人都知她想在要個女兒,只可惜難産傷了身子不能再育。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都懂,她夢中出現了女兒,是心願所致,今日相見怎會不激動。
武安侯自然懂夢境的事,要麽藏在心裏,要麽說出口,至于真假誰人會去深究。
況且,他夫人想要女兒的事他清楚,或許這就是天意,夏知婉注定是他的兒媳。
放下疑慮,噙着笑意點了點頭,“夫人心願為夫記得,既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便說說接下來的事。”
笑容漸斂,看向二房夫婦,“大哥再問你們一次,換婚一事到底知不知情?”
“不,不知。大哥,我們也是剛見着她啊!您不問夏知婉為何問我們?”
姚春香紅着眼眶,緊攥着帕子磕磕絆絆回了話,趕忙垂下頭來。
夏知婉答應武安侯當面對質,雖是夏知畫還沒來,但戰火已經挑起,她怎能放縱惡人,轉回身看向姚春香。
唇薄腮無肉,下颚尖尖眸光狠厲,一看就是惡婆婆相,抿唇說道:
“二嬸,不,是二夫人,知婉雖是夏家嫡女,可自幼無母,更無地位。
這樣的我,如何說動寵溺庶妹的父親與繼母?況且,知婉并未見過世子和二公子,為何換婚?”
“這,那是你們夏家的事,怎問起我來了?夏知婉別以為幾句話就能脫罪,這婚必須退。”
“必須退!大哥,他夏家敢無視武安侯府,您可不能為了圓大嫂心願,認了這個兒媳啊!”
慕軍附和媳婦,兩人配合着要彈劾夏家,逐夏知婉出府,只字未提夏知畫的事。
姜美珠雖聽得一知半解,但她怎能讓女兒背負罵名,再次離開自己,一聲大喝,“我看誰敢!”
眸子冷掃二房夫婦,玉指緊攥,“你們只知指責夏知婉,為何不提夏知畫?來人,去墨竹軒請二公子。”
“不必了,侄兒衍行請罪來了。”慕衍行早起沒等到夏知婉死訊,就知事有纰漏,與夏知畫商議便來了怡心堂。
還未到門口,就聽見夏知婉反問母親,大伯母盛怒,不由得心下忐忑,想好的說辭全無,硬着頭皮說了請罪。
話都說出口了,慕衍行也不好不進去,看了一眼身側的夏知畫,“見機行事。”
夏知畫嗯了一聲,低着頭跟着慕衍行往屋子裏走,心裏想着如何面對此時的處境。
她正和父母海邊游玩的興起,突然風卷殘雲,一道閃電劈來,她在睜開眼就成了衣不蔽體的新婦。
原主記憶還沒捋清,就被慕衍行追問為什麽沒有死訊,她怎知道哪出了岔子。
記憶裏明明記得,夏知婉喝了那杯茶。這會怎麽辦?嚎啕大哭裝白蓮花,武安侯府的人可會信?
與其被拆穿不如拼一拼,拂袖掩面嗚嗚的哭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知畫懇請武安侯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