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對質,拆穿綠茶謊言
第6章 對質,拆穿綠茶謊言
話聲落,夏知婉呵笑一聲,“妹妹請武安侯做主,可是嫁錯人之事?那姐姐問你,昨晚為何不說?”
“姐姐是怪妹妹說遲了嗎?”夏知畫擡眸看去,恨意閃現落淚的雙眸,緊抿了下唇繼續道:
“昨晚二公子喝醉倒頭就睡,知畫本想服侍他寬衣,才發現錯了……知畫怕有失侯府顏面所以不敢聲張。
直至今早與二公子說明,前來澄清,姐姐卻來怪罪知畫,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怎會錯了?”
夏知畫哭的梨花帶雨,緊攥着帕子捂着心口,好似她受了夏知婉的虐待一般。
夏知婉看着夏知畫,腦子裏閃過一絲臆想,是白蓮花妹妹沒錯,但她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怎麽像另外一個人?
斜唇淡笑,走向夏知畫,“我做的你确定?那我問你臨行前我喝的茶你為何不喝?因為你知茶中有毒。
夏知畫,你不承認沒有關系,因世人皆知我夏知婉在夏家的地位,我何德何能說服父親繼母。”
“不是那樣的,是你撒謊。父親母親是偏疼知畫,可他們對姐姐。”
“對我張嘴就罵擡手就打,活得不如一條狗是嗎!”未及夏知畫說完,夏知婉當即接了話茬,滿腹悲憤傾瀉而出。
她母親在世時,她能吃上飽飯,冬天穿的暖,夏天可避暑,可好景不長,繼母有事求母親,卻反咬了母親一口。
害的她母親百口莫辯,飲恨而死,至此她在沒了安生,饑餓難耐與狗搶食,繼母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她盼啊等啊,終于等到了婚事,可誰知她們母女為了一己私欲,臨行前換了花轎,她成了有錯的一方。
夏知婉閉了閉眼,聲聲大笑,“你可知你母親求的何事?你可敢如實交代!”
“我有何不敢!”夏知畫心想人都不在了,所求之事她不認還能把人挖出來對質不成。
再說,誰不知慕衍之好色,昨晚一刻春宵會放過夏知婉,便硬氣的接了話。
夏知婉未急着說事,而是看向衆人,“知婉接下來的話,會很精彩,有勞諸位做個見證。”
“有話快說,沒時間聽你凄凄慘慘的人生,換婚一事你若說不清楚,你現在就滾!”
姚春香不耐煩的喝道,狠剜了一眼夏知婉,心底暗罵夏知畫無能。
武安侯沒想着夏知婉會這般凄苦,說的那些話聽的他心如刀絞,看一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夫人,開口道:“如實說來,本侯倒要聽上一聽,怎麽個精彩!”
夏知婉點頭,緩緩道來:“家母曾給知婉種了守宮砂,繼母得知便求了母親……夏知畫你可敢亮出你的守宮砂。”
話落,擡手掀開衣袖,将布滿傷痕的小臂呈現衆人面前,臂彎上的一點紅映入所有人的眼。
“還真是,當年我的也在那個位置,成親當晚你見過。”柳雲秀指了指,與夫君低語一句。
“是,第二日一早起就沒了,這夏知畫不會是。”慕水話出半句,趕忙咽了回去。
夏知畫萬萬沒想夏知婉是完璧之身,如若發現她沒有,剛說的話不都成了假的。
緊攥着衣袖,急聲辯解,“她胡說,那分明是顆痣,而我母親也從未提起過此事。
是她污蔑我清白,武安侯您要為知畫做主啊……”磕下頭來哭的肝腸寸斷。
慕衍行見情況不妙,撲通跪在了地上,“大伯,是侄兒有愧大哥,昨晚侄兒醉酒與知畫圓了房……”
武安侯聞言霎時惱怒,一掌打在桌子上,厲聲質問:“既然來請罪,那她為何扯謊?換婚一事到底是誰的主意!”
“依雲秀所見,一定是夏家。不然,夏知畫為何不敢如實交代。”
柳雲秀被姚春香呵斥,心中有氣,這會事情有了眉目,怎能不補上一刀洩憤。
慕水很是肯定的點,看向他大哥:“知婉所言有理有據,守宮砂也尚在,而大哥昨晚就知新婦錯了,就不必追問了吧!”
“那怎能行!”姜美珠說話走到夏知婉身邊,垂目看着她的手臂。
她是傷心夏知婉的過往,但她也知如何把握時機,況且武安侯早知此事,定是昨晚就認可了夏知晚,不然怎會當衆對質。
伸手輕撫夏知婉手臂,“身為人父竟忍心下狠手毒打親生女兒,繼室謀害嫡女,無視我武安侯府。
如若沒嫁到武安侯府我便管不得,可今日她夏知婉是衍之的媳婦,我這做婆婆的怎會不了了之。”
話聲未落,夏知畫就被吓得肩抖身顫,手腕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夏知婉擡眸看去,“娘,知畫身子比知婉身子金貴,請個大夫來看看可否?”
說話間,手指輕輕捏了下姜美珠的手臂。
姜美珠似乎明白了什麽,便說道:“來人,請府醫。扶夏知畫去內室。”
擡手拍了拍夏知婉的手,看向武安侯,“夫君,衍行他們已經圓房,總不能休了夏知畫,不如就将錯就錯,如何?”
“是啊大哥,我們也沒想着他們會圓房,都怪這不争氣臭小子,還不向你大哥賠罪!”
姚春香見姜美珠松口了,便順着話茬找臺階下,讓兒子認錯把這事結了。
慕衍行怎會不明白他娘的苦心,便挪了挪膝蓋,看向一直未說話慕衍之,拱手道:
“二弟有愧兄長,懇請請兄長恕罪。”磕頭而下,慕衍之哎了一聲。
“停!慕衍行,若說我和你計較,她夏知畫不夠資格我也不喜歡她,若說不計較,本世子的臉面你們可給了?”
姚春香聞言,心下一驚,素日裏,慕衍之可沒這脾氣,今個是抽的那股風,威風上了。
不行,不能讓他利用世子身份,施壓衍行,萬一動家法,衍行要受苦的,趕忙說起了好話。
“衍之,你就看在你二叔和二嬸的面子上,不與這混賬東西計較了好不好。”
“衍之,二叔知道你氣惱,可這事是夏家的錯,大哥大嫂,我們知道沒法彌補,可衍行他認錯了啊。”
若是平時,慕軍不會害怕慕衍之,更不會放低姿态,是此時非同一般,不得不低頭。
武安侯預要開口,夏知婉突然說道:“娘,知婉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不過這事還得大夫瞧了才行。”
“婉婉直言無妨,可是你哪裏不舒服?”姜美珠滿眼疼惜的看着她,溫婉的眸子再次充盈淚水。
武安侯眉心微蹙,端看着夏知婉,這丫頭剛才嫉惡如仇,這會突然變乖巧了,難不成她說的精彩事不是拆穿圓房之事?
“知婉,你但說無妨,爹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