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敢休妻,我便撞死在這

第7章 你敢休妻,我便撞死在這

夏知婉緊抿着唇瓣,眼角低垂,纖纖玉指攥在一起,很是為難。

“事關知畫清譽,知婉不知如何開口,怎麽說呢。”

“夏知婉,他們兩人已承認圓房,你還要捕風捉影嗎?你怎如此歹毒,她可是你妹妹啊!”

姚春香一聽話頭就知夏知婉要說什麽,她怎能容她說出兒子與夏知畫早有情愫,剛平息的事不又回到了起點。

指着夏知婉,兩眼含淚,抖着唇角,罵她蛇蠍心腸,見不得妹妹好,弄得武安侯府顏面無存。

慕衍之聽不下去了,厲喝一聲,“請二嬸放尊重些,她夏知婉是本世子的發妻,除了我爹娘,你們有什麽資格指責她。”

話一出,夏知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晚慕衍之還與她勢不兩立,這會替她出頭,什麽情況?

看向一臉怒氣的慕衍之,就見姚春香指着他,幹張嘴沒有話音,臉紅脖子粗的。

夏知婉拂袖掩唇偷笑,就聽慕衍之哼了一聲,“二嬸無話可說,就讓我媳婦把話說完,有異議再提也不遲。”

話落看向夏知婉,“愣着做什麽,說啊!”很不耐煩的丢出一句,不再看夏知婉。

姜美珠拍了拍夏知婉的手,點頭示意讓她說話,夏知婉也懶得想慕衍之為何一反常态,抿唇說道:

“素日裏都是知婉服侍妹妹沐浴,春日宴後不久,便不讓知婉近前伺候……抓痕清晰可見,知婉真不知妹妹出了何事?”

“腰間,背脊!這不會是與人有染了吧?”柳雲秀是過來人,這種抓痕她怎會不明白,便脫口而出。

慕水瞪了她一眼,“你腦子都想些什麽,這般龌龊?興許是蚊蟲叮咬肌膚癢痛之症呢。”

柳雲秀愕然,忽地拂袖笑了,“是雲秀多想了。不是請了府醫,一起診治診治,這人怎麽還沒來。”

話聲剛落,一身着醬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拎着一箱子急匆匆進了屋子,拱手道:

“李全見過老侯爺夫人……誰病了?”

“李府醫,衍行媳婦暈倒,在內室。”武安侯擺了下手,差他看診,姜美珠說道:

“等等,劉嬷嬷你同李府醫一起驗看,不得疏忽。”

“大嫂,還是春香去吧,畢竟我是。”

“怎地,你是不信任劉嬷嬷還是你心胸豁達,能接受所有事實?我這麽做也是無奈之舉。”

姜美珠猜到夏知婉的用意,她怎能不查清楚真相,為自己兒子兒媳讨公道。

事情鬧到了這一步,二房依舊不說實情,她便無情,果斷阻攔姚春香,擺手遣人進去醫治。

姚春香語住,垂目緊手,盼着那些抓痕蕩然無存,這樣事情就有了轉機,夏知婉便是罪魁禍首,她有辦法治她。

心裏默念菩薩保佑,可心慌的感覺越來越重,腳跟越發的不穩,剛一散腳,劉嬷嬷快着小步子回來了。

“回老爺夫人,二少夫人身上确實有抓痕,此時正在房中哭鬧……老奴認為是他人所為。”

“劉嬷嬷,知畫都說了是自己所為,你怎能編排她,她是世家女大家閨秀啊。”

夏知畫找到合理的解釋,姚春香怎會不反駁劉嬷嬷,直接搬出了主子奴才的身份。

劉嬷嬷回眸看向姚春香,“老奴知自己身份,也知奴才妄議主子是大忌。但二少夫人腰間不是劃傷而是指尖壓痕……”

“劉嬷嬷所言屬實,二少夫人并未被蚊蟲叮咬,也無肌膚癢痛之症。”

李全眉心緊鎖,拎着藥箱走向近前,姚春香接了話茬,“就算此時沒有,之前就沒有嗎,你就沒有看錯的時候?”

“二夫人,老夫在武安侯府數十年,從未出過差池,況且二少夫人已有身孕,您若不信可另請高明。”

李全正想着怎麽說新婦有孕的事,姚春香就指責他醫術不精,作為從醫數十載的人,如何忍,自然如實說了。

有孕一出口,武安侯猛然起身喝道:“當真有孕?”

“怎會這樣,孩子是誰的?”姜美珠驚訝之餘直言相問,柳雲秀附和着。

“是啊!有孕她會不知?還敢嫁入武安侯府,他夏家也太大膽了!李府醫,夏知畫孕期幾何?”

“回三夫人,夏知畫身孕已有一月,老夫懇請老侯爺再請大夫查驗,若李全誤診願辭去府醫,永不為醫。”

拱手立下誓言,再無他話。

柳雲秀氣的張嘴就罵,夏知畫不知檢點,夏家欺瞞武安侯府,必須嚴懲。

慕水迎合着媳婦,勸慰二房,“二哥二嫂,李府醫敢立下誓言就說明沒有誤診,如若找了旁人,武安侯府可擡起的頭?”

“就是,本就是夏家不對,二嫂還一個勁的護着,這下好了衍行替旁人養孩子……”

“夠了!你們也知臉面不光彩,還在這搬弄是非,還嫌武安侯府不夠丢人嗎?”

武安侯氣惱,指着一個個不嫌事大的,一甩袖子沉沉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嘆氣。

夏知婉睨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語不發,如同死狗的慕衍行,心底嗤笑夏知畫眼瞎,看上這麽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擡眸瞬間對上慕衍之的眸子,夏知婉抿唇道:“為何這麽看我?我說過春日宴後我便沒在近身伺候,有孕我不知。

不信你去問,知畫的陪嫁丫鬟荷香。”正愁着不知怎麽說出口,你倒是給我了借口,謝了慕衍之。

慕衍之擡手揉了下鼻子,“沒聽見本世子夫人說話嗎?還不去帶荷香。”

話落看着夏知婉,慕衍之打心底懷疑,她是故意一點點透露信息,營造機緣巧合說出了所有。

昨晚他還大言不慚的和夏知婉打賭,沒想着開局,他就有了輸的苗頭,她沒套路他誰信啊。

好你個夏知婉,等這事結束,本世子要和你好好理論,慕衍之收回眸色說道:

“爹,我二弟都沒說介意,您煩什麽?您瞧他們有不要夏知畫的意思嗎,是吧二嬸。”

“你!行,二嬸我親自去問她,她若是不說實話,讓衍行休妻!”

姚春香迫于無奈放下狠話,但她心裏打定主意不要夏知畫,與其連累兒子被衆人嘲諷,不如耳根幹淨,在另尋佳偶。

斂袖就往內室走,夏知畫氣洶洶的走了出來,指着慕衍行喝道:

“二夫人張嘴就休妻,那你怎不問問慕衍行做了什麽?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慕衍行,我夏知畫一顆真心給了你,你卻為了自己不顧我的顏面,是我眼瞎心盲跟了你,你們敢休妻我便撞死在這。”

話未落就沖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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