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綁着雙馬尾的女孩蹲在一只桶後面,陸微然沒走近之前就聞到一股腥臭味,走進近一看這不是田螺嘛,加上辣椒和生抽蒜炒上一頓,這東西香着呢。
可在這個時代,費油費鹽還沒二兩肉盡是殼的東西,連吃不起飯的人都不屑吃它,可陸微然不缺油鹽,就想吃點好的。
“姐姐,你要買螺嗎?五分錢全拿走,不要票。”雙馬尾女孩用渴望的眼睛看着陸微然,她是住在附近郊區的,昨天下午沒課就去田裏撈了些螺回來,爸媽說這東西送給人都沒人要,不過她不死心想要拿來集市這裏換點錢買糖吃。
這東西看着挺饞人的,可她拎着這些東西怎麽好去買東西,陸微然揮着空手:“我也想買,可我沒東西裝,不好拿。”
“我這裏有竹編,給你裝回去送你了。”雙馬尾女孩從後面拿出一個她自己編的筐子,确定陸微然真的想要之後,馬上裝進小筐裏面,生怕她反悔了。
小籮筐是用t竹子做的,為了方便拿拎上面還做了柄,這籃子都值5分錢了,田螺就相當于送的。
陸微然付錢也是很爽快,接過錢雙馬尾女孩就蹦蹦跳跳地往供銷社的方向跑,估摸着是買糖去了。
買完田螺,陸微然想着菜譜,準備去肉攤子買些骨頭,走的時候沒怎麽看路,有個小男孩都快走到她跟前了才注意到,不過這男孩渾身沒有二兩肉,面上的顴骨都露出來了。
本來陸微然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男孩的,人剛走到她面前撲通一下摔倒在她面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做了什麽呢。
人倒在她面前,陸微然心裏有些詫然,手卻條件反射的伸出去接住人,到手的重量挺輕的,跟她猜的一樣身上沒有肉,看着就惹人心疼。
“姐姐,餓。”倒下的男孩看到陸微然,嘴裏冒出這句話,一看就是餓慘了,陸微然從口袋裏面拿出幾塊柚子糖塞到男孩的嘴裏。
麥芽糖裏面的糖分大,補充的能量多,含着柚子糖沒多久,小男孩醒過來,眼睛圓溜溜的,像兩顆黑色的葡萄,手裏還拽着一包鹽,估計是被父母打發出來買鹽的。
“造孽哦,這小孩怎麽看着這麽瘦惹人疼。”路過的大姐看到沒幾兩男孩,從籃子裏面拿出塊雞蛋糕給陸微然讓她給男孩吃。
“哎,這小孩不是李處長家的李沂嗎?竟然餓倒在路上。”提着菜籃子的大嬸看見男孩子後驚呼一聲:“親媽不頂事,孩子就是遭大劫了。”
“你認識這孩子?他是咋回事?”給雞蛋糕的大嬸聽到這也不着急走了,陸微然也留了一個耳朵。
“哎,這孩子也是命苦。”見有人想聽,跟李沂住一個院的阿姨就來了興致。
李沂的媽是李處長後面娶的老婆,這姜女士也不知道發了什麽颠了,對別人的兒子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好。
前頭老婆生的孩子也就比姜女士生的大三歲多,今年才九歲,胖得跟豬似的,這個年代能把孩子養成跟豬一樣的真不容易。
親生兒子永遠穿着哥哥不要的衣服,身上的衣服都是漏風的,不僅吃不飽飯還很懂事經常把他媽幹活,在外還能照顧哥哥,誰見了都覺得這孩子懂事得令人心疼了。
以前只知道這個孩子慘,瞧着弱,沒想到都能當街餓暈過去。
說真的,姜女士也是醫院的護士,愛人還是機關單位的處長,養兩個孩子還養不起不成,把小兒子餓得沒人樣了。
大院裏家裏有孩子的人,誰見了李沂的模樣誰不憐惜,背後都要說句親媽比後媽還惡毒,後媽欺負孩子,別人只會覺得這人惡毒,親媽虐待孩子誰看了不說一句沒腦子。
也不是沒有好心人上門去勸姜女士對自己的兒子好點,沒想到人家被趕出來不說,這人還在門口上喊:“你就是見不得我獲得婦聯的表彰羨慕,想要教壞我,我告訴你休想!”
這豬腦子,人家好心提醒還當是驢肝肺,婦聯的表彰能夠有什麽好處,除了苛待自己的兒子搞垮孩子的身體,和嘴上的表揚實際好處一點都沒。
好心提醒的人,在走廊那裏被說,捂住個臉離開了,從此那以後人家都不屑理她,就她一個人還以為自己打了勝仗。
啧,陸微然想要好名聲,哭了自己別苦自己的娃呀,苦了自己的娃得了個名聲有什麽用。
“來,這幾顆糖和雞蛋糕你拿着。”李沂的身世實在是可憐,陸微然身上所有的柚子糖都拿出來給他。
這糖本來是打算留着坐車的路上無聊時吃的,現在就全部留給他了,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別人家的事她管不着。
“謝謝,姐姐。”李沂乖巧的接過,他不是不知道不能要別人的東西,只不過他太餓了。
看到李沂接過東西,在一旁看着的大嬸嘆了口氣,以前也有人給過東西給他吃,不過被他媽看見了在樓道上打孩子,這哪是在教孩子呀,是在教院子裏的人別給東西給她孩子吃。
不然大院裏的人,這家給一點哪家給一點,也不至于餓暈。
見李沂身體好點了,陸微然就離開了,她還計劃着要去買骨頭呢。
陸微然來到肉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肚子上有小圈圈的豬肉佬拿着小鞭子在趕蒼蠅,整個人都顯得很煩躁。
他看到陸微然他眼睛都亮了:“大妹子是來買肉的嗎?來得巧,我這還有塊靓肉,要是你全要了,看着你這麽好看的份上,便宜賣給你。”
聽到他的話,陸微然不為所動:“你這塊肉都放很久了,好像有點味了。”
聽到這話豬肉佬的臉色都變了,以為這單生意沒戲了,猝不及防又聽見對面女生說:“一塊錢這塊肉和你後面的骨頭全給我,你看行不行。”
聽到這話豬肉佬的眼神都亮了,他身後就是一些骨頭,上面的肉都被剃下來了,半點肉都沒了,平時都是白送人還要磨一頓嘴皮子的,今天有人願意買,那是再好不過了,豬肉佬還怕陸微然反悔手腳麻利得不行。
這時候的豬肉七毛錢一斤,豬肉佬上用稱了一下斤半多一點,馬上拿紙包起來了,骨頭還有禾稿編成的繩子綁起來。
三根骨頭還挺重的,三根骨頭都有二三十厘米長,原先是放在豬肉攤後面小板凳的下面,要不是陸微然眼尖都見不着。
現在的稱是用秤砣的那種,豬肉佬稱的時候,陸微然還上去看了,豬肉佬也沒說什麽,秤杆通體黑色,上面有白色的點,通過點的數量和位置判斷多少斤。
在現代已經沒有多少人會看這樣的稱了,陸微然從前家裏也有這種比較複古的東西,她能看得懂。
買完骨頭之後,陸微然就沒有缺的東西了,要是到時候還差什麽完全可以在拼夕夕系統裏面買,只是新鮮的食材還是在市場買比較好,六零年代的空氣新鮮養出來的豬都是吃糧食的,可不是現代吃飼料的。
買完豬骨頭,陸微然的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便到指定的地點等車。
她不知道走後沒多久李沂的媽媽就從別人那裏聽到兒子當街餓暈的事,趕到地方。
當時她還在醫院工作呢,別人告訴姜女士時,她還在給一個小孩在紮針呢,來看病的小女孩直接說:“媽媽,這個人怎麽這麽惡毒不給她的孩子吃飯,我不要她幫我紮針。”
聽到這話的婦女也是滿臉的尴尬,只能滿帶歉意地跟她說:“我家妞妞說話比較直,你別介意,我找其他護士幫她紮針吧,你先去忙。”
“明白明白,我家孩子就是比較挑食,我先回去看看他。”姜女士滿臉通紅,過來告信的人更是翻了個白眼,都住一個院的誰不知道她的德性哦,把老公前頭老婆生的孩子當寶,自己生的當草。
等她回到家,出差一個多月的的李處長已經回到家,李沂正坐在板凳上吃着熱騰騰的面條,李處長就坐在他旁邊,原配生的兒子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見李沂沒有大事,心口上懸着的刀,總算是放下了,怒火卻燒了起來。
想起醫院同事看她的眼神,姜瑛心口的火氣怎麽也壓不住,她上去就要拉扯李沂:“你怎麽回事的,故意在外面暈不倒,讓別人說我暈倒是吧。”
明明她去上班之前給了李江很多錢讓他中午時帶他去吃飯,結果他餓暈在路上,還吃了別人給的食物,這不是妥妥的在打她的臉,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她這個當媽的在虐待親兒子嘛。
“你在胡說什麽呢,李江是什麽性格你不懂嗎?自己的孩子不疼還指望別人。”李處長見她要上來拉扯孩子,立刻伸手擋住,面色的有些不虞。
收到消息回來安撫完李沂,李處長就把長子李江打了一頓就什麽都招了,書店進了小人書回來,五毛一本,剛好姜瑛最近要加班,就給了一塊給他,要是這錢省省也是能買小人書的,可李江想吃肉包子,又不是能委屈自己的性子,只能讓李沂不吃,他就能吃肉包子和小人書了。
被打了一頓的李江已經跑出去玩了,估摸着要等姜瑛下班他才敢回來,後媽一向疼他,有姜瑛在李處長也很難教他做人。
娶姜瑛進門她懷孕後李處長也怕她對李江不好,後面見姜瑛懷孕後對李江一如既往的好沒有改變,李處長當初心裏還暗暗舒了口氣,只是沒想到姜瑛後面着魔一般,不斷地壓榨親生兒子,對李江特別好。
若不是李處長平時多照看一點,李沂可能都長不了這麽大,這新娶的老婆也不知道被誰灌了迷魂湯對別人生的兒子特別寶貝,生怕別人說她對前頭的孩子不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李從處長當然希望第一個孩子能好,但是也不想像現在這樣,第一個兒子養得特別好,第二個兒t子差點餓死在外面,今天聽到有人告訴他李沂在外面餓暈,天知道是什麽心情。
“爸爸,不怪媽媽,都怪我太餓了,要了別人給的東西。”李沂才六歲,見父母因為他的事吵架,心裏有些害怕,從板凳上下來抓住李處長的手。
看到小兒子這麽懂事,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到現在也沒有怪人,李處長的心覺得悶悶的,鼻子有些酸,背過臉抹去臉上的東西:“姜瑛你看看你做的孽。”
大腿被兒子抱住,江殷心裏也是有些觸動,她不禁想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畢竟李沂才是她親生的兒子。
在她心裏動搖時,門外突然傳來叩門聲,姜瑛去開門,對面的人先一步出聲:“姜瑛,我跟你這回又有好事情落在你身上了。”
姜瑛開門,叩門的吳大嬸就進來坐在堂屋的凳子上,自來熟地倒了杯水,她端起杯子:“妹子,我跟你說這次的好事,可是我廢了老大的勁才給你争取來的。”
來人是吳大嬸,她是婦聯的管事,平時可輕易得罪不起,婦聯平時負責調解家庭矛盾,平日裏沒少跟人聊天,要是在哪得罪了她可不得被嚼舌根子。
揚起笑臉,姜瑛也跟着她一塊做在板凳上:“快跟我說說有什麽好事情落在我身上了,讓我樂呵樂呵。”
今天出了這檔子事,姜瑛可不知道還能有什麽好事能落在她身上了,見她這般期待吳大嬸覺得她來的時間可算是對了:“今年不是要評最美的勞動婦女嘛,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你有工作回家還把丈夫前頭留下來的孩子照顧得特別好,這不一下子名單就通過了。”
聽到是市裏的獎,姜瑛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要是有了這個獎別人肯定不會再拿今天的事來說她了,提起她只會說她是一個好繼母,要是說她的行為不對,就是否定這個獎狀,她的目光後落在一旁的李處長身上。
“名單過看,下個月市裏面還要開表彰大會,到時你還能上臺領獎哩。”見她這模樣,吳大嬸搖搖頭,年輕人真是沉不住氣:“得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相處的時間了。”
說完也不用人送客,她就風風火火地離開這地方了。
“阿宏。”姜瑛興奮地看着李處長,這個獎狀就是對她這六七年付出的肯定:“我去買燒鴨,今晚加餐。”
說完她就高高興興地出去了,沒看到李處長眼裏的失望,這個獎還不如沒有呢,他就希望這個家好好的,他擡手摸摸李沂的腦袋:“就是苦了你。”
“我不苦,爸爸。”李沂不知道李處長是什麽意思,擡起頭懵懂地看着李處長。
……
食堂後門
“你放着,這些比較重的東西讓我們來拿就好了。”石桂拿起陸微然買的骨頭和田螺下車,一下 就放到廚房裏面。
看到裏面是田螺,小江有些驚訝地說:“這東西在我們鄉下那裏多得是,有股土腥味,饑荒那三年都沒什麽人吃。”
“那是你不懂得做。”陸微然接過話頭,轉頭時無意間看到石桂口袋裏放着一條紅頭繩,一看就是給女生的,注意到陸微然的眼神,石桂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個是給我喜歡的女生的。”
喲,明目張膽的喜歡不藏的偏愛,被他喜歡的女生還是挺幸福的,小江直接打趣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孩那麽優秀把我們最受歡迎的石桂通知帶回家了。”
石桂受歡迎是出了名的,平時沒少被小夥伴們調侃,今天有陸微然在他不好會嘴:“東西就都放這了,我們先走了。”
剛剛打趣完人的小江也是有些害怕,就先跑了免得一會被抓住了受教訓。
兩人走後,廚房裏的人都忙着呢,這會都忙着煮菜呢,陸微然覺得天色還算早,便去十號窗口那裏走去。
每個窗口組都是有固定團隊的,之前的魯師傅走了,陸微然便接管了她的團隊,其實整個團隊包括大廚也就三個人。
進去一看竟然遇見老熟人了,之前教陸微然削土豆的人也在,之前幫忙打下手的是魯師傅的老婆,他們夫妻走了就調了一個上來。
陸微然新來還年輕,搞不好什麽時候,就做不成十號窗口的大廚了,也就沒什麽人願意過來幫忙。
“哎呀,新來的妹子看着比我還年輕,也不知道頂不頂得了事,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工作就沒了,你說我要不要提前打點一下先找工作。”說話的是男生是小丁,魯師傅在的時候就打下手了。
這工作還是他千方百計求來的,就是想跟着魯師傅學個手藝,誰知道魯師傅防得太死,丁點幹貨都沒有學到。
小丁是個話痨,就這一小會就倒了不少豆子,說了好一會才道:“我忘記了周嬸不能說話,不能回我的話。”
坐在他旁邊的周嬸聽到這麽欠的話,眼皮子都沒有翻一下,這死孩子嘴巴不會說話,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小子就專愛往人的痛處說,出門沒被人套麻袋都算是想幸運的了。
拎着東西進來的陸微然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周嬸不能說話,之前不是故意不理她。
“哎,妹子你回來了。”小丁消息靈通,知道吳管事給陸微然放了半天假,後面又跟采購隊去市裏買東西了,估摸着是為了明天的第一頓做準備,便想着下午過來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沒有。
這不就來得巧了,這人眼裏有活呀,跟這樣的人相處不累,陸微然舉着手裏的骨頭:“我回來把這些骨頭都煲了,煮成高湯。”
“妹子,你把鍋起好,到時候我來看火,你去市裏一天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打響十號窗口第一戰!”小丁握着拳頭說出激蕩人心的話,完全看不出剛才那個想要跑路的樣子。
“行,到時候我就交給你了。”陸微然跟着握着小拳頭說道,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周嬸已經洗好了拿來熬湯的大鐵鍋。
到陸微然起好鍋了小丁都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從前被人當賊一樣防連炒菜都不讓他看,現在居然有人使喚他幫忙幹活這個感覺太好了,小丁感覺自己在做夢。
“回神了,趕緊看火,別人活給滅了。”周婆子喊他,現在的後廚還是以燒柴火為主需要有人一直看着火。
高湯很容易熬,就是洗幹淨了放進鍋裏就行,連同的還有一個用白布抱着的東東西,裏面就是姜和一些去腥的香料,這些陸微然都沒有避開她們,完全當他們是自己人。
做完這些陸微然就提着裝着田螺的小籃子回家,路過長有野紫蘇的地方,還摘了一把回家。
回到家時,沒想到裏面居然有人,蔣老師坐在堂屋中間面容嚴肅,像是要為誰來讨公道一樣,再看到顧晴月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陸微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過她可是不怕事的。
“媽媽回來了,我先去喂雞了。”見到陸微然回來,顧晴月慢吞吞地挪着腳要去幹活。
“天很晚了,我現在就去撿柴火。”顧懷宇也出聲配合,樣裝着要去見柴火。
現在蔣老師也在這裏,她們可不相信她會看着她們這兩個小可愛去幹活,只不過等到她們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堂屋,都沒見有動靜。
興許蔣老師想要給這個新來的繼母一點面子,不想在她們小孩子面前指責大人,心裏這麽想着也舒服了點。
她們前腳踏出門檻,裏面就傳來聲音:“微然,還是你懂得教育孩子,懂得讓他們參與勞動,體驗生活,沒有因為她們親生父母不在了就格外的疼惜她們,讓他們成為嬌生慣養的想小孩,懂得勞動人民的辛苦,今後才能造福社會。”
聽到蔣老師的話,顧晴月兩眼一黑差點就摔倒了。
屋內,蔣老師激動地握住陸微然的手,她是這對龍鳳胎親生母親的朋友是心疼她們,但是在教育上是不如陸微然的,從前因龍鳳胎喪母過于偏疼,她們的性格也不知道怎麽有點歪了,看了陸微然的教育方式之後她要學習,今後班裏有什麽勞動的活,都叫這兩人幹。
至于顧晴月說的那些都是小事,家裏的夥計根本就不重,不過是體驗一下而已。
蔣老師不說話時,特別能吓人,她還以為蔣老師是要來幫這個對龍鳳胎讨回公道的,陸微然回握住蔣老師的手:“謝謝老師的肯定,這個就教育方式我會一直保持的。”
“不過,微然你這個法子還要改進一點,你真的是太好說話了,像剛才那樣磨蹭,你應該用鞭子打一下的。”蔣老師皺着眉頭說到。
哎喲喂,這是請了一個活閻王回來吧,在窗口那裏偷聽牆角的龍鳳胎臉一下子就黑了,馬上跑去幹活,開玩笑再晚一點說不定鞭子就要打在身上了。
陸微然瞟了眼在窗口的位置,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她看着蔣老師說道:“t蔣老師的建議好,我會改進的。”
“這次的家訪非常的成功,那我先不打擾你了,我也先回家了。”蔣老師見陸微然這麽積極聽取她的意見,心下很滿意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
忙活了一天,在辦公室裏怎麽也想不到帶去參加婦聯表彰大會人選的林紅也選擇下班回家了,其實也不是找不到人,就怕有些婦女跟着去一趟回來,思想都變左了。
心裏懷着事情,林紅走路回家也沒怎麽看路,突然和另一個人撞到一起,兩人同時說:“對不起。”
一聽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擡頭一看這不是老熟人嘛。
林紅兩個兒子之前都是蔣老師教的,從前因為孩子林紅也經常跟她打交道。
“你怎麽這麽晚了才下班?”蔣老師是知道林紅的工作性質的,不太可能加班這麽晚。
“哎,還不是因為市裏面要推薦最美勞動婦女鬧的嘛。”林紅說起這事就覺得心煩,便跟蔣老師提了一嘴。
聞言蔣老師的眼睛瞬間亮了:“我這裏有個好人選推薦!她意志絕對堅定。”
“是誰,你說說看。”聽她這樣說,林紅也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
‘啊啊嘁’
在廚房裏洗螺的陸微然突然打噴嚏,也不知道誰在背後念叨着她。
她先拿東西給螺的尾巴開個洞,這些螺在買的時候那個雙馬尾女生告訴她,這螺已經在家養了好幾天了,回家可以直接吃。
吃螺一時爽,處理時累得要死,陸微然處理完螺,天都已經黑了。
這時龍鳳胎才回來,兩人趴在廚房門口不敢進去,顧晴月小心翼翼地看陸微然的臉色沖着她天甜甜地喊:“媽媽,我回來了。”
這糖含有砒霜,陸微然不敢接:“嗯,回來了,寫完作業沒?”
被問到這個兩人面色都僵硬:“現在就去寫。”
現在顧晴月還沒有找到靠山,不敢鬧事了,聽到陸微然問要作業就趕緊放出作業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