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太令人震驚了!這放出來的采訪完全颠覆了大衆對嚴臻和宋立誠的認知。從前對嚴臻的印象是什麽?驕縱任性, 一無是處還總是欺負宋立誠,但這些是怎麽令大家印象深刻的?一些虛無缥缈的報道,以及宋立誠那副就算她再任性我也會包容她的态度!

【我怎麽突然就忘了我為什麽會對嚴臻有那麽不好的印象的?現在想回憶一下她具體做了什麽又想不起來什麽事情了, 誰能和我說說。】

【宋家絕對有問題!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從沒有想過維護嚴臻的形象!】

【太可怕了,宋立誠看着道貌岸然的,沒想到是個人面獸心!】

【可是他們的感情不是很好麽?為什麽會謀殺未婚妻?如果說謀財害命, 宋家好像也不缺錢, 元帥的還沒有多到讓他痛下殺手吧,而且以後結婚了還不都是宋立誠的?】

【所以她不是掉下懸崖覺醒的, 她是本來就優秀只是被下藥了, 我好失望,本來想着去跳一跳崖的, 這下希望破滅了】

【好可怕,代入嚴臻想一下她的處境, 父母雙亡,未婚夫一家對她多番迫害, 最後幾次殺人滅口,我的天!】

【就說體質精神力全是3S的元帥怎麽也不會生出雙B的女兒,原來另有隐情!可怕!】

【也不能光聽她的一面之詞吧, 她自己都說了沒有t證據】

……

網絡上的衆說紛纭沒有傳達到嚴臻這裏, 記者繼續提問:“那麽, 他們非要殺你的動機是什麽?畢竟我們以前看到你們是感情很好的未婚夫妻。”

嚴臻答道:“殺人動機得問當事人,但我也有些許猜測。我懷疑我和宋立誠根本就沒有婚約。我父親犧牲那年我十二歲, 他從未向我提起過給我定婚, 也沒有任何證據支持這門婚約, 反而是他犧牲之後宋開宇單方面提出我父親向他托孤,并向媒體暗示宋立誠已經與我定婚。宋開宇這麽做的目的我懷疑與仕途有關。”她頓了頓, 繼續說道:“至于後來宋立誠殺我的動機,我個人猜測,大概是想退婚但退不了吧。移情別戀?或者由始至終對我都只是表面的敷衍。也許神通廣大的媒體朋友們可以嘗試了解一下他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地下戀情吧。”

記者:所以你由此推斷這次縱火也是他們所為?

“是的,”嚴臻答道,“我死而複生,又知道了他們要殺我的事情,難道不值得被假借意外的掩護滅口嗎?”

【我艹,邏輯閉環了,竟然全部都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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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了一下嚴臻所說,竟全部都對上了,反而宋立誠那邊有很多事情解釋不通,比如為什麽嚴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雙B,只能被幫助着去女子藝術學院,而現在竟優秀到可以參加軍校的機甲聯賽。或者當初嚴臻被全網黑的時候,宋家完全沒有做過對她有利的事,反而現在看來,宋立誠一股子茶味……】

【太可怕了,每天一個恐婚小技巧】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元帥的隕落會不會也和這個宋開宇有關?】

【宋開宇已經是中将了,這麽看來他這軍銜來得不走正道呀。】

……

記者:“最後一個問題,你這樣将自己的主觀臆測散播出來,就不怕宋家告你诽謗嗎?”

嚴臻冷哼一聲,露出輕蔑的表情,随後擲地有聲地說道:“我就在這等着,等着看他什麽時候起訴我!我再重申一遍,如果我有任何不測,必定與宋家父子相關,只要往他們頭上查就對了!”

這一次像小型發布會的記者采訪在一片鋪天蓋地的議論聲中結束,嚴臻步伐輕快地哼着曲兒歸隊繼續參加訓練,而宋家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宋開宇氣得砸碎了他最喜歡的極品水晶杯,這個嚴臻,她怎麽敢!本以為養在身邊只是個去了爪子的小貓兒,結果誰想到竟是個狠毒的狼崽子!養虎為患說的就是她!萬萬沒想到暗樁都暴露了還是沒能弄死她,早知道這樣,應該在她小時候就永絕後患才是!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雖然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但是這段采訪造成的影響對宋開宇來說卻是毀滅性的。他可能不會被逮捕,但還怎麽在軍中立足!周圍的人會怎麽看他?宋開宇狠狠抓了一把頭發,有種一切都止步于此的感覺。

七星軍事學院的校隊負責人也十分糾結,宋立誠是他相中的有前景的機甲師,如今參賽名單已經公布,卻出了這樣的事。對于學校來說,無論怎麽做都難免為人诟病,不管輿論留下宋立誠的話,必定會有人說校隊竟然用這種品行不端的學生,但如果在這個時候把宋立誠踢出校隊,無疑算坐實了他的不良行徑,另一波人會說學校被輿論綁架,不能保護自己的學生。而且事情還沒有定論,盡管現在校園裏對宋立誠風評斷崖式下滑,可他們也不能因為輿論就判斷了宋立誠有罪,這對他也不公平,更何況他的平日表現一直非常好。

校領導緊急召開了會議,對宋立誠還是否能留在校隊一事展開讨論。九位領導和老師經過争論和投标表決,同意留下的一派以5:4的微弱優勢勝出,宋立誠暫時不會被開除校隊,但需要被重點觀察。

宋立誠在學校裏也是個風雲人物,他相貌端方,舉止大方得體,總是有種溫文爾雅的書卷氣,現在出了這樣的變故也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過的。一部分相信他的同學怒斥嚴臻胡說八道,堅決支持他們的優秀同學,另一部分則感嘆人不可貌相,看不出這一派道貌岸然的背後竟是如此狠毒小人。

宋立誠十分不好過,無論他走到哪裏,都覺得身邊的人在議論他。有的時候幾個說話的學生看到他路過立刻沒了動靜,那必然是在說他的話題,還有時候離得老遠的學生只要看他一眼,他都會覺得別人在說他的壞話。

二十歲的宋立誠第一次陷入了這樣的窘境。父親正自顧不暇,而且也處于盛怒中,他不敢打擾,只得給女友蔣慕秋打了電話。

“小秋,要是你現在能在我身邊就好了。”宋立誠覺得他太需要一個支柱了。

“振作點立誠,我相信你可以的。”

蔣慕秋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她看了嚴臻的采訪直播,吓出一身冷汗,嚴臻句句說在了她的痛處,如果這件事情最後暴露,她無疑會受到嚴重的牽連,背上一輩子洗脫不掉的罵名。

當初也是她不斷暗示宋立誠介意他有婚約的身份,本想着讓他回去把婚退了,誰能想到宋立誠竟直接将嚴臻推下雷鳴崖。最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慶幸着,最大的麻煩一次性解決,自己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位了,誰能想到今天這許多麻煩!

“我想見你一面!”宋立誠的心裏壓力太大了,如今嚴臻沒死,随時可能掌握證據讓他一無所有,他優越的家世、光明的前途、美滿的婚姻,一切都有可能灰飛煙滅!

擁有太多的人也更加害怕失去,他現在後悔了,不是對殺人的忏悔,而是對于自己拿出的籌碼過重的後悔,那時候的他跟本沒有考慮事情一旦失敗會有什麽後果,但現在知道了。

“立誠你冷靜點,現在是什麽時候,我們現在見面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宋立誠與其說是在向她傾訴不如說是自言自語:“那我該怎麽辦?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蔣慕秋輕輕嘆了一口氣,安撫道:“立誠你聽我說,立誠,不要自亂陣腳,你先好好想想,你有什麽不利的證據留在她手上嗎?”

聽到這話,宋立誠強行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了一番,回道:“沒有,我是打電話給她約她去雷鳴崖看日落的,沒有留下文字證據,之前的藥也是做成糖果狀,一次給她一顆,看着她吃完,她說的事都是沒有實際證據的。”

“那你怕什麽,”蔣慕秋聽到這裏也稍稍松了一口氣,“如果能起訴你,她早就做了,現在只能在媒體面前說一些沒有憑證的話。這些又不能做為證據,一切都是大家的猜測,而且也有相當多的一部分人是支持你的,畢竟她過往的形象可不怎麽好。”

宋立誠有被安慰到,“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能起訴她诽謗嗎?”蔣慕秋問。

“這恐怕不行,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有她父親的關系在,我們都不可能走起訴這條路。她能撕破臉,我們家不行。”也怪他之前演得太過了,如果能這麽容易擺脫她,何必還要這麽大費周章,直接退婚就好了。

“那就勝過她!正好她也是機甲師的身份參加了軍校聯賽,只要你在聯賽上光明正大的打敗她,就足以向大家證實你的實力,說明你跟本沒有必要給她下藥抑制她的精神力。人都是慕強的,現在的風頭再大也只是暫時的,過了這一陣子就只能記得你在機甲師聯賽上奪冠的事了!”

“你說得很對小秋,我一定會在校際聯賽打敗她。她跟本沒有任何與機甲相關的經驗,戰勝她還是沒什麽難度的。”在這一點上宋立誠還是有信心的,就算元帥的遺傳基因再強大,他也不相信嚴臻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脫胎換骨。

挂了和蔣慕秋的通話,他又打開智腦,用和以往一般無二的口吻發言回應道:臻臻,都是我的不對,咱們不鬧別扭了好嗎?回來吧,我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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