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當雪白的面條出鍋時,人差不多快到齊了，蕭岳已經饞的不能自己，拿着筷子翹首以盼道：“天！好香。”
“別着急,黑山他們還沒來。”,珂斂炖了一大鍋骨湯，雪白的湯咕嘟嘟冒個不停，用筷子攪了攪裏面的面條,又對黑齊道：“去看看黑山他們過來沒。”
“哦。”,黑齊正要起身，一旁維亞先一步道：“我去吧，外面雨挺大的。”
珂斂瞅兩人一眼道：“都行。”
然而維亞還沒走到門口,就聽門外傳來動靜，沛恩貼心的将獸皮傘靠到門框上，然後小心的将黑山攙扶進來,一邊神情緊張一邊小心囑咐道：“慢一點。”
衆人互看一眼,眼中都有些打趣,
奧格貼近珂斂小聲道：“我發現黑山這小子變的不老實了，他那點傷早好了，你看他,卻還瘸着,這是再裝呢。”
珂斂給了他一手肘道：“你懂什麽,這叫情趣！”
奧格立刻“哎喲”一聲,用手揉着胸口可憐巴巴的看着珂斂道：“我這裏也痛。”
“你一個獸人怎麽跟個弱雞似的一碰就痛。”，珂斂看出他明顯就是裝的。
奧格委屈道：“你不是說這是情趣嗎。”
“情趣是吧。”，珂斂惡劣一笑,兩根手指捏住奧格手臂內側的嫩肉狠狠一掐。
後者立刻一陣悶哼，更委屈了。
“沛恩,快過來，讓黑山那個大塊頭坐那邊就好，你到我這來坐。”，蕭岳往旁邊挪了挪讓出個空位。
沛恩為難的看看蕭岳，然後搖頭拒絕道：“黑山的腳還不能走路，我就坐在這好了。”
“什麽，都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好？”，蕭岳詫異道：“按照獸人們的恢複能力，不應該啊。”
黑山別別扭扭道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這時邬在一旁拉了蕭岳一把道：“沒看見別人都沒問嗎？就你話多。”
維亞也打趣道：“看樣子，黑山好事快了呀。”
沛恩也被說的臉色通紅，他本就是個膽小害羞的雌性。
看着經不住打趣的兩人，珂斂岔開話題道：“好了，面條已經好了，快趁熱嘗嘗。”
給衆人各分了一大碗，就連一旁好久不出場的小小葵也分到了一些，觸手糾結起面條往圓圈狀口氣裏送，吃完還會“唧唧唧”高興的叫喚。
他在給每人夾上兩大坨棒骨肉，雪白的骨湯上面灑上綠綠白白的蔥花，香氣直撲鼻而來。
蕭岳更是夾起一大柱塞進口中，臉頰鼓漲幸福的道：“好好吃，咱們這個亞麥籽多囤一點！”
＊
雪花洋洋灑灑的飄下來時，珂斂已經将發酵好的果酒找罐子存放起來，一打開罐口甜香四溢。
“蕭岳他好點了沒有？”，奧格一邊幫忙把果酒擡到角落一邊問。
“他嘴太饞了，在喜歡也經不住他那麽喝，估計現在還醉着吧。”，珂斂拍拍手直起腰，“不過冬季也沒什麽事，溫度這麽低，等會把鹽搬出來，今天就把風吹肉晾上吧。”
“好。”，奧格一邊道一邊走到石桌子前，将一碗羊奶遞過去，“早上還沒吃東西吧，把這個喝了。”
珂斂笑笑，就着他的手嘬了一口問道：“那些咩咩獸還好吧？适應的怎麽樣？”
“我看挺好的，昨天還聽溜咩咩獸的雌性們講，只要那只首領表現得暴躁，那只母咩咩獸就會叼那只首領的頭毛，都快給它叼禿了。”
珂斂笑，“沒想到咩咩獸也怕老婆。”
下午的時候雪暫時停了，不過整個叢林都被白雪覆蓋，有了新建的屋子，當然不會在受冷風吹，在加上雨季時做的那些襖子，把雌性們一個個裹起來，除了露在外面的臉頰有些泛紅外，手腳卻是十分暖和。
雌性們都圍在存放食物的石屋內，他們蹲在一邊用清水清洗着某種動物的腸衣，看着珂斂站在一處火堆前好奇的探頭。
“這些鹽加上香料翻炒沒想到還挺香的。”，一個雌性聳聳鼻子道。
“我聽祭司大人說，用這些鹽做的風吹肉會更香。”
“但這讓我們清洗這個幹嘛？這個平時連獸人們也不怎麽吃，聞起來臭臭的。”
“不知道，不過是祭司大人讓做的，肯定派的上用處。”
這時珂斂手上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看看鍋裏逐漸灰白的鹽道：“這就翻炒好了，讓獸人們把肉拿過來。”
“那這個呢？”，其中一個雌性挑起一根洗幹淨的腸衣道。
“這個等會用來做臘腸。”
很快，獸人們把存放的肉擡了過來，雖然冬季食物變質較慢，但冬季漫長，總是過到一半時剩下的肉就壞掉了，索性珂斂留下足夠的新鮮肉類後，剩下的便一起做成風吹肉和臘腸。
他先是讓獸人把肉分成小塊，再把另一部分剁成肉泥備用。
“你們跟着我來做。”，珂斂一邊道，一邊将炒好的鹽均勻的抹在肉上面。
“這肉的每處縫隙都不要遺漏，喜歡鹹一點的可以多抹一下，口味淡的就少來點。”
雌性們跟着照做，很快那部分備好的肉就被全部抹上了鹽。
“最後我們只需要把這些肉塊挂到通風的地方，但是不能碰雪，這肉一碰水就會臭。”，珂斂挨着囑咐。
雌性們紛紛道：“好。”
很快那些肉塊在衆人的分工下處理完。
“好了，風吹肉已經做好，現在我們來做臘腸。”
他說着走到石臺前，将一些鹽姜末蒜末辣椒等調料和進肉泥中，攪拌均勻後，拿過晾幹的腸衣，“把這些肉塞進去，長度差不多的時候就拿皮繩打個結。”
“原來這個是這麽做的。”，雌性們恍然大悟。
很快連臘腸也做好，珂斂這才拍拍手笑道：“可以了，把這些肉都分回去挂起來吧，這個冬季肯定夠我們吃了。”
雌性們神色興奮，這是第一次不用挨餓受凍的冬季。
“謝謝祭司大人！”，衆人紛紛表示感謝，将屬于自己的肉拎走。
這時奧格走過來，珂斂左右看了看道：“蕭岳那邊肉送過去了？怎麽樣他醒了嗎？”
奧格道：“還抱着邬睡的死死的呢。”
“哎，誰讓他那麽嘴饞，不過蕭岳也就算了，怎麽連黑山和沛恩也沒看見？”，
奧格搖頭道：“至從上次你送了果酒過去後，好像有好幾天沒看見他們了。”
“可能因為黑山要冬眠吧，哈哈。”，珂斂惡趣味的道，對于獸人不管獸身是什麽，可沒有冬眠的說法。
“算了算了，黑山還在那裝腳痛呢，也不能讓沛恩一個雌性把這麽重的東西拿回去吧！咱們把這些肉給他們送過去。”，珂斂指着那堆屬于黑山他們的肉道。
“可以，我來提。”，半獸人手勁大，将那些肉一只手就拎了起來。
此時外面又開始飄起雪花，珂斂把獸皮傘撐起來打在兩人頭頂走了出去。
整個黑豹部落被雪白覆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都躲在暖和的屋裏吧。
穿過中心廣場，到了黑山的石屋前，珂斂敲了敲門，裏面傳來噼裏啪啦的響動，半晌黑山才走過來把門打開。
屋子裏有甜香的果酒氣息，黑山壯碩的身體頂在門口，似乎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打算。
“诶，你的腳好了？”，珂斂看了看黑山光裸的腳，繃帶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此刻正常的行走。
黑山摸摸後腦勺道：“早好了。”
“不裝了？”，珂斂眨眨眼微笑道。
黑山不好意思道：“現在用不着了？”
“用不着是什麽意思？”，珂斂挑眉道又指着奧格手上的肉說：“再說我們特意給你送肉過來，就讓我們站在外面，都不讓進去坐坐？”
黑山為難的往石屋裏瞧瞧，“現在不太方便。”
“看什麽呢？”，珂斂說着也往裏看，這一看便什麽都明白了，只見屋子裏的那張石床上，獸皮被子下面有個小小凸起，有人睡在上面拿獸皮被子捂着頭。
“哦～，我明白了。”，珂斂意味深長，然後湊近黑山小聲問道：“床上的是不是沛恩？”
黑山害羞的點點頭。
“可以啊黑山，真沒看出來，還以為你是老實獸，沒想到動作這麽快就把人拐跑了。”，捶了捶他的肩，然後又對奧格道：“把肉給他吧，看樣子今天咱們也進不去。”
奧格也笑，将東西遞過去道：“祝福你，兄弟。”
黑山不好意思的接過肉道：“沛恩他害羞，等下次我親自帶着他過來道謝。”
“我們都懂，說什麽謝不謝的，都是自家兄弟，好了快過去吧，我們走了。”，珂斂擺擺手，牽起奧格離開。
大雪紛飛，空曠的中心廣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奧格舉着傘，傘檐傾斜，珂斂伸手接住一朵至上而下的雪花，忍不住感嘆道：“好久沒見過這麽大的雪。”
奧格道：“你們哪裏不下雪嗎？”
珂斂想了想，“那邊的天始終灰蒙蒙的，至從怪物泛濫之後，就沒有四季。”
“好吧，其實獸人們最讨厭冬季，因為冬季的到來就意味着有族人會死亡。”，奧格頓了頓道：“不過現在不會了。”
珂斂笑，牽着他的手往前走，“好了，別說這麽沉重的話題，咱們也趕緊回去吧，這外面冷死人了。”
“好！”
＊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沒事做的珂斂便抱着被子睡懶覺，在寒冷的冬季奧格這個半獸人就是天然的火爐。
窩在厚實的被子裏蹭了蹭，轉過身跟奧格面對面，滿臉欲言又止。
奧格被他看的毛毛的，于是道：“你想說什麽，直接說就是了，別這麽看着我，怪可怕的。”
珂斂雙眼放光道：“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奧格攬着他的手在被子裏拍了下他的屁股道：“說。”
“你能變成獸型嗎？”，珂斂眨着眼睛滿臉期待。
奧格原本還懶散着一蕩一蕩的尾巴停住，“變獸型幹什麽？”
“別管了，快點。”，珂斂催促道。
“好吧。”，雖然不知道老婆想做什麽，但照做就對了。
半獸人變成碩大的白色巨豹，珂斂雙眼放光直接撲進對方白色柔軟的腹毛內。
下雪天懶床當然跟撸貓跟配啊，将臉埋進絨毛內深吸一口，珂斂自言自語道：“毛絨絨暖呵呵的抱起來真舒服。”
只是苦了奧格，渾身僵硬，整個尾巴都繃直了T﹏T。
一直在他懷中揉來揉去，對奧格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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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一下就是好幾天，珂斂和奧格已經再屋裏蹲的快發黴了。
“不行，我得找點事來做。”，珂斂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冬季簡直也太無聊了！走，咱們去找蕭岳他們。”
奧格走過來，攬住他的腰，下巴放到他肩上道：“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珂斂心情愉悅的摸了摸他敏感的耳朵，“天這麽冷，走，找蕭岳煮火鍋去。”
兩人撐着獸皮傘到了蕭岳石屋前，開門的蕭岳簡直将珂斂吓了一跳，對方頭發亂糟糟，獸皮衣服也穿反了，整個人就是不在狀态。
“怎麽了？昨晚偷咩咩獸去了？”，珂斂随口打趣。
哪只蕭岳看見他竟然激動的上來抱住他道：“一個人也太無聊了，你終于想起找我玩了，嗚嗚嗚。”
奧格頭疼的将人拉開，醋醋道：“抱一會就行了。”
“小氣鬼。”，蕭岳噘嘴小聲道。
“我不過來找你，你可以過來找我啊，我也在屋子裏蹲的快發黴了。”，珂斂道。
“你跟奧格住一起，我這不是沒好意思打攪你們嗎。”
“好了，今晚想不想吃火鍋？”
“火鍋？又是新菜品嗎？”
珂斂點頭道：“冬天如果不吃上一頓火鍋，那就太可惜了。”
一聽，蕭岳開心的跳起來：“耶！我去叫黑齊他們。”
晚上的時候，就在蕭岳家裏，還是上次那些人，只不過多了個赫爾。
赫爾捏着幾根紅豔豔的朝天椒聞了聞，立時打了個響鼻，忍不住道：“這真能吃？”
“當然，這好吃着呢。”，蕭岳将剩下的辣椒拿過來遞給珂斂，一邊道：“不過不是直接吃的，而是要煮……。”
然而他的話沒有赫爾動作快，不長記性的赫爾直接将辣椒賽季嘴裏，嚼了兩口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媽呀！這是什麽東西？它在嘴巴裏打我舌頭！”，赫爾辣的呼呼直喘。
“不是說了讓你別直接吃嗎，動作搞得那麽快做什麽？”，蕭岳恨鐵不成鋼。
倒是珂斂遞過去一杯水道：“喝這個解解辣。”
赫爾直接接過來一口氣灌下去才覺得緩過來。
維亞跟黑齊是一前一後來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賭氣還是冬季見面的時候少了，兩人之間變的像是陌生人般。
黑山跟沛恩是最後到的，只是這次變成了黑山扶着沛恩。
“喲，挺恩愛啊。”，蕭岳的嘴巴還是賤賤的。
沛恩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倒是黑山大方的牽着他走過來道：“我們過來遲了。”
“這是正式在一起了？”，珂斂問。
黑山點點頭道：“我們商量過了，等部落事情全都忙完，就在部落舉行儀式，珂斂到時候你可得當我們的祝詞人，有部落祭司的祝福，儀式才會完美。”
“當然，這是必須得。”，珂斂拍拍他的肩又道：“既然都到了，那就坐下來呗。”
黑山牽着沛恩坐下來，随後從懷裏左掏右掏，終于掏出個東西，将那滿是觸手的小小葵往維亞懷裏一塞，“額，我那暫時不方便，這個先住你哪了。”
都是自家兄弟，現在就他孤家寡人一個，還能怎麽辦呢，盯了黑齊一眼，見對方不看他，嘆了口氣，将小小葵往懷裏一揣道：“好。”
“菜也準備好了，準備吃飯吧。”，珂斂将最後一盤肉端上來。
咕嘟嘟冒着熱騰騰的辣鍋讓人食指大開，口水瘋狂分泌，外面是大雪紛飛一片蒼白，從石屋的窗戶看進去，一群人歡聲笑語好不快樂，可現在沒人知道，寧靜美好的時刻頃刻間就會被人打破。
相比起如此和諧的黑豹部落，另一邊的巨蜥部落就完全不同。
哪怕是族長的石屋，石縫都用獸皮塞住也抵擋不住呼呼的冷風，整個巨蜥部落也就奧狄的住所好一點。
他的石屋被奧格重新翻修過，石縫都被黏黏樹汁液封住，冷風終于是灌不進來，再加上珂斂給他做的衣服和被子，奧狄到覺得日子不算太苦。
只是被關押起來的那些人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瑪德，又死了一個！”，一個獸人罵罵咧咧，将石洞裏一個凍死的雌性拉出來。
另一個獸人問：“這是今天第幾個了？”
“第三個了吧，再這樣死下去族長那邊不好交代。”
那獸人斟酌了片刻，才道：“麻煩死了，給他們升堆火得了。”
關着阿迪他們的這個石洞雌性要多一些，目前人數幾乎減少了三分之一。
許多雌性們窩在角落蹲在一起，神情麻木的取暖，阿迪蹲在中間，眼珠神經質的左右轉動着，一邊喋喋不休道：“珂斂同意了，等我們出去就去找珂斂……。”
而族長的石屋內，大漢坐在石椅上，“這天真踏馬冷。”
這時山蜥走了過來道：“族長，去打探的獸人回來了。”
“怎麽樣？黑豹部落那邊有什麽動靜沒？”
山蜥搖頭道：“動靜倒是沒有，只是…。”
“只是什麽？直接說。”，大漢不耐煩道。
“去打探的獸人說，他們好像過得挺滋潤的，一點沒有挨餓受凍的樣子，那屋子修的是密不透風，可漂亮了，還有他們好像食物很充足。”
“瑪德，這些垃圾居然過得比我們還好。”，大漢憤怒。
山蜥卻不生氣道：“族長，反正等開春拿到鹽源和方法我們就…。”，山蜥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然後繼續道：“等把他們都抓起來，黑豹部落不還是咱們巨蜥部落的嗎，到時候咱們直接搬過去就行，來年咱們就不用再繼續受凍。”
“你這個想法不錯。”，兩人相視陰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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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漫長的冬季持續了四個月，黑豹部落內的那只咩咩母獸崽子都落地了，冰雪才漸漸消融，整個冬季如果說非有什麽的喜事的話，就是黑豹部落一個族人都沒有因為季節的原因凍死餓死，不但如此，聽說沛恩那個小雌性肚子裏好像揣了崽子。
“真是始料未及啊，沒想到黑山會是咱們這些人裏第一個當阿嗒的。”，珂斂感慨。
奧格就顯得有些幽怨了，盯着雌性肚子低低道：“還是咱們不夠努力，冬季的時候就不該由着你，應該天天doi，不然現在我也應該快當阿嗒了。”
珂斂敲了他腦門一下道：“真要按你這個做法，我早晚會被你折騰死。”
“哪有，明明你也很舒服的，有時候是你不松腿我才…。”，奧格超小聲抱怨。
珂斂使勁瞪過去，奧格就不說話了。
片刻後，珂斂又道：“春季到了，巨蜥部落那邊随時有可能發難，我們的找個機會，不能成為背動的一方。”
“早就忍夠了，終于等到時候，就這幾天吧。”，奧格一天也不想在等。
珂斂看了看外面逐漸消退的冰雪，眼神冰冷道：“好。”
“晚上把維亞赫爾他們叫上商量一下。”
是夜，黑豹部落的族長議會石屋，幾個為首的獸人正襟危坐。
奧格坐在上首，珂斂坐在他身邊。
“春季已經到了，巨蜥部落那邊可能随時有動作，我們要做好準備，死仇已經結下，這場沖突無法避免，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我們主動把他們宰了。”，奧格冷冷道。
赫爾是個好戰分子，一聽立刻舉雙手贊成道：“咱們直接打過去，早就想揍死這幫四腳蛇。”
“在人數上我們不占優勢。”，維亞提醒道。
“那不直接打過去，你說怎麽辦？”，赫爾沒好氣。
維亞不接話，看着珂斂道：“你的主意多，既然你已經有打算，不如說說你的想法。”
珂斂笑了下，他對維亞道：“小葵帶了嗎？”
維亞疑惑，但還是将小小葵拿出來，“在這。”
珂斂走過去伸手接過，小葵眷戀的纏着他的手指哼哼唧唧的叫爸爸。
捏起一塊紅糖丢到小葵口器內，尖利的牙齒直接将整個紅糖咬的粉碎。
“不是說正事嗎？你把這小怪物拿出來幹嘛？”，赫爾不解。
“當然是有用處。”，珂斂一邊逗着小葵的觸手一邊道：“如維亞所說，咱們确實在人數上不占優勢，硬碰硬的話傷亡肯定很大，所以我們需要外力幫助。”
“什麽外力？外面那群牛鼻獸嗎？”，赫爾追問。
珂斂道：“那只是其一。”，看着小葵珂斂繼續道：“赫爾你沒去過鹽湖，所以你不知道，這不是小葵的本體，真正的小葵是這一小只的數百倍大，那是是小葵的巢穴，巨蜥部落不是想知道鹽湖的地方嗎，那我們就帶他們去，小葵可以幫助我們多付一部分獸人，這樣打起來我們會輕松很多。”
“數百倍大？就這玩意兒？”，赫爾指着小葵啞然。
被輕視的小葵直接一口咬到他手指上，赫爾立刻痛的跳腳，一邊哀嚎一邊甩手。
好不容易把小葵甩下來，小葵的觸須委屈巴巴的扒着珂斂口中“唧唧唧”叫着，似乎在控訴赫爾看不起他。
“小怪物，看你給我咬的，你到還委屈上了！”，赫爾心中那個氣憤啊，但也不可能真跟個怪物置氣。
“好了。”，珂斂将小葵抱起來安撫繼續道：“維亞，我需要你帶一群獸人去接應奧狄，他會在巨蜥部落制造混亂，你們趁機摸進去。”
頓了頓奧格替珂斂補充道：“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好！”。
“那部落裏的雌性們呢？”，黑山忙不疊問，主要他很擔心沛恩，這個雌性膽子小身體又不似常人，還懷了崽子，他不想沛恩出一點意外。
“雌性們統一留在部落，黑山你留在部落守着，只要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別留手，我會把牛鼻獸留在部落裏，只要不是巨蜥部落的獸人全部過來，部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黑山神色大震，他一定會保護好這些雌性們的。
“對了，前幾日我還看見有巨蜥部落的探子，我們把取鹽的消息放出去，他們肯定會上鈎。”，珂斂神色發狠，“這次我們必須拿下他們。”
“是！”，衆人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