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進入石屋內,大漢一見他們就哈哈大笑，好像兩族多麽熟絡一般故意道：“聽山蜥說你們過來給那個雌性送東西？不會只是打着送東西的由頭來看看我們是不是欺負他了吧。”
奧格勉強笑道：“當然不是，确實如山蜥所說,只是來送東西的。”,對方殺了他阿嗒，氣死阿妲又囚禁阿姊，天知道他是如何按耐住現在就把這人撕碎的沖動。
“東西都在這裏。”,知道奧格不願多說,珂斂指了指腳下的一袋獸皮，“冬季馬上就要來了，要是奧狄給你們添上些麻煩到叫人過意不去,不知奧狄他現在住在什麽地方我們自己給他送過去就行。”
“什麽麻煩不麻煩，一個雌性而已能有什麽麻煩的。”，大漢雖然這麽說,卻瞅瞅那袋包裹後,又好整以暇的坐回去,沒有繼續告知他們奧狄近況的打算。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那大漢眼中的貪婪，奧格嫌惡的皺眉,珂斂心中冷笑,但面上不動聲色,他從包裹內取出一袋東西遞過去道：“這個是給族長帶的。”
那大漢接過,打開看了一眼，白花花的細鹽，這才笑道：“你囑咐過,自然不會虧待他，他最近挺好的,就住在部落後面，等會我讓人帶你們過去。”
點點頭，珂斂道：“麻煩了，對了族長還有一個事我想問問。”
“你說。”
于是珂斂繼續道：“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見許多雌性脖子上套着石環，這些人到底有什麽用處？”
那大漢看着珂斂半天，才勾勾嘴角道：“你該慶幸你把黑豹部落的人換出去，不然這些人就該是他們了。”
聞言奧格霎時間捏緊拳頭，珂斂一把按住他的手笑笑道：“這麽說還得多虧了族長願意放人才是。”
大漢嗤笑，似一點沒将他們黑豹部落放在眼中，不過他還是對珂斂道：“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一點，這些人等過了冬季會送往鷹風部落，而一些身體有疾的，上面不要，我們會自己看着辦，看在鹽的面子上，我只能告訴你這麽多。”
“那好吧，那我們現在把這些東西給奧狄送過去。”，珂斂皮笑肉不笑的道。
大漢漫不經心道：“別忘了開春時的承諾，其他的你們随便。”
離開石屋往奧狄得住處而去，一路上奧格都很沉默，珂斂知道他心裏不舒坦，于是牽着他的手無聲安慰。
很快到了巨蜥部落的一處偏僻地方，兩人剛到時，奧狄正蹲在石屋中間不知道搗鼓什麽。
等他們走近，才發現雌性手裏捏着一個棒骨，對方正在專心的剔着上面的肉。
“阿姊…。”，奧格叫了一聲。
雌性動作一頓，趕忙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轉頭看着他們，語氣中有幾絲難掩的激動，“你們怎麽過來了？”
珂斂笑笑将手上拿着的包裹提了提道：“馬上要進入冬季，提前過來給你送點東西。”
“快進來吧，外面的雨太大了。”，奧狄連忙站起身讓開道。
兩人走了進去，這才發現雌性似乎住的并不好，這個石屋和他們部落以前那種屋子差不多，一到雨季，雨水就順着石縫往裏滲，而這一座更加破舊，有些地方雨水更是直往裏灌，地上已經濕漉漉一片，這個屋子裏陰冷潮濕根本不适合居住。
“他們竟然讓你住這種地方。”，奧格面色鐵青，哪怕是他們部落的咩咩獸棚，都不知道比這好多少，“給了他們那麽多鹽，說好不會虧待你，卻讓你住這麽破爛的屋子，你會生病的，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讓他們放你回部落。”
“別去奧格，屋子只是睡覺的地方，況且他們不會同意，冬季就要來了，在此之前最好不要起沖突，好好熬過這個冬季再說，不能因為我而導致部落遭受重創。”，奧狄拉住他道。
“好了，奧格你先別激動，奧狄說的不錯，冬季不适合起沖突，之前咱們不也忍過來了嗎？要是現在爆發之前那些努力不都白費了嗎，等這個冬季過完，好嗎。”，珂斂語重心長，他不是不知道奧格心裏難受，可相比起這樣，要是冬季開戰，那不必要的傷亡會成倍數增長，他們又何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呢。
“那也不能這樣下去，我不想奧狄跟阿妲他一樣……。”，奧格的聲音壓抑。
這時聽出不對勁，奧狄拉過奧格問道：“阿妲他怎麽樣了？好起來了嗎？”
奧格神色黯然：“阿妲他…死了。”
“什麽？怎麽就死了？不是說可以治好嗎？”，奧狄神色有些茫然，他來回在珂斂和奧格之前掃視。
見奧格不說話，更是忍不住上前拉了他一把道：“你說話啊，到底是為什麽？”
“你別這樣，奧格也很痛苦。”，珂斂上前制止道。
奧狄看着他頹自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珂斂這時轉身将奧格推到門口道：“你去弄點黏黏樹汁液和石子來，把這些窟窿補一下總要好些。”
頓了片刻，奧格終還是走了出去。
“好了，你也別太傷心。”，他伸手将奧狄拉起來。
雌性茫然的看着他道：“你能告訴我，我阿妲他為什麽……。”
嘆了口氣，珂斂将人拉到一旁坐下道：“人回來時就只有一口氣吊着，阿妲他可能是太傷心了，不願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他很愛你阿嗒。”
雌性的眼眶紅了，“那他走的時候難受嗎？我都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面。”
輕拍了拍他的肩，珂斂道：“他去找你阿嗒了，怎麽會難受呢，阿妲說讓奧格照顧好你，他心中是惦記你的，你也別太難過，現在黑豹部落很好，就等着你回來。”
“要不是巨蜥部落這些混蛋，我阿嗒也不會…。”，奧狄雙手握拳神色痛苦，良久他抓住珂斂的手道：“我知道你比我有能耐，巨蜥部落他們…他們…！”
知道他要說什麽，珂斂拍了拍他的手冷聲道：“放心吧，就算是為了奧格，此仇必報。”
“好！”
良久後，雌性收斂了些情緒，輕抹了抹通紅的眼角繼續道：“部落怎麽樣？族人們都還好嗎？”
“挺好的，我們建了一個羊圈，裏面可是養了幾十頭咩咩獸，還有你看這些。”，他一邊說一邊将帶來的東西拿出來道：“這個是蓑笠，下雨時你穿上出去不容易被雨淋濕，這個是獸皮傘，臨時出門一下可以用他，還有夾棉獸皮衣褲和被子，冬季的時候把這個穿上會很暖和。”
看着珂斂把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奧狄簡直都看呆了，這些東西簡直聞所未聞，到最後他不得不感嘆，“部落只要有你和奧格在，肯定不會差。”
珂斂也笑笑道：“今天來主要還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看他神情變得嚴肅，奧狄也不由正色道：“是不是關于處理巨蜥部落的事。”
珂斂點頭，“我們跟巨蜥部落之間已經不可能善了，真等開春恐怕他們也會想辦法對付我們，不過我們有小葵這張底牌，主要是你，我就怕到時候你在這邊會受波及。”
“那需要我怎麽做？”，奧狄問。
珂斂頓了頓道：“巨蜥部落內是不是抓了很多其他部落的獸人和雌性？”
“對。”
“你聽我說…只要我們…這樣…再那樣…這事一定可以成。”，珂斂壓低聲音。
“什麽？”，奧狄驚訝，“可是哪些獸人怎麽辦，我可能打不過。”
“我當然知道，所以你只需要……，到時候我會讓維亞配合你。”
“好…好吧。”
珂斂又道：“等他們去鹽湖那天，你只要聽見附近有牛鼻獸的叫聲就行動，但前提一定是先保護好自己，你不能再讓奧格失去你。”
這時奧格從外面回來，用黏黏樹汁液混合泥沙将窟窿填滿，“雨水太多，一時半會的幹不透，估計要多放一段時間。”
“這總比淋着雨強。”，珂斂道，然後又從包裹裏拿了一大包自制的食物交給奧狄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部落，這個你收好，冬季結束我們一定會來接你回家，還有這個，一定貼身帶着。”
遞過去的是一把不太起眼的骨質匕首，珂斂道：“照顧保護好自己，在忍耐一段時間。”
奧狄接過，神色變得堅定道：“我知道了。”
兩人一起離開石屋，奧格問道：“你把計劃給奧狄講了嗎？”
珂斂點頭，“放心吧，他是個堅強的雌性。”
兩人七拐八拐來時還有個獸人帶路，可能是對他們滿不在乎，将兩人帶到那獸人就走了。
“這是哪兒？”，按照記憶穿過一條小路，面前的景色變得陌生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額，我記得來時好像是走的這裏，怎麽不對。”
左右看了看，不遠處有一條略微偏僻的小道，奧格提議道：“要不走這裏試試。”
“這附近也沒個人問問，那先往前走吧，等遇到人了再問。”
兩人一起往那小道上走，片刻後，不遠處出現了一幢較大的石屋。
“要不過去問問？”，珂斂道。
“那走吧，你都快被淋濕了。”，奧格拉着他就往那石屋走。
整個石屋的門是敞開的，暴雨嘩啦啦的聲音掩蓋住了石屋內的聲音。
兩人逐漸走近，珂斂疑惑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
“是有一點，但不是很清楚，都被雨聲蓋住了。”
說話間，兩人走近，那從門口透出的情形，讓珂斂霎時間怔在當場！
“怎麽了？不是說要去問問嗎？”，奧格還疑惑他怎麽不走了，直到視線落到那石屋內，竟是也停住腳步。
這時，屋子裏的音調才開始變得真切起來，竟是無數的喘息聲。
那間石屋裏，有七八個獸人正圍着一個雌性。
那些獸人要麽是年老體弱，要麽是身有殘疾，總之這些獸人幾乎就是整個部落內最底層的那一批。
他們将那個雌性擡起來，固定住他的身體拉開他的腿在毫不憐惜的踉踉跄跄。
雌性的頭發被拉扯起來，露出半邊滿是疤痕的臉，那臉上用來掩飾疤痕的顏料已經被抹的亂七八糟，一只手無力的垂着，兩根色彩鮮豔的鳥毛，已經被獸人們踩的看不出顏色，他沒有任何表情，已然麻木，直到他恍然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珂斂。
麻木的表情崩然破碎，竟然開始掙紮，只是哪怕年老有疾的獸人們體力也不是雌性可以對抗的，被抓住手腳動彈不得，于是蓮便朝着珂斂尖叫嘶吼！
這一幕看着既惡心又反胃。
奧格從後蒙住了珂斂的眼睛，他聲音淡淡道：“走吧，看來這裏不适合問路。”
半獸人有力的大手拉着他往另一邊走去，可珂斂的眉頭自始至終沒有松開過。
“剛才那是蓮嗎？”，他問。
奧格頓了頓，将雌性的手拉過來捏在手心道：“這不是你的錯，那只蜥蜴說過，身體有問題上面不要的人，他們會看着處理。”
“可他的手是我廢的。”
“那也不是你的問題，主導這一切的是巨蜥部落，況且當初他可是想要你的命，不要對他心軟阿斂。”
“倒不是心軟，只是覺得很惡心，還不如當初一刀斬了來的痛快。”
“咱們別再提他了，走吧。”，奧格牽着他往前拐去。
珂斂默了默厭惡道：“巨蜥部落，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惡心的部落。”
“早晚會收拾他們的。”，奧格接話。
又七拐八繞半晌，總算是碰到個正常獸人給他們指了路，兩人出了巨蜥部落後，一路往黑豹部落疾馳而去。
這邊阿迪被暴打一頓後，半死不活的丢進關押他們的石屋中，原部落的衆人紛紛圍上來，眼含希冀道：“今天我們都看見珂斂了，他跟你說了什麽？是不是會救我們出去。”
渾身劇痛的阿迪掙紮着坐起來，雙眼含恨道：“我呸，他根本不會救我們，他竟然說他不認識我！”
“什麽？”，衆人又驚詫又不可思議道：“他為什麽不救我們？他和我們不是一個部落的嗎？憑什麽他可以再外面當祭司，而我們要被關起來。”
“現在你們想起來是一個部落的了？你們是不是都忘了，當初就是我們把他趕走的。”
“不，不對，應該是他抛下我們走的。”，阿迪眼神晦暗。
這時，門口又傳來響動，一個獸人拖着如爛泥一般的蓮丢進來，看着衆人畏懼的看着他，他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呸，晦氣玩意。”
待那獸人走後，阿迪看着躺在地上如破爛抹布一樣的雌性，眼含惡意，撐起身體走過去，一腳踢在蓮的身上，“喂，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碰到了誰？”
沒了梵和卓等獸人的維護，蓮不過只是個軟弱的雌性，他發出一聲悶哼，阿迪見他半死不活的模樣，轉頭看着不明所以得衆人道：“知道珂斂曾經說過什麽嗎？”
衆人不知。
阿迪伸手抓着蓮的頭發提起來略顯瘋狂的道：“他曾經說過，日後想起來時就怪這個人，我們本來可以一直跟着珂斂，要不是他我們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都怪他！”
這話如平地驚雷，衆人紛紛想起那日，他們被蓮撺掇着将珂斂定義為怪物，還要燒死他，逼着珂斂自己離開，衆矢之的珂斂當時就指着他們說了這一番話。
衆人的眼神變了，他們将自己遭遇的一切歸咎于蓮，從不想想自己的行為是否有問題，因為他們被爆力壓迫這麽長時間，早已到了極限，他們需要一個發洩的點，而阿迪這句話無疑将矛頭指向了蓮。
“對，說的對，我們本來跟珂斂沒有過節，都是他害得。”
“之前在山洞我跟珂斂的關系還很好，要不是他我們早就跟着珂斂到黑豹部落了。”
“媽的，賤人！都是你害的我們。”
看着衆人反應，阿迪心裏舒暢了一點，“對，都是他。”，說着他給了蓮一巴掌，“欠我們的就該還回來！”
這一巴掌似是一個訊號，衆人蠢蠢欲動。
阿迪将蓮丢到他們面前，随即騎到他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神色癫狂，“害了我們大家的賤人，該付出代價。”
這時死氣沉沉的蓮終于有反應了，連日來的暴力對待，将這個曾經自視甚高的雌性踩在腳下，虛弱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這兩個字聽在衆人耳中，直接将他們氣瘋了，“艹！”，衆人一邊怒罵，一邊上去對他拳打腳踢。
他曾是部落所有人仰望的雌性，是族長的兒子，有維護他的梵，有最愛慕他的卓，他什麽都有，比珂斂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
但現在他什麽都沒了，他被那些惡心的年老的邋遢的殘疾獸人踩在腳下，被他的族人圍在中間痛毆，被曾經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雌性掐住脖子。
怒罵暴打窒息淹沒了他，阿迪神色癫狂，看着蓮越來越紫的臉哈哈大笑，嘴裏罵道：“該死的賤人，去死吧。”
石洞內的暴動很快吸引了外面看守的獸人，一個獸人走進來道：“幹什麽，幹什麽？滾一邊呆着去。”
衆人還是畏懼這些獸人的，立刻做鳥獸散，只有阿迪還固執的掐着蓮的脖子不放手。
那獸人見他不動，直接一腳将他踹翻，“曹尼瑪的，聽不懂人話？”
這時阿迪才似回神般，唯唯諾諾縮到牆角去。
另一個獸人走了進來問道：“怎麽了？鬧得這麽厲害。”
之前那個獸人踢踢躺在地上的蓮，笑道：“瑪德，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做，盡給我找事。”
他蹲下來試了試蓮的鼻息，後者大睜着的眼睛瞳孔已經失焦。
“啧，死了。”，獸人下結論道。
“死了就拉出去呗，別臭在這。”，另一個獸人不為所動。
那獸人便拖着蓮的一只腳，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衆人惡狠狠道：“在找事打死你們。”
衆人瑟縮的縮在一起，唯有阿迪竟然面露微笑。
獸人帶着蓮的屍體離開，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害怕道：“我…我們好像殺人了…。”
阿迪惡狠狠的盯過去，“那個賤人不該死嗎？”
後者害怕的縮回去不在說話。
這頭珂斂和奧格兩人已經回到黑豹部落，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蕭岳的進度。
“哎呀，都說了不會偷懶的。”，蕭岳在一旁撅着嘴。
當看見屬于對方的竹籃裏有一件小崽大小的獸皮衣後，珂斂不着痕跡的笑笑，“好，是我不對，沒相信你。”
蕭岳也瞄到了那件獸皮衣服，趕忙一把搶過竹籃道：“好了，看也看過了，別翻亂了。”
“知道了。”
兩人說話間，奧格走過來道：“赫爾他們把你說的東西準備好了，過去看看嗎？”
“好，一起去吧。”
蕭岳将那件小獸皮衣服藏好道：“我也要去。”
珂斂道：“走吧，一起。”
部落後方儲存食物的石屋內，石質臺面上放着不少東西，赫爾捏起小小一粒似種子一樣的東西，輕輕一使力那東西就被碾碎了，問道：“這是亞麥籽？有什麽用？”
珂斂将石臺上的亞麥籽收集起來道：“這就跟面粉差不多。”
“面粉又是啥？”
額，忘了這裏的人不懂，于是解釋道：“面粉是一種食物，可以做很多好吃的，比起肉的話我更喜歡把這個當主食。”
“這能有肉好吃？”，赫爾明顯不信，捏起一粒丢到嘴裏，随即，“呸呸呸，這什麽東西啊？難吃死了”。
蕭岳幫腔道：“不可能啊，珂斂都說好吃的。”
“不信啊？不信你嘗嘗。”，赫爾捏起一粒遞過去，蕭岳拿過來就要往嘴裏放。
還好珂斂攔住了他，“等等，這東西不是這樣吃的。”
“那怎麽吃？”，蕭岳問道。
就見珂斂将亞麥籽收集到一個大石缸裏去，然後吩咐奧格道，用石杵把他們全部碾碎。
不到幾分鐘，奧格就弄好遞過來，珂斂又拿了個編制細密的篩網，用大骨碗在下面接着，将亞麥籽粉和皮篩出來。
看着一大包黃黃的亞麥籽變成雪白的面粉，珂斂口水在分泌。
“這就好了，奧格拿個獸皮袋子過來。”
半獸人依言拿過來，珂斂将大部分倒進去後道：“今晚我家做骨湯面，誰要來吃？”
蕭岳第一個舉手道：“我我我。”
珂斂看向赫爾問道：“你呢？”
嘗過一點亞麥籽，赫爾覺得不好吃，這東西做出來的食物估計也不好吃，連忙避之不及道：“我就算了。”
蕭岳笑道：“你不來我正好可以多吃點。”
珂斂拍了拍他，“把黑齊維亞他們一起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