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你說你是我的狗
第9章 09:你說你是我的狗。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我哥我弟竟一直相安無事。
家裏又少了個人,一下子竟顯出些不合常理的空蕩來。我媽就老給我弟打電話。
她問:“老二,你單位領導沒說什麽吧?你哥人懶散,你要多監督到他。他脾氣也差,真要把你領導得罪了,你要拎清楚。幫理不幫親,莫要因小失大,在領導面前把你自己的前途搞壞了。”
我弟很平靜:“媽。哥表現還可以。”
我媽舒了一口氣:“那就好。哦,我前兩天跟你舅媽打聽了,有個姑娘我覺得可以。人也老實,不怕你哥坐過牢,我們屋裏情況她也看得過去,我想叫他認識一下。”
我弟笑:“那你自己跟他講。”
我媽口氣愠怒:“他個缺良心的。跟他打好幾個電話了,都講沒時間。不是說到工地上就是講到屋了要睡瞌睡。你也沒管到他一下?”
我弟笑:“那說明他不急。他都不急,你急什麽,媽。”
我媽更氣:“他再不結婚,我脊梁骨都要被戳壞了!養出這麽個不成器的兒。你爸一個就算了,我是怕他也拖你後腿!好吃懶做的。只要哄到個媳婦了,我随他怎麽搞去。”
我弟冷笑一聲:“媽,這個事暫時莫提了。”
我媽從來沒聽到我弟這麽笑,有點奇怪。只當是我弟又被我哥搞得冒火。畢竟兩兄弟從小打架打到大,也沒指望他倆能有個什麽好關系。
她勸:“算了,還是不讓你跟他講了。免得三句話沒講通,把他搞發火了,又要欺負你。他又打你沒?打你你就打回去,曉得不?他力氣大,你有時候也要服點軟。在家裏他還是聽話的,也算孝順,總不能到你面前就當大哥逞老子的威風。”
我弟沒說話。
電話打完,我哥披星戴月回來了。他到門前,就把身上的衣服褲子全脫了。
把洗衣機按得轉起來,我哥凍得哆嗦,趕緊到沙發上撿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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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看着他在心裏發笑。
他問:“飯吃了沒?”
我哥快速把衣服套上,就像身上那一道道紅的紫的淤痕會洩露天機似的。他漫不經心答:“工地加餐了,我擠進去打飯吃了。”
我弟又說:“媽剛剛跟我打電話了。”
我哥苦笑:“她是不是又要跟我介紹對象?我就曉得。恨不得早點完成她的任務。只要我趕緊結婚了,她就不用被人到背後說屋裏老大太不成器,影響她做人的排場。”
我弟平靜地說:“你倒是都曉得。你不是想快點結婚嗎?”
我哥垂下眼:“算了。”
說實話,到縣裏頭,知道我哥底細了,姑娘也有來主動找他的,雖然心确實沒那麽鐵。到單位裏,不曉得他底細的,看到我哥滿身灰從工地裏走出來,春天太陽熱,我哥臉上都是汗,黑眼凹到臉龐裏,上頭的眉毛又濃又利,有股烈得很的氣概。好幾個小姑娘都到背後議論他:
“這個男的還有點帥!就是是個泥瓦工。”
“你看他長好高哦!不曉得幾多大了?”
“要不去問一下叫什麽……”
“發什麽夢?萬一人早結婚了?”
“……”
我弟偶然聽到過一次。聽到的那個晚上,就逮着個我哥睡得昏天黑地的空當,給他捆得嚴嚴實實,上下都肏了一遍。
我哥累得半死。白天要幹體力活,晚上還得幹,罵了幾句覺得浪費力氣,有氣無力地催他:“陳老二,我今天就不罵你。你趕緊的,快點。”
我弟笑:“我看看你快不快。”
說完就握到他下面,把那個立起來的東西摸得讓人驚恐地顫栗。我哥趕緊一拱一拱地要跑:“你幹什麽!”
我弟很少主動幫他弄那裏。
我弟話說得很平靜:“幫你打飛機。”
我哥吓得魂飛魄散。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上次我弟摸它,還是他去上大學前的時候,拿了把剪刀“咔嚓”一下,我哥那玩意兒前頭就被他剪掉一小塊肉。疼得我哥恨不得把腦殼往尖刀上撞。
他一扭一扭往床外挪,被我弟一把抓回來。狠命一捅,我哥抖得跟發騷的野狐貍一樣叫:“啊!陳老二,你要是再剪我老二,我剁了你!”
我弟很滿意地笑了:“誰剪你了。說起來,我看看你的疤。”
他放緩了撞擊的速度,看着我哥紅色的柱頭上一條歪歪扭扭的疤,随着膨脹被撐得發亮,薄薄的皮下似乎有鮮血在急速湧動。
我弟看得仔細,看得認真。看完幹脆低下頭含着咬了好一會兒,我哥震驚得忘了罵他,良久之後,只“哎呦哎喲”地射到了他的嘴裏。
我哥咧着嘴笑:“陳老二,你也有今天。”
我弟笑的陰森:“哥,好香。”
我哥被他精神病一樣的言語吓得魂飛魄散。
見到我哥聽話地不再像個發情的老狗一樣到處撒尿找對象,我弟甚是滿意。他招招手示意讓我哥過去:“哥,我過兩天要去省裏頭開會。開一個星期。這是幾百塊錢,你自己拿起用。”
我哥看着他手裏紅色的燙手山芋:“你開會就開會。還留錢?哪個要你的錢。”
我弟把錢疊起來壓到桌子上:“你工錢都沒發,怎麽吃飯?”
我哥說:“我有手有腳,用嘴吃飯。”
我弟盯着他:“要不要?”
我哥把頭仰到天上:“不要。”
第二天我哥瘸着腿去上工。
陳老二,我信了你的邪!我還以為你真轉性變好了。我哥在心裏罵。
我弟到省裏一連開了三天的會。胸別銘牌,白襯衣黑褲子的,意氣風發,一副青年才俊正人君子的模樣。
我媽那幾天興奮尤甚,逢人便說昨晚上看新聞了沒,我老二到會場裏頭開會呢,他是代表!那可是省裏頭的會啊,沒幾個人能進得去的。
為此她好幾次刷鞋到天黑。天黑下來就找個地方将就吃點東西,去汽車站旁邊的小賣部蹭電視看,大聲指揮:“看新聞,看新聞!我老二到電視上哩,今天準能拍到他!”
為此端着飯碗的老板娘一邊嚼着飯一邊笑她:“劉雙,你老二紮實是紮實。不過就算是厲害得要升天,你還不是到這裏刷鞋子。他怎麽就沒把你帶去享福呢?”
我媽罵她:“我看你是碗裏頭醋加多了。我老二才剛起步,我跟他爸過去豈不是拖累?等他自己搞好了,去了省裏娶個媳婦,就接我們過去享福嘞。我又不是等不起。”
老板娘看她講得有板有眼,心裏酸水直冒,只能噤聲不言。
可惜這種畫面我爸是看不到了。不過就算他看到,也只會嚼幾口豌豆喝一口酒,用漫不經心襯出他的豐功偉績來:“這才是我的種。”
得他真傳的種此時正到沙發上睡得五迷三道的。
我哥下午用鬥車拖了一下午水泥包,渾身累得酸疼。其實這活本不該他來,他人年輕,做事也不算粗手粗腳,被分到紮鋼筋,也不用太下力氣。結果一個關系好點的大哥今天有點事沒來,說是屋裏姑娘馬上要高考了,今天喊所有家長去學校開什麽百日誓師大會,必須得去,就沒來。
我哥向來仗義,上午把自己的事搞完了就幫他們組運水泥,也沒跟他拖後腿。大哥講了,等下個月發錢了,分他一天的工錢。
正睡得起瘾,褲兜裏的電話扯嗓子響。
我哥驚醒,打開一看,是我弟。
他接了就問:“什麽事?”
我弟問:“到睡瞌睡?”
我哥為他看穿自己而不滿:“下班了,我睡不得嘛?”
我弟笑:“這才八點。”他身邊聽起來很空蕩。
我哥讪讪:“我累得很。”
我弟笑:“那你休息。”
我哥狐疑:“你打電話什麽事?”
我弟答:“想問問你這幾天過得怎麽樣。”
我哥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說:“滾。你個小畜生。”
我弟輕輕地笑:“怎麽個畜生法?”
我哥忍無可忍:“我明天還要搬水泥,懶得跟你吵架。你年輕,體子好,又不下苦力,不睡沒得事,老子要睡。”想起來今天幫搬水泥那個大哥,人大他才十歲,屋裏姑娘就已經要高考了。我哥心裏發酸,就撒了個不痛不癢的謊。
我弟沉默一會兒,問:“到哪裏睡呢?要睡到床上睡。”
我哥沒好氣:“你沙發上。”
我弟笑:“衣服脫了沒?”
我哥以為他是指有沒有換衣服,心裏覺得我弟這種表面好講衛生但背地裏什麽髒事都幹的壞種怪好笑,罵道:“脫了,早脫了。脫得光光的,比你屁股都光。”
我弟聲音有點低沉:“你還看我屁股呢。”
我哥一哽。背後雞皮疙瘩又升起來:“你這種樣子的,我們以前打群架都不好意思下手。一副雞架子,打幾巴掌還要哄半天,算不得男人,沒得意思。”
我弟繼續說:“那你還不是被我肏得哭爹喊娘的。”
我哥頭皮發麻,感覺不能再跟他講下去了:“陳老二,你莫提爸媽。”
我弟沒管他,繼續說:“哥,我肏你還不是因為喜歡你。你不曉得你裏頭有多熱,熱得人都要死了。又緊,怎麽戳都戳不爛,渾身有勁,搞一天也不見得就受不住昏過去,哥,我還挺想你的。”
我哥渾身發熱。他想不到我弟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這種跟他樣子根本一點都不相符的話。他都講不出來這種話。
聽到對面長久的沉默,我弟笑一聲:“哥,你怎麽了?”
我哥聲音有點啞:“陳老二,你像個神經病。”
我弟輕輕喘息:“你以前又不是沒跟別個做過。怎麽,沒有體驗過?”
我哥心裏長出癢癢的毛:“關你狗屁事。”
我弟咧嘴一笑:“看來是沒有。哥,你是不是都跟那種脫了褲子就跟下地幹活一樣,只管埋頭進進出出,跟個木頭一樣。”
我哥心裏的毛齊數折斷:“陳老二,你莫講了。”
誰給的陳老二那個腦殼,怎麽确實有點聰明。難怪考得上那種好大學。
我弟繼續說:“你想象一下。現在我就在你背後,就插到你屁股裏。你想動都動不了,要跑也跑不起來,地板磨得你前頭發紅,裏頭被我攪得又癢又爛,我還捏着你的胸前掐來掐去,你是什麽樣子?”
我哥不由得喘息起來:“陳老二,你真說得出口。”
我弟沒理他:“你難受得要射出去,又爽得渾身沒勁,然後你就叫,扯起天叫,叫的什麽你自己都聽不清了。你只曉得讓我往更裏頭肏,你說了,你說你是我的狗。”
我哥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到下面。真的開始搓揉起來。
聽到我哥一下又一下的喘息,我弟笑得真像個神經病:“哥,你不是也挺喜歡我。”
我哥幡然醒悟,罵他:“你是才狗。”就把電話挂了。
他竟然聽我弟跟他講這些,真是發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