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衣服
衣服
關于嚴白的那件事情只有當時躲在酒店裏的那批人知道, 那批人不說,外界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因此岳康給每個藝人都打了招呼, 包括唐蘇,但他實在沒想到嚴白會跑到謝言昭面前去發癫。
比起嚴白智障的行為,謝言昭更不理解岳康為什麽執着地不放棄他。
後來關勝勝居然給她解答了這個疑問。
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坐在謝言昭旁邊。
她告訴謝言昭,嚴白有個弟弟,叫嚴墨,是個音樂才子, 會寫歌。
“嚴墨十七歲的時候給嚴白寫了一首歌,那歌剛發行兩天,播放量就排到了國內各大音樂榜單第一。一個月後, 拿到了亞洲單曲銷量冠軍。再後來, 在當年的頒獎禮上, 一次性拿了五項大獎。”
“而且他這個弟弟啊, 一心沉醉于學術深造,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 也沒有商業性的未來規劃, 他只給嚴白寫歌, 別人請都請不動,所以岳康才不舍得放棄嚴白。因為他确實能掙錢,而岳康現在又比較缺錢。”
說到這裏的時候, 關勝勝将自己的麥摘了,音量特地壓低了,湊到謝言昭耳邊, 用手攏住她耳朵說:“他跟我們說家裏有人生病了,他手裏目前就只有嚴白一個能掙錢的, 不能丢了他這個飯碗。”
“我知道,是有點賣慘嫌疑,但确實生病這個事嘛本身就挺慘。”
岳康去跟其他藝人求情的時候,無一例外,說的都是家裏有人生病的情況。
生老病死這件事,沒有人能避免,大家也都知道很無奈。所以岳康去求情的時候,基本上大家都會網開一面,不予追究,也不會曝光這件事。
關勝勝說完這些,坐回去繼續吃自己的午飯。
她今天拿了第二呢!節目組給她們準備了好多烤串,還有大石榴。
雖然這個第二是靠了唐蘇。
唐蘇早早完成任務,跟謝言昭坐在一起休息,關勝勝知道求唐蘇肯定不管用,她直奔謝言昭而去,沒想到謝言昭好說話得很,自己哭了幾嗓子,就松口讓唐蘇幫她忙了。
唐蘇從頭到尾瓜着一張臉幫她擠牛奶。
吃飯的時候,關勝勝在心裏對嚴白翻了個白眼。
抱大腿怎麽了,抱大腿能被輕松帶躺,還能吃好喝好!不像他,一個大男人能被牛抽一巴掌,最後只能吃一碗泡馍。
嚴白不知道關勝勝在想什麽,他吃馍吃得很開心,主要是聽到她剛剛“宣傳”了自己以前的成績。
他甩了甩頭發,說:“我們家小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十六歲就被全球最高音樂學府錄取。他不僅會作曲,他還是小提琴天才少年呢!”
聽到他這話,關勝勝沒忍住,發出一聲嗤笑:“你吹吹作曲算了,還吹起小提琴了。”
這次的餐桌是五張木桌拼接在一起,嘉賓坐了一長排,都在同一側。
嚴白将半個身子探出去,看着關勝勝,神情氣憤:“你什麽意思?”
關勝勝也将半個身子探出去,大拇指指了指隔壁謝言昭,“知道我言昭姐姐的水平嗎?你聽過她的演奏會嗎?她可是華國樂團的首席!嚴墨在她面前都不一定敢說自己水平高,你倒替他吹上牛了。”
關勝勝對上他,一點不慫,主要是坐在謝言昭旁邊,特別讓她有底氣,感覺自己可以橫着走。
歐陽岚看着她,就覺得她現在渾身都是“小人得志”的優越感。給她使眼色,想讓她別說話了,但是關勝勝完全注意不到她的眼神。
“一個樂團成員而已,而且她都二十五了!”嚴白輕蔑地哼道:“我們家小墨是獨奏家,他十五歲就差點被索柯亞音樂學院錄取。是天才,不是她這種大器晚成的人能比的。”
關勝勝今年也是二十五,聽對方攻擊年紀,她直接拍案而已,一手叉腰,“你一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有什麽資格嘲諷我們二十五的?而且差點被錄取,又不是真的被錄取,那我還可以說我考過斯坦福呢!”
“你!”嚴白氣噎。
因為關勝勝真的考過斯坦福,也是沒考上。
他們倆吵嘴有種小學生吵架,使勁搬靠山的感覺,看得直播間網友樂不可支:
【突然發現,關勝勝嘴還挺厲害。】
【這裏她能吵得過的,估計就嚴白了,感覺嚴白說話不過腦子。】
【何止說話,他做事也不過腦,不然也不會正值事業上升期因為意氣用事,一拳頭把自己事業全盤砸穿。】
【嚴墨配他,真的是八仙桌子蓋酒壇、頂門杠當針用。】
【不過話說回來,嚴墨好像小提琴确實不錯啊,不是出國比賽,拿過好多獎的?怎麽沒考上嗎?】
【不知道,反正那年确實沒考上,而且好像被打擊到了,回來後專心學習作曲,後一年改報了作曲專業。】
關勝勝嘲諷嚴墨,那嚴白是一定要把這口氣讨回來的,他甩開正在拉扯自己的岳康,跟着拍案而起,道:“你一個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你懂個屁!那年總共就錄取一個名額,我們家小墨是第二名,所以沒錄上而已。”
他扯高嗓門,勢要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楚:“全世界第二的含金量,你知道有多高嗎?!她謝言昭去考,就憑她的音樂履歷,報名遞材料那一步直接就給她刷掉了!”
【那年就招一個?全球就招一個?真的假的啊?】
【應該是真的,索柯亞招生方式比較特別,是按照樂團的形式招收的。就是全校所有學生只是一個交響樂團的數量,如果擔任某個樂器的學生畢業,就會招收相應的學生。如果那年沒有人畢業,那就連招生也不會有。】
給大家做科普的是“高音譜號”,一旦提到這種專業性的東西,她總是比其他人了解得多一些。
原因大概是,那學校她也考過,不過也沒考上。
“高音譜號”聽過嚴墨寫的那幾首歌,還挺喜歡。奈何嚴白實在太醜,她雖然看中藝人才華,但臉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先看臉,再看才華。沒有臉,那才華頂天了她也粉不下去。
【那這麽說,嚴墨是運氣不好,碰到了那年只收一個學生的情況?】
【對,而且他第二年能被作曲專業錄取,說明他是真的有水平。】
謝言昭聽到嚴白說他弟弟竟然也是索柯亞的,來了興致,問關勝勝:“你知道嚴墨是哪年報考的索柯亞小提琴專業?”
“好像是四年前。”關勝勝道。
四年前……謝言昭心說,那不就是自己報考的那一年。
謝言昭一直沒說話,忽然問這個問題,關勝勝覺得她一定是很在意,便安慰她:“言昭姐姐,你別在意。要我說,學歷這種東西都是虛的,還得有真本事。你本事過硬,咱們不怕。而且你都當主席了,嚴墨他還沒畢業呢。”
嚴墨十六歲進入索柯亞,那時還屬于未成年人。他在日常練習之外,需要到其他一所,被索柯亞認可的學校先學習中學知識,在拿到高中學位證書後,才能繼續在索柯亞攻讀本科專業。
所以他現在還在學校裏念書,根據推測,應該是大二。
謝言昭笑笑:“我不在意。”
關勝勝看她笑,知道她沒往心裏去,便道:“是!就應該這種态度!”
唐蘇剛剛到牧場的廚房給謝言昭開小竈去了,沒聽到這邊的吵嚷——
唐蘇在擠牛奶比賽裏拿了第一,節目組給他們準備了最豐盛的烤全羊和白切牛肉,但他知道謝言昭吃不慣,于是就想讓人另外給謝言昭弄點吃的。
牧場管理人姓何,唐蘇一直叫他何叔。遠離鏡頭,何叔才恢複了正常的老熟人樣子,摟唐蘇肩膀,拍他腦袋:“最近沒瘦,看起來在外面混得還不錯!”
唐蘇嘿嘿一聲:“那是,有姐姐照顧我呢!何叔,你給姐姐弄點蔬菜,那邊都是肉,吃了要上火的。”
“我知道。”
謝言昭的飲食習慣大家都知道,牧場的早就備好了蔬菜,就等他過來,下鍋烹炒。
等唐蘇端着兩盤碧綠油亮的炒素菜過來時,吵架已經結束了。他沒聽到嚴白嘲諷謝言昭學歷的事,不然他肯定要反擊回去的。
*
飯後稍作休息,節目組集體轉移陣地,是一個人工景點,裏面有射箭場。
道具組推出十個人臺模特,每個模特身上都有一套頗具民族特色的服裝。
有些看起來很繁雜隆重,一看就是參加什麽重要節日才會穿的,從靴子、外袍、披風、腰帶、項鏈、各種配飾,還有華麗沉重的帽子,一應俱全。
有些看起來就比較簡單樸素,顏色單一,配飾也少。
“今天下午我們會給大家安排老師,教你們學習射箭。明天會有一場比賽,請大家務必要重視。”秦漪宣讀流程。
“比這個幹嘛呢?”沈連枝問。
她感覺秦漪沒說到點子上。
秦漪指了指那一排人臺模特:“這十套衣服你們也看到了,贏了的可以先選衣服。”
“選衣服?我們要穿着這衣服拍攝節目嗎?我對服裝造型沒要求,穿什麽都行。那是不是說,我今天下午沒學出名堂,也沒關系?”嚴白問道。
唐蘇跟謝言昭擺爛了一上午,自己那麽努力卻險些被牛踹。射箭看起來也不是什麽輕松的差事,嚴白也想嘗一下擺爛的快樂。
“我不建議你們用這種消極的情緒對待這次比賽,因為節目後面有個流程,是需要你們穿着這套衣服拍照的。”秦漪提醒。
“拍照?什麽照?這期的宣傳海報還是片場花絮照?”沈連枝追問。
第六感告訴她,這次的拍照一定不簡單,大概率是這期節目的重點。
她的預感沒有錯,秦漪很快公布了答案。
“我們這期比較榮幸,請到了《DX》時尚刊物的攝影團隊,來為大家拍攝一組寫真。如果拍攝效果好,照片會有機會登上雜志內頁。”
秦漪這話一出,不止嘉賓,直播間的網友都有些炸了。
【《DX》?是那個卡人特別嚴的五大刊之首的《DX》?】
【這不是最後一項大資源嗎?說排名第一的嘉賓才有資格上的?提前端上來了?】
【你們沒聽清楚,那個大資源是封面,這次是內頁,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內頁也就是開胃小菜,估計先吊吊嘉賓的胃口。】
【這五個藝人,除了夏承昱跟唐蘇有拍攝時尚雜志的經驗,其他三個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面資源吧?】
【對,所以也別小看了內頁,這也是很多藝人夠都都不到的資源。】
【那明天估計是一場腥風血雨。】
【別明天了,我看現在就有人開始較勁了。】
一聽秦漪說是能上《DX》內頁,有幾個藝人,尤其經紀人已經緊張起來了,肉眼都能看出他們緊繃的狀态。
雖然說時尚表現力跟藝人本身關系比較大,但是能有機會穿好看的衣服拍,為什麽要穿醜的?
剛剛還想着擺爛的嚴白更是弓緊弦繃,一副哪怕晚上不睡覺也要拿第一的氣勢。
不過喊口號誰都會,最後能拿第一的,實際也就一個人而已。
那個人一定會是唐蘇,謝言昭堅信不疑。他幾乎是從小在草原長大,騎馬射箭跟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
不過謝言昭不是,她不會射箭。
“姐姐,我們倆争取拿下第一第二,到時候我讓你先選衣服。你選那套,那套好看!”唐蘇手指着第一個人臺模特。
謝言昭順着望過去。
那是一套“飛天服”,又叫“孔雀服”。真正的孔雀服全世界都沒有幾套了,價值已經不能用錢來衡量。
看人臺模特上的服飾的新舊程度,這套應該是一比一仿制的。
謝言昭看着那套衣服,不覺黏住了目光。
确實非常好看,羊羔皮和絲綢布縫制的面料,全身色彩紛繁飽滿,但不覺得亂,反而層次分明、和諧亮麗。衣服上,包括披風,都有精致複雜的刺繡。
除去衣服本身,那些挂在身上數不清的瑪瑙、珍珠、老蜜蠟,成串的綠松石、紅珊瑚、天珠等等配飾,只一眼掃過,就足夠亮瞎大家的眼睛。
不過最吸引謝言昭的是它的帽子,或者叫珠冠。月牙形的冠,前面和兩側懸挂了無數紅珊瑚和銀飾串聯的流蘇,臉在流蘇後。光看着人臺模特,就已經感受到神秘的古老氣息和一股無法言喻的威望。
直播間網友也很認可唐蘇的眼光“”
【好看啊,卧槽,真的好好看!!!】
【一眼掃過,就這套看着最華麗最貴,女嘉賓肯定都喜歡!】
【不知道最後能被誰穿上,暗戳戳許願我們家枝枝……】
【那我要給謝言昭許願,謝言昭的氣場真的很搭這套服飾!】
有網友給謝言昭許願,其他粉絲不樂意:
【她又不當藝人,幹嘛穿這麽好看?她跟唐蘇拍照的話,重點也在唐蘇吧。】
【你管呢!女孩子就要穿好看的衣服!】
【就是!既然擺出來了,那肯定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選。】
……
“喜歡吧。”唐蘇看謝言昭已經看得移不開目光:“我就知道你喜歡。”
“是很好看,但是我應該拿不到名次。”謝言昭嘆一口氣:“我不會射箭啊。”
她會射擊但是不會射箭,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運動。兩種運動的瞄準形式不一樣,用的力氣也完全不一樣。她現在的體力,估計能把弓拉開都懸。
“怎麽不能,那邊有老師,而且我也可以教你啊!”唐蘇非常自信。
他覺得自己會的東西,謝言昭那麽聰明,肯定也一學就會。關鍵的是,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耳濡目染,她也應該會一點。
射箭場在室外,教學的時候,先給每個嘉賓安排了距離比較近的靶子,在距離嘉賓十米左右的位置。
關勝勝剛站過去,一秒後叫了起來:“導演,我看不見靶心!能不能往前走近一點?”
其他嘉賓其實也有些看不清,不過沒吱聲。
秦漪道:“現在可以給你安排近一點,但是明天的正式比賽距離是三十米,你一定要慢慢适應這個距離。”
關勝勝一聽,叫得更大聲了:“什麽三十米?!那我真的要瞎了!”
直播間網友難得一次對關勝勝的情緒表示理解:
【三十米……別提靶心了,靶子我都看不清。】
【我可能連箭飛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
【我這七百度高度近視,不用比了,可以直接退賽。】
【節目組不能降低一點難度嗎?感覺只有唐蘇能射出成績。】
【不是哎,在正規賽場上,三十米的距離其實已經算近的了。】
【射箭比的不是視力,更像是是一種感覺,或者科學一點說,是身體的穩定程度和專注的心理素質。當然了,對女嘉賓來說,體力也是考量的重要一環。】
……
射箭場給每組嘉賓都安排了一個教練,教練先演示幾遍,然後讓嘉賓們照着做——先模仿一個大致的動作,再一點點糾正細節,包括站立姿勢、拉弓姿勢和搭箭手勢。
看起來就是一個動作,但是仔細過一遍細節,會發現有很多存在的問題。
唐蘇不用教,他自己練習幾遍,跟手上的弓箭磨合結束,找到感覺後,能次次都射中靶心。
他的動作很專業,背部挺直,左手推握弓把,右手拉開滿弓。箭尾杆握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箭射出時,箭矢自然滑出,姿态顯得輕松随意。
【別說,唐蘇這樣還挺帥,嘶溜嘶溜。】
【他什麽時候不帥了!黑料最多的時候,也沒人攻擊他的臉好嗎?】
【不是說臉,是說他這會兒的感覺,這個感覺有沒有人懂!】
【我知道前面的姐妹說的是什麽,大概是指他拉滿弓時繃緊的胳膊肌肉線條的性張力?就是跟青春洋溢的少年臉有種反差感?】
【是是是,姐妹形容太準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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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蘇自己練習完,轉頭看到教練還處在指導謝言昭站姿的基礎階段,便走過去說:“我來吧。”
唐蘇站在謝言昭身後,右腳貼着謝言昭的右腳內側,道:“雙腳打開跟肩同寬,你得再打開一點。”
謝言昭的腳如言往外挪了一點點。
緊接着,唐蘇微微俯身,雙手握住謝言昭的手,借用自己的力量幫她将弓給拉開了,“左臂伸直,肩膀下沉……右肘稍微往上一點。手指,你握箭的手指松一點,等會兒要讓箭自然放出……”
手把手教習的姿勢,看得網友一度想陰暗爬行:
【偷摸說一句,這要不是姐弟,高低我得嗑一口。】
【沒事,我嗑了他還能打死我不成,我就嗑!】
【真的好香……健康的戀愛固然美好,但畸形的愛實在精彩!哈哈哈哈哈!】
【別別,別太高調!小心下次嗑不到了。】
【你們膽子好大,在彈幕說這些,我都怕唐蘇那箭等會兒會射你們頭上。】
網友在直播間胡言亂語、群魔亂舞,一不小心舞上了熱搜。
不過好在,話題名字沒有什麽奇怪的字眼,是很正常的#唐蘇謝言昭 射箭#,話題廣場被粉絲用來發美照做安利。
因此這天結束的時候,唐蘇發現他的微博賬號漲了不少粉。後來才知道,是他曾經因為黑料爬牆逃走的顏粉又再次爬牆回來了。
*
一天下來,謝言昭覺得胳膊都要廢。不過好在辛苦沒有白費,唐蘇的教習很有效果,她現在三箭下來,差不多都能有個二十五環。
這個成績放在女嘉賓裏,還算可以,但拿第一還是有點危險。
晚上吃飯的時候,唐蘇問了秦漪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導演,我們這次是個人賽還是組合賽?”
秦漪想了想,道:“既然是藝人跟經紀人一起拍照,那肯定是組合賽。”
“那比的是藝人跟經紀人的成績累計相加總和嗎?”
個人賽,謝言昭不一定能在女嘉賓裏拿第一。但組合賽的話,他說不定能把總名次帶上去。
“是。”秦漪道:“是相加的。”
唐蘇聽了,高興了。
但沈連枝不高興了,因為她現在的水平跟謝言昭基本持平,明天比賽就看誰運氣更好。
她也想穿那套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就算本身表現力不足,穿了那衣服,氣勢都會跟平時不一樣。上雜志內頁一定有勝算。
可如果是組合賽的話,那她沒戲了,冷姝的箭能射到隔壁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