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星空

星空

“組合戰體現不出個人實力呀, 言昭姐姐獨立又強大,一看就不是那種會依靠別人拿到名次的人。不如換成個人戰, 各自憑本事說話。”

沈連枝想了個新話術,想用激将法逼謝言昭主動放棄組合戰。

謝言昭正在喝湯,聞言擡首看向她,納悶道:“怎麽我給你是這種印象嗎?那你看錯了,我還是挺喜歡躺的。何況這是我親弟弟,不是別人,躺一躺也沒什麽。”

唐蘇還以為謝言昭會被激到, 沒想到一點沒受影響。他附和道:“就是!我又不是別人,前幾期姐姐帶我躺,這次總算是碰到我擅長的。能帶姐姐躺, 我巴不得。”

【有人帶躺, 我都樂死了, 幹嘛費勁巴拉地去搞那些虛的。】

【能證明自己固然好, 萬一沒證明得了,還丢了名次, 那不是傻嘛。】

【我打游戲, 如果這局裏面有大佬, 我可以全程劃水躺屍,非常快樂!!】

【沈連枝可能沒躺過,有人帶真的很舒服!】

【她躺不了, 她經紀人那水平,只會給她拖後腿。】

冷姝也知道自己水平不行,吃完晚飯, 主動回射箭場加強練習。

這片草原上亮起連片的燈,冷姝的箭再次射到隔壁的箭靶上時, 沈連枝的嘆氣聲比夜色還重。

謝言昭找了把椅子坐在邊上,倒不是要看她們笑話,她只是坐在那裏看星空而已。

草原視野遼闊,能見度高,水汽低,這裏的星空看起來跟其他地方不同,擡頭時,會感覺星星低垂,離自己很近。漫天繁星、銀河璀璨,如果運氣好,還能看到流星劃過。

謝言昭仰着頭,思緒随星辰游走,就在這時,身旁突兀地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哇,好多星星!”

她轉頭一看,見關勝勝也搬了把椅子坐過來,手裏還捧着一碗西瓜,裏面是切好的西瓜塊,用一次性叉子叉上了。

“言昭姐姐,你吃西瓜嗎?”關勝勝将碗遞到她面前,“冰的,可甜了!”

謝言昭看着她:“我不吃,這邊夜裏冷,你也少吃。”

關勝勝将一塊西瓜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行,那我少吃點。”

謝言昭繼續看星星,關勝勝自顧自地找樂子。她往四周瞧了一圈,看到不遠處的射箭場裏,冷姝還在孜孜不倦地練習射箭,沈連枝站在旁邊黑着個臉,一言不發。

關勝勝“噗嗤”笑出聲,西瓜汁都快噴出來了。

“這個沈連枝跟她經紀人這會兒的身份像是對調了一樣。藝人看着氣勢洶洶像經紀人,經紀人反而慫頭耷腦,像被教育的藝人。”

謝言昭聽她描述,向遠處看了一眼,然後又收回目光,看向身側的關勝勝。她正捂着嘴,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悠閑狀态。

謝言昭不免好奇:“你今天練得怎麽樣?”

“我?我不行,十把有九把不知道箭飛去了哪裏。”關勝勝仍是笑着說的,語氣輕松,不像是在說自己,倒像是在形容別人。

“那你的經紀人呢?”

“她比我好一點,也只是稍微好一點。”關勝勝捏起三根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你們不練嗎?”

“還練什麽呀,明天就比賽了。最後一名就最後一名呗,我看那幾套衣服都挺好看的,我能接受。而且那雜志上不上,我其實無所謂。”

關勝勝在某些事情上容易沖動行事,比如對上沈連枝的時候。但在另一些事情上,她的思路又會格外清晰。

比如她知道自己上這個節目是來幹嘛的。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那兩項資源,畢竟想要,也不一定就能有。她主要是為了改善自己的口碑才來的,目前看,稍微有了那麽一點點成效。

她現在的排名不至于讓自己被淘汰,這樣就很好了。至于什麽在射箭比賽中拿一個好名次,那都是不切實際的事。

與其浪費時間做無用功,還不如坐在這裏吃西瓜。

【挺好,不想上雜志,索性就不費那功夫。】

【關勝勝怎麽這個時候腦子這麽靈光?】

【是因為白天在射箭場,左邊一個唐蘇,右邊一個夏承昱,不認清現實也不行吧。】

關勝勝嘴裏包着西瓜,道:“言昭姐姐,我覺得你們還是很有希望拿第一的,明天再讓唐蘇加把勁。”

“有希望?”謝言昭不解,他們不是穩拿第一嗎?

關勝勝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還不了解當前“戰況”。

“你們今天肯定沒關注其他組吧?夏承昱也很厲害的,他幾乎每次都能射中十環。而且他不光厲害,他還努力。你看,他又來練習了。”

關勝勝努了努嘴,謝言昭擡頭向射箭場的方向看過去,見那人果然提着弓箭過來了。

夜幕下,一道颀長的影子斜射到地上。漫天星辰映着他的臉,面沉如水。

他來了之後,冷姝好像更緊張了,箭都沒搭好就飛了出去。

關勝勝嘴裏“啧啧”兩聲:“你瞅瞅,給人冷姝吓得,這是心理戰吧?大佬就喜歡這麽虐菜雞,還好我有自知之明。”

關勝勝話說個沒聽,見謝言昭忽然沒了聲音,扭過頭去,見她面色沉凝,以為她在擔心明天的事,遂安慰道:“言昭姐姐,你別怕,我看過了,唐蘇還是很厲害的。你也不差,你比吳瀚水平高一點,吳瀚不穩定。明天的比賽,你們有勝算!”

謝言昭緩緩收回目光,問了她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是不是跟我一個歲數?”

今天中午她跟嚴白吵架的時候,好像聽到她也是二十五歲。

“是啊,我跟言昭姐姐一樣大。”關勝勝聲音發甜。

她們連歲數都一樣大,怎麽能說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謝言昭問:“那你為什麽這麽稱呼我?”

一口一個姐,叫得跟沈連枝如出一轍,聽得她煩不勝煩。

“那不是叫姐顯得親近又尊敬嗎?”關勝勝頓了頓,“你不喜歡啊?”

謝言昭沒說話。

關勝勝立刻坐直了身體,嚴肅表态:“那我以後不叫了。”

她心道,早說你不喜歡啊,自己都叫那麽多天了,敢情一直在雷點蹦跶。

但她又一想,沈連枝也這麽叫,看來謝言昭也不喜歡沈連枝,而且她都沒跟沈連枝說這事,只提醒了自己。

這說明什麽?說明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比沈連枝重啊!

關勝勝這麽一想,喜笑顏開:“那我不叫你姐了,叫你名字吧?由儀好聽,叫你……”

“叫你個頭!”

關勝勝後半截沒說得出來,被頭頂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了一跳。

“由儀也是你能叫的?那是姐姐的小名!只有家裏人可以叫!”

唐蘇突然出現,将謝言昭連人帶椅子搬走好幾步,讓她離關勝勝遠了一點。

關勝勝呆愣住,好半晌才回神,看着唐蘇脫口而出:“你神經病啊!吓我一跳!”

罵完了反應過來那是謝言昭的弟弟,她緊張地看向謝言昭,見她對自己這句話并沒什反應,只是怔然地擡頭看向唐蘇,好似也被他吓了一跳。

于是關勝勝松了口氣,小聲嗫嚅道:“不讓叫就不讓叫嘛,那我換個稱呼,叫……”

關勝勝本來想說,叫“小昭”吧,可這個名字剛一出來,被她否決了。

不行不行,怎麽能跟高逢鶴那個賤男人叫一個名字!

她還沒想出來叫什麽名字顯得親昵又不突兀,歐陽岚這時過來了,拿走她的西瓜,催她去洗漱。

“時間不早了,這邊馬上要降溫,你趕緊洗了進房間睡覺。”

事實上,關勝勝這會兒是感到有點冷了。而且冰西瓜吃多了,肚子裏咕嚕兩聲,隐隐有鬧肚子的跡象。

她跟謝言昭打了個招呼就跟随歐陽岚離開了。

*

這邊離他們家遠,謝言昭跟唐蘇今晚也住在草原上。

每個人一頂圓形氈房,基礎設施簡陋,但是被子夠多夠厚,且屋內備有暖風機,能保障大家睡個好覺。除了沒有衛生間這件事情不大方便。

一般游客要去外面公用的地方洗漱或上廁所,所幸節目組給每組嘉賓安排了一輛房車,嘉賓可以在房車內洗漱,然後回氈房睡覺。

謝言昭在車上洗了澡出來,裹着厚厚的秋冬睡衣,頭上戴着謝瑜給她準備的一頂毛茸茸的帽子,帽子兩側鑽出兩只粉白的小羊耳朵,特別可愛。

唐蘇正在屋子裏煮奶茶,跟拍攝像師沒有下班,他讓攝像師去拍拍外面的風景,宣傳一下蜜城的美。

攝像師如言去拍星空下的草原,鏡頭不小心帶到了遠處的謝言昭。

謝言昭一路小跑着回自己的氈房,帽子上的耳朵也跟着一跳一跳。

【是誰是誰?謝言昭嗎?這麽可愛?!】

【還是第一次見她是這種形象,萌化了!!嗚嗚,我要當媽媽粉!】

【這一身從頭到腳都好可愛!能不能上個鏈接?】

【是她媽媽準備的吧?在媽媽心裏,寶貝女兒都是長不大的。】

【睡衣好像是唐蘇買的?第二期看過她穿一件類似的。】

外面的氣溫越來越低,風也越來越大。明明洗澡前還能穿一件外套在外面晃,這會兒已經凍得謝言昭手腳發冰。

在謝言昭即将跑進房間之前,一股強風裹着寒氣猛然刮過來,一下就将她頭上的帽子給掀了。

她只得折返回去撿帽子。奈何跑得比風慢,她追一陣,以為要撿到了,剛蹲下去,那陣風又将帽子吹走。

如此反複三次,謝言昭站着不動了。

【是不是生氣了,哈哈哈哈哈】

【能不氣嗎?那風跟耍着她玩似的,要我我也生氣!】

【攝影老師別拍了,快去幫忙追啊。】

【謝言昭站着不動,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喊唐蘇?】

謝言昭是這麽打算的,她想,要是那風再接着吹,她就去把唐蘇喊出來。唐蘇跑得快,一定能比得過這妖風!

神奇的是,她站着不動的時候,那風也不動了。

謝言昭最後一次嘗試着撿帽子,在她手快摸到時,帽子又驟然被風吹了起來。

謝言昭來火了,蹭一下站起來,嘴張開就要喊唐蘇。熟料一支長箭的破空聲傳來,謝言昭轉頭,見帽子被一箭射下、釘在了草地上。

過了片刻,那支箭尾杆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對方将長箭從地上拔起,帽子也被連帶拔起來。

夏藏風将箭和帽子分離,長箭插回身後的箭筒裏,兩只手拎着帽子仔細撣了撣,又吹了吹,将上面的草和泥土弄幹淨,這才走向謝言昭,将帽子遞還給她。

謝言昭的一頭長發被妖風吹得淩亂,她捋了捋頭發,接過帽子重新戴到頭上。

帽子是護耳的款式,下面有綁帶,剛剛謝言昭沒系帶子,怕風再把帽子吹走,這會兒便将綁帶在下巴處打上了結。

她擡頭看向夏藏風:“你這箭不是射得挺準的,怎麽還在練習?是明天的比賽特別重要嗎?”

夏藏風看着她帽子上的小羊耳朵,沉吟一聲:“是有點重要……”

【夏承昱在看啥?帽子嗎?】

【好像有一只耳朵翹上去了,他是不是想幫忙翻下來。】

【你們不說還好,一說,我老想着去看,看着就覺得有點滑稽。】

【不是,美女怎麽能用滑稽來形容?我不允許!!】

【我有強迫症,我見不得這個,夏承昱你快把耳朵翻下去!】

“上次危險的地方是你去的,這次需要完成重要任務也是你來。你的工資是不是比他高?”謝言昭問。

夏藏風已經連着來三期了,夏承昱只拍了第一期,然後在第二期之後參加了一個為時一天的射擊游戲。按時長還有任務的難易程度,都應該是夏藏風的工資高吧?不然如果是平均分配,那也太不公平了。

夏藏風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夜色濡濡,遠近一片模糊。謝言昭走近一點才看到他臉上的幾道細小疤痕,有些在額頭,有些在臉頰,還有一道橫在高挺的鼻梁上。

她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L國弄傷了臉,這期突然換成夏承昱,容易叫人看出端倪。

“等再過段時間,你可以做醫美祛疤。我也還沒做呢。”謝言昭擡手輕輕按在額角的位置,那裏有一塊拇指大的褐色疤痕。這會兒被帽子遮住了,看不到。

夏藏風的視線從她的帽子轉到臉上,“你上次說要把醫院名字發我。”

謝言昭有些懵:“我沒發嗎?”

夏藏風道:“我們都沒有聯系方式。”

“哦……我忘了,那現在加一個。”

謝言昭從睡衣口袋裏摸出手機,示意他:“你手機呢?拿出來啊。”

夏藏風摸了下褲子,空的,他沒帶手機。

“那下……”

聽謝言昭又要說下次,夏藏風徑自接過她的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撥了一遍,“其他平臺也是這個號碼,你直接輸號碼就能搜到我的賬號。”

他頓了下,道:“是我的。”

三個字說得比較鄭重,謝言昭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現在加。”夏藏風道。

謝言昭愣了下:“現在?”

“嗯,現在。”

他看謝言昭這記性,估計回頭就能忘了這事,所以必須得在她記得的時候加上他的聯系方式。

夏藏風煞有其事,謝言昭只好當着他的面打開了自己的微信。

她低着頭,毛絨絨的帽子近乎擦着他的下巴,手縮在寬大的袖子裏,只露出指尖細細一截。

她加完後之後擡頭看他,“好了。”

她的臉被帽子包裹着,五官分明。剛洗過澡,一點妝都沒有。手機屏幕的瑩瑩幽光照着她的臉,皮膚被風吹過,血色隐匿,像半透明的青玉,眨眼睛時,每一根卷翹的睫毛清晰可見。

攝像師注意到這邊的場景,“職業病”發作,特地切了個大全景出來,直播間的畫面一下子變成了低垂的星空、遼遠的草原,還有兩道靠得很近的剪影。

【攝影老師在拍戲嗎?突然鏡頭就變了,我仿佛都聽到BGM起來了。】

【先別管攝影師了,這是什麽情況?粉絲要不要出來做個澄清?沒有的話,我要開始造謠了。】

【他們站得好近啊!攝影大哥,你能不能放棄那些藝術性的東西,我不想看大全景,我就想貼他們跟前,看看他們到底在聊什麽!】

【攝影大哥不懂事,都不知道我們想看什麽。】

【有CP超話嗎?沒有的話,我去建了!】

【你還是先別建了,不然剛建好,就會被人拆了。看,護犢子的來了。】

謝言昭看夏藏風只是盯着自己,并不說話,心頭微動,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正要詢問出口,遠遠聽到唐蘇一聲咆哮:“謝由儀,你在幹什麽?!!”

謝言昭聽到他這快要噴火似的嗓門,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她想要解釋,剛轉身,唐蘇就跑到了她跟前。

她都懷疑他腳底下是不是踩了風火輪,可低頭一看,見他居然跟自己一樣,穿的都是棉拖。

穿棉拖都能跑這麽快,早知道他這速度,帽子飛走的時候就應該喊他出來撿。謝言昭這麽想着,人已經被唐蘇攬着肩膀拖走了。

“晚上這麽冷,洗了澡還站在外面吹風,你想生病是不是!”

謝言昭張了張口:“我……”

“你別反駁!我現在就給謝瑜打電話,讓她知道她的寶貝女兒一點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唐蘇說話時,看到謝言昭帽子上的一只羊耳朵翹了上去,擡手輕輕一撥,那只耳朵就恢複了原狀。

【還得是親弟弟,無所顧忌。夏承昱看了那麽久,都沒敢上手撥。】

【夏承昱現在什麽表情,是不是很無語。】

【太黑了,看不清臉,不過感覺他剛剛好像做了一個深呼吸,哈哈哈哈哈。】

*

謝言昭在唐蘇那裏喝了一杯他現煮的奶茶,漱了口之後,回到自己的氈房,上床準備睡覺。

她剛鑽進被子裏,手機傳來一道提示音。

她拿過來一看,是夏藏風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緊接着他發來一條信息:「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謝言昭想了想,回:「你臉上的傷是因為我嗎?」

夏藏風不希望這件事給她造成負擔,打算否認,可随即看到她又發了信息過來:「如果是因為我的話,那你的這次醫美行程就由我負責吧。剛好過段日子,我也要去,到時候我叫上你。」

夏藏風思考了一兩分鐘,回了一個字:「好」

事後,夏藏風問經紀人吳瀚:“如果一個女生叫認識的男生跟她一起去做醫美,這是什麽意思?”

吳瀚脫口而出:“說明兩人是閨蜜呗。”

夏藏風瞳孔地震。

吳瀚說完意識到不對勁,他扭頭看夏藏風,試圖挽救道:“如果那個男生是你的話……”

夏藏風立即打斷:“不是我,沒有這回事,你別瞎說。”

吳瀚:“……”

*

翌日上午,五組嘉賓準時來到射箭場。《DX》雜志的特約攝影團隊已經到了,從攝影師到助理、打光師、發型、化妝、統籌、美甲等來了快二十個人。

由此可見,這次的拍攝确實分外重要。

有這些人在場,其中幾個嘉賓就更加緊張了。

上場順序依舊是抽簽決定。

關勝勝抽中了第一,嚴白第二,沈連枝第三,剩下兩個是唐蘇和夏承昱。

關勝勝神情很輕松,她知道反正不是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二,一點心裏壓力都沒有。她反觀一旁的嚴白,看他緊張地直冒汗。

她勸他:“你別想了,雜志內頁肯定沒有你的份,随便比吧,放輕松。”

【嚴白:有些話也不是非要說出來,我也沒有很想聽。】

【嚴白這心理素質不行啊,在舞臺上都沒見他那麽緊張過。】

【可能那個擅長,這個不擅長吧。】

【昨天我都沒注意,他射箭水平怎麽樣?】

【跟關勝勝不相上下,菜得非常一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勝勝心态比較好,她今天這三箭竟然射出了成績,雖然總共加起來只有十環。歐陽岚今天也還可以,射出十一環。兩個人加起來一共二十一環,高興得抱在了一起。

【不知道的以為她們拿第一了。】

【能比過自己就好了呀。】

【比昨天有進步,算超常發揮了。】

關勝勝和歐陽岚射出成績後,嚴白就更緊張了,他想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比一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女人差。

結果比完下來,他三箭全部脫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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