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7)

我看着他,忍不住看了突然空了的床:“曲銘呢?”

楚耀扭頭:“出國了。”

我一愣,沒說話,沒想到慘的人不止我一個。

“你在笑?”楚耀突然開口。

我嘴角勾了起來:“我只是想我們可還真是難兄難弟而已。”

楚耀嗤了一聲,盯着手機:“我想去找他。”

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曲上銘,邊說:“那你就去啊。”

“但是我已經訂婚了。”哪想到楚耀突然給我這麽一句,呼出了一口煙。

我沉默,這事兒還真的輪不到我來開口。

楚耀收起手機:“算了,不想這個。”

我看他,他站起來,就往浴室走去,我也不理他,只是揉了揉鼻梁,就翻開書。

杜月晟說我得有擔當,我就有擔當點吧,畢竟霸占了別人的軀體,也不能什麽事情也不做,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該如何去定義我自己,如今我唯一會與其發生關系的人就是杜月晟,這個我壓根不知道如何去定位的男人。

不過他最近回京也好,是時候給我一時間清清大腦了,只不過是表現的不在意,其實還是有那麽一些在意的,這絕對不是假話,而且我是有些想他,但是當我看到莫曉娜的時候,又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轉學的另一個我。

裴元,那個當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對我說他沒有後悔這麽做的裴元。

這就是我。

或許他離開我也是好的,畢竟放在外國或許已經能允許結婚,可國內,同性戀還是一個遭受人歧視的種族,就別再攙和我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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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別攙和了。

堕落的,只要有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蹲了三年的牢,出來之後就算再好的心也早已面目全非,我曾經以為我會行屍走肉到我意外死亡,又或者自然死亡,但是沒有想到我會重來一次,還借助于別人的身體。

我扯開衣服的領子,看着鏡面上的我,這具身體完整無缺,沒缺手沒缺腳,可誰曾經想到這幅軀體裏面的靈魂早已斷過手折過骨滿目傷疤不要命的鬥過。

我覺得我快心理扭曲了。

估計正常人都無法理解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這段時間裏面我真心修身養性,杜月晟說得對,我也沒可能一直這樣過下去,該擔當的還是該擔當起來,一個人厲害不厲害也不是說他上了多少個男人又或者玩了多少個女人,而是真正的本事。

可惜的是我甚少給杜月晟發信息,就算我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想到他。

畢竟他也沒有幾何給我發信息打電話。

不過我絕對想不到我會聽到這種消息,當我多次眼見杜倩自己一個人掉眼淚,以為是我這輩子的便宜老爸出去包養二奶被她發現,所以忍不住上前詢問的時候,杜倩告訴我的消息。

我渾身如入冰窟,看着杜倩:“……你說什麽?”

杜倩眼紅紅的看我,她說杜月晟腦中的彈片壓根沒有取出來過,因為卡死在的地方,只要一個移位,就可能變成植物人,永遠都醒不來。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自己的表情,只知道問她,他人呢?

杜倩搖頭,突然就哭了起來。

我全身僵硬的就立在原地,壓根沒有任何話語能吐露出來,只能問走了?直至杜倩失聲大哭的點頭,我才明白為什麽他說不想害了我。

我閉上了眼。

我沒問杜倩為什麽沒告訴我,只是笑,喉嚨酸澀,鼻子開始泛酸,我怎麽不能早點明白呢?

杜月晟,你可真的是一個混賬。

不不不,我真是一個混賬。

我靠在牆上,擡起頭,止住了那差一點兒就跑出來的懦弱。

特別是當我在杜倩的手中發現的戒指的時候,杜倩或許不明白,以為那個縮寫是那個姑娘的名字,但是我絕對能明白。

SL.

杜月晟&林朗

杜月晟,真的夠有你的。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見他一面,只記得那句你該修身養性,謹言慎行。

這是杜月晟和我說過的話,我開始改變,不再抱有別的想法,全力的将我能做的事情做得更好,大三之後我選擇出國深造,進了常青藤大學,在其中建立好良好的人脈圈,一切就按照該有的軌跡進行着。

除了在此之後我沒再有過什麽沖動,就算有,也很快的被我壓制過去了,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甚至連能上洋妞這種為國家争光的事情都放棄了。

這三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去過杜月晟的墓看過。

其實有時候想想我還真的覺得這像一個夢一樣虛假,莫曉娜曾經改變過我,是她教會了我什麽叫做極端,而杜月晟無疑也改變了我,他讓我學會了成熟了,也學會了麻木。

這是我這幾年首次回國,好久都沒見到我的杜倩一下子眼就紅了,我回來了是因為老太太新配的假牙不好,導致發炎了,現在躺在醫院裏面,發起高燒。

不過老太太口中說是她終于找到了借口讓她的乖孫回來。

我是回來了,老太太第二天就出院了,她抓着我的手,說着說那的,說外國雖然是好,但是待了那麽久,還是回來吧。

我看着杜倩,杜倩無奈的對我笑:“這一切還是讓朗朗決定吧。”

可我還是清楚的看到她眼裏面的期盼,心一軟,便說我不回去了,這讓她們立即笑顏喜開,我也只能跟着笑,除了她們不經意的催婚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而我也被杜倩拉過去說要參加她們公司的一場新品發布會,我只能跟着去。

可我沒有想到我會在這裏看到裴元,裴元剛剛好朝着我看來,如今的他簡直是大變樣,身穿合體的西裝,剪了個板寸,并且非常擅長的游走在衆人之間,只不過與我對視的時候,他很明顯的呆了呆。

為什麽這麽說?

裴元真的改變很大,因為甚至連我這幅軀體的母親也主動與我介紹他是誰,是一位年輕有為的投資公司的董事長,說什麽成熟又穩重,差點就将我們家朗朗給比下去了。

我沒說別的,只是說去會會他。

杜倩立馬笑着說去吧去吧,這年輕人啊就是急躁什麽。

裴元看見我向他走去,似乎很詫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我走來,他看着我,首先開口:“好久不見了啊,林朗。”

我朝他笑:“是啊,好久不見了。”

“那是家母?”他看了看杜倩,詢問。

“恩。”我應道。

有些事情,說不在意還是假的,至少我能看得出他的尴尬,可是這一次我卻沒有什麽想法去打擊他,因為如今的他真的沒有地方可以給我挑剔了。

酒精不知道什麽時候上腦,與裴元告別之後,等到那發布會的□,我就往洗手間走去,只覺得心跳加速的厲害,但沒有想到更加刺激的是,我看到裴元也跟着進來了。

他看着我,确定了洗手間裏面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人之後,咬了咬下唇:“林朗。”

“恩?”

“真不好意思,又出現在你的面前。”

其實說真的,我壓根沒有将那句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的話兒當真,畢竟碰面這種事情壓根是不可避免的,真的是要遇上了,難道我還得像一個無知小兒一樣在那兒斤斤計較嗎?

我只是立在原地看着他,然後看着突然朝我走來,他頓了頓的手最終還是圈上我的脖子,他壓着我,表情泛紅:“就這麽一次,可以嗎?”

看着他那張臉,我也問我自己。

可以嗎?

☆、42·四十一章

我看着裴元,真心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內心的荒唐感,也就是說,他對莫曉娜的感情,已經完全轉嫁到我的身上了嗎?

我看着他,忍不住問他:“你該不會是這三年來都在想我吧?”

他表情一愣,突然開口:“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樣?林朗。”

我沉默。

我會怎麽樣?他問我會怎麽樣?

另一個自己既然實打實的愛上自己,甚至三年來也沒有忘記過自己,我該用什麽詞語去形容這種感覺?是避免了這個人`渣到處去禍害別人?然後找自己來禍害?

可有一件事的确是無法否認的,他的确是我,那大概等于自戀?

估計我在想東想西的時候他可能等不及了,又加重施加于我身體上的力道,他那雙眼緊緊地盯着我:“林朗,可以嗎?”

我笑了出來,看着他迫切想從我眼中得到肯定的眼神,突然伸手掰開他的手,輕笑:“你還真的是執迷不悟。”

他咬緊牙,無奈之下手卻還是被我掰開。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忍不住問他,不,應該是在分析他的內心:“是因為我突然間如同天神一樣将你從原本的那個窘境救出來,所以讓你對我産生了依賴?”

“是這樣嗎?裴元。”

“是這樣又怎麽樣?”他堅定的看着我:“接受不接受就看你了。”

“如果我說我不接受呢?”我反問他。

裴元卻突然對我說:“他不是死了嗎?”

我一時間愣住了,裴元提起誰?

“為什麽你不能接受我?”

他直言着自己的目的,讓我忍不住的笑:“不摔到頭破血流你還真的不知道什麽是疼?”我抓`住他的頭發,指了指我自己的下`體:“如果說,我讓你給我咬,你肯嗎?”

他一怔,似乎有些接受不能。

我嗤笑:“連這都做不到,就別來攙和什麽同性戀了。”我看着他:“還不如好好的去泡你的女神去。”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莫曉娜這個女人在如今這個裴元的身上,到底還是不是刻骨銘心的對象了,我完全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以前只有在我對着莫曉娜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眼神。

我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他抓`住手腕,扭頭回看,卻發現他臉色潮`紅的盯着我,那表情有些兇悍,也不知道是因為我讓他做的事情感到羞恥了,還是他在為自己壯膽,他咽着口水,那性`感的喉結上上下下的翻滾着,可話還是沒說出來。

我揚眉看憋着話的他:“怎麽?”

他一咽口水,突然朝我吼:“來阿!”

我眯眼,來就來,誰怕誰?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将他拉入廁所的隔間,我兩進了隔間,将門關上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被裴元給撞倒門上。

這家夥可真不斯文,粗粗`魯魯的他擡頭看我,舌頭一直從我的脖子舔`弄到襯衫,将水澤沾染在我的襯衫之上,一直沿路往下,直至皮帶上。

他擡起手解開了皮帶,我低頭看着他的挫樣。

可就在他要給我松開紐扣的時候,我抓`住他的手,眯眼:“用咬的。”

他雙眼通紅,鼻息淩`亂,可還是依言進行,那淡色的唇張開,潔白的牙齒咬上了我西裝褲的紐扣,然後有些狼狽的解開紐扣。

我看着他的樣子就忍不住去傷害他:“你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技巧啊?”似乎嫌這樣不夠刺`激他一樣:“說,告訴我,你到底在床上取`悅了多少個男人,才到這個地位?”

我能感受到他一下子怒`漲的情緒,可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我就已經忍不住用手就抓緊他的黑發,他甚至連褲鏈都沒有給我拉下,就直接朝我的兄弟咬了一口。

這可真是——

我緊緊的抓`住他的頭發,看着他慢吞吞的将褲鏈用牙齒給拉下,然後伸出那舌頭隔着內`褲舔`弄着我已經崛起的性`器。

哦。真爽。

我半眯起眼,突然松開一只抓`住他的頭發的手,拉開了內`褲,讓那挺拔的性`致完全彈跳出來,剛剛好摩擦到他的臉。

看着他難受卻還是強裝鎮定的樣子,我眯眼,用已經溢出液體的尖端在他的嘴角邊磨蹭着:“怎麽?難道不敢咬了嗎?”

是,我承認,我的确在将我所承受到的痛苦完全嫁接到另一個我的身上。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張開口,那麽一瞬間,我能感受到我那根海綿體完全的就被容納在一個溫熱的空間之內,滑膩,似乎要将我完全給吞沒一樣。

我忍不住抓`住他的頭發,不顧他的掙紮,就開始挺腰上陣,沖擊着對方的口部,發熱的腳板底被我踩得更加用力。

裴元的眼眶邊已經難受的溢出`水霧,可我就是不管,我扯着笑,在小腹忍不住緊縮的那瞬間,猛然用力,完全的刺在只差沒有吐出來的裴元嘴裏面。

在他扭臉要吐的時候,我掐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給我咽下去。”

裴元一怔,最終還是淫`靡的将他嘴中屬于我的液體給吞下去,他雙眼發紅,半蹲在地上的他擡頭看着我,似乎在等候我的發落。

這摸樣——!

爽後的确有一股厭惡感,我看着裴元,突然彎腰,一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整張臉都與他對視:“你就不想想我為什麽不喜歡你的理由嗎?”

他瞳孔收縮,鼻翼擴張,首次問我:“為什麽?”

“你太懦弱了,求愛不是你這樣的,裴元。”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只是看着他紅腫的嘴,忍不住彎下腰,咬了咬他的唇:“你還太嫩了,裴元。”

或許他壓根不懂我到底在想什麽,我也壓根不懂我要表達什麽,拉起褲鏈,扣好皮帶,我看着還蹲在地上的他,拍了拍他的臉:“好好熟悉一下這個世界吧。”

我離開了。

這個發布會很成功,也沒有人發現在發布會的高`潮上面,我和裴元到底躲在洗手間裏面做了什麽混賬事,不過暫時來說,我還是無法面對杜倩。

被說情種也好,被說濫情也好,總之我真心是對杜月晟有過感覺,那種感覺是那麽的水到渠成,是我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的情感。

就在杜倩抓着我做事的第三天,我覺得我是時候也該死去放松放松心情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其實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壓根不想擔負什麽責任,擔負什麽一切的又一切。

至少是這段時間裏面,所以我和杜倩說我要散心,老太太一緊張說你該不會是又要出國了吧?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在國內玩。

于是随意的約了一個想上`位的嫩模,忽略那些娛樂狗仔的追蹤,就帶着這個陪睡兼陪玩的嫩模走了,不過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

站在玻璃邊,我忍不住一愣,我看到了誰?

我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

不,不是重點。

他的臉,他的身材——

一時間我直接忽視我身邊的嫩模,對她要挑選限`量版的名牌包行為也随意,我的眼中就只有那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拿着被裝好的皮帶離去的樣子。

我渾身都在顫抖……

杜月晟,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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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編編來敲通知星期一要入V,不能潛水,屆時三更。。。。。。。。

希望我不要天窗了吧唉

☆、43·四十二章

我只覺得大腦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地敲打了一下,下一秒我已經忍耐不住我的步伐跟了出去,可惜的是我連背影都沒有撈着。

面對我這樣突然失措的往外走,嫩模顯然比我更加緊張,她将手中的包塞回導購的手中,跟了我出來:“怎麽了?Colin?”

我扭頭看着她慌張得有些模糊的臉,皺眉:“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她顯然不能明白怎麽突然間我就讓她回去了,瞪大眼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是她說了還是我沒聽到,我揚眉:“回去的飛機票找我報銷。”

眼見她扶着我似乎要說些什麽的樣子,我真心不耐煩:“你走不走啊?”

她一咬牙,最終才不甘的離開我的視線,身影幾個穿插就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也不惱,只是覺得整個大腦都似乎被剛剛那個出現的人影給刺激得不輕,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甚至走上那麽幾步都要暈過去一樣。

但我沒想到就在我虛虛幻幻的踏出一步的時候,我既然聽到一聲林朗,很熟悉的叫聲,熟悉到我突然覺得眼前一白。

這是怎麽回事?

我整個人一炸醒,赫然間只覺得頭疼得厲害,喉嚨更是沙啞的發疼,杜倩的臉放大的在我的眼前,我瞪大眼:“怎麽了?”

我才剛剛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杜倩就已經開始她的連環炮彈攻擊,說早知道就不該讓我去旅游什麽的,現在好了吧,出車禍了吧?

我出車禍了?

怪事,我連那彙聚了奢侈品無數的商品街的門口都沒有出,怎麽會出車禍?

開什麽玩笑?

我按着頭,真心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可喉嚨的幹渴以至于我想要喝水:“水,媽。”

那個媽字一出口,突然間卻有些感慨,原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習慣了林朗的這個身份,習慣了擁有這麽一位母親,真是怪事。

杜倩無奈的給我遞來了一杯水,也不知道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眶又濕漉漉的了:“唉。”她嘆了一口氣,但随後她的表情卻嚴峻了起來,她問我:“林朗,不是媽說你,你為什麽嗑藥?”

我什麽時候嗑藥了?

我按着我的頭只覺得無比得疼,心髒的跳動似乎絮亂得厲害,我嗑藥?用力的按住臉,我似乎想起來我計劃旅游的前一天晚上到底去做了什麽。

我帶着新上手的嫩模往黃毛的店裏面跑去,要知道自從那一次開始,黃毛真的是直接和我以兄弟相稱,我也不拒絕,畢竟黃毛的确夠義氣,人也夠爽快。

只不過他對沾染娛樂圈的人沒什麽好感,趴在我的耳邊就對我說:“別要那種貨色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

我笑眯眯的說:“只是一個人無聊找個陪聊的而已,不礙事。”突然想到一個笑話:“反正找誰都一樣,只不過她的性能明顯比一手更好,雖然少了最初的性能,但更新換代必須要失去點功能嘛。”

黃毛似乎不能理解我的話中的笑點,表情怪異的揚眉就說:“林少,要不我介紹個靠譜的給你?”

我一愣,這可不像是黃毛啊,我說:“你什麽時候還搞對象了?”

又挪揄他:“該不會是你不要的,所以硬塞給我吧。”

“去你的,你覺得可能嗎?”他突然皺緊眉說:“你知道的,我身邊那妞,我看她也不大不小了,也該是時候賣出去了,你要是沒興趣也沒關系,幫我給她留意留意就好。”

我這個時候才順着他的視線往他口中的妞看過去,發現是上一會兒霸氣外露說要直接爆謝震頭的女人,一時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此朵花看起來也不是多少個人能随意采摘的樣子,只能口頭上應道:“哦,好,會幫你注意的。”

他眼睛亮了亮:“哦,你說的,記得呀。”

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他臉上看到一種老爸嫁女兒的欣慰,我真是喝多了,而一直被我晾在一邊的嫩模終于找到了機會和我說話了,我也沒在意,順手拿過她手中的飲料就喝了下去,那一瞬間,我真的明白什麽是幻覺橫生。

在國外青少年磕大麻也不是什麽出奇的事情,甚至我的舍友也曾經對我說有兩盎司的好東西要不要一起來,只不過每一次我都拒絕了,沒想到這一次倒是不小心就碰到了那玩意兒。

我甚至還記得我心跳加速的就拉着那女人往外走,黃毛抓住我說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甩開黃毛的手說難不成你來陪本大爺,然後就拉着那同樣也暈暈沉沉的女人坐上車,在大道上疾馳。

然後呢?然後似乎燈光一閃,充氣囊瞬間打開之後,我就夢見我已經帶着嫩模出去玩了好多天,甚至還出現了錯覺,以為自己看到了杜月晟。

杜月晟可以說是徹底贏了,就算是我還是裴元的時候,我也沒有瘋狂到過了那麽多年還夢見莫曉娜,但也算了,畢竟他真心是第一個對我那麽好的人,就算他的愛真的是沖着原主去的,也沒關系了。

我想着,突然覺得有些苦澀,那就是說?我還是做夢了?

杜月晟還活着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就在我神游天外的時候,杜倩收回了水杯,眼紅紅的看我,嗓音沙啞:“你難道還想學你舅舅嗎?林朗。”

我一怔:“抱歉,媽。”

她咬牙,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教訓我,只能擡起手摸了摸我的臉,我感受着她手指溫潤的觸覺,眯眼笑了笑。

杜倩無奈的又是哭又是笑:“你就沖着我不會罵你是不是?”

“哪有,我餓了,媽。”我朝她放下語氣說,反正我知道,杜倩一定會被轉移注意力的,果然,她的注意力立馬被轉開了。

她說她打電話給喬姨,問她什麽時候到,就起身從手袋裏面拿手機,不過當杜倩才将通話挂斷,門口已經被人敲了敲。

杜倩說:“請進。”

我沒什麽心思注視着進來的是誰,可惜的是我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小心的捕抓到一張熟悉的臉蛋兒,開門的不是誰,而是裴元。

怎麽又是他?

“伯母。”他首先朝杜倩開口,然後看向我:“林朗,你醒了啊。”

我真心沒好氣,恩了一聲。

也就他的存在能提醒我曾經到底是一個多麽無能的人了。

杜倩顯然注意到我的态度不太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裴元這個小子給虜獲過去,她既然罕見的為裴元就說起好話,她說:“這幾日小元這孩子經常來看你啊。”

幹脆叫他小丸子好了還小元,我還鋼琴家朗朗呢。

“林朗,還不謝謝人家。”

這有什麽好謝的?

裴元對着杜倩笑了笑:“沒事兒,林朗是我朋友嘛。”

“你這孩子,真是乖啊。”杜倩又是一贊裴元。

我覺得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單純就是看着裴元純挑眉,裴元也不在意我的态度,只是繼續和杜倩說:“伯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看着林朗。”

杜倩似乎不太放心,不過我能看到她眼眶下有着濃厚的黑眼圈,瞳仁也發紅的厲害,似乎很久都沒有熟睡過一般,嘆了一口氣:“媽,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裴元,不礙事。”

裴元詫異的看我。

杜倩卻搖頭:“沒事兒,我昨晚才睡了。”她說:“你爸昨天才回去,還說打算将你轉移到軍部醫院,不過還好,你終于醒了。”

“恩,我知道。”其實對于我那個便宜老爸我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畢竟真的要說,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的就是杜倩和老太太,所以我看着她:“我可不想我沒好,家裏面又多了一個病患了,你放心吧,我在這裏安全的很。”

見她有些妥協的意向,我又說:“再說,等等不是喬姨也來嗎?”

杜倩終于妥協,我開口說:“叫司機來接你回去。”

她苦笑的應道是。

裴元看着杜倩,将她送出門外,似乎一直送到醫院門口,等到司機才回來,而這個時候,喬姨已經拿着飯盒在我的病床前了。

菜色很平淡,但還冒着熱氣,我拿起筷子,首先就開動。

而見到打開門的裴元,喬姨似乎很詫異:“咦,裴先生今天也來了啊?”

“恩,喬姨。”裴元朝她點了點頭:“我來看看林朗好點了沒有。”

“真是麻煩你了,裴先生。”喬姨說:“來個蘋果怎麽樣?”

裴元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等到我将清淡且無味的食物給吞下肚子之後,我看着收拾的喬姨,又看着倚着牆壁站着的裴元,不由得對喬姨說:“喬姨,你先回去照顧我媽吧。”

喬姨皺眉:“可是夫人說……”

“我沒事兒,這兒是醫院,有事也能找醫生。”我說:“你回去看看她們兩個吧。”

于是在我的打發之下,喬姨終于拿着飯盒離去了,不過走之前倒是給我切了一盤水果,而我則是扭臉看向裴元,我這麽故意将房間空出來,自然是想和裴元說些什麽。

我看着他:“你還不走嗎?裴元。”

他就只是無奈的笑,我心裏無奈的一嘆。

☆、44·四十三章

這簡直就和牛皮癬一樣,怎麽趕都趕不走,見他不走,我幹脆就躺會床上,半眯着眼就要陷入睡眠,反正吃飽睡覺,着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哪想到我才剛剛閉眼,裴元似乎已經忍耐不住了,他說:“你好點了沒?林朗。”

我睜開眼,看到他看着我,那雙與我對視的眼中閃爍着擔憂的色彩,我忍不住揚眉:“沒好點你覺得我能吃飯嗎?”

估計他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廢話,又沉默了,他思考了那麽一下,就走到另一邊,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他說:“我們怎麽就不能好好的說一次話?林朗。”

我沒說話,只是看着他,過了半響才問他:“那你想我們怎麽好好說話?”

裴元一愣,随即他也沒看我,只是握着自己的手,低頭看着地板,說:“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我的感覺,只是你那麽讨厭我就是因為我一開始做錯了?沒符合你心意?讓你失望了?”

我似乎能明白他指的做錯是他沒有下定決心改變的那件事,但哪能是這件事,我只說:“你沒做錯,只不過我就是不喜歡而已。”

我輕笑了一聲:“再說了,□是不可能走到情人的,裴元。”

這一句話該堵死他了吧?

哪知道他卻完全當我什麽話都沒有說過,他說:“那不如這樣?”他突然擡頭看我,說:“就當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怎麽樣?林朗。”

他扭頭看他,皺眉,終于退縮了?

“我沒有退縮。”他似乎能捕抓到我的想法,他嘗試性的問我:“從朋友開始,重新給我一個機會,怎麽樣?”

見他的表情,我真心覺得不能理解,這到底是多大的執念?

他說:“從朋友開始,我追求你。”

見鬼,是我瘋了,還是他真的是瘋了,我看着他的臉只覺得他出奇的可憐,我問他:“如果我說我不會接受你的,怎麽辦?”

裴元既然笑了:“那這是我的事,你也理不着我。”

我緊皺起眉頭,恍然間似乎覺得我又再次看到自己的另一面。

“林朗,我會以我的方式待在原地。”他站了起來,說:“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反正我就這樣。”他說:“這件事的主控權就在你的身上,只要你開口,我絕對不會拒絕。”

我見他打開門似乎要離去,不由說道:“你怎麽就那麽陰魂不散。”

那想到已經剛打開門的裴元一怔,随即他自己卻笑了,他說:“如果可以,我也想忘記你。”

我一愣,原本我以為我會很厭煩裴元,可在這一瞬間,我卻突然想通了,或許我對裴元來說,估計就等于杜月晟在我心中的感覺。

杜月晟是第一個那樣對我的人,而我則是第一個那樣對裴元的人。

因果循環,我終于明白為什麽裴元會咬死我不放了。

就像我偶爾還是會想起杜月晟一樣。

裴元已經離去,我待在病床上,頭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什麽,又偏執到某一個角落裏面去,不過慶幸的是我傷勢不重,只不過是昏迷得有些奇怪而已,雖然杜倩一邊教訓我一邊說我識人不清,但是還替那嫩模買了單,以及要我和她撇清關系。

看着嫩模哭鼻子的樣子,其實我還是覺得讓女人哭的确不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但我能分得清楚這眼淚的真假以及其中的成分,最終我還是說了一句和我在一起不安全你找別人就飛了她。

反正本來就沒有想和她有什麽好結果,早點說清楚也好。

當我出院了之後,杜倩讓我搬回去家裏住,但我說給我買了房子我不住那不是浪費嗎?還是堅持着住在那回市區都要半個小時多車程的豪華別墅區裏面。

杜倩先是咒罵當初讓她選擇在那兒購房的林旭言,後而無奈只能念叨我翅膀硬了管不着了,但至少一個星期好歹也要回來幾次,我妥協之後她的表情才好了那麽一點兒。

而回來的林旭言見到我沒事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肩膀只說了一句話:“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

我注意到他的白頭發都多出了那麽一點兒,恩了一聲,随後他又說他不可能替我的人生買一輩子的單。

我沉默,只是抓住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笑:“我會的。”

不過當我回去了空蕩蕩的三層別墅裏面,還是覺得有些維和,盡管我住了那麽久,但的确,我連鄰居的照面都沒有打過幾次,就除了偶爾去旁邊的高爾夫球場的時候可以依稀看到一些人影。

躺在床上,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本應該走的道路上面去,但是沒想到蒲天佑和黎麗已經幫他們的兒子擺百日酒了,既然都邀請到了,我當然不會拒絕。

一轉眼就那麽久了,那兩人孩子都出世了。

只不過當蒲天佑圈着我肩膀問我:“喂喂喂,兄弟,你啥時候結婚啊?你看我和布布的兒子,都百日了,你還不當人老公,太糟糕了。”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皺眉。

我瞟了他一眼:“你現在能随意晚歸,每個月自己開支自己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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