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方舟
第65章 方舟
雀湖監獄。
一群罪犯如今占據了監獄長氣派的辦公室，為首的是個全身被黑袍罩住的人，他佝偻的身軀十分矮小，聲音仿佛随時要斷氣那樣虛弱。
“六月是蟲豸最活躍的時節，屆時，風燈會去到方舟內。”
“混亂開始後，”博士取出一張獵殺名單，感嘆道，“啧啧，竟然還有這麽多該死的□□手、傀儡師、夜枭，看來你們的任務很重啊。”
“絲西娜，藍鑽會帶你去取我要的資料。”
“還有什麽問題嗎？”博士還沒等到回答，突然猛地站了起來，“諾亞即将自檢？”
在聯邦的普通人看來，諾亞正式投入使用還不到一年，但博士知道，諾亞的前身[摩西]已經持續運行超過十年，從未出現嚴重的程序錯誤，以至于到需要自檢的程度。
自檢一旦開始，他留在數據庫中的隐蔽端口一定會被抹去，那這次籌謀已久的計劃就徹底失去意義了。
“任務提前。”他蒼老的聲音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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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德金屬的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金石城，勒令金大維交出辰時雨這個方舟通緝犯。
金大維一臉無辜：“這是誰啊？”
對方冷哼一聲：“別在這裝糊塗，他和你們金家可是關系匪淺。”
金大維咬死了不松口：“人真不在我這。”
“寧可得罪勞德金屬，也要窩藏通緝犯？”來人威脅道，“金石城能有今天的發展，離得開武器工廠的建立嗎？生産線一撤，我看金石城還能留得住多少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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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維冷冷道：“沒有武器工廠，金石城也在這塊土地上屹立了幾十年。”
盜火者傭兵團确實在金石城中，金大維找了個小樓把他們安頓下來，但辰時雨馬上就要離開了。
“雨姐，你要去哪裏？”方如意關心的問道。
“去方舟。”
方如意不理解，“好不容易逃出來，為什麽還回去？莫爾曼那個老家夥說不定在全城通緝我們。”
辰時雨搖搖頭：“我說的是，真正的方舟。”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有辰時雨輕聲道：“你們看到的方舟只是方舟的衛城。”
“方舟是座地下城。”
【進階任務：四階
任務描述：不是權限榮耀了人，而是人榮耀了權限。
任務要求：前往中心機庫，阻止諾亞自檢
任務獎勵：生物盔甲配件自選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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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喝口熱水吧。”管宏揚給他們剛從一只污染草兔口中救下來的女孩遞上杯子。那兔子的身量暴漲到沒污染前的三四倍大，像只小羊似的，一對門牙磨得閃閃發亮，被咬一口就像鋼刀刺在身上。
“謝謝。”女孩臉色蒼白，驚慌不定的接過杯子，卻不喝。
傭兵團裏的另一個男人見狀道。“水是幹淨的，雖然是在野外打的，但是過濾又燒開了。”
“我、我不是介意這個。”女孩慌亂的解釋，她低下頭，抽噎起來，“我是被趕出傭兵團的，團裏有幾個人不喜歡我，總在我喝的水裏加喪屍的血，想把我也變成喪屍。誰知道我喝了很久也沒事，他們就找機會把我在野外抛下，開着車走了。”
“我現在喝水的時候都很害怕。”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擡起頭乞求道，“你們不要把我丢下，我不會變成喪屍的！”
“你別擔心。”管宏揚溫聲安慰她，“被污染到變成喪屍這段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從我們發現你到現在，已經超過這個時間了。”
傭兵團裏另一個男人打量着救上來的這位叫陳雨的女孩的相貌，摸着下巴道：“這幫人這麽針對你，難道是怕你搶了他們男朋友？女人就是嫉妒心強。”
旁邊一個女性成員不滿道：“你說什麽鬼話呢，她都沒說是男的還是女的幹的，你在這放什麽屁。”
眼看着他們要吵起來，管宏揚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怎麽還能為了別人團裏的事吵起來。我們還有正事做。”
他們這個傭兵團等級低，也沒接方舟裏的任務，而是在附近這一帶打喪屍弄點晶核。這裏村莊比較多，喪屍數量不密集，加上有計劃的誘引，可以分批把村莊裏的喪屍引出來幹掉。
團裏剛剛差點吵起來的女人叫柴曉，她給辰時雨翻找放在後備箱裏的武器。“你是異能者嗎？”
辰時雨怯怯地搖了搖頭。
柴曉嘆了口氣，放下手裏沉重的斧子，給她拿了個長棍。
“你就拿這個吧，要是喪屍沖過來就擋住它，重的武器我看你也揮不動，還是會傷到自己。”她打量着辰時雨的細胳膊細腿。斧子這東西剛拿着還不覺得沉，試試舉着斧子揮舞十分鐘試試，到那時胳膊都擡不起來。
“柴姐，你是異能者嗎？”辰時雨問道。
“我啊，”柴曉無所謂道，“廢物異能一個，和沒有也差不太多。”她的異能是把自己下半身變成樹幹，紮進地裏能快速恢複體力。問題是變身的速度很慢，而且不能受幹擾。
這個異能她根本不敢在野外用，萬一搞不定的污染生物接近，團員還得把她從土裏刨出來帶走。
柴曉看着死死攥着長棍的辰時雨，嫌棄地眯了眯眼睛：“別攥那麽緊，喪屍還沒來你就沒力氣了。你這樣的怎麽想不開要加入傭兵團，在富人區當幫傭薪水也不低。”
辰時雨勉強地笑了笑，把棍子松開了些：“那些老板總想對我毛手毛腳，我是個孤兒，也沒有家人給我撐腰，就想着到傭兵團來碰碰運氣。”
“到傭兵團裏也不會有人看你漂亮就給你撐腰的！”柴曉嘀咕道，“不過我們團裏肯定不會有性騷擾這種事。”
“經常飲用混入喪屍血液的水”、“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不會有家人尋找的孤兒”，這些信息不自覺的鑽進管宏揚的耳朵裏。
他一開始看陳雨這個人模樣漂亮，身段纖細，已經夠得上“盛宴”的檔次，可一聽她講述的這些事，似乎把她賣去另一個地方價值更高。
管宏揚偏頭一看，陳雨正和柴曉熱絡的交談着，這可不好，時間越久，他們關系越親密，就不好解釋陳雨為什麽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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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管刺入胳膊的時候，辰時雨努力放松，不被看出異常來。
很快，她有些昏昏欲睡，意識恍惚。
一直保持着這種昏沉的狀态，她被擡上了一輛車。這時辰時雨的意識已經恢複，她此時的體能不知道比上輩子強了多少倍，那次她可是一直人事不知到第二天下午。
車子微微颠簸，車廂內漆黑一片。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下來，有人湊了過來，辰時雨立刻閉上了眼睛。
她被放到了一個類似手術病床那樣可以移動的擔架床上，聽到人的聲音：“今天來了好幾個實驗體，先送到D區實驗體宿舍。”
另一個問：“異能者宿舍還是非異能者宿舍？”
“非異能者。”
似乎是看辰時雨已經昏睡過去，兩個人又讨論了一番“胼胝體切斷術”“雙重人格”“雙異能”等等話題，裏面包含着許多辰時雨聽不懂的學術話語。不過最後一段話倒是讓他若有所思起來。
“關于那個完美的實驗研究對象，教授和洛菲家族達成一致了嗎？”
“很難，這簡直是對洛菲家族的挑釁，教授一直在争取，不過我聽說最近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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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雨被送進了D區的實驗體宿舍，就是一個個小格子間，裏面只放得下一張床和一個馬桶，研究員每隔一個小時就會來巡視一遍，并不是怕他們逃走，實驗區處處都是合金門和合金牆板，每一次通過都要通過身份認證，沒有權限的人在這裏寸步難行。
研究員會來查看他們的生命體征，以前就有實驗體因為注射麻醉藥物後心跳停止的情況。
這裏有監控探頭，辰時雨還不想立刻“醒來”，于是她呼叫起了系統。“給我看看其他宿舍的情況。”
一個個畫面投射到她眼中的芯片上。
這些人被送進來的時間有先有後，有的人明顯已經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出現了嚴重焦慮的情況，不停的深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門口的方向，坐立難安。也有的人應該是剛剛醒來，雖然還因為麻醉藥物的原因無法自如的控制四肢，但已經激動的拍打着合金大門，大聲呼救。
在這裏，她意外的見到了一個熟人。
辰時雨在鏡海市青藤區打工的那家成人用品店的老板娘。
她和辰時雨腦海裏的明媚印象相差甚遠，順滑的金色卷發失去了大半光澤，新長出的發根是棕色的，總是塗抹着豔麗口紅的嘴唇黯淡無光。
然而她卻是這些人中精神狀态最好的。
聽着隔壁撕心裂肺的吼聲，雖然知道房間之間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她還是忍不住敲了敲牆壁，對着另一邊說道：“嗓子都喊啞了，就別喊了。一直這麽激動會給你上拘束帶，那時候動也不能動，才是真的受罪。”
一動不動地躺了幾個小時，辰時雨終于爬起來了。
未免自己在一群新人中顯得太格格不入，辰時雨還是象征性的奔到大門處，敲了一會門。
門口有個窗戶，上面嵌着一塊小小的玻璃，不過才巴掌大小，午餐就是從這裏送進來的，是盒裝的白粥，還有一袋鹹菜。
房間裏什麽計量時間的裝置都沒有，頭頂的燈管始終亮着，沒有自然光線的變化，正常人連過了多久都不知道。
辰時雨在等待，等待着更多人失去警惕的晚上到來。
她在在房間門口踱步，視線不停的掃過房門處的身份檢測裝置，又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要輕輕劃開一道傷口，滲出血珠，再按上去。
她就打得開這道門。
傍晚，辰時雨從研究員手中接過晚餐，研究員頗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這個剛來的人居然還适應的不錯。
基本上第一天出現在這裏的人都會不約而同的絕食抗議，他們只能把食物扔到地板上。至于實驗體們究竟吃不吃，這不是他們關心的事。
沒有人會因絕食死亡，在這之前這些配合度較低的人就該被送進實驗室發揮最終價值了。
她剛撕開盒子，裏面的湯撒了出來。
她的手沒抖，是地面在震動。
辰時雨有些恍惚，這一切是如此巧合，哪怕她進入方舟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多月，當時發生的事竟然原封不動的再次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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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警報聲像浪潮一樣由遠及近。
不規律的撞擊聲模模糊糊地傳來，分發食物的研究員腳步聲匆忙消失在盡頭，留下一串雜沓的腳步聲。
他們所在的D區是方舟研究所最不重要的那個區，只存放着一些物資和實驗器械。得到消息的研究員紛紛趕去防護更嚴密、也更需要保護的實驗室和資料室。
留下他們這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實驗體茫然地被鎖在小格子間內。
辰時雨果斷地一拳打在了門側的虹膜掃描器上，從碎裂的掃描器上扯下一塊鐵片，狠狠劃破掌心。
如果說系統為她提供的體能強化與其他異能者之間還有區別，那麽一定就是愈合能力，如今辰時雨已經有了媲美四階異能者的實力，傷口愈合的速度還趕不上随便一個二級異能者。
辰時雨把鮮血淋漓的掌心按在身份識別器上。
門鎖應聲彈開。
辰時雨踏入走廊，想也不想的把掌心的血，摸在所有的門上。
重重疊疊的聲音響起。
“研究員靳沙羽，權限C級，身份識別通過。”
打開老板娘那扇門時，老板娘先是驚訝到嘴巴微張，然後看着她身上實驗體統一的衣服，笑道：“你還是這麽倒黴啊，學生妹。”
“我是自找黴頭。”遠處的子彈的轟鳴和更猛烈的撞擊聲傳來，辰時雨一把把老板娘拉出來，語氣急促的交代，“想活着離開，就別急着出去，跟着指示燈走，往中心走，越往裏越安全。”
老板娘疑惑：“我也想過逃走，可是到處都是安全門，根本打不開。”
辰時雨拿出從研究員休息室順手摸出來的一次性紙杯，擠了半個底的血進去。
“用這個。”
來不及解釋太多，辰時雨還是要去找諾亞的中心機庫，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老板娘手裏攥着紙杯，喃喃道：“不得了呀，世道變得太快，學生妹都不是以前的小可憐了。”
他想起來什麽，又說道：“學生妹，光雨那天，你給我發消息，提醒我離開酒吧。我還沒感謝你，所以，千萬要活下去啊。”
走廊裏都是被辰時雨放出來的實驗體，他們沒走出幾步就被安全門欄下，急的直踹門。
老板娘大聲道：“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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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方舟A區，大部分研究員和教授都撤離到此處。
門禁技術人員正在一道道鎖定安全門，減少污染生物突破的可能性。
他看着屏幕上許多亮起的綠點，突然擡起頭：“靳沙羽研究員，系統顯示你打開了D區大部分的門禁。”
被叫做靳沙羽的人當即轉過頭，眼中殺意彌漫：“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的威脅還沒被技術人員接收到，旁邊的老人就開口了：“是嗎？探頭還在嗎，我看看是誰通過了門禁。”
技術人員調出了攝像頭，視角中出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金發女人，她帶着一群實驗體在D區到處亂跑。
靳沙羽道：“可能是有人偷了我的血樣。”
老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的血樣從未流出過實驗室，怎麽會跑到洪菁教授的實驗體手裏。”
技術人員又指着一個新畫面道：“是她！她長得有點像……”他轉頭看向靳沙羽，一切盡在無言中。
靳沙羽掃了一眼屏幕，視線越來越冷。
“阿狄森教授，是否應該暫時凍結靳沙羽研究員的權限？”
被叫做阿狄森教授的老人搖頭：“不必，直接把她帶過來。”
他強調：“不僅要活着的，還要完好無損。”
靳沙羽喉頭微動，果然，下一秒就見阿狄森教授轉頭看向她：“你的雙胞胎妹妹不是早就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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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雨在方舟研究所裏狂奔。
靳沙羽的權限不高，進不了中心區域。在辰時雨的計劃中，她也沒打算利用這種方法靠近諾亞的中央機庫。
她在向方舟研究所外圍跑。
“方如意到哪了？”她喘着粗氣問系統。
“已經到了。”
辰時雨按照系統标出的路線來到方如意所在的地方。盜火者傭兵團正在和一只巨大的污染蠕蟲對戰，方舟上上下下亂成一團，空中、地面和地下都有污染生物來襲。
天目盲蛛本該在這個時候起到守衛方舟的作用，然而不久之前防衛系統出了問題，莫爾曼·林頓決定在諾亞自檢前更換天目盲蛛的自動指令系統，新的系統達不到諾亞那樣的高精度，難以發揮出天目盲蛛的全部實力。
地下的方舟面積遠小于地上的方舟衛城，城內來自地下的污染甲蟲和蠕蟲破土而出，肆意殺戮，也有體型巨大的昆蟲挖掘着地面，一片狼藉，露出地下建築的邊角來。
盜火者傭兵團的幾人就是順着污染動物打通的路線來到了地下的方舟。
眼尖的莊纖纖看到了辰時雨。
“雨姐，你的裝備在這裏！”
時間緊迫，辰時雨來不及多說什麽，立刻穿上了生物盔甲，極光一到手，她的心也安定許多。
她囑咐幾人：“救人也別忘了自己的安全。”
到處都是碎裂的金屬片，方如意如虎添翼，凝結出一把巨大的□□狠狠劈在面前這只披着厚重甲殼的醜陋蠕蟲身上，甲殼裏黃綠色的粘稠液體到處飛濺。
她大喊道：“放心吧雨姐，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們永遠支持你！”
辰時雨朝他們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我會盡快結束這一切的。”
系統道：【烏鴉已經出現在方舟研究所內。】
辰時雨立刻朝着系統标記的方向跑去，這地方也是方舟研究所的邊緣。烏鴉在諾亞中的權限不會超過B，理論上來說，他這時候也不該出現在地下方舟。
在看到烏鴉身影時，辰時雨放輕了腳步，按下了生物盔甲上的光學隐身鈕。
全身甲覆蓋的辰時雨身影晃了晃，盔甲自動調整光線，讓她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如同隐形一般。
系統再次通報：【阿裏克·洛菲死亡，[A]級權限移交至朗曼·洛菲】
【朗曼·洛菲死亡，[A]級權限移交至……】
……
消息一連串的播報，來到最後一條。
【梅爾維爾·洛菲死亡，[A]級權限移交至雷肖·洛菲】
雷肖·洛菲還有一個名字，他在行動處裏的代號叫做：
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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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限到手，是時候履行承諾了。”絲西娜從暗處走出，眯着眼睛看向烏鴉。
“你們的人到齊了嗎？到齊了就走吧。”烏鴉的眼神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中顯得模糊不清，唯有眼底的刺青更加濃郁鮮活。
作為一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他一直是洛菲家族的恥辱。直到異能出現，他的兩個人格都獲得了異能。
這讓他有了籌碼加入方舟行動處，成為其中舉足輕重的專員。也讓他引來了地下方舟研究所裏洪菁教授的注意。
洪菁研究的方向就是如何人為制造出更多的異能者。只要弄清楚異能到底受身體內的哪部分器官影響，就能夠進行異能的移植甚至人為改造。
烏鴉的出現引起了她的注意。
即使烏鴉在洛菲家族再無人在意，在這個姓氏的庇護下，也不是随便一個研究員都可以把洛菲家族成員帶走研究的。
但洪菁不是個普通研究員，她是方舟研究所的[A]，主導着異能研究這個各大勢力都關注的方向。
她不知對洛菲家族提出了什麽條件，家族內口風有些松動，烏鴉察覺到了危險，決定先下手為強，藍嘉讓的出現恰好提醒了烏鴉，家族內[A]的權限是有繼承順序的。
他花了幾個星期，摸清了所有的繼承順序，他畫出了自己通往[A]這條路最短的路徑，只要前面八個人按順序死亡，他就能成為新的[A]！
即使這條路徑上，不可避免的橫亘着他的父親這道屏障。
起源基地願意和他合作，兩邊互惠互利，并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條件，烏鴉欣然應允，也許他這個精神病人，果然還是更和同是精神病據點的起源基地更合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