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晚上, 大家圍坐一團,吃了餐百家宴。
布諾雖然下午選擇了和姜沁漁一組,現在和卻并未和吳熠生有什麽嫌隙, 依舊是有說有笑, 一碗八寶飯還要互相分食。
姜沁漁沒有再主動和曾崎說過一句話, 時刻留神,怕中了什麽奸計。
桌上氣氛算不好有多好, 好不容易吃完這餐飯,解煦和杜韻白回了卧室。
“好累。”解煦卧躺在沙發, 眯起眼睛, “這種感覺可真不好受。”
杜韻白倒了杯水喝, “再熬一熬,明天下午就可以離開了。”
“你說曾崎到底知不知道隐秘任務的事?他一個攝像師,演技倒是不錯。”解煦坐了起來, 随手翻了下茶幾上的紙盒, “我們房裏應該還藏了幾張指令。”
“找找吧,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什麽情況了。”杜韻白放下水杯, 和解煦一起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終于在沙發邊角和衣櫃找到了兩張卡片。
一張名叫“心口難開”的卡片寫着請向心動對象說出你的心意, 反面寫着加30分。
另一張卡片名叫“相濡以沫”, 內容是給心動對象喂食,反面同樣寫着加30分。
解煦看完後說, “這兩張倒是不過分。”
杜韻白嗯了一聲, “只是加的分也少, 和魔鬼指令比起來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解煦思考着, “我們也用不上積分, 不如給小姜吧, 看她想怎麽用。”
正巧,門口這時有人敲門。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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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漁抱着一個腰枕進來了,她反手關門,将兩張卡片輕甩到茶幾上,“剛剛在我房裏找到了這兩張。”
杜韻白接過來看。
兩張卡片一張為“天籁之音”,內容是任意讓人演唱一首歌曲,另一張為“滿面含春”,內容是做一件讓心動對象對你表示感謝的事情。
背面的加分面值都是30。
杜韻白皺了下眉,“怎麽和曾崎幹的事這麽像,他不會這一天把兩件事都做了吧?”
“他讓我唱歌我沒唱,送我鞋那會我确實是“滿面含春了”。”姜沁漁在沙發上坐下,輕嘆一口氣,“你們找到了麽?”
解煦遞給姜沁漁她們房間的那兩張卡片,“看來卧室裏搜出來的都是小打小鬧,真想加高分還是得弄魔鬼指令那種。”
“等十點半看看其他人的積分吧。”
姜沁漁抱着枕頭,忽然一歪身子,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撲克,“先不管這腌臜事了,我一個人在房間好孤獨,也沒個人和我說話,我們打牌怎麽樣。”
杜韻白笑了下,“這哪來的牌?”
“客廳那摸來的,我看那裏還有桌游呢。”
于是乎,三個人在沙發上打了半個多小時鬥地主。
姜沁漁總是叫地主,又總是輸,連輸六盤後大吼一聲,“不玩了!你們小情侶聯合起來欺負我。”
“我可沒有啊。”解煦哈哈大笑,“你自己牌差,還非要叫地主。”
姜沁漁氣得錘枕頭,垂思了一會,看看解煦,又看看杜韻白,表情期待,“要不我們打麻将吧,把布諾喊上,剛好四個人怎麽樣?”
解煦心裏:幾點鐘了,我要和姐姐膩歪了啊……NO!我不會打麻将。
她看向杜韻白,卻見杜韻白來了點興趣,眼睛一亮,“好啊,來的那天我看到偏廳有個麻将桌,我們去那打呗。”
“那走呗。”姜沁漁站了起來,想到什麽又說,“幹打多沒意思,雖然現在身上沒錢,不過我們可以拿自己的首飾玩啊。”
“可以,那你可得小心着點。”
姜沁漁笑着反駁,“我鬥地主不行,麻将還是可以的,你小心你的耳環吧。”
“不是……”解煦不想起來,“我們真去啊?”
“哎呀你在這不無聊嗎?”姜沁漁去拉解煦的手臂,“剛好四個人呢。”
解煦支支吾吾,“我不會打……”
“啊?”姜沁漁明顯不信,“你逢年過節都沒打過麻将嗎?”
解煦一時語塞,她還真沒打過,進娛樂圈前的逢年過節她一般都在打工賺三倍工資。
杜韻白眼神溫柔,“沒事,我教你打就是了。”
三個人走到布諾和吳熠生的房間號,杜韻白輕敲了一下門,不一會,門微微露出一條縫。
布諾頭發有些濕漉漉的,大約是剛洗過澡,探出半個頭,看到是杜韻白,“咦,怎麽了?”
室內吳熠生嗓音低沉,詢問了句,“寶貝,誰啊?”
姜沁漁心下一驚,暗想布諾也是心大,都告訴她吳熠生是什麽貨色了,這屋內倒是依舊氣氛缱绻。
布諾瞧見了一旁的姜沁漁,微垂下眼,随口朝屋內應了句,“沒誰。”
她出了房間,問她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姜沁漁清了清嗓子,“布諾姐,三缺一,打麻将嗎?”
布諾:……啊?
*
等大家真正走到偏廳麻将桌時,解煦不免覺得好笑,這一切還挺魔幻。
麻将桌上散落的麻将還未曾清理,杜韻白咦了一聲,“有人打過了嗎?昨天來看還沒這麽亂。”
布諾落座,挽起頭發,無奈一笑,“你們還真有興致。”
杜韻白将麻将推進去洗牌,笑着說:“沒有打擾你別的興致吧?”
布諾一愣,随後笑道:“那倒是沒有。”
“哎!先別推進去,那是什麽?”姜沁漁眼疾手快,伸手将一堆麻将移開,底下露出來一張卡片的一角。
解煦臉色變了,這種花色……她将卡片抖落出來,“隐秘任務?這花色好像是可以加一百分的那個。”
布諾手臂交叉,靠着椅子冷眼瞧着,沒有說話。
姜沁漁湊過來,打開卡片一看,她念了出來,“天使指令,每個人心裏都會有陰暗面,請向心動對象吐露陰暗面,在溝通中讓感情更濃。”
反面果然寫着加一百分。
場上靜了兩秒,杜韻白問,“你們怎麽想?其實這張挺好操作的,跟加三十的難度差不太多。”
解煦有些走神,沒有說話。
姜沁漁嘆了口氣,話中有話,“可我心動對象在哪呢?”她看向布諾,布諾和她對視一眼後移開目光,按下洗牌鍵,麻将機馬上轟隆轟隆。
四疊牌顯現出來,布諾沒有接跟卡片有關的話茬,好似對這個并不在意,她笑着說:“不是喊我來打麻将嗎,還玩不玩了?”
姜沁漁應和道:“當然玩啊。”她把卡片放到儲物抽屜裏,“那我們開始?”
杜韻白說:“先等我和解煦一會,解煦還不會玩,你們先看會電視,我教她一下。”
姜沁漁神色一閃,随機打開了電視,還特意調到了紀錄片頻道,和布諾聊了一會天。
杜韻白教解煦簡單認了一下牌,又交給她大致的規則。過程中解煦話很少,杜韻白以為解煦在緊張,教完之後寬慰道,“沒事,你跟我們玩幾盤就會了,這東西啊紙上談兵沒用。”
解煦擡眼,說的事卻同麻将無關,“你覺得說出陰暗面真的可以讓感情更濃嗎?”
杜韻白捏了捏了她的臉,“原來你在想這事,節目組不過就是想要些博眼球的東西,真說了播出後會被當素材剪輯到各種短視頻裏吧。”
解煦還想要說些什麽,欲言而止的瞬間被被杜韻白摟住,“別想這事了,由着其他人争吧。”
恰好這個擁抱被姜沁漁瞅見了,調侃了一句,“教好了沒啊,怎麽教着教着還貼上了。”
杜韻白松開解煦,“差不多了,先打一盤試試吧。”
布諾剛要關電視,姜沁漁連忙阻止道:“沒必要關,幹脆就當背景音吧,這人文紀錄片BGM配得也好。”
布諾又把遙控機放下了。
“為了刺激點,玩首飾的怎麽樣?”姜沁漁說着把耳環、項鏈摘下來。
解煦和杜韻白在房裏時就已經答應,布諾也有了點興致,“小姜這項鏈挺好看的,得努力守住啊。”
姜沁漁笑罵道:“你們別小看我!”
解煦完全是新人,摸牌摸得慢,擺成三四行,活像什麽奇怪的陣法。
杜韻白看着想笑。
前兩盤,三個人慢悠悠地帶解煦找了找感覺,培養她成為陪打牌的好手。第三盤後,解煦明白陪人打牌不怕打得菜就怕打得慢,摸牌和出牌速度都大有提升,慢慢的也懂了些東西。
大家正式開始玩了起來。
布諾技術很厲害,連續自摸兩盤,成功贏了其他人的第一個首飾。
三個人上交的都是一對耳飾。
場上唯一能和布諾抗衡的是杜韻白,兩人不分上下,一個多小時下來,姜沁漁只胡了一局。
在姜沁漁把項鏈、耳環和耳骨釘都輸了後,布諾笑道:“行了,玩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姜沁漁看了下表,眼下才十點,她扣下來個美甲上的水鑽,“別走呀,我還有呢,這也亮晶晶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布諾笑得合不攏嘴,“你是真的來瘾了。”
布諾問,“解煦的呢?”
解煦将發圈扯了下來,一頭秀發散落,“我現在是什麽都沒了。”
布諾眼拙,掃了眼她手上的冬青銀戒,“不是還有個戒指麽?”
解煦連忙護住,“這個……這個不能給的。”
布諾故意逗她,“怎麽?玩不起了呀?”
解煦求救地看着杜韻白。
杜韻白笑意一下子展開了,“行了,她的算在我這好了,再來兩盤?”
接下來杜韻白又贏了盤。
姜沁漁撐着頭,作祈禱在狀,“各路神仙幫幫我啊,我就不信了,我今天手氣這麽差?”
在差一張牌就能胡時,姜沁漁看了下表,她的位置正對着電視機,剛好十點半,界面切換,音源斷掉。
姜沁漁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電視怎麽這樣了?”
十點半,界面顯示出大家目前為止的積分。
杜韻白:180(+100)
解煦:110
吳熠生:240(+130)
布諾:160
姜沁漁:175
曾崎:155(+30)
注:加分為完成隐秘任務做得。最終積分已減去白天兌換所用。
室內一片沉默。杜韻白掃了眼後就收回目光,掩面打了個哈欠,去摩挲解煦手上的戒指。
解煦咬唇,小聲同她說,“我以後要苦練麻将。”
布諾靜靜看着積分欄,好一會後,界面恢複原樣,她轉向姜沁漁,平靜地說,“沁漁,我們倆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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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沒更新是覺得寫得太爛,卡文了。這文不長跟編輯報備就十幾萬字,我不會坑,會梳理前文認真寫完 ,年前一定完結。感謝在2022-12-10 23:20:16~2022-12-14 23:46: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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