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解煦知道橙橙已經和劇組的朋友約好要去看極光, 于是決定獨自回國,讓她跟着劇組的人玩完再回來。

橙橙感動之餘又猶豫,“可我是你的助理……”

“我現在也沒什麽需要你照顧的。”解煦簡單收拾着行李, 慎重地把一個泡沫箱放在行李箱, “你好好玩就行。”

飛了三十多個小時, 中途轉了兩次機,解煦終于落地首都, 她戴上墨鏡和口罩,瞧着眼前的麻煩, 感到無奈。

出機口被堵得水洩不通, 烏泱烏泱的人喊着一個名字, 聲音大到快要震破解煦的耳膜。

解煦看了眼她們制作的手幅,打開手機搜了下這個名字,這才得知那人是新的選秀節目冠軍, 最近紅得不得了。

解煦仰頭望天, 只想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

那人被圍得寸步難行, 保安出面維護秩序, 還有其他要出去的路人夾雜在中間,場面亂得很。好半天後, 那人終于離開機場, 粉絲也終于跟着離開。

解煦拖着行李箱出去,覺得當小透明挺好的, 她這想法剛一出來, 身旁擦肩而過的人大喊了一聲, “解煦?”

“诶, 你是解煦吧?”

話音剛落, 好幾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

解煦被叫也沒有什麽反應, 只是淡然地回頭看了一眼,表情是被叫錯後會有的莫名其妙,然後扭頭就走了。

喊她的人被解煦的“演技”弄得不自信起來,又跟同行的幾人小聲讨論起來。

“到底是不是啊?”

同行的人啧了一聲,“……感覺不太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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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身邊也沒個人。”

解煦走遠後,那些聲音就變得小了,她上了提前叫好的車,報了個地址。

這個地址是和小曲通話後要到的,解煦囑咐小曲先不要告訴杜韻白自己來要找她。

解煦在車上打了很多個哈欠,一路上休息得不是很好,身體已經在向她發出警告。

飛了三十多個小時,這麽長的時間沒有沖淡解煦的興奮,她想了很久杜韻白看到她的時候會是什麽反應,每想一次都會有新的想象出現。

于是,等杜韻白拍攝完一部分片子,回到了休息室就看到了風塵仆仆的解煦。

杜韻白一愣,就那樣頓住腳步。

解煦的頭發變長了,為了角色挑染了藍灰挂耳染,手撐在桌子上,下巴抵在了自己的握拳的右手上,眼睛閉上,似乎就這樣睡着了。

解煦感受到動靜,緩緩睜開眼,和杜韻白對視。

杜韻白被解煦眼裏的紅血絲和眼下的烏青吓了一跳,默默想這人是多長時間沒休息了?

解煦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着杜韻白,像是在看一團美好幻象,現實和她的夢境重疊,她舍不得說任何話打斷。

先開口的是杜韻白,她問,“……你為什麽在這?”

雖然杜韻白已經接受了自己的餘情未了,但解煦驟然出現在眼前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此刻有幾分變扭。

解煦在心裏答,因為我有了好好愛人的能力,開口說的卻是,“因為你想我了。”

杜韻白呼吸一滞,随後移開目光,不搭她的話。

解煦見狀笑了,又重複了一遍,“你想我了,對吧?”

工作人員喊杜韻白去看看成片,杜韻白又看了解煦一眼,先過去了。

等再次得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杜韻白匆匆返回,見解煦還是坐在那,心下松了一口氣。

聽到腳步聲,解煦回頭,看到杜韻白後拍了兩下一旁的泡沫箱,“我先回趟家,這是見面禮。”

杜韻白這才注意到解煦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泡沫箱。

杜韻白覺得解煦好像比之前更迷人了一點,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再帶有下位者的仰視和渴求,現在的她看上去沉着、自如、漫不經心。

杜韻白應了聲好,随後又說,“你是得先回家好好睡一覺了。”

杜韻白說完話才覺得不太對勁,什麽叫先回家,好像默認了她之後還會回來。

解煦點點頭,離開了。

解煦走後,杜韻白打開了那個泡沫箱,那裏放着一個縮小版的圓肚陶瓷花瓶,再取出一層泡沫,底下是一套玫瑰手作陶瓷茶具。

杜韻白摸了下茶具上的浮雕玫瑰,感受到了溫潤的涼意,心下一動。

*

解煦回到家,強撐着疲憊洗了個澡,頭發吹到一半,她實在太困,索性不管不顧,就這樣躺到了床上。

見完了杜韻白,解煦得到滿足,所有的能量都耗盡。如倦鳥歸巢一般,她很快睡着,睡了很長很好的一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周圍黑布隆冬的,什麽聲音也沒有,空蕩的房子裏只有她一人,解煦有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冰島。

她在枕頭底下找出手機,打開來看時間,卻被一條來自杜韻白的浮窗消息弄得移不開眼。

杜韻白:我這邊已經收工了,如果你之後要來找我,來這個地址。

解煦笑了,她點進杜韻白發的那個地址,發現離她家也不遠。

解煦不打算再睡,她拉開窗簾,外頭有着微弱的燈光,她就坐在床頭,看天色一點點亮起來。太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解煦心裏忽然非常澎拜,覺得這會是非常好的一天。

早上九點,解煦趕到杜韻白給的那個地址時,杜韻白正在化妝室吃早餐。

解煦在一旁坐下,比昨日多了幾分自來熟,“你今天沒有問我為什麽來。”

杜韻白看着她笑,配合地問,“那你為什麽來?”

解煦見她這麽配合,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卻還是說,“因為你想我了,我也想你。”

杜韻白笑意更深了,嘴上仍說,“你現在真閑啊。”她忽然想起另一樁關心的事,“你不跟星娛續約,打算簽哪裏?”

解煦搖搖頭,“都不簽了,先休息幾年吧。”

杜韻白沒想到解煦是這樣打算的,沉默了一會,剛要開口時,解煦忽地掩面輕輕打了個噴嚏。

杜韻白視線落到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針織毛衣,不贊同地說,“怎麽穿這麽少,你以為這是泰國麽?”

解煦解釋道:“家裏開了暖氣,出門才覺得冷,但又懶得再回去換衣服。”

解煦心裏一陣暖意,“你在心疼我啊?”

杜韻白覺得如果自己再不給予肯定的回應,解煦可能又要跑了。

“是的。”杜韻白說,“我在心疼你。”

解煦聽後眼眶一熱,雖然在飛機上時,她已經把杜韻白那條“比翼雙飛”的微博看了無數遍,她用這個來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杜韻白是在意她的。但真正聽到杜韻白這樣說,她還是有了想哭的沖動。

杜韻白起身,拿起周邊椅子上放的一件羽絨服,“伸手。”

解煦意識到杜韻白是想給自己穿衣服,有些呆地伸出左手。左手套上了羽絨服,杜韻白轉到右邊,把衣服給解煦穿好後又把拉鏈拉到了最上,“你這樣不愛惜自己會感冒的。”

而解煦已經被這一套動作弄得面紅耳赤了。

有什麽東西在空氣裏醞釀,解煦壓不住心裏湧動的情感,問杜韻白,“你還願意再相信我一次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杜韻白知道解煦在說什麽。杜韻白看向面前這個眼圈發紅,和她糾纏了許多年的女人,溫聲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

眼淚就那樣落了下來,解煦擦掉那滴淚,笑道,“相信我吧,我們之間不會再壞了,接下來都會是好日子。”

在一個萬物萌動的春天,解煦和杜韻白決定把所有的過往都丢棄,既然思念從未停歇,既然情意尚有餘溫,她們願意再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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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韻白:怎麽感覺這人漫不經心的

解煦:假的,我在裝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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