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徐瑞兒和樊於期很小的時候在同一個幼兒園上學。

在徐瑞兒的眼裏,樊於期從小就特別優秀,然而,自己除了在舞臺上舞蹈特別好,別的就通通不行。

此時此刻帝都時間晚上九點十三分。

無法觸及咖啡館。

二樓偏南角。

徐瑞兒靜靜地拿着湯匙攪拌着蘑菇湯,等着眼前臉色寡淡的青年開口。

不得不說,眼前的青年除了臉色臭一點,那五官真是精致得可怕。

可怕到連被別的女人看到,徐瑞兒都嫉妒得恨不能把他藏起來不讓別人多瞧一眼。

“樊氏的情況我知道了,但是這個沒必要聯姻來解決。”眼前的青年的語氣連帶着也是寡淡至極。

至始至終,徐瑞兒發現他始終沒有看自己一眼。

“呵,這裏有份協議。”徐瑞兒不慌不忙道。

青年翻開那份文件夾,徐瑞兒雙手合攏,靜靜地欣賞青年的臉上好看的眉毛皺了皺,瑩白的臉上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呵,前後差距真是有點大。

第三天。

帝都玉海區頭條新聞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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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總裁與樊氏公子世紀婚禮今日于裕華堡如期舉行。

夜幕深深,星河低湧。

推開門,空蕩蕩的婚房映入眼簾。

徐瑞兒緊緊抿唇,眼眸盡是疏離和幾分暗湧的偏執。

淩晨三點半,一輛寶石藍跑車撞上路旁防護欄,車內駕駛座傷員失血過多,連夜送于帝都市二醫院搶救,目前重度昏迷不醒。

樊氏總部頂樓辦公室。

“樊總,您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夫人?”

樊於期關掉了剛剛彈出來的新聞網頁,繃着臉沒說話。

“樊總,今天早上夫人的秘書已經來了電話,那筆資金已經打到了咱們公司負責的這次裕華堡的工程那邊了。”

樊於期微微擡眼,“嚴理,是我平時對你要求太低了?”

嚴理臉色一變,趕忙搖頭,“沒,沒什麽,樊總,我先去工地看看。”

樊於期重新點開了剛剛的網頁。

——傷者據悉,為徐氏總裁徐瑞兒。

一時間網上的熱搜都是關于他們新婚不合的消息。

樊於期眼中毫無波瀾,手指卻是默默捏緊了手機的邊緣。

“嗡嗡嗡……”

樊於期沒有猶豫,迅速劃開了接聽鍵。

“喂,兒子,媽媽身體不舒服,你能陪媽媽去醫院看看嗎?”

樊於期皺了皺眉,起身,“我去接你。”

只是,樊於期怎麽也沒想到,會被自家老媽騙到了徐瑞兒的病房。

“去看看,我去買點合适的午餐。”

樊於期看着自家老媽翩然離去,又看見病房裏挂着氧氣瓶的女子,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走了進去。

看着儀器上顯示的平穩的心跳指數,樊於期曾有那麽一瞬間期望它變成零。

他本來在國外學建築設計學得好好的,被自家老媽一個電話叫了回來,還是聯姻。

這種狗血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家老媽居然重新接手了樊氏的案子,現下自己手頭已經沒有活兒可以幹了,只能整天幹瞪眼那個病床上閉着眼睛的徐瑞兒。

終于在三個半月後,病床上的徐瑞兒醒了過來。

樊於期提着樊董事長讓管家送過來的水果進屋時,瞧見了床上的女人蒼白着臉色盯着自己瞧。

那雙眼睛沒了之前的銳利咄咄逼人,反倒多了幾點亮光,像是……

樊於期低垂了眼睫,說不上來現在心裏是什麽滋味。

只是有了點釋然?終于可以離開醫院這個鬼地方了?

肯定是這樣。樊於期默默肯定了這個想法。

“啊——”徐瑞兒張開口。

樊於期愣住。

“做什麽?”

“要投喂啊。”徐瑞兒眨了眨眼。

樊於期手上一頓,這女人的眼睫毛該死的那麽卷翹是幹嘛的。

這算什麽?一場車禍醒來性情大變?不對,肯定是裝出來的。

樊於期清醒過來,拆開包裝盒,冷漠地丢到她手裏,“自己吃。”

徐瑞兒攤了攤手,搖頭,義正言辭,“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已體會,只要夠主動,我們就有機會。”

樊於期一對上她突然wink的小眼神,差點沒被噎到。

特麽的這是什麽轉折?

樊於期決定出門冷靜一下。

心念所及,樊於期也确實這麽做了。

努力忽略身後人眼中泛開的一抹落寞,樊於期拉開門義無反顧地沖了出去。

迎面猝不及防撞上一人。

“哎呀。”一個嬌嗔的驚呼。

樊於期忙頓住了腳步。

“於期,是你啊,你怎麽也在這裏?”

來人一身緊身束腰及膝白裙,長發披肩,妝容是時下最為嬌俏的桃花妝,眼梢沒有絲毫愠怒,注視着樊於期時,眼中反倒多了幾分秋波。

樊於期猛地一愣,“舒菁菁?”

“是我,當初你不和我說一聲突然回國,我們都已經好久沒見啦。”舒菁菁說着,騰出一只手,撩了把頭發,動作很是妖嬈。

“不過,我也是這幾天才回國的。”她笑了笑,說得意味深長。

樊於期抿唇,沒有多說一句話。

“瑞兒在裏面吧?我聽說她傷得不輕,這會兒特地來看看她。”

樊於期點頭,給她讓開了一條道。

舒菁菁朝他別有深意地彎唇,“那麽,有空再聯系哦!”

說罷,她便提着水果籃進了那間病房,在轉身的瞬間,悄然掩去眼角的一抹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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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徐瑞兒猛地睜眼,耳邊赫然響起像是有人輕點鼠标的聲音。

她疑心自己聽錯了。

可是再次睜開眼時,她的指尖觸及的不再是粗糙起球的病床床單,而是觸感極為順滑……讓她感到熟悉至極的……

徐瑞兒猛地睜大了眼!

她剛剛摸到的分明是剛剛讓欣姨換了沒有幾天的自己卧室的新床單!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在做夢嗎?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在失去意識前,是被推進搶救室的!

徐瑞兒自己心知肚明,自己從小除了擅長跳舞,還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就是,她從小的記憶力特別好,所以她不可能記錯!

不過,如果這一切是夢,那麽她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聽到舒菁菁和樊於期兩個人咒罵自己早點死的事情……難道也是夢嗎?

她不由得坐起身,慢慢下了床,牆上的時鐘顯示的是晚上八點三十一分。

“咚咚咚!”

“進來。”徐瑞兒努力保持平靜地應聲。

“小姐前幾天和樊先生約好今晚九點在無法觸及咖啡館見面,司機已經在車庫等了。”

徐瑞兒沒有猜錯,來敲門的人正是從小看她長大的欣姨。

她不由得一把抄起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日期,果然,是她和樊於期簽訂結婚協議的日子……

可是……為什麽,她又從頭再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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