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最後的瘋狂（捉蟲）
第64章 最後的瘋狂（捉蟲）
千秋這邊很快便完成了祈禱，等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臉懵逼被按在地上的歷星羽，還有周圍衆人比平時更為熱烈的目光，除了救援隊的人，周圍還有不少目光灼灼的圍觀民衆，過于巧合的事情沖擊着每個人的大腦和理智。
鑒于這個世界的背景，末日前大部分人都是有信仰的，沐愛基地之所以變成如今這般極度排斥信仰的模樣，一個是末日的沖擊，還有一個就是暖陽真神的詛咒，這代表着如果他們相信信仰，就等同于承認沐愛基地的瘟疫是神罰，這同樣也是判了沐愛基地死刑，橫豎都是死，他們自然不會讓敵人那麽舒服。
祈禱時千秋也是能聽到外面的動靜的，自然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麽，此時在人們熱烈目光的注視下，千秋來到歷星羽身前，平靜開口詢問，“你叫什麽名字？”
或許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太過震撼，此時的歷星羽十分順從地開口，“歷星羽。”
千秋笑容平淡，“歷星羽，你相信神嗎？”
歷星羽下意識張嘴想要說不信，但是腦海中瞬間閃回剛剛自己開槍的畫面，一時間大腦卡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歷星羽可以保持沉默，其他人卻不行，此時的他們無比憤怒，畢竟這個家夥剛剛可是想殺死他們的聖子，這與要殺死他們基地所有人沒什麽不同。
“聖子大人，該怎麽處理這家夥？”按着歷星羽的人開口，雖然是詢問，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想親自動手殺了歷星羽。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穆艾不可能什麽都不做，雖然她曾經也有要殺死樓千秋的想法，但那也僅僅是個念頭而已，此時這件事真的發生了，看着救援隊衆人的反應，穆艾只能慶幸樓千秋沒有受傷，否則他們就會遭受文家和樓家的兩方夾擊，“聖子大人，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不如将歷星羽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穆艾開口要人倒不是想保歷星羽，在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歷星羽肯定是活不成了，她只是怕樓家救援隊因此與沐愛結怨，所以想調查清楚事情原委，而無論歷星羽是出于什麽目的，最終的調查結果一定不能與東半區有關。
“不必麻煩了。”千秋平靜開口，然後看向旁邊一個救援隊成員，正是那人撿起歷星羽被打落的手槍，他沖着那人伸出手，“槍給我用一下。”
那人沒有絲毫遲疑，上前将武器交給了千秋，樓家救援隊也沒有任何人開口制止，雖然他們沒有親眼見過聖子殺人，但是他們并不反對聖子殺人。
穆艾見狀有些着急，“樓隊長，這件事一定還有誤會，如果這麽不明不白的結束，最高興的肯定是幕後的操控者。”
樓映雪卻示意穆艾稍安勿躁，“放心吧，千秋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章程。”
穆艾，“……”就知道無論什麽事只要碰到這個聖子，救援隊所有人的智商就會立刻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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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神嗎？”拿到武器的千秋再一次開口詢問。
面對槍口，一直處于懵逼狀态的歷星羽反而冷靜了下來，畢竟他已經無數次在腦海中演練過自己的死亡，此時倒也能坦然接受，同時他也終于開口回答，“我不信！殺死沐愛基地的不是什麽神罰，是人的陰謀詭計，救沐愛基地的也不是什麽神明，是救援隊！”
随着他的話音落地，千秋扣動了扳機，縱使歷星羽再怎麽不畏懼死亡，還是本能的顫抖了一下，但是空氣中只傳來一聲咔噠聲，手槍卡殼了？
歷星羽的大腦再次陷入茫然狀态，好似時間又回到了剛剛幾分鐘前，自己準備刺殺樓千秋的時候。
咔噠！咔噠！
又是兩聲扣動扳機的聲音，這聲音不算大，但是卻狠狠敲擊進了每個人的心裏，預料中的槍聲沒有響起，人們的神經卻都已經緊繃到了極致。
在歷星羽和周圍衆人的注視之下，千秋偏移了槍口，将槍口對準地面，然後扣動扳機。
砰！
一聲震耳的槍聲響起，被按在地上的歷星羽清晰感受到了地面狠狠的震顫，那是地面被子彈擊穿的震動。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千秋将手槍遞給了身邊的人，然後俯視着地面上的歷星羽，“看來，神相信你呢。”
這輕輕的話語重重落在了每個人的心頭，過了好一陣子，人們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那聖子将處決歷星羽的權利交給了神，而神明最終選擇相信歷星羽，所以放過了他。
樓千秋走了，救援隊也放開了歷星羽，然後各自去完成自己應該的任務，好似剛剛一切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在場的沐愛民衆卻做不到樓家救援隊這般淡定，剛剛短短幾分鐘裏發生的一切，好似一壺春雨澆灌進了他們的心底，喚醒了名為信仰的幼苗，讓那幾乎已經幹涸枯死的幼苗隐隐有了再次破土而生的希望。
穆艾也同其他人一樣愣在原地，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看向樓千秋離開的方向，心中堅信的某些東西也開始産生了動搖。
離開的千秋表面淡定，內心卻在安撫着廢鐵。
“他活着對我們的作用更大，相信我。”
“千秋，我一直相信你的。”
“你沒有生氣？”千秋有些懷疑，他分明感受了廢鐵要殺人的心思。
“千秋想讓他活着，他就可以活着。”要知道，如果千秋在這個世界死亡，很可能意味着兩個人的永別，廢鐵怎麽可能不生氣，但任何事情，都以千秋的情緒為先。
聽此千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想讓廢鐵明白，兩個人的情緒是同等重要的，之所以不殺掉歷星羽是因為別的原因，不過思考良久，千秋還是放棄解釋，廢鐵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還是先着手當下吧，“那些電視劇看完了嗎？”
廢鐵，“……”
雖然廢鐵沒有說話，但千秋仿佛看到了廢鐵那大大腦袋上皺到一起的眉毛，前提是廢鐵有眉毛的話，“加油認真看啊，等着你的觀後感。”
“好。”廢鐵這次回答了，只是語氣聽上去十分沮喪。
千秋這邊安撫好了廢鐵，沐愛基地民衆們的情緒卻無人安撫，廣場上的事情迅速傳遍了整個基地，因為圍觀群衆太多，事情的真實性十分可靠，也正因為如此，人們對待信仰的态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雖然基地中無一個人談及信仰問題，但基地中每一個人又都在為信仰而動搖着。
沐愛基地民衆的動搖也沒有持續太久，随着時間推移，樓家救援隊用不争的事實證明了一件事，他們确實是有神明庇佑的，因為随着時間不斷逼近第十天，也就是瘟疫潛伏期的極限時間，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的樓家救援隊竟然無一人出現感染症狀。
不但如此，在樓家救援隊的幫助之下，沐愛基地的瘟疫也得到了有效控制，九成輕症感染者已經痊愈，每日死亡和被感染的人數也在顯著降低，直到昨天，東半區已經沒有出現死亡患者。不管這個世界有沒有神明，沐愛基地确實在樓家救援隊的幫助下漸漸擺脫瘟疫，重新走向希望。
沐愛基地中仍舊沒有人主動提及恢複信仰一事，但很明顯的，每天前往廣場參與千秋祈禱的人數變多了。在千秋祈禱的時候，民衆們自發圍繞，然後閉着眼睛認真聆聽，有些人更是在心中一同默念着禱告文。
祈禱的千秋很明顯可以感覺到每天的信仰之力都在增加，這也從側面說明，他們已經取得了沐愛基地民衆們的信任，甚至越來越多的人重拾信仰。
然而東半區這一切向好的情況卻不是西半區的薛忠和文家兄弟想要看到的，尤其随着時間推移，樓家救援隊沒有一個人感染瘟疫的消息擴散開後，就連文家車隊內部，也出現了人心動搖的情況。
本來這支車隊在文成善離開後就産生了裂痕，加上他們又是以食人來渡過危機，以往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現在接二連三見證奇跡之後，內心産生動搖是必然的，這裏面是因為有一些人良心未泯，不過更多的是吃人後産生的恐懼，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那麽犯下吃人罪的他們，又将會面臨怎樣的神罰？
情緒是會傳染的，而且一旦開始傳染，會比瘟疫更難控制，縱使在文家兄弟的高壓手腕下，車隊中無人敢提及此事，但煎熬和質疑已經開始慢慢填充每個人的內心。
文家兄弟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本想等樓家救援隊感染瘟疫後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現在反而動搖了自己的軍心，而且這種動搖還會随着時間的推移繼續下去，兩人顯然也意識到，如果繼續拖延下去，自己這一方的情況會越來越不妙。
被逼到死路的兩人将薛忠叫了過來，讓他立刻想辦法攪亂東半區，同時他們也打算盡快發起攻擊，不然等東半區的瘟疫徹底解決，自己這邊就是真的毫無勝算了。
薛忠此時也是有苦難言，前幾天那槍支的問題他根本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尤其是他用望遠鏡看到了後續，當歷星羽從樓千秋的槍□□下來的時候，他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這不是因為他為歷星羽感到緊張，而是他對自己未來的深深恐懼，以及對那神明的畏懼。
不過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薛忠知道，如果自己不盡快提出一個讓兩人滿意的措施，那自己的死期也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此時的東半區已經與十天前大不相同，因為人員大量康複，東半區可用的人手越來越多，他們在東西半區的交界處加強警戒，對西半區嚴防死守。
樓家車隊帶來了大量物資，讓東半區不受食物問題困擾，薛忠甚至得到消息，恢複過來的東半區已經在考慮組織外出探險隊去搜集物資了，這明擺着是基地要恢複運作了。現在想要直接對東半區動手，贏面真的不大，而他之前用的那幾招也統統失效，蠱惑人心現在無人會信，想找人去刺殺樓千秋，看看現在的歷星羽就知道這招也行不通。
就在薛忠着急上火，覺得自己死到臨頭的時候，一個人悄悄找到了他，并且給他提供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方法。
“什麽？炸毀能量塔？我還沒有瘋！”聽完那人的建議，薛忠憤怒不已，覺得自己被戲耍了，當場就要趕人離開，“沒了能量塔我也是死，而且文家兄弟不會同意的，你這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啊！”
“薛隊長着什麽急，聽我說完再否定也不遲。”那人倒是不緊不慢，一副篤定的模樣。
薛忠此時多少有些病急亂投醫，見那人淡定自信的模樣，也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人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開口，“你會死，文家兄弟不會同意的前提是炸毀沐愛能量塔後你們無處可去，但如果暖陽聚集地可以接納你們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件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薛忠滿臉狐疑，但是眼底又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期待。
“我就是暖陽聚集地的人，之前瘟疫被揪出來的只是一部分，我留在這裏也是為了觀察沐愛基地的後續，将沐愛基地的情況告之真神大人，而昨天我已經得到了真神大人新的指示，那就是炸毀沐愛的能量塔，只要你們協助我，後續加入暖陽聚集地不成問題……”
說話那人的臉上帶着一絲高傲，這神态本應讓人十分不爽，但薛忠卻是欣喜若狂，态度也瞬間恭敬了起來，“原來如此，您是暖陽聚集地的人，剛剛是我太着急了，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能理解，畢竟現在情況特殊。”那人擺擺手，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樣，“現在最重要的是商量妥當如何行事，盡快解決沐愛基地，我們也好盡快返回暖陽聚集地。”
“您說的是，不過此事說起來倒也不難……”薛忠瞬間抓住重點，大腦迅速運轉起來，穆艾和樓家救援隊那幫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們會炸毀能量塔，而能量塔又處于基地正中心，目前屬于一人一半的狀态，文家車隊可以自由出入能量塔的西半邊，炸毀能量塔可比攻打東半區容易太多了。
商量妥當後，薛忠迫不及待地就去找文家兄弟了，不意外的，當他提出炸毀能量塔的想法時瞬間惹怒了文家兄弟，不過當他把緣由說清楚，又引薦了那位暖陽聚集地的人後，雙方對于這個計劃也很快一拍即合。既然有了更好的去處，炸毀沐愛能量塔對于他們來講是目前最有效最簡單重創沐愛基地的方法。
“樓家救援隊不是喜歡擺着神明的譜來救援嗎？這沐愛基地東西半區加起來有兩百多人，我倒要看看沒有能量塔後他們怎麽救。”文成信這些天心裏堆積了太多的不滿，同樣是在末日裏掙紮求生，怎麽他們好像陰溝裏的老鼠一般惹人生厭，而那樓家救援隊倒是光鮮亮麗，越來越受歡迎。
“無論是放任沐愛民衆在這裏等死，還是把他們帶回樓家自己的基地，吃垮樓家，對于我們而言都是大快人心的結局。”薛忠笑呵呵地開口。
“你這招确實不錯，我會找幾個可靠的人暗中進行此事，未成事之前不要聲張。”文成良如此說道，一是警告薛忠，二也是告訴薛忠，他信不過薛忠，要用自己車隊信得過人行事。
薛忠自然連連點頭稱是，文家兄弟不用他的人他還松了口氣，免得後續出現問題還要自己背鍋。
東半區這邊并不知道文家兄弟和薛忠瘋狂的計劃，畢竟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知道能量塔在末日裏的珍貴，也知道離了能量塔基地根本無法渡過寒冬，所以任誰也不會想到，西半區會将主意打到能量塔上面。
而且西半區在悄悄破壞能量塔，在能量塔布置炸\彈的時候，也不忘派了一些人騷擾兩個半區的交界處，以此轉移東半區的注意力。穆艾其實也感覺到一絲奇怪，但是多方調查都沒有結果，西半區裏安插的眼線也沒有聽到什麽消息，所以穆艾只當是西半區終于按耐不住要狗急跳牆了。
最終，在一個難得好天氣的夜晚，嚴防死守的東半區民衆們怎麽也沒想到，出問題的不是西半區，而是基地中心的能量塔，在一陣噼裏啪啦刺耳的聲響過後，伴随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能量塔火花四濺，驟然亮起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基地，不過短暫的光明過後，沐愛基地瞬間陷入了黑暗。
被驚醒的東半區民衆走出家門，然後就看到了還在燃燒的能量塔，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煙塵，人們茫然四顧，奔向基地中心。
來到中心，他們看到了幾乎被攔腰炸斷的能量塔，此時的能量塔呈現一個詭異的鈍角彎曲，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折斷，雖然看不到西半邊的情況，但是通過滾滾濃煙，不難猜測出能量塔的西半邊破損有多麽嚴重。
或許是沖擊力太大，過了許久人群中才傳來低低的哭聲，繼而是崩潰的哭喊。
“怎麽回事？西半區那些家夥呢？”
“他們怎麽搞的，怎麽能造成這樣的事故！”
“什麽事故！看那破損情況，明顯是有炸藥啊！西半區那些家夥瘋了！徹底瘋了！”
“西半區怎麽沒有動靜！”
“……”
震驚過後是巨大的絕望，随後人們才意識到西半區看不到文家車隊和薛忠那些人，只有零零散散一些幸存下來的原住民，此時也是一臉呆滞地望着濃煙滾滾的能量塔。
穆艾和樓家救援隊也已經趕了過來，看到被破壞後的能量塔都有些懵了，不過樓映雪很快反應過來，“快去西半區看看，文家兄弟那些人還在不在。”
穆艾從巨大的震驚中回神，立刻帶人進入西半區，沒了站崗守衛的人，一行人的進入非常迅速，檢查一圈後又找了幾個人詢問情況，最終得出一個讓人有些無法接受的事實：文家車隊連同薛忠那些人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從西半區的出入口離開了。
知道追人無望後，穆艾立刻組織工程師對能量塔的受損情況進行評估，并且進行最大程度的搶修，但基地裏所有工程師面對這種情況都無能為力，只能絕望地搖搖頭，甚至有人當場落淚，面如死灰，準備好迎接死亡。
“怎麽會這樣？”好不容易瘟疫即将結束，結果又迎來這當頭一棒，堅持到現在的穆艾也有些崩潰了，瘟疫沒能擊垮她，是因為她知道穆艾基地還有希望，但是能量塔的破壞，卻代表着他們不可能活過這個冬天。正當她絕望之際，看到了樓家車隊一行人，她立刻沖上前去，抓住樓映雪開口詢問，“請問你們救援隊裏有工程師嗎？能不能幫我看一看能量塔的情況，或者聖子大人，您能不能幫我向神明祈禱，我願意信奉神明，甚至願意付出生命，只求他幫忙修複能量塔。”
此時不止是穆艾慌了神，基地裏所有人都已經陷入深深的絕望當中，他們在末日漂流了那麽久才找打了這樣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結果現在又重回深淵。聽到穆艾的詢問，人們那一雙雙絕望的眼睛也紛紛聚集了過來，緊盯着樓映雪和樓千秋，祈禱着能從他們嘴裏聽到一絲絲希望。
但是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樓映雪搖了搖頭，“救援隊沒有工程師。”
千秋也搖了搖頭，廢鐵沒有這種起死回生的能力，縱使是神明，也不能如此直接進行幹預，更何況穆艾和基地的人現在只是慌了神，并不是真的建立了信仰，他們的信仰之力無法支撐廢鐵通過千秋完成這件浩大的工程。
唯一的希望破滅，沐愛基地一瞬間被絕望籠罩了，漸漸冷卻下來的能量塔，就好似他們逐漸冰冷下去的體溫，似乎在能量塔徹底冷卻下來的一刻，他們也将跟随一并死去。
樓映雪和千秋互相看了看，不需要語言交流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于是樓映雪開口說道，“雖然我們無法修複能量塔，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可以跟随我們前往樓家基地。”
一臉絕望的穆艾聽此眼睛重新聚集了光，但是很快又再次熄滅，“基地現在至少有兩百多人，驟然接納這麽多人，你們的基地怕是也支撐不住。”
對于人口上限只有一千人的中型基地而言，突然容納兩百多人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因為這些人無法立刻創造資源，短時間只會大量消耗資源，住宿，食物，醫療都是沉重的負擔，稍有不慎就可能壓垮整個基地，而且極有可能伴随內部沖突，所以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中型基地一下子接納這麽多人。
“我确實無法保證沐愛基地人員全部存活，不過我們基地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至于物資，我們返回基地的路上可以大量收集一些，加上基地原有的儲備，大概可以渡過消耗期。”樓映雪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不過若是能将沐愛基地的人帶回樓家基地，收獲可以說是遠超預期了，雖然這麽說有點不厚道，但文家兄弟确實是強行給他們樓家基地送了一份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