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立威
酒樓按着沈墨的想法率先開張了,茶鋪的生意靠的是名氣和舒适,沈墨要做到讓顧客想不到的舒适還需要些時日,況且待酒樓的生意好了自是可以帶動茶鋪的客源。
開張之日,鑼鼓喧天,舞獅的,雜耍的都被沈墨請了來,場面可謂紅火.葉徹等人義不容辭的帶人來給沈墨捧場。
樓中裝飾的雅致自是不需多說,剛走進門,熱切的侍者便會上前為你引路,問明你的喜好要求,就帶你去滿意的閣間或者是為你找到一個好坐處。剛剛坐穩,侍者已是熟練得為衆人泡好一杯香茗,用的便是那香山上的茶葉。不及你點單,桌上是要上兩個果盤的,這是沈墨外送的,并不算在花費中。
那接待葉徹等人的便是個雌兒,衆人不免多多觀察,只觀他姿态恭謹,面帶微笑,手腳伶俐,口齒清晰,是個難得的。樓中的雌兒皆是同種穿戴,青色長袍上點綴着淺淺的花紋,穿在他身上也是別有一番俊逸氣質。
葉徹拿着手中标有菜名和菜價的單子,伸手便敲了敲身旁的白景:“如墨那小子花樣倒是挺多,就是點個菜,還又是畫又是圖的。”那雌兒立在一旁,待各人手中都拿到菜單後便開了口:“衆位客官,這裏每道菜都是配了圖的,畫的便是菜的模樣。方便各位客官細細的看。”
葉徹未及他說完便笑了,“好好,這小子做得不錯,點起菜來倒是方便。你們看看這菜名——雪滿梧桐枝,他不畫圖,我還真不知道這菜到底是個什麽。”說着,衆人都是笑了。
不要以為沈墨單單針對于一流的服務,酒樓酒樓,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好菜美酒上,若是你菜做得難吃,就是把客人伺候得再周到也是無用。
沈墨将那食譜抄錄了一份,丢給諸大廚們去研究了,他對菜品的要求也擺下了:菜式不新穎的,不要;色香味不具全的,不要;擺盤不精致的,不要。将那些大廚為難的死去活來。今日,才是真真的見真章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那菜一道道的便上齊了,可見廚中師傅的速度和人數。那擺上來的菜式皆是新穎好看,那味道更是一筷子下去便剎不住嘴的。葉徹等人吃得是贊不絕口,連連添飯的,直道這是個喝酒吃飯的好去處。一時,吃得撐不下了才去,葉徹和白景更是磨得沈墨答應從此吃飯都免單才心滿意足的摸着肚子走了,直弄得沈墨哭笑不得。
因着一流的服務加上一流的菜品,樓中的生意自是良好,來人絡繹不絕,雖比不得那醉仙樓,但是沈墨已經很滿意了。只是,一些争端沖突還是無法避免。
樓中的侍者皆是雌兒,而且樣貌都是清秀的,來吃飯的客人免不了心猿意馬,想着占點便宜,摸摸手摸摸臉什麽的。雌兒們也只能是咬牙忍着,生恐為沈墨帶來什麽麻煩,有人便更加猖狂。
沈墨一時竟是不知。
直到那日,沈墨帶着小小來店裏吃飯。沈墨去找掌櫃,讓小小先上樓,誰料一個流裏流氣的漢子上前就攔住小小的去路,盯着小小露出邪笑,口裏還不幹不淨:“小雌兒,你也是這樓裏的店小二?我看你長得這麽漂亮,當什麽這勞什子的奴才,不如跟着哥哥我。我保證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說着還想上前來拉小小的手,小小驚得不小,一時愣住不知如何是好。在樓中的雌兒們早就沖出,擋在小小面前,那趙明怒斥着那漢子:“大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我們主子,豈容你在此放肆。”
那漢子本就是城中的二流子,平日裏仗着自己有個當小吏的親戚,什麽肮髒的事沒做過。他想着不就是調戲一個雌兒麽,眼前這雌兒想拿主子的名頭來吓唬他,他還沒怕過誰呢。一時性子上來,他索性幾拳将趙明等人打開,杯盤桌椅倒了一地,客人也全跑了。小小吓得直哭:“沈哥哥,沈哥哥快來啊。”
沈墨聽見尖叫沖過來,只見滿地狼藉,幾個雌兒護着小小狼狽着躲着一個大漢的襲擊。小小哭的小臉斑駁,還有幾個雌兒倒在地上爬将不起。沈墨登時便怒紅了眼,順手抄起板凳,照着那漢子的後腦勺便砸了下去。那漢子背後不妨,被沈墨重重一擊,頓時血流如注便昏了過去。
小小哭着驚慌的撲進了沈墨的懷裏。沈墨抱着小小仍是不忿,狠狠的踢了地上的漢子幾腳。掌櫃的見漢子被沈墨打得如個死人一般,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當家,這怕是會出人命啊,這可如何是好啊。”“放心,他還死不了。去請大夫來看看。”他打的人,自有分寸。
Advertisement
衆人将傷員都移到後院的房中,請大夫一一來看。沈墨本想先送小小回去,可是小小怎麽都不肯離開沈墨。沈墨無法,只好一直抱着。大夫剛剛将漢子的頭包紮好,那漢子的母親帶着他的媳婦便打上了門來。
“哎呦,我苦命的兒啊,怎麽就被人打死了。你等着,娘要讓他們好過不了。要讓你舅舅幫你讨回個公道啊,我的兒呦。”那胖婦人哭着喊着要沈墨賠命,一時竟在地上打起滾來。那媳婦也在一旁咽咽哭泣不止。衆人看着真是好一家無賴。
掌櫃上前道:“兀那婦人,你的兒子性命還在呢,你作甚如此姿态。”那婦人一聽,忙忙的爬起便拉着掌櫃要見兒子。待見到兒子滿頭的白紗,又滾回地上號喪:“這是沒死可是離死也不遠了,我苦命的娃啊。”那女子上前勸道:“婆婆,事已至此也是無法,與其傷心,還不如想想要怎麽把相公治好。”說着便望了望沈墨,示意婆婆。“是啊是啊,那打人的,我可告訴你,你打的可是xxx的外甥,快快拿出幾百兩來于我兒醫治,不然可有你好看的。”
那掌櫃自是知道這家人的底細,想着還是息事寧人的好:“當家,要不我們便給她們些銀錢了了此事?”沈墨看着懷裏心境未平的小小。眼色沉了沉:“掌櫃,這種事是不是并不是第一次?”那掌櫃問說,只是嘆息着搖了搖頭。
“掌櫃,叫人送他進衙門。”沈墨所言一出,衆人都是愣了。那胖婦人氣急,爬将起來便沖着沈墨吼道:“你個口口口,打了我的兒子還想将他送衙門,真是口口口。我可告訴你,我兄弟,他舅舅可是郡府的官吏,進了衙門就有你的好果子吃。識相的還是”
沈墨只是呵斥着衆人:“還楞着幹什麽,還不擡人。”
終是不管婦人如何撒潑威脅,硬是将漢子擡進府衙。
這時那兩婦人才慌了,一面急忙求着親戚幫忙,一面向着沈墨求情。沈墨只是不理。
郡守受理升堂,了解事情始末後,便下了判決:那漢子——李二故意破壞他人財物,調戲良家雌兒應判重打十大板,但念其已是重傷改為收監三日,以示懲處。沈墨雖是自衛,但是傷人過重,現罰銀十兩交予李二家人。
這次判處各打了雙方二十大板,沈墨也沒讨到什麽什麽好。可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問是什麽?便是——立威。
他就是要叫整個大洋郡都看看,若是敢欺負他店裏的雌兒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打是一定要的,打得傷了他賠,至于打死······那李二離死還遠着呢。
自此,人們總算知道了,沈墨不但不是個好欺負的,還是個狠的。
店裏生意從此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