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易感期的Alpha是什麽樣子,季餘幾乎沒有見過,唯一一點印象還是在小時候,記憶灰蒙蒙的,不是什麽太好的回憶。

雖然醫生說要家屬多陪伴,但季餘又不是真正的家屬。

況且他倆一個打着石膏,一個易感期,誰照顧誰還說不定。

不過醫生也看到他的情況了,想來這種陪伴恐怕也只是多照顧情緒方面的?

這樣回想起來,晚飯的時候商遠舟不吃晚飯直接去了書房,應該就是已經進入了易感期自己卻不知道,但已經開始本能的焦躁了。

季餘沒照顧過處在易感期中的Alpha,還是Alpha遲到許久洶湧而來的第一次易感期。

但他從馬上摔下來,商遠舟又是沖上來救了他,又是幫他擦身,又體貼的給他訂了一個月的豪華飯菜套餐。

現在商遠舟處在易感期裏,季餘怎麽也做不到完全不管。

但是…

到底該怎麽管啊…

一個向來不喜Alpha和Omega的beta,幾乎不去關注這第二性征的任何事,對Alpha的了解僅僅來源于身邊其他人偶爾的提起。

又怎麽會知道,讓Alpha渡過易感期最好的辦法——

就是和戀人恩愛纏綿,咬入戀人的腺體,交換信息素,直至盡興。

用處在易感期粗暴的Alpha的話講,是深度侵入,兇狠占有,不分晝夜的持續掠奪,直到另一半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

懵懂無知的beta苦惱得在床上翻了個身,在發愁中一點點陷入了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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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察覺不到屬于另一個人的信息素已經悄然無聲的從門縫裏鑽進。

這個屋子裏信息素越來越濃,越來越多,它們興奮的蜂擁而至,無需指揮,自發的纏上了睡在床中央的那個人。

纏上beta的那一刻,如同無形的菌絲碰上獵物,連枝桠末梢都在歡欣顫栗。

Beta的身上裹滿了信息素,白嫩的後頸是情況最嚴重的地方,層層疊疊蓋了無數信息素在上面。

若是這些東西有形狀,那可憐beta的後頸将會是一片可怖的情景。

密布在季餘周圍的信息素多到萦繞在鼻尖的空氣都隐隐帶上了苦酒的味道,beta應當是聞不到的,可季餘臉卻慢慢紅了起來。

像在半夢半醒中醉了過去。

季餘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睡覺也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間都在思考到底忘了什麽。

忘了什麽,他剛剛在想什麽?

怎麽顧及商遠舟的易感期?商遠舟不吃晚飯是因為…

晚飯!

他猛地坐了起來,折騰了一晚上,商遠舟還沒吃飯。

季餘用手背抵着額頭碰了碰,感覺自己頭有些暈,他沒有多想,只當自己是坐起來得太急加上困了。

原本覺得商遠舟都是成年人了,自己餓了知道找東西吃。

但現在知道了商遠舟處在易感期,人都要被高熱燒傻了,況且那份精致且貴到乍舌的晚飯還是商遠舟出錢訂的。

季餘沒好意思讓人餓着睡覺,慢吞吞的起身去找到了保溫着的飯菜,走到了商遠舟房間。

他腦袋暈得厲害,連敲門都忘了,直接推了門進去。

商遠舟脫衣服的手一頓,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他的信息素他自然能感覺到,不受他控制跑去季餘那裏他也不意外。

但滿身都是他的味道的季餘在深夜推開他的房門,酡紅着臉,衣衫淩亂,一步步朝他走來…

這一幕讓商遠舟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重重的一擊,帶着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他幾乎想将季餘摁倒,咬着季餘的後頸,像咬着獵物脆弱的脖子,又像是自然界受本能支配的動物般,強硬的含咬着雌獸後頸的皮肉,壓着雌獸不得不和雄□□合。

商遠舟的喉結來回滾動,舌尖被犬齒劃破,鐵鏽味在口腔裏蔓延,幾乎用盡了力氣忍耐,才堪堪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過來幹什麽,不睡?”

他知道今天把人吓到了。

最後季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房間的,再怎麽說也是紮了一針抑制劑的,之前的行為用易感期高熱的體溫帶來的昏沉不清醒能解釋過去,現在再做什麽就很難解釋了。

“快吃飯,吃完飯睡覺。”

季餘捂着嘴打了個哈欠,他覺得暈得不行,又困得厲害,站也站不住,幹脆半蹲在了商遠舟床邊。

哪怕做得再精致再美味的飯菜,含着血腥味吃進去,也是不會好吃的,商遠舟卻吃完了,幹幹淨淨,連一點渣都不剩,很珍惜。

他想叫季餘回去睡覺,又舍不得,看着蹲在床邊,腦袋一點點的,直至呼吸平穩。

季餘蹲着睡着了…

或者說,被迫喝醉了。

他一無所知,只把自己異常的暈當作太困了。

也是,聞不到感知不到信息素的beta,又怎麽會知道頂級Alpha的信息素可以濃郁到如有實質。

商遠舟清楚的知道一切,卻還是抵制不了這種引誘,擡起季餘的下颚,帶着薄繭的指腹在飽滿的唇瓣上輕微摩挲,寸寸碾磨。

最後俯身靠近,含着小巧的唇珠吮吸□□,他沒有深入,只在唇瓣上淺嘗辄止的吮吻,甚至不敢用力。

一個偷來的吻。

商遠舟将季餘抱起放在床上,季餘也沒有醒過來。

含糊的一聲夢呓,就讓男人渾身僵硬。

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直到季餘沒有任何動靜了,商遠舟才小心翼翼的避開季餘的傷處,抱了抱熟睡中的人。

高大俊美的Alpha俯在陷入深眠中的beta頸間嗅聞,盯着耳垂那點小巧軟肉的眼神越來越癡迷。

老婆好香。

易感期的高熱時不時的侵擾着商遠舟,抑制劑的效果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麽用,季餘的一點氣味,卻像是濺入油鍋裏的沸水。

只需要一點,就能點燃商遠舟搖搖欲墜的理智。

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快速舔咬了一口。

小巧白嫩的耳垂上留下了一點犬齒劃過的紅痕,徒增了一點暧昧,商遠舟看着看着,又愛憐的親了一口。

他早就有了反應,磨磨蹭蹭的不願意走,硬到發疼,還是起身離開了。

不想走。

更想抱着老婆睡覺以及和老婆睡覺。

但等第二天老婆醒過來看到他在,估計會吓得立刻搬走吧。

季餘在他床上睡着了,商遠舟則去了季餘的房間。

充斥着季餘味道的房間,使原本就處在易感期,理智消退本能主導一切的男人難以遏制。

商遠舟靠坐在床頭,閉着眼腦海裏全是季餘酡紅的臉,清秀白淨的臉在他眼裏漂亮到豔麗,唇瓣被他磨得發紅,紅豔豔的勾人得要命。

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緊蹙的眉頭帶着些燒心的難熬。

欲望難以發洩,陷入深度睡眠的beta就在隔壁,一牆之隔。

他想做什麽,可憐的beta甚至沒有辦法抵抗,大概只能在夢裏嗚嗚咽咽的哭。

可即便是理智搖搖欲墜,商遠舟也還記得不能強迫季餘。

季餘……小魚兒……是老婆。

他想得到老婆的愛。

商遠舟煩躁的睜眼,頂級Alpha的視力可以讓他在昏暗中看清前面的東西。

一件被随意挂在椅子上的休閑短褲,褲子很柔軟,面料輕薄,很适合夏天。

是季餘今天穿過的,應該是晚上睡覺換了睡衣睡褲才将它換了下來,大概明天還會穿,所以先挂在了椅子上。

面料真的很柔軟,只穿了一天,又是在家裏,很幹淨,還帶着洗衣凝珠的那股清香,和季餘身上的味道很像。

無孔不入的香,勾得耳邊的心跳聲劇烈鼓噪。

商遠舟不知何時已經将它拿在了手上,表情掙紮。

季餘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頭還很暈,有種宿醉後醒來的疲憊感。

他晃了晃腦袋,連帶着翹起的頭發也跟着晃,想将那些暈乎乎的感覺從發絲甩出去一般。

等他在床上呆坐着發了幾分鐘愣,才突然發現這不是他的房間。

他怎麽會在商遠舟的房間裏?!

他昨晚好像是叫商遠舟吃飯了的,進了門,然後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接下來的事情季餘怎麽也想不起來,大腦如喝醉了斷片一樣。

他在商遠舟的房間,那商遠舟呢?

該不會兩個人一起睡的?!不可能吧。

按照商遠舟合約上那些劃清界限的條約,還有平時的感覺,以及沒找過任何人這一點,季餘判斷他應該是有點潔癖的。

不太能接受其他人的靠近觸碰,更別說睡在一張床上了。

帶着迷茫困惑,季餘走出了房間,自己的門開着,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商遠舟從廚房走出來,“你醒了?”

“收拾一下過來吃飯。”

“好,”季餘應了一聲,“對了,你昨晚是在我房間睡的嗎?”

商遠舟一邊把飯菜往外端,一邊自然的開口:“沒,我睡的沙發。”

果然是有潔癖吧!

季餘有種猜中了的感覺,洗漱了之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雖然不怎麽出門,但這個房子不是他一個人住,他還是不太喜歡穿着睡衣晃來晃去。

片刻後,他探出了一個腦袋,表情困惑至極:“那我床上的被子是…?”

商遠舟:“阿姨收拾的,怎麽了。”

“阿姨這麽快就收拾好走了嗎?”季餘驚了一下,走到床頭櫃邊上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是中午了,他居然睡了這麽久。

又一小會兒過後,季餘的房門口再次探出一個腦袋:“那你知道我挂在椅子上的褲子被阿姨放在哪了嗎?”

他看上去很迷惑,還有些苦惱,小聲的嘀咕着:“我還準備今天穿的,怎麽找也找不到。”

商遠舟和他對視,像是思索了一下:“阿姨走之前好像是說了你房間有什麽壞了,她幫你扔了,讓我轉告你。”

“原來是褲子嗎。”

季餘掐着自己下巴,冥思苦想着,他昨天有把褲子劃破嗎,沒有啊。

腦袋還昏着,越想越懷疑自己,幹脆不去想了,坐到了飯桌上,朝着商遠舟彎着唇角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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