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制香

“歸,居然是歸?”看着眼前一盤水靈靈,新鮮采摘的靈藥,凝香愣住了,她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歸,剩餘的從未見過,可是,她還是隐約猜了出來,“這些難道是其它藥材?”

“沒錯,只要你這張秘方上記載的不出錯,我采摘的靈藥就不會錯。”秋陽對照着秘方又看了一遍,沒錯,她照單采藥,一株不多一株不少。

“可是,這些藥材不是都找不到了嗎?怎麽會……”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凝香亢奮了,這是她,她們家,她們祖祖輩輩都在追求的時刻,居然就這樣出現在她眼前,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

“沒錯,這是佩蘭木,這是煙果,這是……這是雀藤,這是……”參照着腦中的記憶,凝香逐一認出了其它靈藥,每認出一種她就亢奮一分,将所有的靈藥都識別完了,她已經渾身發抖,精神亢奮到了極點,差點昏厥了過去。

“你居然認識這些靈藥?”秋陽又是欽佩又是嫉妒,這些靈藥她也剛認識不久,還是衆姐妹裏頭一份,沒想到凝香居然也認識。

“認識,我從小就認識,只是從未見過。”凝香顫抖着手,撫摸着那些靈藥,感覺是那麽不真實,她拼命的眨着眼睛,用手掐着大腿,生怕一個晃眼,這些靈藥都不見了。

“好了,既然認識就不怕你糟蹋了,雖然小姐說你會用這些靈藥,可我還是要提醒你,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藥材,數量也不多,你一定要小心又小心,要是出了差錯,我可沒有多餘的補給你。”秋陽認真叮囑道。

“是,我一定會小心,你就放心吧。”凝香腦子裏只有眼中的靈藥,想了十幾年,夢想都在眼前,她比誰都珍惜。

“既然如此就開始吧,走吧,小廚房裏什麽都有,需要我們打下手你只要招呼一聲就行。”秋陽端着托盤朝小廚房走去,她可不放心讓凝香獨自拿着,這些可是她辛辛苦苦種的寶貝,從幹癟癟的一株到現在水靈靈的模樣,她傾注了多少心血,怎麽能輕易交給別人。

春雨早在小廚房裏等候了,這裏早已經是她熬藥的地方,添加了許多制藥的東西,比藥鋪裏的制藥房都不差,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以前都是熬制普通的藥材,最近一次雖然也熬制靈藥,但也只是無奈之舉,小姐說浪費了太多,而這次,凝香用的全部都是靈藥,這些東西能用得上嗎?會不會又浪費了?

“小姐,凝香真的會使用靈藥?她明明只是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修煉的跡象。”

“我也很好奇,沒有修煉的普通人怎麽使用靈藥,不過她們家能夠想到辦法用普通藥材代替靈藥,雖然功效減弱了許多,但還是發揮了其中唯一靈藥的作用,我想,她們一定有她們的辦法,拭目以待吧。”姜依依也很好奇,所以來到小廚房,想親眼看看凝香是如何制香的。

“小姐,靈藥采摘回來了。”秋陽将靈藥放下,轉頭瞥了眼凝香,說道:“凝香全部都認識,沒有認錯。”

“嗯,那就開始吧。”

“是,小姐。”

凝香沉浸在得到靈藥,準備制香的喜悅中,沒有恐懼沒有畏縮沒有遲疑,像是準備了許久,終于到了動手的時刻,幾眼掃過小廚房裏的器具,她飛快挑選了适用的幾件,就開始處理起靈藥。

她動作娴熟,沒有猶豫,像是做過了許多遍,靈藥在她手中逐漸變了模樣,有些整株搗碎,有些切成小段,有些則是放在火上慢慢烘烤。

她随口使喚春雨幾人,這個做什麽,那個做什麽,像是早就習慣的事,春雨幾人也極其配合,将她吩咐的事做到一絲不差,眼中雖然還有疑色,但心裏已經開始有些相信,凝香不會浪費這些靈藥。

時間一點點過去,所有的靈藥都處理完畢,春雨幾人停了手,只剩下凝香一人還在忙個不停,她開始正式制香了。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打開,裏面赫然露出十幾把大小不一的勺子,材質還各不相同,有些是金屬,有些是木制,有些則是玉石制成。

随後她又拿出三個小碗,拳頭大小,玉石制成,晶瑩剔透,看上去就知道品質上佳。

一株靈藥經過處理,形成的粉末或是汁液沒有多少,凝香小心翼翼拿着小勺,将靈藥粉末舀進玉碗中,勺子的大小就是分量的标準,她換了一把勺子,又将靈藥汁液舀進了玉碗中,并輕輕攪動了起來。

玉碗中的兩種靈藥很快就混合均勻,顏色逐漸發生了變化,凝香攪動的動作沒有停下,直到顏色變化穩定了下來,她才停了手,換另外一把勺子,将另外一種靈藥汁液舀進了新的玉碗中,随後又換勺子繼續下一步。

原來如此,呵,真是聰明!

看到這裏,姜依依大致明白了,凝香是普通人,沒有處理靈藥的能力,但她利用靈藥之間的相互作用發揮出它們的藥效,有些像化學反應,做到了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

難怪她起初看不懂秘方,原來有些靈藥并不是制香需要的靈藥,而是起到催化輔助作用,難怪只剩下一味靈藥也能制成藥效減弱的‘待郎歸’,她開始對凝香有了期待。

三只玉碗,裝着不同顏色的汁液,它們在凝香的手中來回交換,勺子也不時交換,最後都換成玉勺,大部分的靈藥也都裝在了一個玉碗中,只剩下最後一味主藥,歸。

玉碗中的汁液鮮紅似血,歸也早處理完畢,那是三個指頭大小形似側卧人形的乳白色根莖,凝香将它們放進了玉碗中,半碗的血紅色汁液瞬間就将它們吞沒了。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半刻鐘後,血紅色的汁液翻騰了起來,像是沸騰了一樣,三塊歸也在裏面上下沉浮,不時露出一部分,乳白色已經染上了紅色,那些凹凸的地方浮現了深淺不一的紅色,居然将本來不清晰的形狀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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