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滑了下來，順着瓷白的臉頰垂在荷葉泡泡袖的肩膀上。
音量完美！話題完美！畫面完美！
【深月同學真的好可愛啊，接下來就問出她喜歡什麽電影，然後邀請她一起去吧，不過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呢？】【澤田學長真的好可愛啊，不知道他喜歡什麽類型的電影，一定要找個借口請他一起去看，電影院可是感情升溫最快的約會聖地之一，絕對不能放過！】“小心——”
澤田綱吉見路邊一輛車違規逆行，後視鏡差點撞到還來不及反應的初雪，連忙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往路邊一帶。
見那輛車遠去了，澤田綱吉松了口氣，連忙低頭，卻看見被他摟住的少女臉頰微紅，表情呆呆的。
“啊啊——對不起，深月同學，我不是故意的！”
“沒、沒事……”初雪咬了咬唇，聲音更小了。
【糟糕了，會不會給深月同學留下不好的印象啊，不過她的身體可真軟啊，還很香……】澤田綱吉視線發飄，裝作平靜的看向其他地方，臉上卻浮現一抹紅暈。
【澤田先生的腰好細啊，好像很容易推到的樣子……】初雪偷偷的瞄了一眼少年休閑襯衫下的腰腹位置，又飛快的收了回來。
到最後兩人分開的時候，那股彌漫在兩人之間詭異又暧昧的氣氛依舊徘徊不散。
“深月同學，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話一出口，澤田綱吉就有些後悔，他太熱情的話會不會吓跑她呢。
初雪忍住了立馬答應下來的欲-望，桃井說了女孩子要矜持，太主動會被讨厭的，便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澤田學長，這裏離我家很近。”
澤田綱吉含蓄的笑了笑，和初雪道別後便往自己學校宿舍回去了。
頗為遺憾的往自己公寓方向走去，她剛剛走到街頭拐角處，一輛有點眼熟的轎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初雪遲疑的眨了眨眼睛，腳步後退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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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車門被打開，一只手從裏面伸出抓住了初雪的手臂，将她拽進了車廂內。
在對方模糊的輪廓映入視線時，初雪一瞬間就判斷出了他的大體特征。
結實健壯的身軀顯然有經常鍛煉過，拽着她手臂的手指修長有力，指骨分明宛若藝術品，能夠在他身上感覺到蓬勃朝氣的年輕活力。
不是成年人。
初雪順着慣性倒在了他的懷裏，然後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身體僵住時，把他的頭往下一按，埋進了自己的胸口，趁他意識不清，曲起膝蓋用力一頂他的肚子，在他蜷縮着身子，飛快挪移到他身後倒扣起他的雙手，扯下他的領帶把他的手綁了起來。
他的襯衣口袋裏還別着一只鋼筆，初雪一把抽了出來。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用拔出筆蓋的鋼筆頭抵在他的喉結處：“別動。”
車內一片寂靜。
“真是太不華麗了，快從日吉身上下來！”
初雪轉過頭，便看見了一張透着黑氣的英俊面容。
“你是……”初雪思考了幾秒，才恍悟道：“跡部景吾？”
“那個問句是怎麽回事，別說你已經把我忘記了。”少年的聲音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從我身上離開！”更加憤恨的聲音從被她壓制住的人喉嚨中擠出。
初雪低下頭，便看見了一張頗為熟悉的臉。
這個人正是上次在公用室外網球場遇到的和她發生争執的那群人中的其中一個，雖然他當時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站在隊伍中間，但既然和那群人在一起肯定就是一夥的。
她沒有聽從他的話，只是看着他鄙視道：“真是小肚雞腸的男人，上次以多欺少也就算了，這次還想玩綁架勒索嗎？”
栗色短發的少年額頭青筋直跳，但他還是壓制着怒氣，冷冰冰的開口道：“我沒有想綁架你，是部長的意思。”
部長？
初雪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她忘記了今天自己穿的是肩帶荷葉裙，裙擺長到膝蓋處，現在她的姿勢，便讓裙邊滑到了大腿處，纖細勻稱的白嫩雙腿一覽無遺。
“你還想坐到什麽時候？”
冰冷的聲線帶着幾分惱怒。
初雪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上下來。
她察看了一下車廂，發現還有其他人在。
除了臉色發黑的跡部景吾，一臉冰冷的日吉若，以及還有一個帶着眼鏡深藍色中長短發的少年，他的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腿上。
“你們想幹什麽？”初雪皺眉問道。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小景。”眼鏡少年回答了她的問題，他的口音有些獨特，比同齡人更成熟的俊臉上露出笑容看着滿臉警惕的初雪：“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吧，上次我們見過的。”
初雪回憶了下，有些不确定的說：“關西腔變-态腿控？”
寂靜。
“為什麽不來找本大爺？”
仿佛被上天寵愛的少年，微揚起下巴，張揚到華麗的自信從他的眉眼傾瀉而出，右眼角下的淚痣憑添幾分魅力。
“沒有必要。”初雪清楚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便看着他冷靜的說道：“你沒有對我負責的必要，我自己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少年神色複雜的注視着她，沉默半響道：“我答應了你的母親。”
“可我也有選擇的權利。”初雪對他躬了下身，用禮貌疏離的語氣道：“謝謝您的好意，跡部先生，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免得給您造成不好的回憶。”
她果斷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生性高傲的少年睜大眼睛看着少女離去的背影，自尊心極強的他自然不會容許自己開口挽留，之前做的幾個決定與一向冷靜理智的他而言已經算是相當荒唐幼稚的行為，盡管将其強行歸類為自己的責任心作祟，但是胸口膨脹的不甘和說不出的憤怒令他心煩不已。
本來就不關他的事情，何必去淌這攤渾水呢。
可是腦袋裏卻忍不住想，這個和自己身體裏留着部分相同血液的少女才十四歲，她還那麽小，無所依靠，沒有家人，沒有後盾，纖細柔弱的根本禁不起生活的重擔，只要稍微大點的波折就會消失掉一樣。
和他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他焦躁了抿了抿唇，眉頭不自覺的緊皺。
“小景，剛剛那個女孩子——”忍足郁士看了過來，他的目光落在跡部景吾臉上，忽然又想起了方才的少女，眸光一深，便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日吉若：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17.日常17
“別緊張，按照平時訓練來就好了。”
排球社隊長泷島葵臉上帶着安撫的笑容輕輕的摸了摸初雪的頭。
正在更換衣服的伊藤利奈抽空瞥了一眼。
“別拖後腿啊，小菜鳥。”
“我相信小初雪，她很厲害的。”白石螢臉頰鼓鼓，含糊不清道，對着初雪豎起還沾着糖漬的大拇指。“小初雪加油！”
初雪深吸一口氣，然後回以燦爛的笑容。
“我會努力的！”
“啊啦啊啦，放輕松放輕松，小雪雪你這些天的努力我們也看到了，只要發揮失常，絕對沒問題的。”
天海涼花把自己及腰的長發綁成了高高的馬尾，然後走到初雪身邊，壞笑着一把将魔爪伸向她的胸。
“诶嘿～果然手感超級棒的～……咦，你怎麽沒穿bra？，胸口纏這麽多布條幹什麽？”
初雪捂住胸小臉通紅的往後縮了縮，羞窘的解釋道：“不勒平一點的話攔網和魚躍會比較麻煩，所以不能穿bra。”
天海捏着下巴一臉嚴肅的看着她問道：“小雪雪，你平時都束了胸的？”
初雪有些不太明白天海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已經勒到最緊了，但是還是很明顯，平常生活裏也覺得很麻煩，前輩們有什麽辦法能讓這裏變小一點嗎？”
看着少女一臉的‘歐派好大好麻煩女生為什麽要長這樣無用的東西要是能消失就好了’的認真表情，更衣室內的少女們都詭異的沉默了。
就連神經天然的白石螢也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又一臉羨慕的看了看少女嬌小的身材，四肢纖細，唯有胸部隆起的弧度格外飽滿。
“啊，要是小初雪的歐派能分我一點就好了，起碼穿裙子的時候低頭不會一眼就看清楚胖次的顏色。”
伊藤利奈低下頭，然後身體一僵。
藍白色的……
她憤憤然的瞪了一臉無辜的初雪，嬌聲嘲諷道：“胸大有什麽用，矮才是一輩子的，不就兩團沒用的脂肪，我才不稀罕。”
初雪認同的點頭：“伊藤前輩說的對。”
伊藤利奈：“……”
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走進體育館的時候，初雪被裏面熱鬧的人海驚呆了。
圍觀的群衆不止本校的，還摻雜了不少其他學校的學生，各色制服眼花缭亂。
“——怎麽會這麽多人？”
日向琳推了下眼鏡說道：“是新聞社那群八卦黨的功勞，再加上男排社幾個蠢貨的配合，現在已經宣揚到了網上，再加上帝光體育強校的濠頭，別說我們學校的，很多外校都知道了。”
泷島葵皺了皺眉：“觀衆太多會妨礙到比賽發揮的，再加上初雪是第一次上場，這種環境明顯會耽誤她的發揮，為什麽校長不阻止外校的進來參觀？”
“校長巴不得趁熱門勾-引人家來參觀我們學校，別忘了這也是一種宣傳手段啊。”天海倒是一副早就預料到的模樣。
她轉過頭拍了拍滿臉嚴肅的初雪的頭：“小雪雪，別把他們當人看就好了。”
“好的前輩！”
男排社的人早早的就到場了，正在一邊做伸展運動熱身。
和人丁凋零的女排社不同，男排社成員個個人高馬大，穿着排球服外露的胳膊和雙腿肌肉噴發，屬于青春少年的活力朝氣顯露無疑。
等初雪一行人進場後，圍觀的人群忽然發出了熱鬧的喧嘩聲。
觀衆大多都是男生，而男生一般的看點首先都會選擇妹子。
女排社成員的顏值個個都算得上出衆的，即使是吃貨少女白石螢也長了一副呆萌元氣的可愛臉蛋，更別提身材火辣美豔性感的天海涼花和外貌精致如洋娃娃的伊藤利奈了。
為了打球時不妨礙肢體伸展，排球服一般都比較寬松簡便，無袖短T搭配超短褲，将女孩子們姣好的曲線和纖細修長的大腿都毫無遮掩的展現出來。
尤其是常年運動的少女身材比例更加勻稱健美，比之軟綿綿系的女孩，多了幾分線條流暢的優美和鮮活的朝氣，更加吸引人眼球。
“哇哇！這一趟賺到了，帝光女生的顏值和身材不是一般的棒啊，裏面随便一個都趕得上我們學校的校花了！”
“豈可修，帝光的男生福利太棒了，下個學期我也要到帝光上學！”
“那個身材超火辣的禦姐型是我的菜！女神啊！”
“紮雙馬尾的金發美少女簡直是我的夢中情人啊！雖然是貧乳，但也是萌點！”
“阿雪——”
粉發的美少女揮着手朝着初雪一行人小跑過來。
觀衆席上再度爆發了一陣可怕的驚嘆聲。
“巨-乳型美少女啊——”
“而且長得也很漂亮——”
等桃井到了排球社衆人面前，先是給了初雪一個擁抱，然後高興的說：“阿雪，我來給你們女排社的當臨時經理啦，後勤問題請放心的交給我吧！”
女排社成員對熱情活波的桃井表示了感謝，這時學生會的成員也過來了。
校內進行私下比賽這種事情，肯定要上報學生會安排的，畢竟裁判和計分員以及判別球落點是否有效的工作人員都是由學生會成員擔任的。
所以身為學生會會長和副會長的赤司以及綠間會到場主持也一點都不讓人感到意外。
除了他們外，籃球部的成員也基本到場充當工作人員維持秩序。
面帶溫和微笑的赤司先是和擔任排球社隊長的泷島葵進行了交談，然後經過初雪身邊時，他忽然對她眨了下眼睛，這個動作讓一向成熟穩重的學生會長流露出了幾分罕見的稚氣。
“深月同學，請加油。”
初雪用看上司一樣的崇敬眼神望着他。
“謝謝會長！”
赤發赤眸的學生會長神色微妙的攏了攏眉心，唇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接着恢複如常，轉身往席位上走去。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朝着初雪走了過來。
“深月同學。”
藍發藍眸的清秀少年。
存在感低到其他女排社成員都沒發覺他的存在。
在她們齊齊受到驚吓，少年禮貌的道歉後，接着他轉頭對一旁的初雪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比賽，請加油。”
“黑子君。”
“深月同學怎麽了？”
“我、我有點緊張……我可以摸摸你嗎？”
少年藍色的瞳眸靜止了，看着少女一臉緊張的模樣，湛藍的眼眸裏盛滿了不知所措的慌張。他垂下了眼睫，臉頰浮現一點淺淺的淡粉色。
他輕聲說道：“……可以。”
然後他的臉蛋就被一雙魔爪捧住，像揉面團一樣的蹂-躏了一番。
揉的心滿意足的初雪收回了爪子，看着少年白皙的臉蛋浮現幾個清晰的指印，瞬間心虛的絞起了手指：“黑子君……對不起，我一緊張就有點不正常，給你造成麻煩了吧。”
黑子哲也定定的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女片刻，才慢吞吞的說道：“沒有關系，能夠幫到深月同學我很高興。”
天、天使——
初雪一臉感動。
雙方列隊完畢，人高馬大的男排社成員和其對比下顯得纖細柔弱的女排社成員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觀衆群裏已經傳來忿忿不平的議論聲。
“啊，男排社也太過分了吧，本來男生打排球就占據了優勢，差距這麽大，完全是欺負人嘛。”
“不過聽說女排社成員有兩個去年打進過女子排球初中聯賽全國四強，而應戰的男排社成員只是剛入社的一二年級生，兩邊各有優劣，女排社也不一定會輸啊。”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我還是不太看好女排社，畢竟男排社成員身體素質就遠超她們，排球可是很耗費體力的運動啊。”
“說的也是，女排社的女生看起來都比較嬌弱呢，欸欸，那個身材很嬌小的女生，什麽時候進場的，難道她也是女排社的？”
“哪裏哪裏，我看看——哇，真的好小個，而且看她的站位還是二傳手诶，啊啊，她的臉轉過來了——”
因為緊張一直在安全通道門口邊做熱身的初雪一走進球場，瞬間體會到了萬衆矚目的感覺。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不自在的彎下腰整理了下護膝，深吸一口氣調節好情緒後，她無意識的往觀衆席上擡頭看了一眼，接着，喧鬧的觀衆群頓時鴉雀無聲。
初雪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歪了下頭，呆呆的看向隊長。
伊藤利奈忽然忍無可忍的走上前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臉。
“蠢貨給我自覺點啊！”
被莫名其妙教訓的初雪：“？？？”
裁判的哨聲一響，雙方球員立刻歸位。
令初雪感到驚訝的是，擔任裁判的竟然是身為學生會副會長的綠間真太郎，這讓她不由得多瞅了幾眼。
“既然擔任了裁判，我會做好一個裁判應有的責任，不會對任何一方放水，每一分也絕對公正嚴明。”碧瞳少年一臉冷淡的說道，他雖然對着所有人說着，目光卻看向初雪，清冷的眼神明明白白寫着‘就算是你我也絕對不會偏袒’的含義。
初雪沒接收到他的信息，一副‘我懂了你憋說話’的樣子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綠間：“……”
第二裁判是籃球部的部長虹村修造，為了不引起人注意，他并沒有和初雪說話，只是在少女轉過頭看他時，唇邊揚起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
比賽開始了。
令人感到驚喜的是，那個令前輩們頭疼的灰崎祥吾竟然不在場，不知道是缺席了還是來晚了。
當然前輩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機立斷決定以快攻戰術盡量在那個灰崎到來前贏下比賽。
投硬幣決定哪方先發球，女排社的運氣不太好，男排社得到了首發球的資格。
“那個姿勢是跳發球，利奈和琳注意了。”
隊長泷島葵溫柔的聲線比平時沉穩了幾分。
“本小姐怎麽可能會連這種菜鳥的球都接不到。”
擔任後排自由人的伊藤利奈輕哼道。
“隊長放心，沒問題。”
擔任接應的日向琳接口回道。
泷島葵的目光略為憂心的掃了一眼初雪，然後轉過頭，神情專注的盯着對方的發球。
對方的首發球員顯然是個有些經驗的老手，一陣助跑在發球線上高高的躍起，肌肉鼓脹的手臂用力一揮，發出了一個充滿力道的高空扣球。
日向琳飛快的跑到球路落點，穩穩的接住了球。
“沒有問題！初雪注意托球。”
冷靜冷靜冷靜！
初雪咬了咬牙，讓自己保持冷靜，她讓自己的思緒放空下來，視線黏在了那顆在空中不斷轉動的球體上。
像無數次練習一樣，膝蓋微微彎曲，小腿用力，身體接住彈力往上跳躍，雙手按照預測的球路，手指觸碰到了球體表面。
“雪，把球給我！”
天海大聲道，球網另一邊的攔網迅速跑到天海面前高高躍起，三個高大的高大的少年組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鐵壁。
“不會讓你們通過的！”
初雪沒有絲毫猶豫，将球反手一轉，往空中抛高了一點。
一個修長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柔軟的面容染上了肅然和專注，纖手用力一扣，将面前的排球穿過球網擊落在對方的球場上。
“隊長好棒！”
“哇哦，小雪雪好樣的！球傳的很棒哦。”
成功拿下第一分的女排社成員高興的互相擊掌慶祝。
得到了第一分，就先把握到了比賽的節奏，加上彼此配合無間，又有天海和泷島兩個打入過全國大賽的老将在，初雪的狀态也可以說出奇的好，女排社的成員比男排社領先十分抵達了局點。
24比14。
第一局穩贏的局面。
“大家加油，再拿下一分第一局就是我們的了。”
泷島葵對着女排社成員們露出了鼓勵的笑容。
應對精力充沛力道生猛的男排社成員并沒有那麽輕松，男女體力勁道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每一次接下對方的發球，少女們的手臂和腿部都會承受到巨大的沖擊力，身體各處酸痛不已，接球的手白皙臂更是一片淤紅，但是被勝利果實吸引的少女們皆是發出了歡呼聲。
“啊，幸好是三局兩勝制，要是換成五局三勝制，我還真扛不住。”天海甩了甩手，略微感慨了一下。
“臭男人！”伊藤利奈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日向琳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嘆了口氣：“我想我對男人的好感度已經降到了負值。”
精神最好的反而是吃貨少女白石螢。
“初雪你太厲害了，第一次正式比賽傳球就傳的這麽好，我第一次的時候可是手腳僵硬的被砸了好幾次呢。”她笑眯眯的說道。
不僅僅是她，其他幾位排球社的前輩都對初雪投出了贊揚的眼神，就連一向對她頗為挑剔的伊藤利奈也沒有說帶刺兒的話。
初雪有些害羞的搖了搖手：“都是前輩們的功勞，要不是你們照應我，我怎麽可能這麽輕松。”
刻苦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初雪也覺得十分開心，雖然最開始很緊張，但是進入狀态後她就把自己的水平百分百的發揮了出來。
和大家一起為了勝利奮鬥，真的非常非常高興。
她覺得，能來到現世，能認識這些人，真的太棒了！
初雪不知道的是，場下有多少人的目光始終追逐着她，随着她的一舉一動心跳加速，難以自已。
即使是對手的男排社成員，目光也忍不住她這邊偷看。
忽然，一個不屑的嘲笑聲傳了過來。
“啧，一群連女人都打不過的廢物。”
18.日常18
初雪目光呆滞的看着記分牌上的數字，心中忽然升騰起一股無力的絕望。
14比25。
正好和第一局她們的得分一模一樣。
但是現在看來，卻像是一個笑話，為了愉悅他人故意而為的笑話。
每日刻苦的訓練，争分奪秒的謀算，抱着對勝利的渴望和熱血，所有的努力，卻抵不過一個天賦。
“啊哈，剛才還不是自信滿滿的樣子嗎，現在這幅敗家之犬的模樣也相當适合你們哦。”
第二局比賽結束後，灰崎走到球網邊，張狂的臉上帶着惡劣的笑容，灰崎懶散着轉動着手中的排球，沖着失魂落魄的初雪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深月，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啊，我輸了可是答應做你的狗，而你輸了的話——”
他拉長語調，音量也故意放大：“你說過任我處置的吧，那不就相當于言聽計從的奴隸嘛，我可是很期待哦。”
聽到灰崎挑釁的言語，女排社隊長泷島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初雪——”
“你是傻了嗎！怎麽可以跟這個人渣打賭，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混賬啊！”伊藤氣憤的小臉通紅。
“小初雪你……”天海皺起眉，美豔的面容一片凝重。
日向琳和白石螢走過來，開口想說些什麽，但是都被初雪柔軟信賴的笑容愣在了原地。
“沒關系的，我相信前輩們。”
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語，便讓方才因為晚來的灰崎強勢插-入第二局後，幾乎是碾壓的形态輕松贏下，而且還控制的和第一局同樣的分數的羞-辱下産生的巨大壓力，沉重的喘不過氣來了隊友們再度恢複了振奮和動力。
第三局開局後，女排社的少女們幾乎是拼盡了全力，不顧一切的和以灰崎為首進攻狂猛的男排社成員奮力拼搏。
少女們白嫩的手臂均青青紫紫一片，看上去的極為觸目驚心，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打濕，漂亮的臉龐帶着堅毅和對勝利的追逐，無人叫苦退縮。
觀衆席上再無喧鬧聲，所有人都專心致志的看着這一場猛獸和幼犬之間的不公平對戰。
打敗他們！
不要輸！
一定要贏！
面對全力赴戰的對手，上場的男排社成員均露出了鄭重認真的神色，無人因為對手是女生就輕看懈怠，這是給予真正對手的尊重。
不少成員甚至都羞愧找了灰崎來當外援，這樣即使他們獲得了勝利，也只是個屈辱作弊得來的苦果，不會有一絲榮耀和勝利的喜悅。
只是性格猖獗，狂妄嚣張的灰崎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想法。
此刻比分14比15。
無論少女們如何緊咬比分，但始終被灰崎領先。
充滿危險野獸氣息的少年身體高高躍起，布滿肌肉的結實手臂狠狠一壓，又是一個可怕的高空扣球。
“涼花學姐！隊長！”
兩人反應迅速，泷島的一只手險險的擦過了球，幾乎一瞬間，她的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碰球的手掌收到了巨大撞擊，手背都淤青了一大塊。
“一發觸球！”
“不行！太遠了接不到！”日向琳不甘心道。
正懊惱間，忽然間一個身影猛地朝幾乎過界的球沖了過去。
伊藤眼瞳一縮，急忙大喊：“蠢貨，那個球救不了的！”
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時，那個嬌小的少女，踩着界線猛地一跳，追着往外彈出的球身體一并躍出。
她在半空中艱難轉換了方向，雙手托住出界的球又把它推回了球場內。
“隊長！”
泷島顧不得震驚，初雪如此拼命救回來的一球她怎麽能辜負她的心血。當即一咬牙幾步助跑高高跳起用力的将球砸進了對面的球場內。
15比15，比分追平了。
但是裁判的哨聲卻沒響起來。
“深月——！”
“小初雪——”
“阿雪——”
無數驚呼擔憂聲都重疊在了一起，比賽被迫暫停。
雖然剛才少女将球救了回來，可她自己的身體卻狠狠的摔向了球場邊的坐席處，将幾個學生會管理的座椅撞翻在地，而她自己，更是受創嚴重。
被赤發赤眸的學生會長抱在懷裏的少女，她的雙眼緊閉着，額角撞破了，鮮豔刺眼的血液從她的臉上徐徐滑落，劉海也被浸染成一股一股的。
少女生的極為精致，便是狼狽的模樣也透着楚楚可憐的柔弱。
“深月同學，能聽到我說話嗎？”
赤司小心的避開少女的傷口，放低聲音輕柔道。
“……嗯……”
纖長如蝶翅般的羽睫輕輕眨動了下，初雪緩緩睜開雙眼，視野被一張張布滿焦急憂心的臉充斥着。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遲疑道：“大家怎麽啦？”
桃井吸了吸鼻子，帶着哭腔道：“你個笨蛋，不就是個排球嘛，幹嘛這麽拼。”
對，對了，她還在比賽呢。
意識清明了，記憶也随之清醒，初雪踉跄的從赤司懷裏爬出來，先是對着他致謝，然後安撫了下哭的稀裏嘩啦的桃井，最後看向自己的隊友們。
“隊長，剛才那一球我傳回去了嗎？”初雪的神情很緊張。
“我們比分已經追平了。”
泷島葵走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她的臉，溫柔的面容滿是擔憂：“怎麽這麽傻，很疼吧？”
初雪這才注意到自己額頭撞破了，不過她倒是沒多大反應，反而是衆人極力要求她趕快去醫務室盡快治療才行。
無論是曾經在福利院艱難掙紮求生的經歷還是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幾年，這點小傷對她來說幾乎可以忽略，當下對她來說還是比賽更重要。
“你瘋了嗎，傷成這樣還想繼續比賽！”綠間的臉龐滿面寒霜，碧眸卻帶着掩不住的關切在意。
“沒關系啦，只是一點小傷，包紮好就可以繼續比賽了。”
初雪不在意的揮揮手。
“深月同學，請你盡快去醫務室治療。”
赤瞳的學生會長聲音謙和卻帶着幾分強硬不容反駁的意味。
初雪轉過頭看他，四目相對。
她一字一頓的說：“會長，抱歉，我不能聽你的話。”
那雙湛藍美麗的瞳眸透着心驚的固執和堅定。
“我想要贏。”
接着她轉向綠間，雙手合十，語氣清脆甜軟：“綠間君，能借你一樣東西嗎？”
“……你要借什麽？”
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然後擡手伸向他，從他的手腕處解下了一條柔軟的紗布，紗布上面還印着可愛的貓咪圖案。
“借你幸運物一用，我會洗幹淨還你的，拜托啦。”
少女眼巴巴望着他，濕漉漉的眼神好像剛出生的幼貓。
綠間在他意識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不自覺的點頭了。
接着他就看着少女把他的幸運物綁在了傷口處，精神奕奕的又準備重新投入比賽。
“簡直胡鬧！”他氣惱的說了一句，然後準備走過去把少女強制拉去醫務室治療。
“綠間，別過去。”赤司淡淡的聲線叫住了他的腳步。
“赤司你——”
赤發少年的眼睛對上了綠間，他露出笑容道：“你阻止不了她的。”
女排社的成員都強行反對初雪繼續上場，但接着，竟然都被眼神充斥着對勝利的渴望的少女說服了。
“如果是前輩們遇到這種狀況也肯定不會退縮的吧。”
“隊長，天海前輩，你們不是說過我們要一起打入全國大賽嗎？”
“琳前輩，伊藤前輩，你們甘心輸給灰崎這種人嗎？”
“螢前輩……唔，要是這場贏了你這個學期的零食我都給你承包了。”
“拜托你們了！”
初雪鄭重的朝着她們躬身：“我真的很想很想贏，求各位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女排社的少女們怔愣的望着頭上還包着滲血的白布，身量最為嬌小纖弱的少女，半響沒反應過來。
“哈哈，真看不出來小初雪有這麽強烈的好勝心啊。”
“作為前輩來說我們真是失敗，竟然還不如一個小菜鳥，還有你為什麽就單獨叫我的姓啊啊！”
“初雪，對不起，都是我這個隊長太不稱職了，不過接下來我會用實際行動回應你的！”
“雖然不想當熱血笨蛋，但是輸給一個人渣也太丢臉了！”
“我也會努力的！唔，話說小初雪你說的是真的嗎，贏了的話我這個學期的零食你都承包啦？”
少女們重振旗鼓後再次回到了球場，灰崎擰着眉神色複雜的盯着初雪。
“就這麽不想輸？”
“對。”初雪神情冷淡，即使額頭包着白紗，氣勢也不減一分：“絕對不想輸給你這種垃圾。”
灰崎視線直勾勾的鎖着她，忽然緩緩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猖獗的邪笑：“深月，你可真是個不聽話的奴隸啊，果然還是缺乏調-教。”
“那就請你乖乖輸掉當一條聽話的狗吧。”
在火力全開的少女們奮力鬥争下，分數終于扳了回來，這回灰崎終于不再游刃有餘的模樣，加上隊友跟不上他的節奏，他幾乎陷入了孤軍奮戰的境況下。
但随後，灰崎急紅了眼，愣是靠開挂一樣的怪物體質和運動天賦死咬着比分不放。
分數早已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