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五天
第5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五天
降谷零試探FBI的計劃順利進行，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但他卻因此注意到了一些事。
說起來有些碰巧，接連兩次他讓貝爾摩德幫他易容成赤井秀一燒傷後的樣子去試探那群FBI、特別是那個叫朱蒂的似乎和赤井秀一關系不淺的FBI的時候，都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案件。
第一次是在銀行，遇見了五個試圖搶劫銀行然後僞裝成人質逃跑的犯人，有驚無險地抓住犯人的同時，降谷零就注意到了那群小孩子。
當時他被犯人蒙上了眼睛，因此沒能看到大部分情況，但有松田陣平飄在他旁邊，把現場的情況直接轉述給他，才讓他在犯人抓住孩子的時候拿到了犯人的手槍救下了那個孩子。
第二次是在百貨商場，這一次的案件更加緊急，犯人直接用炸彈綁架了商場裏的人，雖然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很快就配合着檢查了炸彈，發現只是假貨，但後續破案的時候，讓降谷零也再次注意到了那個第二次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小孩。
他接着注意到的是和那孩子一起的大人。
“毛利小五郎？”
降谷零隐藏在人群後面，若有所思地看着被人群圍住，又空出一圈的中心的那三人。
說起來，琴酒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似乎也差點對毛利小五郎下手，最後發現是FBI的陷阱，才放棄了滅口的想法。
他記得那一次似乎是基爾被發現身上有竊聽器……
涉及到基爾和赤井秀一兩個人，雖然組織的後續調查确認了毛利小五郎确實是完全不清楚組織的事，但……
降谷零垂眸思索着的時候，也在跟着人流往商場外面走去。
“喂，你就這樣出去？”
松田陣平喊住了他，眯起眼睛：“你沒忘記我之前說的話吧？”
商場裏發生了案件，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都沒忘記他們本來的目的，只不過這一次……疑似赤井秀一的人沒有出現，反而把聽到風聲的琴酒吸引了過來。
偵查環境已經很熟練的松田陣平在那輛古董車停在商場外某處的時候就發現了它，在降谷零和他分享的資料裏，正好有着那個代號為琴酒的人喜歡開着保時捷356a活動的說明。
對于疑似黑衣組織的人，松田陣平就沒有那麽多尊重對方隐私的想法，他确認了車牌號是降谷說的那個之後就直接飄進了車裏。
然後一眼就看見了車裏正在對峙的三個人。
松田陣平：……
他坐在那個大塊頭旁邊的副駕駛座上，把三個人交流的內容聽了個大差不差。
松田陣平的視線通過後視鏡看向後座那個舉着槍的銀發男人時，不過多停留了幾息，那個銀發男人直接擡起眼神色冰冷地掃了過來。
和對方對視上的松田陣平握了握拳，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琴酒這個人的特征非常明顯，銀發綠眼，而且這個人非常敏銳，有着極強的懷疑心，在組織裏專門負責調查卧底，只要有人讓他升起疑心，他就不會放過對方。”
“如果遇見了他，這個人可能會察覺到你的視線。”
就像降谷零在最開始發現有人在看他一樣，一些對視線很敏感的人，被松田陣平注視時，雖然看不見他，但還是會産生一種被窺探的直覺。
看着那個琴酒掃視一圈後收回了視線，松田陣平也沒再刻意去觀察對方，瞥了一眼坐在駕駛座上一無所知的黑衣墨鏡大塊頭。
這也是他為什麽在意識到車裏的人就是降谷零說的人後，選擇通過後視鏡去觀察後座的人的原因。
在對方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的時候，把剛才的注視當成這個司機的視線是人之常情。
不過出于謹慎，松田陣平不準備多用這種招數去觀察對方，把該聽的信息聽得差不多之後，他就直接飄出了這輛車。
剛才聽到的信息總結下來，就是琴酒他們從新聞裏看見了上次銀行搶劫時扮成赤井秀一的降谷，然後又聽到了赤井秀一出現在這裏的風聲，于是帶着目睹赤井秀一身死、也是直接擊殺對方的基爾過來辨認消息的真假。
同時還安排了狙擊手準備除掉那個“赤井秀一”。
松田陣平飄到高處居高臨下地觀察了一圈，甚至不用他去判斷最适合狙擊的位點，他一眼就看見了那輛古董車上面的那棟樓開了一扇窗戶，從窗棱上支出的槍口。
松田陣平：“你現在這樣出去，會被那個琴酒直接當成疑似赤井秀一的人吧？”
見過那個渾身上下都寫着危險的琴酒，松田陣平抱着手臂飄在降谷零面前，眼裏全是不贊同。
他覺得那是真的會讓狙擊手開槍，就算最後知道殺錯人了也會毫不在意的人啊！
降谷你怎麽回事？！你也知道那是多危險的人吧？還把自己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下。
不要去做這麽危險的事啊！
降谷零腳步微微一頓，他的視線瞥了一眼身後，不知道何時本來是追着他出來的那個朱蒂已經不見了。
奇怪。
以對方的身手，不至于會被普通人群擠開吧？
要真是這樣，他都想嘲笑一下FBI的素質了。
感覺到松田陣平擋在他面前，威脅的視線看着他，降谷零停下步伐，伸手摸了摸鼻子，動了動唇，無聲地說：我叫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會告訴琴酒這個“赤井秀一”是他假扮的，琴酒自然就會放棄。
不過看着松田陣平快要打他的拳頭，降谷零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停了下來。
也不是非要吓一下那些人……雖然松田陣平現在碰不到他，他不用擔心這家夥氣急了揍他，但是還是不想在同期面前涉險。
就在他停下的這段時間，本來還在往外擠的人流猛然一停，然後開始往內回湧，降谷零微微一愣，幾步退到拐角，看着這一幕，帶着美瞳的綠色眼裏閃過思量。
怎麽回事？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對視一眼，從人群頭上飄到前面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降谷零則是側頭透過透明的玻璃看了一眼停在米花百貨街對面的那輛保時捷356a。
看着那輛車啓動後駛離街頭，降谷零收回視線，看向飄回來的松田陣平。
“是那個叫柯南的小孩，說是有什麽賠償，這些人才跑了回來。”
松田陣平言簡意赅地解釋了一遍原因，末了有點敏銳地說：“這孩子難道知道外面有狙擊手？”
“不知道。”
降谷零聳聳肩，按了下頭頂的帽子，低頭走出米花百貨。
“不過，不管是毛利家還是這個孩子……上次那件事不是巧合也說不定。”
“你想調查他們？”
松田陣平并無意見地問。
“啊。”
降谷零繞了幾條街，先去最近的一個安全屋卸掉了僞裝，才重新走出門準備回之前的公寓。
他想着接下來該如何接近毛利小五郎，一邊視線漫無目的地掃過街道邊的景色，看見一家專門賣眼鏡的店鋪時，腳步一頓，轉了個方向走了進去。
松田陣平一頭霧水地跟了上去：“你要買眼鏡？”
降谷零默默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現在還穿着警校短袖制服，沒有後來幾年不曾離身的西裝墨鏡。
他禮貌地勸阻了想來給他介紹款式的員工，自己一個人帶着在店裏面無聊閑逛的松田陣平，很快在角落的一個展示櫃裏找到了一副款式普通的墨鏡。
他讓員工幫忙把那副墨鏡拿出來，又随便選了一副平框眼鏡。
……
“噗。”
松田陣平咳了一聲，一點也沒能掩蓋語氣裏的笑意。
“你真要戴着這眼鏡去啊？”
對面的金發青年帶着厚重的平框眼鏡，遮住那雙銳利的紫灰色眼睛。
在加上穿着一身服務員工作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笨頭笨腦的呆板青年。
“時間要到了。”
降谷零，應該說是私家偵探安室透，推了推搭在鼻梁上的眼鏡。
“身為一名偵探，一直以來久仰毛利先生的大名了。”
金發青年語氣謙遜地說着這番話，一邊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露出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看向中年男人……身邊站着的戴眼鏡的小孩。
在對方有些警惕和緊張的視線下，降谷零收回視線，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因為能力有限，沒能像毛利先生一樣發現真相，看來我還需要更努力地學習啊。”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脖子，剛剛清醒的他還有點懵，聞言下意識插腰自信地笑了幾聲：“哈哈哈，哪有哪有。”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恭維了幾句，眼角的餘光将那個名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
看起來……還真有關系啊。
這孩子。
在準備接近毛利小五郎的前一天，被貝爾摩德邀請出去，收到了對方的警告的降谷零心想。
“波本，你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吧，接下來要做什麽？”
金發女郎搖晃着酒杯，慵懶的語氣下帶着幾分他們彼此心知肚明的警惕。
坐在貝爾摩德對面的降谷零在女人的視線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帶着微笑說：“我現在對那個沉睡的小五郎有些好奇了。”
“大名鼎鼎的名偵探……他沉睡的秘密是什麽呢？”
降谷零側頭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意味深長地說。
“她在緊張。”
松田陣平就在他背後，看見了貝爾摩德落下的眉眼和抿起的嘴角，他說。
她在緊張什麽？
降谷零轉頭看向貝爾摩德，對方臉上已經重新揚起了笑容。
降谷零心底一哂，面上全作沒發現對方的異樣，他說：“所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他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歪頭看向貝爾摩德，笑道：“聽說當初這位毛利先生似乎和FBI扯上了關系，說不定能從他那裏調查出一些意外的情報……比如失蹤許久的雪莉。”
貝爾摩德微一挑眉：“我記得琴酒說那次只是FBI設下的陷阱，那位毛利小五郎對組織的事完全不清楚。”
她想了想補充道：“朗姆那段時間也派人觀察過對方，确認沒什麽問題。”
“而且雪莉的話……應該不會和FBI扯上什麽關系吧？畢竟那些FBI，可以說是她的仇人呢。”
貝爾摩德不動聲色地說道，随即轉移了話題。
“我可以幫你，但需要你和我做一個約定。”
“哦？”
如果不是先發現了一些事情，他可能只會以為貝爾摩德要求的約定只是來源于她的某些恻隐心。
降谷零低頭看着那個目露警惕的黑發藍眼的孩子，微笑着想。
那麽……這孩子到底與組織有什麽關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