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六天

第6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六天

那次與毛利小五郎一家人正式見面後,降谷零就借着拜對方為師的理由順理成章地留在了毛利一家身邊,在他們家樓下的咖啡廳裏應聘了一個服務生的工作,偶爾也兼職一下這家店的廚師。

在咖啡廳的另一名服務員榎本梓小姐嘗過他做的三明治驚為天人,激動地說要去和店長商量把“安室先生做的三明治”當成店裏新的招牌美食的時候,降谷零端着空盤子笑了笑,仰頭看了一眼咖啡廳的天花板。

從二樓隐隐傳來的氣急敗壞的聲音夾雜着捶打桌面的沉悶聲擱着一層樓,降谷零仍然捕捉到了那番動靜。

“怎麽了?安室先生?”

榎本梓疑惑的從後廚冒出個腦袋來,看着站在店裏仰頭看着上方的金發青年。

“沒什麽,剛才好像聽到樓上有一些聲音。”

降谷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啊,應該是毛利先生賭馬又輸了吧。”

榎本梓不怎麽在意地說。

“你的聽力真好!有時候店裏面很安靜的時候我也會聽到毛利先生的聲音,附近的大家都知道毛利先生喜歡賭馬,不過好像每次運氣都不太好。”

“是嗎?不過我也聽說過一個人的運氣如果在某方面不好,可能是被用在其他地方了呢。”

降谷零把清洗好的盤子擦幹,放在旁邊的瀝水架上,一邊說。

“哎……難道是把賭馬的運氣加在了破案能力上?”

榎本梓歪頭笑着打趣。

“哈哈哈,毛利老師的推理能力确實很厲害啊。”

降谷零也跟着笑起來,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随着店裏的客人多起來,兩個人停下了聊天,忙碌于工作之中。

樓上。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盤腿坐在半空中,透過透明的窗戶看着那個正在抱着電視機,對着裏面宣布着賽馬結果的畫面無能狂怒的頹喪大叔。

降谷零順利接近了毛利一家,但想要搜集到有用的情報,光是待在對方身邊是不夠的。

雖然用“想要向您這樣優秀的偵探學習”的理由拜了毛利小五郎為師,也說好了對方遇見案子的時候可以帶上他,但有松田陣平這個旁人看不見的阿飄在身邊,降谷零搜集情報的方法也就靈活了許多。

比如,他自己在樓下“打工”的時候,松田陣平就飄在毛利偵探事務所二樓的窗戶外面,觀察着裏面一大兩小的一舉一動。

降谷零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樣真的很變态”,不過他沒有拒絕。

降谷零給出的調查對象排在首位的是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其次才是毛利小五郎。

松田陣平無語地看着那個坐在事務所裏拍着桌子的毛利小五郎,視線掃過桌子上好幾個空了的啤酒罐,撐着臉嘆了口氣。

這大叔……真的會知道降谷卧底的那個組織的事情嗎?

是真的心大啊。

“是嗎,那個孩子呢?”

夜晚,白色的馬自達平穩地駛過街道,降谷零開着車,一邊聽着松田陣平一天的觀察彙報。

“除了聰明了一點,看起來也沒什麽問題。”

松田陣平坐在副駕駛座上,懶洋洋地說:“不過,這個年齡的孩子懂得這麽多的嗎?”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落後了七年的原因,才覺得現在的小孩子厲害過頭了。

“那個柯南小朋友竟然幫毛利先生做了一個網上預約委托的網站。”

這孩子才一年級吧?

“這難道就是七年後小學生的水平?”

松田陣平忍不住說。

降谷零抽了下嘴角。

“不,現在的小學生不是都那麽厲害的。”

雖然他自己也學過一些基礎的計算機方面的技能,便于他獲取情報,但他不會就此認為一個一年級的孩子會制作網站是正常的事。

“哦。”

松田陣平撐着臉打了個哈欠:“那這個孩子看來是個天才。”

“或許吧。”

降谷零笑了下。

根據松田陣平的觀察,以及他曾經也以送三明治來“孝敬毛利老師”的理由拜訪過二樓的事務所,沒有在事務所裏看見過這方面的專業書籍,毛利小五郎如果會的話就不會讓柯南幫忙,毛利蘭應該也不了解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在這兩人看來才不算奇怪。

“柯南君比我想象中更有趣啊。”

這孩子的知識是從哪裏學到的呢?

-

深夜。

白天忙碌工作的普通人大多在此刻陷入了沉睡,而對另一部分人來說,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降谷零帶着松田陣平通過了門口的檢查,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一層。

這裏是組織在東京的某個訓練基地,同時也是上次降谷零轉交任務資料的地方。

降谷零穿着一身黑色的連帽衫,依舊是遮住了他那一頭顯眼的金發,電梯門開的瞬間,裏面紛雜的聲音傳入耳中,同時又有不少視線隐晦地看了過來。

松田陣平飄在半空中,毫不避諱自己的視線,打量着這個犯罪組織的基地。

他們是從一家酒吧內部員工電梯,通過特殊的方式啓動了電梯的隐藏功能,來到了這個本不該存在的地下一層。

這一層的空間比起地面上那個略顯擁擠的酒吧,至少寬廣了好幾倍,光從地面上看完全無法想象下面竟然藏着這樣一個基地。

而且還不止一層。

降谷零走出了電梯,很多人的目光也随之收回,又繼續和旁邊人低聲私語。

能來到這一層的,就算不是代號成員,也是有些能力的預備役。

這些人在組織待的時間都不短,基本都帶着從組織上層流傳下來的多疑和獨善其身的性格。

他們除了自己的任務,非特殊情況不與其他人有過多聯系,即使見面也始終保留警惕,就算學不會貝爾摩德的易容技術,也都有自己的僞裝方式。

即使聚集在這裏,也只是為了一些無法一個人完成的任務,尋求着組織裏情報人員的幫助。

而地面上那個酒吧裏也有不少人是組織的外圍成員,随時監控着酒吧和附近的動靜,一旦發現問題就能迅速發出警報。

地下一層有一個比地面上更豪華的吧臺,組織裏的調酒師站在吧臺前,用櫃臺裏種類繁多的名酒為點單的成員調酒。

降谷零坐在角落裏,點了一杯酒之後就不再動彈,拿出手機解鎖屏幕,從他特意做了防窺功能的屏幕上看不出他在看着什麽,只有角落裏一點亮光映在那個帶着兜帽的男人臉上,反射出他眼裏零星一點紫色。

像他這樣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有一些人是在等約好的搭檔,有一些人在等交易對象,因此降谷零的行為并不突兀,也沒有多少人在意。

松田陣平伸了個懶腰,捏着後頸舒展了一下身體。

無聊了這麽久,總算是派上點用場了。

變成阿飄之後,雖然不會感覺到累,但什麽都觸碰不到對松田陣平這個機械狂熱愛好者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雖然降谷零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把他感興趣的機械圖紙投影出來,讓他晚上不要那麽無聊,但是只能看和可以拆解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啊!

而且,他還沒拆過真正的炸彈呢!

雖然警校的時候遇到了一次真貨,但那次他正好手指受傷了,機會被他讓給了降谷零,現在提前得知未來的他畢業後拆了四年的炸彈,松田陣平的手指都有些蠢蠢欲動。

被指使着投影出各種炸彈制造圖紙的時候,聽見松田陣平的話,降谷零稍一沉默。

炸彈啊……組織裏有不少。

知道組織在東京就有一個基地,而且還偷渡了不少炸彈藏在某些地方,降谷零也很想把組織這條交易暗線挖出來。

就算暫時不能解決組織,但至少能想個辦法削弱組織在東京的勢力,也能讓普通人的生活過得安心一點,不用擔心哪天又被卷入爆炸案。

不過這件事辦起來不簡單,首先這方面就不是他一個剛回日本的情報人員該知道的事,而且也不能調查得太明顯,防止組織懷疑到他身上。

雖說如此,降谷零還是在打工的間隙一心二用地思索着這件事,先确定了初步的調查方向。

如果是以前,沒有松田陣平這樣一個無法被人看見的阿飄在,降谷零可能還會多加斟酌,用更加迂回的手段去調查。

但……即使松田陣平不能離開超過他身邊一百米的範圍,能做的事情也太多。

比如,光明正大地站在組織成員的身邊,看對方的手機,以及聽他們私底下的交流。

先從這些經常在東京出任務的組織成員下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手裏的信息推導出大致的地點,然後就可以先去試探一下……

降谷零盯着手機,心裏想着。

其實他也想過依靠這種優勢去跟蹤琴酒或者貝爾摩德,不過估計了一下一百米的距離,以及離太遠之後他和松田陣平也無法交流的問題,還是暫時擱置下來。

而且琴酒和這些人還是不一樣,雖然他很感興趣對方沒有任務的時候會做些什麽,又住在哪裏,但……沒有把握,還是不要弄巧成拙。

等他和松田嘗試出成功率更高的方法再去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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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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