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近真相

7.靠近真相

“我不認識你。”蘇語還是那一句話，“今年我才16歲，麻煩你看清楚。你在讀高一的時候我還在外地上初中。”

謝雨默瘋狂地抓扯着手中的兔子玩偶：“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三年多前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子！難道我真的瘋了？！不，我不可能瘋！我還要找到狐仙大人！我還要複活她們！她們不能就這樣不在了！蘇語！你幫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蘇語此時的臉色很難看，她繼續辯解道：“對不起，我想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到我的名字的，可是我今年真的十六歲。”

房間裏一下子沉寂下來，謝雨默忽然就抽噎起來：“那她們呢？落落，小麗，還有我的親妹妹……她們都不應該死！都不應該！”蘇語默默地立在那裏，也不去反駁，也不去辯解。

謝雨默的臉上挂着兩行清淚，她忽然平靜了下來，嘲諷地看着我們：“你們以為就這麽逃過了嗎？！癡人說夢！逃不掉的！我們都逃不掉的！”

由于謝雨默的反應太過強烈，白芳把我們“請”出了病房，并且一臉恰到好處的尴尬：“這孩子怎麽又發病了？還這麽嚴重。我想你們以後還是少來幾次吧，病人需要調理。”這個逐客令不算很委婉。蘇語不理她，徑自追問道：“謝雨默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是不是她在的學校剛放生了幾起命案？”

白芳猛地愣在原地，許久才木讷地開口：“這件事情不是被校長壓下來了嗎？怎麽你們還會……難道是謝雨默那孩子告訴你們的？”

蘇語指了指我背後的琉璃：“我們也遇上了同樣的麻煩。”

氣氛有一剎那的凍結，白芳壓低聲音道：“這裏說話不方便，跟我走，我帶你們去個人少點的地方。”

“人少點的地方”指的是醫院三樓的一間空病房，我們三人在一張床上坐下，白芳坐在我們的對面。“你想跟我們談什麽？”我心中揣測着這個女人所知道的信息。“沒想到三年之後，居然真的再次發生了。”白芳幽幽地嘆了口氣，“你知道嗎？”

“我在15年前也是6中高一13班的學生。”

我愕然，這個信息也太給力了點，不要一上來就這樣啊。“我記得很清楚，首先是月死掉了，然後有三個人都死掉了……她們都是我最好的閨蜜……”白芳的表情很痛苦，顯然是深陷回憶之中，“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只會逃走，我只能看着她們在我面前死去！狐仙大人說，只要我找到他，就會給我三個願望的！我要把她們複活！”

聽到這裏，蘇語臉色一變，握緊琉璃的手：“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琉璃要去檢查了，不要浪費挂號費。”說着就極力拽我出門。“沒用的，什麽都沒用的。”白芳沒有走，死灰色的眼睛望着我們，像一個頹廢的老人。

蘇語簡直是在飛奔，背影有種說不出的狼狽，像是在落荒而逃。“蘇語，你瘋了啊？”我跑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還要注意琉璃跟沒跟丢。蘇語停下來，神色有些奇怪：“那個白芳……你還記得小眉的故事嗎？”

狐仙大人的故事是連環死亡的導火線。我細細回憶道：“記得啊……狐仙大人的三個願望和三個……不，是四個死者……等等！”

蘇語看見我猛然慘白的臉，慢慢公布答案：“沒錯，小眉當年見到的那個女生已經死掉了，而那個女生自己卻不知道，拼命尋找着狐仙大人，想救活自己的三個閨蜜。而白芳說，她找過狐仙大人。結果顯而易見，白芳死了，我感應不到她的靈魂，而她卻以為自己還活着。”

我拼命讓自己看上去冷靜一點：“這不可能，我們怎麽可以見到死人？這只是個傳說而已！”蘇語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就親自驗證一下吧。”

“白芳？你們找白芳？走錯了吧，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醫院的人事部主管目光奇異地打量着我們三人。“沒有……沒有……什麽人都沒有……”琉璃在我身後輕輕顫抖。我心一沉，沒想到蘇語真的猜對了：“可是我們剛才才見到她的呀……真的沒有這個人嗎？請再查一查吧！”主管明顯有點不耐煩：“我們都是用電腦登記的，如果有那個人絕對不會查不到。有可能她是患者嘛。”

我心情有點急切，調子拔高了一個八度：“可是……她穿着護士服！白色的！”

“你傻了吧？”主管的語氣也差了起來，“我們這裏的護士服都是粉紅色的！”我怔忪在原地，看着背後的門，門外來來往往的都是穿淡粉色制服的護士。

我重新坐回了座位：“謝雨默呢？”

主管的耐性顯然不怎麽樣，但職業素養還是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你說病人啊。謝雨默那個人可算是有名的瘋子，連陪同護士都沒有一個。也對，哪有護士自己撞槍口上去的。估計她只能在精神病院裏呆一輩子咯。”

我看向琉璃，心中抽痛：難道生還的帶價就是一輩子瘋掉嗎？像這樣生不如死地活着，還不如死在狐仙大人之下。不過此次考察讓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閨蜜。狐仙大人專門選擇閨蜜作為下手的對象，狐仙大人一定是受過閨蜜的傷害，這種事情只要鬧大了都可以去校史裏查到，但願狐仙大人和她的閨蜜間戰争升級到能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