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認錯學長第二天

認錯學長第二天

郁純的思緒還沒回神,就聽到了不遠處男生朝這邊喊來的聲音。

“江哥。”

!!

“……”江、江哥……?

好,好,像…有點耳熟……??

郁純微微顫動的身體悄然停滞片刻,郁純甚至忘記了呼吸。

“江哥。”叫喊江祁應的男生還在急急忙忙朝着這邊跑來。

男生認識江祁應這麽多年,從沒見過江祁應突如其來抱住別人的行為。他的大腦還沒回神,視線就慣性落在了江祁應的身上。

江祁應的視線卻落在了懷裏的郁純身上。

他的眉頭微微輕蹙,太陽穴隐隐跳動。

還要待多久?

與人相觸的感覺并不好受。

江祁應習慣了獨身,陡然抱住別人的行徑并非本意,卻是身體慣性。

他有些不适自己的慣性反應,卻很快被異樣的思緒打斷。

好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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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第一次抱着別人的感受很奇怪。

輕到幾乎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甚至感覺輕到輕輕一握仿佛要碎掉了。

女孩子嗎?

江祁應眉頭皺得更緊了。

男女授受不親。

被異性以及同性想方設法撲來的體驗太多,只是念頭動了一次,過去重疊的回憶就如蜂擁。

很不舒服。

他們雖然已經成年,但還在學習的年紀,習慣獨身的江祁應對那些花季少年少女之間的歪心思并無興趣。

江祁應低頭,剛想催促,就盡數将懷中瘦小的郁純映入眼簾。

郁純實在太輕了,很輕很輕的身體躺倒在他的懷裏,仿佛沒有絲毫的重量。他埋下頭,完全沒想撞上的并非記憶中得逞一般令人生厭的刻意靠近,而是發顫不已的……抖動?

江祁應還沒有害怕,怎麽被抱住的反而被他吓着了……?

現在的狀況幾乎超出江祁應的認知。

江祁應悄然屏住呼吸,當下的狀況讓他難以在腦中搜尋出相對應的策略。

偏偏懷裏的少年沒有半分僞裝,像是江祁應曾經在河裏撈出來的被熊孩子欺淩過的小貓咪似的,發抖不止,連頭頂蓬松的卷毛都随之晃動。

江祁應的手下意識微微擡起,僵硬,一時失神,又匆匆忌諱收起。

陽光透過明亮單薄的玻璃窗,一路照射.進走廊的室內。

郁純身上甚至卷着一層薄薄的柔光,幹淨得像是與周遭嘈雜的糙漢陡然拉開了一個維度。

江祁應甚至能看到懷中白淨少年臉頰上細小的絨毛,柔軟幹淨,白白淨淨,看不出半分毛孔。

實在太白了。

只是看着他,就無意入了神。

男生也能這麽好看嗎?

江祁應本對人毫無耐性,卻莫名探究盯了郁純許會兒。

他默不作聲,緊緊盯着懷中人根根分明止不住的發抖的眼睫,下意識起了興致,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究竟多盯了多久。

只是無意識掃向懷中人。

懷中郁純的劉海留得很長。如果不是慌慌張張跑得太急,露出了常年遮蓋的白淨額頭。江祁應甚至以為,他懷裏人是最近學校裏傳言裏,那個怨恨學校自殺的——男版貞子。

江祁應都沒察覺自己嘴角噙着的細碎笑意。

一瞬即過。

江祁應對攬着住懷中人腰間的動作毫無察覺,只是玩笑般上下打量自己懷裏不肯起來的小男生。

還在呆着。

他還沒想好怎麽處理懷中的小男生,就撞上了郁純淺淺屏息許久,才極力鼓起勇氣睜開的眼睛。

一對……十分幹淨漂亮的眼睛。

江祁應從未見過這麽幹淨漂亮的人。

江祁應甚至忘記了提醒郁純離開自己。只是下意識屏住呼吸,極其專注的盯着懷中的郁純。

郁純的他的皮膚很清透,薄薄一層,落在光裏,甚至有些半透明。

江祁應都沒察覺自己漏跳一拍的心跳。

他和郁純對視不過一瞬,就眼睜睜撞上了郁純倉皇躲閃的眼神。

他就這麽不忍直視?

一向顏值自傲的江校草大受打擊。

在過往的經歷裏,從來都只有別人盯着誇他帥,亦或者盯着他拔不動腿的記憶。

可郁純是第一個。

郁純閃躲開了。

江祁應專注的神情緊盯着郁純。

越來越好奇了。

江祁應甚至忘記了放開郁純。

……

可郁純卻毫無察覺江祁應的反應。

他甚至沒看江祁應的臉。

所有人的五官都像是一樣的,郁純根本記不住。

郁純慌張吞咽了一口。

他被江祁應盯得太近了。

郁純的腦袋都要宕機了。

即使是郁純的父親,都極少這麽接近郁純,更何況是根本分不清的陌生人……

他憋得滿臉通紅,要喘不過氣了,抱着他的男生還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郁純下意識揮手掙紮,“x……x……”謝。

郁純要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忙不疊一個鹹魚打挺,匆匆逃離。

只留下了一旁僵着身體,保持着剛剛抱着郁純動作的江祁應。

原地發愣。

“江哥。”看着江祁應這番模樣的男生有些發笑。

他叫秦芩,是江祁應的同班哥們。

從高一開始,他就跟江祁應一起玩,玩到如今的高三,對江祁應的冷漠習性可謂是摸得十分門清。

偏偏只有這次,江祁應被人撞入懷裏竟然沒有嫌棄推開。

甚至不止沒有嫌棄推開,還抱了人家小男生足足抱了三分鐘有餘?

更有甚之,江祁應竟然還被人家小男生主動閃開?

秦芩不由感嘆,這還真是江祁應順風順水人生裏,唯一的滑鐵盧。秦芩甚至覺得自己能靠這個事件調侃江祁應一輩子。

“……”江祁應被秦芩又叫了幾聲,才斷斷續續有了反應。

他板着臉,臉上也沒有半分尴尬的意思,只是極其淡漠的将剛剛抱住郁純的手,拽氣的揣在了口袋裏。

沒有回應。

秦芩早就習慣了江祁應的距離感,順勢搭話:“說起來,他長得真像是咱學校流傳的那個廁所冤魂。”

“……”江祁應聽來的男版貞子,就是秦芩傳來的。

江祁應淡淡朝前走,身旁的秦芩卻在喋喋不休。

“聽說是前幾屆的學長。說來也挺慘的……好像學習太痛苦,一時之間,承受不住,跳了樓。後來怨念太深,就經常在廁所裏念咱們老師教的數學口訣。”

秦芩還在說,忙不疊跑去樓梯的郁純卻止步了。

秦芩:“說來也挺慘的。”

原來洗手間裏議論的是這樣的故事。

躲在不遠處的郁純淺淺松了口氣,不知怎的,胸口悶悶的。

他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了衣衫。

被逼迫學習的孩子……

他難以想象那是多麽難受的事情,才崩潰到放棄了全部。

郁純漂亮的眼睫緩慢眨了一下,眼裏泛着些許的水光。

他還沒道謝。

原本在剛剛,郁純是想要一口氣道謝完跑路的。結果沒想到一個失口,他還沒說完,腿先跑走了。

太失禮了……

郁純手指下意識擰成結,悶着生想要邁出拐角的腿懸在半空。

他是應該要走的。

可是……

郁純的腿又顫着邁不出去的收了回來。

他筆直漂亮的雙腿緊緊并在一起,乖巧的像是擺在櫥窗裏,一動不動的洋娃娃。

連呼吸都極其得輕,

輕得不真實。

顫動的身體也無法自抑。

秦芩:“所以大家都傳言,這邊的廁所不能來。不然被附身,說不準就……”

秦芩的話還沒說完,秦芩就被江祁應懷裏的書本敲了腦袋:“要相信唯物主義。”

江祁應這輩子都沒跟秦芩說過這麽多話。

秦芩狂喜:“哥,我這也是為你着想。你可是咱們高三年級第一的學神,跳樓的可是學渣,到時候你要是被附身變成學渣了,我以後不會的題靠誰啊?”

雖然江祁應從沒跟秦芩講過題,但秦芩的情緒完全被點燃了。

一句兩局瘋狂輸出,江祁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順口搭話秦芩了。

或許是……秦芩說這個話題事,他的腦海裏,總是不由浮現剛剛那個懷裏那個小男生的臉。

江祁應:……

*

秦芩還在走廊裏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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