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關。

兩人也順着開門聲,眼睛齊刷刷額轉向門口。

“黃拾你搞什麽?”齊晖問,他沒想到這男人品味獨特,有夫之婦也喜歡。

“齊晖你怎麽才回來,我說了要等你吃飯。”黃拾瞟了他一眼,嚴肅的問。

齊晖一聽這話就把公文包砸他頭上,理都不理就自己進了客廳,解開領帶點了根煙,打開電視機,翹着二郎腿看起電視來。他還巴不得出去鬼混呢,可是如果自己出去鬼混錢從哪撿,吃什麽啊,這傻逼!

他還沒看夠半分鐘,房東太太的尖利叫聲就傳過來:“齊晖——你見到我還敢無視,快把這個月的還有上個月的房租給我交齊了——”

齊晖家的客廳,齊晖和黃拾兩人正站在房東太太面前聽她訓話。

齊晖嘴裏叼着煙,有一聲沒一聲的應着;黃拾靠在牆上,翻閱着手裏的雜志。

房東太太坐在沙發裏整個身子陷進去一大半,把沙發壓得都變了形,她指着齊晖,厲聲說道:“你欠的房租什麽時候還,不還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她又指向黃拾,黃拾朝她笑笑,房東太太的心就化了。

她說:“小哥你過來這裏坐下。”她挪了挪屁股,給黃拾讓出一個位置。

“小哥你叫什麽?”

“黃拾。”

黃石?“哎呀名字真好聽。”

“你是過來這竄門的?”

“我就住這。”黃拾朝房東太太笑了笑,她呵呵的樂了,大臉盤子上擠出笑臉,回頭惡狠狠的朝齊晖說道:“待會兒下樓跟我解釋。”沒經過屋主允許,私自拼房,齊晖你好大膽子。

齊晖吸了口煙,漫不經心的回道:“好——”

房東太太繼續轉向黃拾,這男人越看越像她初戀情人,真喜歡,“你跟這齊混,不,齊晖是朋友嗎?”

“他是我男人。”黃拾毫不猶豫地說。

齊晖一聽就彈了起來,一把将手裏的煙頭扔過來,黃拾接住,撚滅了。

“你再敢說混話就給我滾出去,不然就來幹一架,誰輸了聽誰的。”

黃拾睥睨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打不過我的。”

“誰TM打不過你啊,你這只狗。”齊晖一邊挽袖子一邊走過來,他的怒氣全被勾上來了,自從上次揍完那孫胖子,很久沒讓人見血了。

黃拾也站起來,轉了轉手腕。

房東太太一下子傻待在一邊,她還沒理清這思緒,眼前兩個男人就打起來了,齊晖把黃拾按在牆上,大吼道:“你服不服,服不服。”

黃拾一下子就把齊晖的胳膊抓住,用力把他往後推,兩個人倒在地上,黃拾把齊晖的頭緊緊按在地板上,冷冷的笑,“這下呢,你服嗎?”

“我操——”齊晖手腳并用,一直朝黃拾的軟肋打,你黃拾麻痹的修複能力怎麽這麽強,肚子上的傷口都好透了嗎。“我命令你給我滾出去,立馬滾。”

“我不要。”

“誰TM說了算啊!這是我家!。”

房東太太簡直震驚了,幾分鐘前她心目中文質彬彬略帶冷酷氣質的黃拾,現在像只發了瘋的惡犬,和同樣像瘋子一樣的齊晖,兩個人扭成一團,打得不可開交。

這黃拾,打起人來也這麽帥氣,跟她初戀男友實在是太相像了。

可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再感嘆下去,她的房子就要毀了。于是房東太太用了她最高分貝吼叫出來:“都給我住手——”

齊晖跟黃拾打得不可開交,回頭怔怔的看着房東太太。

女主人以她絕對的權勢命令道:“齊晖,我看在黃拾小哥的面子上給你寬限幾天,下個月把房租都給我交齊了,還有——”她頓了頓,“我看這小哥長得老實,你可別欺負他,要不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我把這房子給小哥住。”

齊晖看着房東太太義憤填膺的模樣,心想,誰才是付房租的啊,你這老女人,花癡也得挑對象。

再說這惡犬哪裏長得老實,渾身上下一副色氣十足的樣子。

房東太太交代完事情就走了,臨走時還惡狠狠的瞪了齊晖一眼,還笑眯眯地讓黃拾有空下去喝茶。

隔天,房東太太給他們送來一籃子蔬菜。

齊晖問黃拾:“你什麽時候滾。”

黃拾說:“我不走。”

齊晖一字一頓地說:“告訴你,沒、時、間、沒、閑、錢、養、你、這、狗!”

黃拾一把把齊晖推倒,“沒事,我會養你的。”

“我操!!”

後來齊晖問:黃拾,你就一點也不記得以前的事嗎?

黃拾的頭開始疼,他腦海中有個影像,一直模模糊糊。

他也常做夢,夢中有刀槍棍棒,還有一個被鎖在一個狹窄地方的少年,渾身是血,每當這時候他就會驚醒,醒來後,腦海裏還是那雙絕望的眼睛。

那個流血的少年,一直喊着一個名字,那個名字就是“齊晖”。

4狗狗的生活标的

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蓬頭垢面,也不知道為什麽被人鎖在一間狹窄的房子裏,房間裏沒有窗戶,到處黑蒙蒙一片。

幾縷光線透過門縫投射進來,在泥地上映上了一塊光斑,那一小塊地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了。

那是男孩的血,他頭上被砸了一個口子,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好痛好痛,可是出不去了,好怕啊,好恨——你為什麽要把我鎖在這裏,為什麽?

沒有人回答他,他只好舉起無力的手,用手指拼命的抓撓着那扇木制的門,一下,兩下,指甲都斷了,十根手指鮮血淋漓。

“齊晖,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齊晖——”

黃拾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他心有餘悸的起身,全身被冷汗濕透。

這個夢境太可怕了,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同樣的夢境,同樣滿臉鮮血不停哭泣的少年,嘴裏都喊着“齊晖”。

那是誰?黃拾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他努力想要抓住夢境中的一點線索,可是除了黑暗與鮮血,他什麽也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誰,齊晖又是他什麽人。

他一回頭,看着在他旁邊睡得正熟的齊晖,忍不住貼上去把他抱住。

那是僅有的安全感,僅存的未曾失去的感覺。

齊晖坐在候客廳裏,胃部一陣絞痛。

不是吃錯東西了,是被氣的。

一切源于自己以為撿到了一只小狗,可那只可憐兮兮的小狗一夜之間變成一只皮笑肉不笑的惡犬。

今天早上他一覺醒來,黃拾又抱着他,齊晖二話沒說就把鬧鐘磕他頭上了,直到他喊着疼放開,齊晖才慢悠悠的起床,刷牙洗臉打領帶。

那只惡犬在自己換衣服的時候一只盯着自己的光溜溜的背看,齊晖本來可以過去把他眼睛戳瞎,可是這樣鬧幾個來回面試就該遲到了。

昨天去的那所私立高中竟然叫他教物理,他連重力加速度的概念都搞不全呢,莫不是要去誤人子弟。

過了一小會兒,前面的面試者都被叫進去了,齊晖開始端正态度等待面試。

這是一所私立高中,對面試者的要求也不高,普通本科學校畢業,有教師資格證,最好是相貌端正。

對于文憑齊晖有點心虛,可對于相貌要求他有着絕對的自信,為了這次面試他還特地穿了一套西裝——那是第一次工作時他哥給他買的。

大哥比他出色,這其實也是造成他混日子的原因之一。幼年時的齊晖覺得,齊家有個齊鳴就足夠了,他哥什麽都會,根本犯不着他來憂心忡忡。他甚至還想過,就這麽啃老也不錯,反正大哥有錢,被老爸趕出來還能去大哥那裏混吃喝。

後來呢,大哥就結婚了,還有了倆小孩,每次齊晖一過去就得幫忙換尿/片,久而久之,他一看見小孩子頭就大。

再後來他就不去大哥家了,又被他爸趕了出來,不得以自力更生,盡管再不願意,都是要去工作的,以前還可以靠着欺負別人搜刮點錢財,現在他要是敢出去街上攔個學生要錢,半分鐘就會被拉進局子去了。

輪到他面試了,他首先回答了幾個很場面話的問題,比如“為了什麽而當老師?”“對這一職業有什麽看法”,這些答案都是背的,哪裏要動腦筋,再加上自己的吹水能力,說的天花亂墜,不時有幾個面試官表示滿意的點頭,還有那個四十多歲的女年級主任,更是對齊晖的外在條件十分滿意。

果然不出所料被錄用了。走出學校大門,齊晖伸了伸懶腰。

有幾個女學生從他旁邊走過,低聲地議論着。

“快看那個帥哥,是我們學校的新老師嗎。”

“啊啊,真的嗎,太好了,不知道是哪個班的。”

齊晖聽得心情很愉悅。

他想女孩子就是好,聲音軟綿綿的,身體也是軟綿綿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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