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齊晖氣急敗壞地吼,“不對,沒有這回事,你就是個普通朋友,懂了嗎?”
“我知道了,我會對你好的。”
“你當然要對我好,你還說過願意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當牛做馬,知道了嗎。”齊晖得意洋洋,心情舒暢。
“知道了。”男人又往齊晖那邊靠過去,一下子又把齊晖壓在沙發裏,開始解齊晖的皮帶,手裏忙活着,嘴裏還一邊說:“我會讓你舒服的——”
“什麽?不——你幹嘛?”齊晖懵了,事情不是這樣發展的吧,這個時候阿拾不是應該在他前面跪舔說着“主人萬福”之類的話嗎?
可這家夥越來越過分,開始往他身上摸。
齊晖傻眼了,心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他一拳頭就往男人下巴打去,把他揍翻在地上。
他心目中的奴隸定義可不包括性/奴隸。
3他是一個賢夫良父
齊晖的确是做錯了什麽。
當一大早醒來,身上就挂着一個男人的時候。
齊晖心想,幾天前他一定秀逗了。
沒搞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便自鳴得意地收養了一直小狗,他還想着這小狗能有多聽話給自己做奴隸任勞任怨跑東跑西呢,可這根本不是一只溫順的狗,而是一只惡犬,一只總想把他撲倒的惡犬。
這只惡犬,姓名黃拾,年齡23,學歷普通專科職校,家庭背景常年在外打工,家人不詳。
以上是齊晖給黃拾設定的背景,他正一邊說一邊心虛呢,沒想到這個黃拾還真的相信了。
齊晖以為,失憶的人連腦瓜子也不靈通了。
黃拾每天早上都是被齊晖給揍醒的,源于他半夜裏都會從沙發上偷溜到卧室,鑽進齊晖的被窩抱着他睡覺。
齊晖一睡着就跟死豬一樣,火燒到腿毛上了也不知道,每次睡覺黃拾都壯着膽子把他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齊晖第二天醒來一點都沒有察覺。
黃拾有時候會舔齊晖,從眉毛到鼻尖,接着給他解開衣服,從胸口一直舔到下面,每當這時候,齊晖睡得正酣暢呢,憋屈的黃拾就橫跨在齊晖胸前,對着他的臉自己做,有幾次還不小心射/了齊晖一臉。
黃拾覺得自己失憶前肯定很愛齊晖,不然不會這麽執着,千方百計想要爬上他的床,可是齊晖根本就是個暴脾氣,兩個人一打照面就會動手,而且打得還不輕。
齊晖正在跟周公下棋呢,夢裏他騎着小黃拾奔跑在公路上,路人駐足圍觀,好不暢快。第二天醒來齊晖總感覺自己頭發有點黏膩,又不知道為什麽,只當自己好幾天沒洗頭了,積了不少油垢。
後來齊晖是在是受不了半夜跑進卧室的黃拾,在特意去做了一把鎖,把從來不鎖門的卧室給鎖上了,他以為世界清靜了,豈料某個夜裏,他靠在床頭剛玩完一局游戲,卧室的門便傳來“碰碰”幾聲巨響,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呢,那扇門就應聲倒下,門外的黃拾,雙手握成拳頭,右手還在滴着血呢。
那天夜裏,齊晖把黃拾的臉都打成淤青的,黃拾還手,卻不敢把自己喜歡的齊晖的臉蛋兒弄傷,兩只手一起上,就把齊晖的右手給卸了。
齊晖躺着倒抽涼氣,罵了一夜的娘。
明天就把你趕出去,他心裏憤憤的想。
齊晖的卧室就沒有門了,黃拾就不再睡沙發了,他半求半光明正大的鑽進齊晖的被窩裏,齊晖一擡腳就把他踹了下來。
“幹——黃拾你要再敢上來本大爺就把你從六樓扔下去。”
“我冷。”黃拾不依不撓,邊說便脫掉上衣。
“大夏天的你冷個屁啊,別逼爺我動手。”齊晖罵都罵出一身汗了,你黃拾怎麽還好意思說自己冷,你絕對是個變态,好在我是個男人,你也不能對我怎樣。
“我肚子疼。”黃拾撩起衣服,指指腰上的傷疤,已經結痂了。
他自己曾經無數次設想過這個傷口的由來,但是齊晖告訴他那是被搶劫犯給捅的。取了錢走出銀行的他,一出門就被兩個搶劫犯盯上了,被尾随到一個巷子裏,搶劫犯要求黃拾交出錢,但他誓死不從,于是在搏鬥中被捅了好幾刀,頭部也受到重創,暫時忘了一些事。
更為重要的事,齊晖告訴他,那些錢是他幫齊晖取的,足足有十萬塊,是齊晖省吃儉用很久才省下來的娶媳婦錢,就這麽給弄丢了,齊晖還有幾年不能娶媳婦兒了。
他對于齊晖不能娶媳婦表示很欣喜,但齊晖告訴他,他不得不以苦力來償還這筆債務。
他知道自己失憶前一直對齊晖窮追猛打,于是決定繼續堅持下去,直到對方同意為止。
齊晖看了看黃拾腰上的傷口,還是很深的疤痕,可眼前這小子龍精虎猛,蒙誰呢。
他看了看黃拾略帶詢問的眼神,啧了一聲,靠在床頭,繼續刷開網頁。今天早上去吃早茶,把信用卡一刷他就有點肝疼,裏面只剩兩千塊了,要是平時這點錢還不夠自己塞牙縫,現在卻得省吃儉用。如果再不找工作,再過一段時間真得要帶着這個撲街的黃拾一起睡天橋底下了。
如果把黃拾扔了他一定會餓死,齊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設想,不然就是被打殘,最嚴重的是直接打死。
齊晖雖然不是好人,但總歸不是壞人。
刷開招聘網找工作,齊晖除了哄女孩子其他的都做得半斤八兩,如果能找個女子學校就挺不錯,只可惜現代社會竟然這麽有性別融合觀,連個女校都不舍得辦,刷了好幾頁才選了幾間學校,用筆記本記了下來。
黃拾一直站在床邊看着對他不理不睬的齊晖。
雖然齊晖說了之前自己對他窮追猛打,但擺明他對自己沒有一點兒興趣,自己過去跟他親密互動的時候,他也是真的生氣。
剛才把他從床上踹下了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腳正踹在心窩上,那裏估計已經淤青了,黃拾偷偷用手揉着,痛苦的咧了咧嘴。
他本可以直接撲到床上把齊晖肆意亂來,到時候兩個人肯定還是會大打出手,搞得天翻地覆,于是他只好忍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表情越來越嚴肅。
不一會兒床上的齊晖就開始犯困,他把電腦往床頭桌一放,蓋了被子就躺下去睡覺。
黃拾站在那裏很久,直到時針指向數字1,淩晨1點鐘,他才悄悄爬上床去,叫了一聲“齊晖?”對方沒有答應,他這才鑽進被窩裏,把齊晖攬在自己懷裏,前胸貼着他的後背,安靜的睡着了。
齊晖忙着找工作,黃拾在家裏做好飯等他回來。
這是最讓齊晖驚喜的地方,這個看起來壯的跟黑社會打手一樣強壯的男人,竟然穿着圍裙在自家廚房裏煮飯,而且做出來的味道都不錯。
這也是齊晖舍不得扔掉黃拾的原因之一,他已經很久沒吃過家常菜了,有一段時間吃快餐,把小肚腩都吃出來了,不得不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早上都去跑步,才把自己引以為傲的腹肌給鍛煉回來了。
黃拾正在廚房切菜。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力道絕不亞于自己。
是齊晖忘了帶鑰匙了嗎,他脫了圍裙走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人就沖了進來,手往黃拾脖子上一搭就把他推到牆上。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呢,一個龐然大物便壓在自己胸前。
黃拾瞬間反應過來,用手把對方手腕抓住,反扣在背上。
一個女高音驟然而起“啊——”她手腕差點脫臼了。
黃拾定睛一看,一個女人,很胖的一個女人,正以奇怪的姿勢被自己束縛在胸前。他他趕緊把手松開。
女人起先一直在罵:“作死啊,要死啦,你敢打女人,齊晖你不得好死——”等她注意到眼前的人不是齊晖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
這個男人比齊晖還要陽剛,眼神更為清澈,不像齊晖那雙眼睛,帶着戲谑和玩世不恭,再摸摸這身上的肌肉,手感真好,比自己家裏那個死鬼好太多了。這是個什麽人?闖空門的小偷嗎?還有這麽帥的小偷嗎?
齊晖你被偸就被偷了吧,算你活該。
黃拾看着懷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一副嬌羞模樣的女人,忍不住問道:“你找誰?”
女人聽見他的聲音,渾身一震,有點低沉卻又很柔和,像不像十五年前追過自己的隔壁班的班草,這真是陳年往事都給勾回來了。
她趴在黃拾身上不肯離開,黃拾手一擡,就把她推開了,眼睛先下打量着這女人。
齊晖的同事?
朋友?
前女友?
哼,什麽品位。
正在這時候,門又哐當一聲被踢開,拿着公文包的齊晖一進門便看見房東太太靠在他家狗奴才的身上,擠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