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穆何,什麽話也沒說,光着身子進了浴室。
穆何看向黃拾,問:“這位先生你可以解釋一下嗎,你們在我店裏發生了什麽事?”
黃拾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知道他就是今天開車帶走齊晖的人,而且齊晖還對着他笑得燦爛無比,火氣也上來了,他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們的私事。”
“你們?”
黃拾回過頭,對着穆何加重語氣,“告訴你,齊晖是我男人,我不許你動他。”
你男人?穆何吃了不小的驚,他身後的莙秀也是。誰不知道齊晖是正兒八經的直男,他最喜歡女人了,怎麽可能會是你的男人,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又擺在眼前。
穆何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黃拾,一個很出色的男人,外貌很讨女孩子的喜歡,許多同志估計也會被他吸引,但絕不是自己的菜。
他正在心裏估摸着事情的嚴重程度,在浴室裏穿好衣服的齊晖就風風火火地走出來了。齊晖剛才回到浴室,看見那條粉紅色的領帶,一下子就把它扔進馬桶裏,放水沖掉了。
他一走出來就沖着黃拾喊:“狗東西你跟我出來。”
黃拾沒有回嘴,乖乖跟了出去。穆何驚得不行。
兩人一前一後走下樓,出了樓房,齊晖依舊大步走在前面,黃拾跟在後面。
“齊晖——”
齊晖不理他。
“齊晖——”黃拾不依不撓。
剛才載黃拾過來的司機還沒走呢,他趁着黃拾上樓的期間又載了附近兩個客人,爾後又飛速趕了回來,絕不能讓別人占一點便宜。他看着剛才那沒錢付車資的男人出來了,打開車門朝着對方迎了上去,正打算喊“站住”呢,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他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他看見走在搭車男子前面的男人走着走着突然回過頭來,一拳頭朝後面的人臉上打過去。
黃拾沒有防備,躲閃不及,被打在鼻頭上,兩道鼻血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用手一摸,痛得不行,鼻梁骨應該沒有斷裂吧。
“齊晖?”他艱難地問。齊晖你怎麽了,為什麽打我。
“你為什麽處處跟我作對。”齊晖質問他。
“我沒有。”
“你喜歡女人自己不會去找嗎,你為什麽撬我牆角?”
“我不喜歡女人。”
“你不喜歡女人跟那茱莉吻個什麽勁兒!!”
“我喜歡你。”
“放你/媽的狗/屁!”齊晖惱羞成怒。真垃圾,竟然在大街上就這樣說出來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他一把沖過去揪緊黃拾的衣服,惡聲道:“告訴你爺喜歡的是女人,聽明白了嗎?”
“我不許你喜歡別人。”黃拾也回手,抓住齊晖的胳膊,用盡力氣按住,齊晖只聽見咯吱的聲響,仿佛胳膊要斷裂了。
“我□麻痹!你TM是什麽狗東西想管我!!”他擡腳就踹黃拾,黃拾躲不過,只好用力将齊晖推倒在地上,兩個人倒在街上繼續推搡。
齊晖一甩手就給黃拾來了一巴掌,五道清晰的指印順着黃拾嘴角流出的鮮血就浮現了出來。黃拾痛極,根本沒法讓齊晖冷靜下來,他自己也發飙了,不忍心打齊晖的臉,雙手按住齊晖的左胳膊,咔嚓一聲,就把齊晖的胳膊卸了下來齊晖手臂脫臼,痛得倒抽氣,不願意認輸,連手機鑰匙都掏出來扔黃拾身上了,又在地上挪了一會兒,氣喘籲籲地爬起來,操起樓房前面的小盆栽,往黃拾頭上扔去,黃拾躲過,花盆砸到地上碎了一地。
齊晖又過來用拳頭揍黃拾,兩個人在扭打中摔倒在地上,滾在滿地的陶瓷碎片上,背上手臂都被紮了很多碎片,鮮血開始嘩啦啦的流了出來,不一會兒,就把穆何酒吧的門面搞得滿目狼藉,而出租車司機早已目瞪口呆這是多大的仇?弟弟愛上嫂子?朋友搶了自家女人?
穆何趕出來的時候,有點被眼前的場面震懾到,他看見齊晖騎在黃拾身上,揮着拳頭死命地砸他的臉,一會兒黃拾又翻到上面來,把齊晖的手腳關節擰得嘎嘎作響,齊晖痛的大喘氣,嘴裏還罵着“你這狗東西”。
誰也不肯認輸,兩個人早已全身是血。
7暴力後的心理扭曲
齊晖正揪着黃拾的衣領,可是手上漸漸沒力氣了,左手一直在身體旁邊晃悠,把他痛得臉部表情都扭曲了。
被他坐在身下的黃拾,臉上大大的五個指印,鼻子在流血,手臂是被碎片劃傷的血痕。黃拾看着齊晖,眼睛通紅,他眼裏的怒氣是顯而易見的,可是自控能力還在,并沒有瘋狂起來,也是由于隐忍,嘴角在不停地抽搐。
齊晖卻完全相反,他已經開始抓狂,可是身體明顯沒力氣了。
大學四年沒有和人大打出手,所以連動手能力也變差了啊,對着這麽一個變态男竟然還不能把他打趴下了?自己的手還被打斷了?是斷了吧,操,好想躺下來睡一覺。
他的眼裏開始迷迷糊糊的,黃拾那張滿是血的臉就開始變形,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看過這樣一張臉,也是帶着鮮血,絕望地看着自己。
但眼前的黃拾不是絕望,而是憤怒,這樣倔強的表情仿佛給齊晖燃燒的怒火澆了一盆油。
“黃拾——你TM——咳咳咳”齊晖連話都說不全了,嘴裏咳幾聲,吐出一口血絲,原來是倒下的時候撞到牙龈了。
“黃拾你究竟想怎樣?”
黃拾看着齊晖,有點心疼,想伸手出去摸他的臉,再把他抱着,告訴他自己錯了。
可是他不能容忍齊晖三番四次在外面找女人,明明說了自己對他窮追猛打,他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被追求的樂趣嗎,開什麽玩笑。
“我想要你——”黃拾淡然的開口,臉部很痛,用舌頭頂頂牙齒,好在牙齒并沒有被打脫落。這時候他還在想,如果沒有一張俊臉,就配不上齊晖了。
“哈哈?你玩我吶?我告訴你,我那時候是耍你的!你摸過自己的褲裆嗎,要是你沒有那玩意兒我就把你要了,你TM一個有把的還在裝什麽癡情女人。”齊晖每說一句話就痛得大喘氣,還得強忍着繼續壓制身底下的人。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早知道當初不要見這只狗就好了;早知道別跟他開什麽沒品的玩笑,第二天把他趕出去就好了。誰知道這家夥這麽傻呢,自己說什麽就信什麽,男人怎麽可能愛上男人呢,反正齊晖他是不可能的。
一個陌生男人怎麽可能對另一個男人一見鐘情,失憶了情商就急劇下降嗎。
狗黃拾你也不想想,就這樣對齊晖給你安排的身世絲毫不懷疑嗎?
齊晖手上已經沒力氣了,他又不想就這麽放過黃拾,憤憤然就張嘴朝黃拾的肩膀上咬下去,黃拾痛哼了一聲,就跟被刀子切了似的,齊晖一張嘴,嘴上都是黃拾的血。
抓咬撲扯都用上了,就這樣還不能把你整死嗎!!
齊晖累極了,還扯開嘴角嘲笑黃拾,牙齒上都是血,模樣十分滑稽。
黃拾被咬了,拳頭握得手上都暴起了青筋。他一下子抓住齊晖胸前的衣服,用力起身,反過來将齊晖壓在身下。
他就那麽靜靜地看着齊晖,一直揮動拳頭想要把自己撂倒的齊晖,終于緩緩地說道:“齊晖,我喜歡你。”
他失憶了,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可他的确喜歡齊晖,從第一眼看見齊晖的時候他就确定了。
那絕對不是一見鐘情,以前也肯定深愛着他,不然不會如此執着。可是齊晖什麽也不肯說,什麽都不願意承認。
他懷疑過自己的年齡,自己的家庭背景,還懷疑過“黃拾”這個名字,可是他不願意懷疑齊晖。
“夠了,我TM跟你沒有半點關系,黃拾,我命令你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
“不可能,你別癡心妄想了,如果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我只能把你弄壞,讓你哪裏也去不了——”黃拾冷笑一聲,擡手又把齊晖另一只胳膊給卸了。
齊晖痛的嗷嗷直叫,眼淚都快下來了,他看見了黃拾眼裏的冷漠,那是以前從沒見過的。黃拾一點也不聽話,可是從來不會這麽絕情,還想着把他弄壞?
“有種你就來吧!!”齊晖發了瘋一樣咆哮。
正從酒吧裏趕出來的穆何皺着眉頭,一把沖上去把齊晖身上的黃拾推開,把齊晖從地上扶了起來,焦急地問:“齊晖,晖——你怎麽樣了?”他又回頭對着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打電話叫救護車。”
司機已經石化了很久,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別人街頭幹架,鮮血四濺。估計能回去跟老婆孩子講一段冒險史了。旁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