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
穆何的酒吧是玩票性質,反正他不缺錢,來玩的都是一些舊友,也有一些是在社交場合認識的,基本都是一些年輕的富二代,大部分都是敗家子,幾萬、十幾萬的紅酒喝起來就跟喝水似的,也不是真的會品酒,就是不想在面子上輸給他人。
以前那間門面做的很奢華,極其吸引人,還能做一些新客人的生意,現在搬到這裏,外面還沒裝修,顯得極其普通,只有一些常客才會過來。
齊晖跟着穆何進了樓裏,走過一段木制的樓梯,眼前豁然開朗。
碩大的水晶吊燈懸于舞池中央,地板是深沉的黑底金邊,牆壁都是鎏金圖案,在昏暗的燈光下仍舊光彩奪目。
只是裏面顯得很冷清,只有幾個服務生在吧臺前擦拭着酒杯。
齊晖向穆何投過去疑問的眼神,穆何擡起手朝齊晖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意思是:現在還早。接着又說了句,“待會兒就會熱鬧起來了。”
齊晖問:“那我過來幹什麽?”
“是你不由分說就要過來的。”
“你不會跟我說明一下情況?”
穆何聳聳肩,擡手叫來旁邊的服務員,那年輕的男子走過來,輕聲叫了句“老板。”
穆何附耳跟他說了幾句話,男子點點頭退下去了。
穆何回過身來,一手搭上齊晖的肩膀,領着他上樓,“你不是說要找女人嗎,反正她們早早來待命了,由你挑好了,就在樓上。”
“不用挑了,就莙秀——”
“你開什麽玩笑,莙秀可不行。”穆何笑着領着齊晖上了三樓,一到樓梯口,一眼望去都是齊刷刷的房間。
齊晖問:“為什麽不行?你自己留着了?”
穆何笑笑,一雙淡灰色的眸子閃着奇異的光澤,他回道:“別開玩笑了,以後她就是我妹妹了,你找其他女人吧。”
齊晖還想追問,卻聽見樓梯口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一個留着直發的漂亮女孩走過來,一下子抱住穆何的手臂,叫了聲穆哥,她又回過頭來跟齊晖打招呼,一雙眼眼睛含着笑意,把齊晖心底看得一陣燥熱,她叫了聲,“齊晖哥——”
齊晖對她點點頭。這個女人比以前還要漂亮,十幾歲時是清秀動人,現在則是妩媚流轉。
“齊晖哥好久不見了,你今天怎麽會到店裏來?”莙秀問,她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齊晖身上轉着,這個齊晖看起來跟以前很不一樣,哪一次見面他不是肆意張揚的,哪裏有現在那種憋屈的表情。
穆何對莙秀說:“他上火了,讓他洩洩火。”
莙秀一聽就明白了,笑着拉緊穆何的胳膊,跟齊晖道了個別,兩人下樓去了。
穆何下樓之前還回過頭來對齊晖說:“就是你左邊這個房間,你輕點,別把我店裏的人玩壞了。”
齊晖看着他們兩個走了,順手推開旁邊一個房門,裏面一個性感的女人正穿着睡裙坐在梳妝臺前梳頭發,一看見齊晖進來便笑意吟吟地朝着齊晖過來,勾起他的胳膊往房間裏拉,并擡手把房門關上。
“老板已經吩咐過我了,我會好好伺候你的。”女人身材很好,裸/體在半透明的睡裙下若隐若現,把齊晖看的幾乎噴火。
女人說:“我是茱莉,先生要先洗澡嗎?”
齊晖想了想,時間還長呢,也好——
且說穆何跟莙秀下了樓,進了辦公室,兩人正在聊天呢,門童突然急促地敲門,得到老板的允許進到辦公室後,才有點慌亂地說:“老板,剛才店裏進來一個陌生男人。”
穆何看着門童那麽慌張,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呢,原來是來客人了,這有什麽好緊張的,于是他說:“那就好好招待。”
門童又說:“他是沖着齊先生來的。”
穆何一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看莙秀,這才問道:“什麽情況?”
“那位先生進來的時候我以為是客人,可是過了一會兒,吧臺的人跟我說那位先生到吧臺詢問了齊先生的情況,一聽見齊先生在樓上,臉色都變了,怒氣沖沖的上樓去了。”
吧臺的那個人,正是方才穆何叫去通知茱莉的人。他剛開始以為陌生男人是老板故交齊先生的朋友,于是便沒有隐瞞的按照詢問說了,但是過了好半晌他才覺得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忙去找門童詢問。
正碰巧門外有個出租車司機在大聲叫嚷着,不知道催促什麽人趕緊還車費。一詢問才知道是剛從進了店裏的男人身上半分錢也沒有,竟然連出租車費也付不起。
門童這才慌慌張張過來報告。
穆何稍稍皺了皺眉,他當然不排除男人是齊晖好朋友的情況,不過看這人的描述,還是親自上樓看一下吧。
黃拾從校門口看見齊晖坐上陌生男人的車,怒火中燒,當下攔了一輛的士,跟了上來,他也不知道車裏兩個人會去哪裏,只是看見他們在一幢毫不起眼的樓房前面停下來,這才緊張地下了車。
一下車就被司機拖住了:黃拾沒錢付車資。
他只得撒謊說進屋裏拿錢,這才進了樓房,卻發現這裏是一間隐秘的酒吧,內心更加慌亂,跟吧臺的服務員詢問了齊晖的情況,匆匆地趕到三樓,到了服務員說的房間,也沒敲門就旋開門走進去。
茱莉正坐在床上擦指甲油呢,她渾身只脫得剩內衣內褲,一看見怒氣沖沖的黃拾,被吓了一跳,手裏的指甲油掉在床上都灑了。
她好一小會兒才回過神來,看着門口站着一個神色緊張的年輕男人,長得一點也不比正在浴室裏洗澡的齊晖差,男人味十足。茱莉這才從床上起來,光着腳靠過來,媚聲問道:“有事嗎?”
黃拾生硬地問:“齊晖呢?”他一進門并沒有看見齊晖,有點慌亂。
“齊先生正在洗澡呢——怎麽你是來找他不是來找我的”管他是找誰的呢,但還真有男的見到她穿的這樣還不動心的?茱莉才不相信。
“你說什麽?”黃拾一聽見齊晖在洗澡,瞬間有了不好的聯想,他想起了上次在他手中解放了的齊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怎麽了,你怎麽這麽火大?趁着齊先生在洗澡,你進來跟我聊聊吧。”
茱莉說着身子就攀附過來身子緊緊貼住黃拾的腹肌。
齊晖長得也不錯,可那是老板的指令啊,再看看齊晖那副樣子,肯定不會對女人溫柔,眼前這個男的卻不一樣,一副男子漢的樣子,反倒顯得很有安全感呢。
黃拾堅硬地推開她,茱莉不依,手上還是纏着,嘴巴卻湊了上去,黃拾別開臉,那紅唇就印在他臉頰上。
齊晖在浴室裏匆匆忙忙沖了水,裹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他一心想要撲到床上去,可一打開門,便看見茱莉和那可惡的狗奴才雙雙靠在門口接吻。
他怔了怔,咆哮道:“黃拾——”
聲音震耳,連正在樓梯上的穆何都聽到了。
黃拾看過來,發現齊晖,很驚喜,他叫了聲:“齊晖——”
“狗東西!”齊晖惡狠狠地罵。茱莉有點吓到,盡管閱人無數的她第一眼就看出齊晖這個人脾氣很火爆,卻沒想到這麽無緣無故就生氣了。
“齊先生?”茱莉以為自己惹他生氣了。
“滾出去!”齊晖怒罵,卻是對黃拾說的。茱莉有點膽顫,以為齊晖說的是自己,艱難地挪到床邊,拿了衣服從門旁擠出去了。
“齊晖。”
“滾出去。”
“齊晖,我道歉。”
“狗奴才。”
“你要怎麽罵都可以,跟我回去。”黃拾見齊晖正在怒頭上,低聲地說道,靠過來伸出手想要拉齊晖,齊晖一把把他的手拍開。
“齊晖你別生氣。”黃拾嘴上讨饒,身體卻擅自行動,把圍着浴巾身上正在滴水的齊晖一把攬進懷裏,“跟我回家吧。”
齊晖擡起腳踢黃拾的膝蓋,黃拾被踢到忍住不哼聲。
真是痛慘了,他的齊晖還是這麽暴力。
“我警告你趕快給我放手。”
“你跟我回去。”
“你先給我消失。”
“不可能——”
齊晖簡直要急火攻心,他沒見過比這狗東西還要執拗難纏的人。于是他握緊拳頭,用力地打黃拾的腹部,黃拾痛的直咬牙,手一松就把齊晖放開了。齊晖剛要過來繼續動手,腰上的浴巾一松就掉了下來——
他那結實勻稱的軀體一覽無遺。黃拾的血液快速流動。
正巧穆何帶着莙秀上來,走到門口看見赤身裸/體的齊晖,一把回頭把莙秀的眼睛遮住了。
他詢問地看着齊晖,又看了看一邊的黃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才在樓梯口遇見茱莉,她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
“齊晖,怎麽回事?”穆何問。
齊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