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你敢!”齊晖鑽出被窩和他對峙。

“你可以試一下——”

“黃拾你TM——靠,等到我好透了,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齊晖還是憤憤的罵,不過抗議總歸是無效的。

在僵持了十分鐘後,他不得不乖乖地靠在枕頭上吃着黃拾喂給它的飯菜。

早知道把其他傻逼趕走,留個小梁下來還好啊!那小梁看起來多好欺負啊!哪裏像自家的狗,總想着爬到主人頭上。

“黃拾,”齊晖嘴裏嚼着食物,突然問,“你這家夥真的不記得失憶前的事了啊?”

“記得。”黃拾寵溺地看着低頭乖乖含着湯匙的齊晖,滿臉笑意。

齊晖一聽到這話,精神立馬高度緊張起來,“靠,你不早說,你都記得了就不要呆在我家蹭吃蹭喝!”

“我記得以前也很喜歡你。”

齊晖一聽到就石化了,嘴裏的飯菜也咽不下去了,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床上。

蒼天,你讓我暫時性失聰也好啊,就不用對着這徹底傻了的狗奴才,聽他說些能一巴掌甩到南半球去的話了。

鑒于這幾天發生的事齊晖已經完全推翻了當時對黃拾身份的猜測。

牛郎?哼,別搞笑了,這家夥擺明了就是黑道火拼的犧牲者,只不過他命大,在混戰中逃脫了又剛好被自己救了而已。

如果他當時沒失憶,一醒來會不會給我來一刀子?

又或許,他現在恢複記憶了,立馬會給我補一刀子?

自己是救了一個不得了的人嗎?

齊晖又望向黃拾,看着他上身纏得跟木乃伊一樣的繃帶,想象着着白色低下有多少創口,都是跟自己打的時候弄出來的傷口,如果黃拾恢複記憶,會不會數着身上的疤痕,一個疤痕給齊晖來一刀子,然後也把齊晖扔在某條寂靜的小巷子裏。

齊晖想着想着臉色都綠了,盡管他膽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畢竟是被眼前這個男的給打得一身石膏,像個蠢蛋一樣地躺在病床上。

黃拾,你還是不要恢複記憶吧——

“你為什麽這麽想,我以前不好嗎?”黃拾問。

嘴欠的齊晖這才知道他一邊想事情一邊就不經意的說出來了。

他的臉色徹底轉為紅色,這次是真的羞愧而非惱怒。

太丢人了,我這都幹了些什麽事啊!

“齊晖,你是不是不喜歡以前的我,沒關系,我可以改,以後我會聽話,你希望我是怎樣我就是怎樣。”黃拾看着齊晖縮在被窩裏,仍舊不依不撓。

“黃拾你TM給我閉嘴,本大爺困了!”

“困了就睡吧,我就坐着。”

“你個混賬坐在床邊誰看了會睡得着啊!”

“我們以前都一起睡的。”

“你別胡謅!誰TM跟你一起睡覺!”齊晖露出頭朝黃拾吼了一聲,又把頭轉向其他地方。

“我睡這邊好嗎。”黃拾走到鄰床坐下。這才發現累了一天的齊晖已經開始陷入睡眠當中,整個病房裏很安靜,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

黃拾一直側躺着,看着齊晖,那時候他還天真的覺得,如果是齊晖希望,自己不恢複記憶也沒關系了,他會一直陪着齊晖,直到自己先死掉。

他沒有想過很久很久以後,自己會開始嘲笑今夜的自己,嘲笑自己以為選擇了愛對方,對方也能全心全意的回報。

可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現實有太多的不如意。

那一夜黃拾沒有做夢,那個滿臉是血的小男孩也沒在他夢中出現,那一刻他只有齊晖。

9含蓄的心理建設

齊晖在病床上整整待了一個星期。

期間穆何去學校幫他請假,遇上那個老土男人陳東斌,他雖然害怕穆何但還是支支吾吾地上來詢問齊晖的情況。得知了齊晖住院,着急着要過來探望他。

穆何想了想,順口說道:“他老婆陪着他呢,我們外人就不要過去打擾了。”

“老,老婆?”陳東斌不敢相信,“齊晖有老婆?”

“對啊,而且還特別,嗯——漂亮,你看過LN那本雜志嗎,他老婆的身材就跟上面的模特一樣火辣。”穆何說完假裝不經意地望向其他地方,眼裏卻一直在觀察陳東斌的反應。

他看見陳東斌眼裏的熱切逐漸熄滅,轉為失望。

LN只是普通的男模雜志而已。

穆何心裏樂翻了,臉上卻很嚴肅,這男人實在老實,逗着也蠻好玩,他接着又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陳東斌,說道:“這是我的店,你有空可以過來玩,我給你打五折。”

陳東斌顫巍巍的接過名片,只看到上面“黑都”兩個字,從文學角度分析,這名字取得實在爛俗。他又擡頭,看見穆何一張五官分明的臉,一笑嘴角就咧開了,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齒,好華麗。

陳東斌看的都晃了神。

齊晖好不容易才拆了石膏,他不甘于躺在病床上,早在手腳還打着石膏的時候還要出去溜達,黃拾只能跟醫院借了輪椅,推着他在醫院裏逛逛,醫院裏其他不知情的護士和病人一看到這兩人就說:“瞧這兩兄弟感情多好。”

齊晖先是大喊“誰跟他是兄弟”黃拾就會接着說“我不是他兄弟,我是他——”

每當這時候齊晖只能痛苦的擡起身子,用打着石膏的手拼命的敲黃拾的膝蓋。黃拾你要看場面啊,話是能随便說的嗎!

從那以後,齊晖見了人還沒等他們問,就搶着說:“這是我弟弟。”

——兩個互毆雙雙住院的兄弟。

黃拾在喂齊晖吃飯的時候問過:“齊晖你還生氣嗎,我把你打傷了。”

齊晖不滿的撇嘴,江湖幹架有輸有贏,贏了是你的能耐,輸了怪我沒本事,關鍵是我并沒輸啊!你都差點讓我給毀容了吧。想到這裏他細微的,不被發現的迅速掃了一眼黃拾的臉。

傷口基本好透了,也消腫了,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頭發長了,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白。

齊晖不經意多看了兩眼,有種奇怪的心思,自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黃拾見齊晖再盯着他,眼神還是赤/裸裸的,他有點小動搖了,心裏一熱,笑着從椅子挪到床沿坐着,“你幹嘛?”齊晖警惕。

“是你一直看我。”

“眼睛長我臉上我想看什麽就看什麽。”

“你承認你在看我?”

“我——黃拾,我好累,想睡覺,你先走開。”齊晖說着裝模作樣的躺下,自己拉着被單蓋到胸口。最近一直穿着寬大的病服,雖然設計實在醜陋,穿起來倒是意外的清爽。

齊晖想着黃拾你這下子該走了吧,悄悄張開眼睛望向旁邊,發現黃拾還一直盯着自己,趕緊把眼睛閉牢了。

他這一系列動作盡收黃拾眼底,黃拾想笑,硬是忍住。他突然脫了鞋子,一下子鑽進了齊晖的被窩。

齊晖只感覺一個龐大溫熱的東西擠進他被窩裏,瞬間把本來就小的病床搞得更狹窄,還聽見黃拾溫柔地說道:“早上一起床就想睡覺嗎,那我陪你睡。”

“擠死了啊,你自己有床能不能滾過去自己的床上。”齊晖嗷嗷叫,手在被窩底下攔截者黃拾的各種撫/摸。

黃拾的手從齊晖的胸前開始,隔着衣服一直按壓着齊晖的身體,再游移到腹部,還感興趣的摸了一下有幾塊腹肌,他的手還想往下,齊晖一把拉住了他試圖繼續作惡的手。

齊晖的手剛拆石膏,沒什麽力氣,就那麽輕輕地搭在黃拾的手上,但黃拾意外的住手了。被單外面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着齊晖。

齊晖也回瞪着他,心裏卻有點惴惴不安,特別是他的手與黃拾接觸的地方,溫度灼熱的讓人恐懼。

黃拾看了齊晖半晌,突然用被窩底下的手握住了齊晖的手,齊晖一慌,想抽開卻失敗了。黃拾的體溫并沒有齊晖那麽高,他感受着從對方身上傳遞而來的熱度,眸子裏逐漸蓄滿笑意。

齊晖的手還在被窩裏撕扯呢,他這邊沒能把手掙開,卻聽見黃拾幽幽的說了句,“齊晖,讓我吻一下好嗎?”

齊晖面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出“不好”二字,黃拾就整個人靠過來,把他壓在身子底下,齊晖只感覺到身上很重,還沒來得及罵出口來,一個濕熱的吻就印在他唇上。

溫柔的,平緩的,絲毫不焦躁的吻。

齊晖的面頰就紅了,他覺得自己是太過于生氣,腦頂充血了,這才導致臉部發熱。他憤憤地想要推開黃拾,可是手腳無力,就連這張平日裏最管用,最能震懾黃拾的嘴巴,如今也被他含在口裏。

黃拾心滿意足地吻着,嘴裏不時低聲地流出幾個詞,細細一聽都是齊晖的名字。

齊晖被他折騰了半晌,終于回過神來,手腳并用要把這狗東西推開,他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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